單熙辰疲於應付這些人,他攬著寒微微的腰步入會場中間,目光卻憋見了一抹倩影。

V領的禮服將那處溝壑凸顯的若隱如現,白皙無暇的皮膚透出淡淡粉紅,他竟不知道季沫還有這樣的嫵媚動人的一麵。

他看著顧子鈞握著季沫的手,俊顏籠罩了幾分寒霜……

該死的女人!才短短幾天,又和別的男人親密無間。

她不是說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嗎?可現在跟著別的男人怎麽就那麽遊刃有餘了?

“沫沫,沒想到會在這遇到你。”

寒微微順著單熙辰的目光也看到了季沫,她高興的拉著她的手寒暄,心裏籠罩一層陰暗。

剛剛單熙辰看她的眼神分明就是在吃醋,這讓她有深深的危機感!

“微微,你今天很漂亮。”

“你也是,好幾天沒見了,我有很多話跟你說。”

寒微微將她拉到一邊,而單熙辰和顧子鈞兩人眼神裏透著一股殺氣,一個冷,一個更冷,直到秦長華的出現才打破了兩人之間的破濤暗湧。

寒微微八卦看著季沫,“那個顧總是不是在追你。”

“你不要瞎說,沒有的事。”

季沫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顧子鈞是一個上市公司的總裁,風度翩翩,器宇軒昂,身邊肯定不乏追求者,而她隻是一個離了婚的女人,再怎麽樣,他也不可能看上她。

“可我看他對你很不一樣,沫沫,雖然你和熙辰經曆了一段孽緣,可我希望你今後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我看那個顧總挺不錯的。”

寒微微勸說著,她隻有讓季沫重新接納別人,才能對她少一分威脅。

季沫苦笑了一下。

是啊!她和單熙辰之間的孽緣已經結束了,可一想到要重新接納別的男人,她就覺得做不到。

或許在愛上一個人後,就失去了愛其他人的能力了吧!

“微微,感情的事我暫時不想提。”

季沫喝了一口紅酒想要減輕一下心裏的不悅,可酒精躥入胃裏,攪的她更是難受。

“我去個洗手間,回來再聊。”

季沫想回避這個話題,借口匆匆去了洗手間。

寒微微見季沫這樣的反應,笑的深沉……

季沫從洗手間出來後,一個侍者端著飲料過來問道,“剛榨的新鮮玉米汁,小姐要不要來一杯?”

季沫點點頭拿了一杯,正好她胃裏難受,喝點飲料可以緩解一下。

“要不要幫你朋友也拿一杯。”侍者貼心的建議。

她喝了一口覺得味道不錯,便將另一杯拿過來走進宴會廳遞給寒微微,“喝點這個暖下胃。”

“沫沫,你太好了,好到有時候我覺得回到熙辰身邊特別對不起你!”寒微微滿臉的愧疚。

“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即使你沒回到他身邊,他也會跟別的女人……”

“啊……”

季沫的話還沒說話就被寒微微的慘叫聲給打斷,她蹲下來捂著臉,手中的杯子也摔的粉碎,宴會廳的音樂聲隨著這一聲慘叫也戛然而止。

季沫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緊張的問道,“微微,你怎麽了?”

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她突然被一股力量給推到在地,手掌正好壓在了剛剛摔碎的玻璃渣上,瞬間血流不止。

單熙辰深海一樣的重眸盛滿了滔天的怒火,對著季沫劈頭蓋臉的問,“你給微微喝了什麽?”

剛剛他親眼看到季沫從外麵端了一杯飲料給寒微微,剛一喝就出事。

是不是她早就想對微微下毒手,一想到這種可能,單熙辰整個表情更是嗜血的可怕!

“就……玉米汁啊。”季沫一頭霧水。

“熙辰,癢,我好癢啊。”

寒微微抬起頭,不斷的用雙手去抓著皮膚,臉上起滿了紅色的疙瘩。

季沫睜大了瞳孔,她這是……芒果過敏了?

可她剛剛明明喝著是玉米汁啊!

“季沫,你明明知道微微對芒果過敏,你還給她喝,你心腸怎麽這麽歹毒!”他冷眸像死神,隻需一秒的對視就能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那是服務員端過來的飲料,我不知道裏麵有芒果!”

季沫極力的解釋,手上的鮮血一直不停的流,早就把白色裙子染紅了一大片,暈開了淒涼的圖案。

“季沫,要是微微有什麽事,我不會放過你!”

單熙辰將寒微微抱起來趕往醫院,臨走之前還給她一個淩冽如刀的眼神。

宴會上的人切切私語,都在指責季沫因為得不到單熙辰的愛而殘忍的去報複他的女友。

季沫成為眾矢之的,手掌傳來陣陣痛感,卻根本抵不上心口的痛,為什麽不管遇到什麽事,單熙辰都不肯信她。

顧子鈞心疼的拿來紗布替她包紮,眉毛擰成一團,“我帶你去醫院。”

“子鈞,我現在不能去醫院,我要找到那個服務員,證明自己的清白!”

季沫抓住顧子鈞的手臂祈求著,她不要蒙受這樣的冤枉。

顧子鈞不忍看著季沫被別人這樣指指點點,答應替她一起找,可整個宴會廳也找遍了就是不見人。

調查視頻監控正好是在一個死角,隻拍到了季沫拿飲料的畫麵,根本沒有拍到那個服務員。

季沫捏緊拳頭,血液再次浸染了紗布,到底是誰想陷害她!

找了一晚上都無果,顧子鈞將疲憊的季沫送回了家,讓她好好休息,這件事他會處理。

第二天她想繼續去酒店找一下那個人,剛出季宅,就看到單熙辰的車子停在那裏。

季沫本能的想躲避,卻被單熙辰抓住,粗魯的塞到車上。

“單熙辰,你想幹什麽?”

“你說我想幹什麽?你把微微害成那樣,覺得我會就此罷休?”

單熙辰薄如刀鋒的唇一張一合之間盡是淩遲她的話。

“我是冤枉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那裏麵有芒果,微微是我朋友,我怎麽會害她呢?”

“朋友?你如果真的把微微當朋友你當初就不該逼走她,現在她回來了,你又心生恨意,季沫,還有什麽事是你做不出來的?”

季沫心裏一片冰冷,暗啞道,“單熙辰,我在你心裏就這麽不堪嗎?”

“你從來都不在我心裏。”

冰冷的幾個字將季沫劈的靈魂都抽痛,和他生活了三年,他心裏竟然連一寸的位置都不屑於挪給她,如今更是連不堪都夠不上格。

原來他僅僅是把她當做仇人來對待,一個心裏黑暗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