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自古兩難全
雲都將軍府內，風意瑤一個人呆呆坐在院子裏麵，聽到聲音她也沒有回頭，她一向閑不下來，很少有這樣的時候，看到風意瑤的背影，淩澈天輕歎一聲。
“澈天，你似乎也有心事。”
看到淩澈天這幾天也是經常皺眉，風意瑤知道他心中定也是有事。
淩澈天走近風意瑤，詢問道，“你再擔心風家莊？”
“雖然我不是風家莊人，但是自從義父把我帶到風家莊那一天起，我就已經把那裏當成我的家，雖然我知道有大哥和染染姐在，風家莊應該不會有事，但我還是擔心，也很愧疚，沒能和他們一起去麵對。”
說著風意瑤站了起來，忽然回過頭看著淩澈天，“上官憐兒明明不是大哥殺的，到底是誰幹的？澈天，你告訴我，是不是雲痕？”
自從上官憐兒死後風意瑤細想便懷疑是雲痕，但是一直沒有問出口，今天索性問出來也省的猜疑，淩澈天沒有說話，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風意瑤氣不打一處來，“我就知道是他，雲痕究竟想幹什麽，他為什麽要害風家莊？虧他和大哥還是好友，如今卻在背後捅刀，我要找他問個明白去。”
淩澈天一下子拉住了風意瑤，“意瑤，你別去，這些事你別管好不好？”
風意瑤看著淩澈天，“這些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澈天，你總是一副有心事額樣子，是不是你還有什麽事瞞著我？你告訴我，雲痕為什麽要這樣做，小楚好端端的又怎麽會逃走？”
淩澈天沒有說話，沉默著，風意瑤一下子甩開了淩澈天，“為什麽不說話，你把我當傻子嗎？澈天，你說話呀！你不說我自己去找雲痕，今天他非得給我一個說法。”
“是，是我，是我讓人放走了小楚，是我告訴皇上玉璽在染塵手上。意瑤，我這樣做並非和風家莊過不去，隻是皇上找了玉璽多年，玉璽對皇上來說至關重要，身為臣子，我必須為皇上分憂。”
淩澈天看風意瑤如此擔心風家莊，他心裏麵也非常難受，卻不敢告訴她，如今說了出來反而輕鬆了，他要讓風意瑤明白他的立場。
“原來真的是你，你是雲痕的臣子，也是我的未婚夫，難道你不知道風家莊是我的家嗎？不知道風容初是我的大哥嗎？”
淩澈天沒有接話，隻是垂下頭，許久才艱難開口，“我都知道，但我別無選擇。意瑤，你不要再管這些好不好？皇上與風容初已經不似當初了，我與他也不能如從前那般，我是雲國的臣子，這些都是我必須去做的。”
風意瑤心中極度失望，“若是雲痕要殺了我，你是不是也要照做？”
“皇上不會，他答應過我，永遠不會傷害你，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然後便可以傷害我的家鄉和家人？澈天，你能不能不要管這些事？”
淩澈天看著風意瑤祈求的眼神，他真想答應，但是他們淩家三代忠良，自小他便立誓一輩子效忠皇上，這已經成為他的一種習慣，“對不起，意瑤，我不能背叛皇上。身為臣子，我必須忠君。”
“淩澈天，是我糊塗，忘記了你與雲痕是一夥的，即便你那麽忠君愛國，那麽與我已經沒有必要在一起，因為我不會容許你那樣去做。”
說完風意瑤跑了，淩澈天想追，卻生生的止住了腳，心中如刀割般難受，他可以為了風意瑤出生入死，卻不能背叛雲痕，那是他發誓要效忠一輩子的君王，如何才能兩全？
不一會兒風意瑤已經提著包袱要走了，底下的人急忙去找淩澈天，聽到風意瑤要走，淩澈天急忙去追，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又停了腳，自己就算追到風意瑤也無法留下她，他不能答應風意瑤的要求，想到此，他隻是望著那個人影騎著馬離去，久久未動。
管家見淩澈天沒有去追，著急問道，“將軍，你不去追嗎？這馬上都要成親了，意瑤小姐怎麽好端端的走了。”
“追到也是枉然。”
“將軍，這是怎麽了？”
淩澈天沒有說話，而是吩咐道。“你派人沿途保護意瑤，但不能讓她發現，記住了。”
“是，將軍。”
管家暗暗著急，但是淩澈天不開口，他也不好說什麽，隻是歎息一聲，眼看都要成親了這又鬧成這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幾日之後，他們回了風家莊，一回到風家莊風容初便開始部署一切，變得異常忙碌起來，而花染塵也閑不住，風容初經常與花染塵一起討論，直到深夜才睡覺，務必做好萬全的準備。
他們回了風家莊沒兩天，風意瑤也回來了，看到風意瑤回來了，花染塵很是驚訝。
風意瑤則笑著挽著花染塵的手，“怎麽？染染姐，不歡迎我？”
“你怎麽回來了？今日該是你成親的日子。”
聽到這個，風意瑤有些失落，“我恐怕是嫁不出去了。”
“說什麽傻話，意瑤，這些你可以不管的，你放心，風家莊有你大哥和我。”
風意瑤瞪了花染塵一眼，“染染姐，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難道我要眼睜睜看著別人欺負風家莊還當不知道，我在風家莊生活多年，早已經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我替澈天道歉，若不是他告訴雲痕，風家莊也不會有此劫難。”
“各為其主，其實也不能怪淩澈天，你與他好不容易才有機會相守，如此放棄太過可惜。”
“在他心中還是忠君比較重要，我在他心中又算什麽呢？”風意瑤苦笑一聲，“我就算離開他也不曾挽留，是我自己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我沒有染染姐那麽好運氣。”
“意瑤，抱歉，影響了你。我與容初都希望你能夠幸福，有想到還是……”
“這不怪任何人，這是澈天的選擇。我也有我的選擇，雖然我沒有什麽本事，但也不能眼看著風家莊被欺負。”
說著風意瑤望著四周說道，“我就在這裏等著，若是有一天澈天敢來，那麽我就敢擋，我與風家莊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