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欽雨大清早就熬了粥去看福伯,昨晚搜刮來的那幾百元的現金,連支付醫藥費的零頭都不夠。異度酒吧是不能再去了,她需要重新找一份工作。
施欽雨來到最繁華的美食街,開始一家一家的問過去。最後,因為形象姣好,成了一家西餐廳的服務員。
“老板,請問我可以先預支一個月的工資嗎?”
老板是個高高大大的老外,聞言聳聳肩,毫不猶豫的擺擺食指:“No!”
還是沒有錢。
錢!錢!錢!
施欽雨走在繁華熱鬧的廣場上,隻覺得頭頂的陽光雖然刺目,卻沒有絲毫的溫度。她伸手,摸到了脖子上的項鏈。那是她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也是唯一能夠證明她身份的東西。
或許將來有一天,她可以通過那根項鏈找到自己的親人,但是眼下,救治福伯更重要。
施欽雨狠狠心,走進了一家珠寶行。
與此同時,阿坤正向秦慕雲報告:“少爺,施小姐走進了我們旗下的一家珠寶行。”
“她居然有錢買首飾?”
“不是買,看樣子,她是要賣。”
“把視頻切過來。”
跟蹤的保鏢很快轉過來了珠寶行的視頻,隻見施欽雨從脖子上取下了一根項鏈,交到了櫃台。
秦慕雲的目光定格在那個鏈墜上。他的胸膛微微起伏著,用一種幾乎是在顫抖的聲音叫:“把鏡頭放大!”
鏡頭迅速被放大,展現在秦慕雲麵前的,是一根銀白色的鏈子,上麵垂了一顆雨滴形的鏈墜。
“快,叫負責人馬上收下這根鏈子,通知金行總部最好的鑒定師過來。”
秦慕雲起身,竟然“嘩啦”一聲帶翻了椅子。
“大少爺,您這是怎麽啦?”
“馬上跟我去珠寶行!”
從未見過秦慕雲如此激動,阿坤有些慌了,趕緊一路小跑跟在後麵。
他一邊走一邊暗自揣測,是不是昨天那丫頭偷了大少爺的珠寶?都怪自己一時沒有注意被那丫頭耍了,回頭大少爺怪罪下來,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珠寶行裏,施欽雨再次戀戀不舍的看了鏈子一眼,從老板手裏接過錢。
項鏈看起來很貴重,但老板看她著急賣,價錢壓得很低,施欽雨很無奈,拿了錢便離開了珠寶行,直奔醫院。
好歹,這些錢還了醫院的欠款,還能維持幾天。
秦慕雲趕到珠寶行,拿起施欽雨之前賣的那根項鏈,輕輕翻過來,墜子底座上,有細小的“雲、雨”二字,那顆粉色的雨滴形鏈墜,在陽光下閃爍著晶瑩剔透的奪目光澤。
欽雨,我的欽雨!
秦慕雲的手微微顫抖著,一股巨大的喜悅在胸中升騰,像是一隻氫氣球,不停的飛升,撐得胸腔都要爆破。
“少爺,這鏈子……”
“那丫頭,給我看好她,欽雨,是她……”
一向冷峻的秦慕雲竟然有些語無倫次。
果然是那丫頭偷了大少爺的項鏈,阿坤趕緊派了保鏢前去拿人。
“鑒定專家呢?專家在哪兒?”秦慕雲捏著項鏈吼。
“報告大少爺,已經在飛機上了,很快就到。”珠寶行的負責人唯唯諾諾的應著。
醫院裏,施欽雨交了藥費,剛剛走進福伯的病房,一群五大三粗的黑衣男人便擠了進來,黑壓壓的一片。
施欽雨和福伯大驚:“你們是誰?想幹什麽?”
為首的冰塊男掃了施欽雨一眼,臉上毫無表情,冷冰冰的問:“剛才,是你在珠寶行賣項鏈?”
福伯驚訝的望向施欽雨:“小雨,你把項鏈賣了?那可是……”
“不,阿伯,您別激動,沒有的事兒。”施欽雨搖搖頭,轉而看向冰塊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
“還跟我裝?你偷了我們大少爺的東西去賣,被抓了現行,居然還敢裝!”
冰塊男大手一伸,毫不憐惜的抓住了施欽雨,那鐵鉗般的手扼住她的手腕,捏得她骨頭都要斷了。
“胡說,你血口噴人!那項鏈明明是我自己的!”
“你剛剛不是說沒有去過嗎?”
冰塊男嘴角裂出一個冷酷的弧度:“帶走!”
“不要這樣,你們不能這樣!”福伯掙紮著從病**爬起來,抱住冰塊男的胳膊,“那項鏈是小雨自己的。小雨,你為什麽要賣項鏈?你怎麽這麽傻!”
“老東西,你女兒偷了東西還想包庇,滾!”
冰塊男一揮手,福伯便一個趔趄摔了下去。
“阿伯,阿伯!”施欽雨掙紮著大叫。
冰塊男不由分說,扭著她的胳膊硬拽了出去。
施欽雨覺得自己的胳膊都要被擰斷了,她明智的放棄了掙紮。
顯然,這夥人是那個蛇精男的手下。昨天自己整了他,順便拿了幾個小錢,想不到,這麽快就被找上了門。
這個小氣吧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