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祖盛則忙裏偷閑,從後門出來,約了厲永明單獨見麵。

父與子見麵之後,厲祖盛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慢條斯理的講了一遍。想來也不用自己再添油加醋,就這些事情都賴在厲家揚的身上,自己已經是最大的受益者了。

這件事情倒是怪不到厲祖盛頭上的,如果要怪的話,也就隻能怪厲家揚交友不慎了。

厲永明聽完之後,臉色驟變,說道:“家揚這個孽子,沒有想到,他居然這樣的不堪。真的是氣死我了。”

厲祖盛趕忙勸著:“爸爸,您別這樣。充其量,厲家揚也隻不過想給你留個好印象,隻不過沒有想到會被慕青青利用罷了。這個慕青青也是的,居然還勾結到了夏正平,估計這些厲家的生意資料也就是通過這個渠道走漏出去的吧。”

厲永明忍著怒氣,狠狠的點點頭,說道:“就是這樣的。慕青青這樣心懷不軌的女子,想來是不能留在厲家公司內部的,至於夏正平嘛……”

厲祖盛不慌不忙的建議著:“夏正平估計現在自身難保,如果開除的話,想必會影響到其他員工的心情。如果公布出來夏正平偷賣公司機密,這樣的事情,必定會給厲家臉上抹黑的。倒是不如……”

厲永明抬眸看著厲祖盛,問道:“祖盛可是有更好的主意?”

厲祖盛想了一下,說道:“倒不如交給警察,說他私生活有問題。這樣一來,也就和公司形象不沾邊,隻代表他個人的行為。這樣一來,隻能說明公司用人不當,從公司的製度當中,嚴格管理就是了。不會影響到老員工的心情,也會給所有員工一個警示的作用。”

厲永明笑了笑,欣慰的說道:“還是祖盛想的周全,就這麽辦就好了。”

這件事情在厲永明的心裏,已經七分相信了。他知道厲祖盛沒有理由和厲家揚去爭什麽,如果要爭的話,想必兄弟兩個早就開站了。也不用等到現在。

隻不過,這畢竟還是厲祖盛的一個人的片麵之詞,還需要證據來證實的。所以,厲永明自己留了一個心眼,沒有急於處理這件事情,而是想把事情徹底差一個水落石出的。

厲祖盛也看的出來厲永明的心思,想來父子同心。厲祖盛自己狠了解自己的性格,又怎麽會不了解自己親生父親的猜忌呢?

他中午便給葉漾打了電話,說父親麵色不是很好。有機會,讓葉漾多回去看看的。

葉漾信以為真,下午的時候收拾好自己,就去超市買了很多新鮮的,公公愛吃的蔬菜回到厲家。

葉漾忙活一個下午,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

等到公公婆婆回來的時候,看見葉漾已經就是很驚喜了,沒想到她還這麽孝順專門過來做了晚餐。

婆婆笑著問道:“漾漾啊,你和家揚怎麽樣了?”

葉漾笑了笑,說道:“最近我在找工作,可能太忙,沒有時間見到家揚呢。”說完,默默的抵著頭吃飯。

厲永明心裏都是厲祖盛說的事情,工作的事情不解決完,他也是沒有心情吃飯的。他拿起飯碗,歎了口氣,還是放下了。

葉漾感覺奇怪,隻覺得厲祖盛是對的,公公的臉色的確不怎麽好看,便問道:“爸爸,怎麽了?沒有胃口嗎?是不是我做的菜不好吃?您想吃什麽,我再去做就是了……”

厲永明遙遙頭,說道:“不是漾漾的錯。都是夏正平的錯。咱們吃飯吧……”

葉漾聽到夏正平的名字,小眉毛皺到了一起,順嘴說了一句:“夏正平?好像在哪聽過……”

厲永明知道葉漾一向對厲家公司內部的事情,都是不管的,笑著問道:“怎麽了漾漾,認識嗎?”

葉漾想不起來什麽事情是和夏正平這個名字相關聯,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突然恍然大悟道:“夏正平我見過的。”

厲永明笑著問道:“哦?漾漾在哪裏見過啊?”

葉漾不加思考的說著:“約翰遜的招標會之前吧,夏正平還給我看過厲家的招標書……”話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說多了的。

厲永明盯著葉漾,葉漾不敢抬頭。

這個時候婆婆笑著問道:“漾漾啊,既然你都看見了厲家的標書,為什麽葉家那邊還沒有中標啊?”

葉漾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說道:“因為我有私心啊。”

婆婆笑著問著:“漾漾有什麽私心啊,說來聽聽,無妨的。”

葉漾點點頭,說道:“約翰遜的工程太大,想必爸爸媽媽會辛苦很多。葉家公司現在的情況就已經很好了。況且,這裏裏外外都是厲家的生意,我也本以為大哥會將這標書直接給了咱們厲家呢。沒想到……”

這話戳到了厲永明的痛楚。想來,這件事情自己早已經遺忘了。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居然和夏正平還有關係。

這樣一來,葉漾說的話,就再一次印證了厲祖盛的說法。

厲永明從七分相信,變成了十分相信。

葉漾害羞的問著婆婆:“媽媽,您不會生我氣吧?”

婆婆笑著安慰葉漾,說道:“漾漾啊,無妨的。生意上麵的事情,就讓生意人去做就好了。我們女人呢,不用想那麽太複雜的。”

葉漾聽到這裏,知道自己的理由已經被婆婆接受了。心裏也就不用那麽緊張了。

隻不過,葉漾偶然間的一句話,將厲永明和汪明月這樣的夢中人點醒。

想必,這厲家最近幾個月一來丟的生意,畢竟是和這個叫做夏正平的人有聯係的了。

隻不過汪明月心想,厲永明是怎麽會懷疑到夏正平身上的呢?這件事情,都沒有和自己說過呢。

汪明月隱隱的覺得厲永明一定有事情瞞著自己。但是,現在最主要的是,讓厲家揚抽身回來才是。這樣和慕青青在外麵待的時間久了,想必葉漾也是會有想法的。即便是女人在大度,也不想自己的男人,在麵外玩的時間太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