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曼陀花

“藍月,你去攔著意瑤,我出去走走。”

花染塵腦子裏麵很亂,想起當年璃宵也是忽然就變了心,容初,難道你也如璃宵那般,對我的一切不過是演戲而已。

藍月也怕風意瑤鬧出什麽事,點點頭,便追了過去。

風意瑤闖到了風容初的房間,此時上官憐兒也在,她坐在風容初大腿上,整個人緊緊的貼著風容初,手中端著一碗湯,正一口一口的喂著風容初喝湯,衣服也是半開著,兩人非常的親昵。

見到如此情形,風意瑤衝了過去,拿起上官憐兒手中的碗砸在地上,“你給我滾,上官憐兒,這還是大白天,你賣弄什麽**,聽說你受傷了,老天真是不開眼,怎麽不撞死你。”

上官憐兒看了一眼風意瑤,眼中盡是厭惡,但是生生被她忍住了,一臉委屈的看著風容初,“容初,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風容初皺了皺眉頭,“意瑤,你這是做什麽?這是我的房間,你不敲門就這樣闖進來像什麽樣子。”

“大哥,你究竟想幹什麽?這個女人有什麽好,你竟然被他迷得神魂顛倒,虧你還是天下第一公子,也是大俗人一個。”

“我的事情你不用管。”

“我怎麽能不管,我今日就要趕這個女人出去,這裏是澈天的府邸,這裏不歡迎她,上官憐兒,你給我滾。”

風意瑤指著上官憐兒說道。

“你要趕走她,那麽便連我一並趕走。”

風意瑤不敢置信的看著風容初,“你真的瘋了,我的大哥不可能會說這種話。”

“意瑤,沒有什麽事情你就出去。”

風容初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

“都瘋了,氣死我了。”

風意瑤跑了出去,藍月親耳聽到風容初說的那些話,對風容初更加是失望,他果真是變了,竟然會維護別的女人到這種程度。

“小姐果然錯看了你,公子,你如此做會後悔的。”

說完也轉身走了,她沒有注意到風容初眼中一閃而過的沉痛。

藍月追上了花染塵,把剛才的一切都告訴了花染塵。

“風公子真是越來越過分,我在一旁看著都要被氣死了,如今的風公子已經不是那個以前的風公子,難道他以前對小姐都是假的,不然何以變得如此之快,小姐,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這變得也太快了。”

“的確有問題,容初是不會輕易動情之人,如今卻對上官憐兒難分難舍,這很不尋常,之前是我失了冷靜,沒有細想這些問題,剛剛我一直在想,藥王擅長毒藥,上官憐兒是他最得寵的女兒,藍月,你去查查,上官憐兒多次提到喝茶,你去查查他們喝的是什麽茶。”

藍月點頭,“小姐是覺得這茶有問題嗎?小姐請放心,我這就去查。”

說著藍月便先回去了,花染塵來到雲城的一處湖邊,不管出於什麽原因,一想起風容初和上官憐兒的親密舉動,她心中就猶如火燒一般難受,她的確嫉妒,若不是控製著,她真想殺了上官憐兒。

“風夫人。”

後麵響起雲痕的聲音,花染塵回過頭,客氣的說道,“雲皇怎麽也在這裏。”

“我想過來看看風容初,路過這裏,沒有想到遇到了風夫人。”

“容初如此,你應該感到很開心才對。”

花染塵麵無表情說道。

雲痕站在花染塵身邊,與花染塵一同望著前麵的湖水,輕歎道,“還是想叫你一聲染塵,你對我的成見很大,不管你信不信,曾經我視容初為好友,也並不希望他有事,身為雲痕,我可以選擇,但是身為雲國皇帝,很多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必須以雲國為先。”

“你不必和我解釋,也不必和我說這些,你怎樣,我並不想知道。”

“你就如此厭惡我?”雲痕苦笑一聲,“此番前來,我有事情想與你說,你可知道漠北有一種花叫曼陀花,有成癮迷亂心智的作用,曼陀花有淡淡的清香,極易誤食,一旦成癮,極難戒除。這種花隻生長在險惡的懸崖峭壁,一般人尋不到,所以非常稀少,藥王曾經親自去采到一些。”

花染塵心中一驚,難道這就是風容初忽然改變的原因,她暗暗後悔自己離開了幾日,後悔說了那些話。

“為什麽告訴我這些?”

“也許你會以為我別有目的,不過這一次我真沒有沒的目的,我以容初朋友身份告訴你這些,他曾暗中助我不少,這是我還他的,不管如何我也不想看他毀在一個女人手裏。其實即便我不說,雖然知道曼陀花的人不多,但你也能查出來,隻是沒有這麽快而已。”

雲痕自然是不希望風容初出事,他還有希望有一天可以與風容初聯手對抗璃國,有了花染塵與璃國的恩怨,他相信風容初到時候會與他合作,除了這一層關係,他們畢竟曾經為知己。

花染塵眉頭不禁微皺,難道容初現在已經成癮了嗎?想到此,她不禁擔心,若是成癮,如何戒除,想到此,她知道該讓隱衛去找道滄,也許他還有辦法。

她回去的時候,藍月也已經回來了,她手裏端著一杯茶,說道,“小姐,這就是上官憐兒泡的茶,我讓意瑤小姐把她引開,偷偷倒了一杯。”

花染塵聞了一下,一股淡淡的清香,非常的好聞。

“這是什麽茶?”

“我聽到上官憐兒叫這個向雪茶,我特地打聽了一下,向雪茶是漠北的一種茶,皇室貴族都愛飲此茶,是貴族中非常常見的一種茶。”

花染塵望著茶,說道,“難道就是這個茶有問題,你把這個茶帶去給李大夫去看,看看他能不能看出什麽問題,然後把一泓叫過來。”

藍月點頭,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上官憐兒正在房間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小楚站在一旁卻是有些擔心,“小姐,風夫人此番回來會不會查出什麽,奴婢聽說這個風夫人很厲害,要是被她查出來隻怕會殺了小姐。”

“她想查出來沒有那麽容易,雲國上下恐怕沒有認得曼陀花的人,即便去找大夫看也是看不出什麽問題。況且她如此被我氣的夠嗆,正無比怨恨風容初,怎麽會想到這些。即便她查出來也沒有什麽用,風容初如今已經離不開我了,曼陀花一旦染上要戒掉可沒有那麽簡單,有了它,到時還怕風容初不乖乖留在我身邊,待我懷孕生下孩子,我便讓風容初休了那個女人,到時候風容初便隻屬於我一個人,隻要風容初不待見她,她即便再厲害也是無用的。”

“可是莊主到現在還……”

小楚還未說話,上官憐兒已經怒了,“你閉嘴,我倒要看看他還能堅持多久,小楚,你要管好你的嘴巴,這件事不能外傳,否則,本小姐不會放過你。”

小楚不敢說話,拚命的點頭,好一會兒才說道,“小姐,馮大人來了信,說想見你。”

聽到馮安的名字,上官憐兒臉上有些不耐煩,“這個馮安,我就不信甩不掉他。”

“眼下小姐還是要去見他,不然……”

“他日我若擺脫馮安的控製,非殺了他不可。”

上官憐兒對馮安深痛惡覺,現在卻沒有辦法擺脫他。

下午的時候她便出了門,看到她出門,花染塵跟了出去。

上官憐兒進了一處低矮的民宅,花染塵跟到這裏,在宅子的門縫裏麵看到一個留著大胡子滿頭白發的老人,臉上還有幾處傷疤,雖然偽裝的很好,但是花染塵還是一眼認出了那個人是馮安,這個體型無論如何她都認識,難怪到處都找不到馮安,原來他喬裝成了老人,壓根就沒有出城去。

上官憐兒和馮安進了裏屋,花染塵沒有再進去,她知道她若是靠的太近,馮安便會發現她,知道他在哪便好辦了,沒有想到上官憐兒與馮安也有聯係,如此倒是可以好好利用這一點。

“憐兒,如今你這脾氣是越來越大了,已經不把我放在眼裏麵。”

上官憐兒冷哼道,“我的確沒有把你放在眼裏麵過,若不是你握著我爹的把柄,我才不會與你這種人有任何合作,你這一次叫我出來又想做什麽,我想我已經幫不了你什麽,你即便殺了我,我也是不會殺風容初的,他是我的男人,這輩子都是。”

“你把風容初整成那個樣子,他死不死已經無所謂了,你不願意殺他,我不會逼你,憐兒,這個男人就這麽好,讓你為妾也甘願。”

“這是我的事,況且我不會一直為妾,待時機成熟我就會讓風容初休了那個女人。”

“你給風容初那樣的人成功下毒,證明你很聰明,憐兒,這一次我無需你做什麽,你隻需幫我拿到玉璽,從此以後我不會再來找你。”

上官憐兒詫異的說道,“你不是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

提起這個,馮安臉色冷了下去,“那個是假的,那是青玉,當時我竟然沒有看出來。憐兒,如今風容初在你的掌握中,你必須從他嘴裏套出玉璽的下落,我看不在他們身邊。”

“好,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我幫你拿到玉璽之後你不要再來找我,也不要再拿那些證據為難我爹,你必須毀了你手上的證據。”

“這個沒有問題,到時風容初你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若是這事你辦不好,我會把東西交給大王,到時候你爹非死不可。”

“好,一言為定。”

上官憐兒咬著牙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