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前請提要:“莫一算你狠。”徐輕言哼了一聲就伸手想推來材料室的門,手一晃,眼前一陣暈眩。

“徐輕言?徐輕言!”

莫可是被電話吵醒的,時間是淩晨三點,對於一個工作到半夜一點才打著哈欠上床的人來說,這個電話能要了他的命。莫可一把將被子掀開蓋住自己的頭,翻了個身,企圖完全無視吵人清夢的鈴聲,但手機頑固的在桌麵上震動著,藍光屏幕一閃一閃,誓要把莫可喚醒。

“誰!”莫可忍無可忍的翻身坐起來,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莫可沒好氣的接通電話。

“我是莫一。”手機另一端的人對莫可惡劣的口氣毫不在意,隻是有些焦急,“對不起,我是莫一,這麽晚打擾你真的很抱歉——”

“長話短說。”莫可打了個哈欠,眯著眼睛撈起桌上的鬧鍾看著時間,腦子好似一團漿糊。

莫一停了一會兒,“我現在在你家門外。”

莫可這回是醒了,手機都差點跌下床去,“什麽?我家門外?你半夜不睡覺到我家門外站崗啊。”

“對不起,我有急事找你,電話裏說不清楚,你能出來嗎?我就在電梯口這裏。”莫一的口氣有一絲無奈,莫可簡直可以想到電話那端莫一皺著漂亮的眉毛有一絲無奈的神情,揉揉眼睛踩著拖鞋下床,“等我一會,不能進來說嗎?”

“沒關係我就在門外好了,對了,出來的時候最好加件衣服,淩晨風大。”莫一的語氣有點發抖,莫可披上衣服打開臥室的門,想了想,又去拿了一件外套。

“好了,我就來。”幹脆的掛斷電話,莫可抓起鑰匙。

“什麽事情?”莫子玉睡意朦朧的從客房伸出腦袋來,“又是電話又是開燈的,吵死了。”

“我有點事情,你們睡。”莫可關了門出去,小心的沒發出多大的聲音,莫子玉抓抓一頭亂發,眼神朦朧,“月黑風高夜,私會情郎時。”嘟嘟囔囔的爬回**,淡淡的光線從窗戶裏照進來,莫子雨不耐煩的踢著被子,衣服散亂,怎麽看怎麽像橫屍現場,莫子玉歎著氣把被子從地上撿回來蓋得嚴嚴實實的睡了。

莫可把門關上,就著走廊有些昏暗的光線朝拐角處的電梯走去,剛轉過彎就看見莫一靠在電梯旁邊的牆上,身上穿的依舊是西裝革履整整齊齊,手裏一隻煙靜靜的燃燒,煙灰慢慢的落下,顯然是呆了一陣子了,眼鏡之後的眼神有些朦朧,可能是莫可走路的聲音驚醒了他,他猛的抬頭看了看莫可,有些歉意的笑了笑,將煙按熄扔進電梯旁的垃圾箱。

“對不起,這麽晚了還來打擾你真是過意不去。”莫一從靠著的牆壁上起來,站直了對莫可微笑,隻是笑容有一絲疲憊。

“啊,沒關係的,真的。”莫可吸吸鼻子,拉緊了身上的外套,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的維尼小熊的睡衣,又看了看莫一,有些尷尬的笑笑,“這麽晚了有什麽事情,有什麽我能幫忙了我一定沒關係。”

“其實也沒什麽。”莫一輕輕的捂住嘴咳了幾下,“其實是和輕言有關的。”

“他怎麽了?”莫可往前走幾步,將手上的外套遞給有一絲不經意顫抖著的莫一,莫一有些驚訝的看了看他,隨即微笑,“輕言發燒了,因為傷口的感染和一直在做試驗接觸到一些藥物引起的反應,所幸是沒什麽大問題,就是發燒一直不退。”

“為什麽不送醫院?”莫可往徐輕言的門口看了看,咬咬下唇,忽視心裏的一絲異樣。

“輕言很討厭醫院,他在醫院完全靜不下來,本來我想讓他在我家休息一陣子,但是我每天有事情也不能照顧他,所以我想到了你。”莫一抓住披在肩上的外套的衣角輕輕揉捏,“你是他的鄰居,又比較熟悉,他在自己家應該會比較好休息。”

“他現在怎麽樣?”莫可歪頭看著臉色有一絲蒼白的莫一,“你看起來很辛苦。”

“學生很淘氣。”莫一淡淡的說了一句,眼神裏有淡淡的祈求,莫可咽下一口口水,“他現在怎麽樣?燒降下來了嗎?”

“已經降下來了,但是還是溫度很高,最好有人看著比較好。”莫一看起來好像出了一口氣一般整個人輕微的鬆懈了下來,嘴角不知不覺的多了一絲笑意,“本來是不該麻煩你的,你的工作已經很忙了,我聽說你接手了墨華,祝賀你。”

“有什麽好祝賀的,隻是多了一個擔子,而且還是個□□。”莫可皺皺鼻子。莫一笑了笑,“這件事情我也知道一點,沒關係,對你沒什麽影響,隻要做好現在的事情就好了。”

莫可抓住外套,“你一直到現在都沒休息?”

“嗯,白天忙學校的事情,下午得了空去看輕言,又出了這種事情,在醫院忙到半夜,又想了一下才敢把輕言帶回來打你的電話,有些冒昧的打電話請你幫忙,真是抱歉。”

“沒關係的,我們是鄰居嘛,鄰居之間就應該互相幫助——”莫可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完全聽不見,莫一猛的笑出聲,眉宇間的疲憊好像少了一點,莫可也傻傻的笑起來,莫一站直了身體,“那麽,我就先回去了,這是鑰匙,我已經把輕言放在臥室,請你有空的時候去看看他,一些藥品我全部放在客廳的桌上,包括退燒藥和敷在傷口的軟膏,請你記得提醒他吃藥。”

“傷口?為什麽會有傷口?”

“我也不知道。”莫一輕描淡寫的將話題帶開,“還請你照顧他。”

“一定一定,嘿嘿。”莫可感覺自己笑的有一絲諂媚,差點想揍自己耳光,“我會去照顧他的,請你放心。”

莫一低聲的笑了幾下,看著眼前被淩晨的寒風吹的有一絲發抖,臉頰帶著剛睡醒的潮紅,笑的有些傻氣的莫可,不自覺的在他頭上揉了幾下,嘴角一抹溫暖的笑意。

“我走了,你也趕快回去,晚上風大容易著涼。”

“嗯,沒事。”

莫一伸手按下電梯的按鈕,門慢慢的打開。

“輕言就交給你了。”在門關上的時候,莫一淡淡的說了一句話,站在電梯外的莫可有些沒睡醒的迷糊,“沒事,我會好好的照顧他的,你放心。”

看著電梯的數字慢慢的變化,莫可呆呆的站在走廊裏,好半天才想起外套還在莫一身上,算了,隻是一件外套,晚上風大。莫可搖著頭回家,剛邁開步子的時候瞬間想起一件事情讓他滿臉黑線。

那件外套是之前無聊的時候去逛百貨市場買回來的,質量款式自然是很囧,好像???好像背上還有一隻很大的唐老鴨???

腦中突然出現莫一西裝革履的精英模樣,金邊眼鏡閃著一道光芒,手插在大衣的外套裏,瀟灑的轉過身,背後一隻穿著水手裝的唐老鴨一臉輕佻的說著0h,hello baby——

呃!莫可打了個寒顫,裹緊身上的衣服一溜小跑的回了自己家,進門的時候往走廊那邊看了一眼,低著頭進了家。

徐輕言恢複意識的時候全身都是一陣酸麻,眼皮酸澀,試著想抬起手,但卻沒什麽氣力,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是嘴裏一陣幹澀,艱難的吞了吞口水,舔了舔幹燥的脫皮的嘴唇,深深的吸一口氣用力睜開眼睛。

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房間擺設,熟悉的被子的柔和的觸感,眼球轉了轉,想抬起手臂,但是依舊酸麻太不起來,眼睛慢慢的往下看,一個黑色的腦袋枕在自己手上睡的正香,,徐輕言朝天翻了個白眼,難怪自己一晚上都在做噩夢,原來是被這小子壓的。

試著動了動手指,雖然全身還是沒什麽氣力,但是已經比昨天好了很多,徐輕言放鬆自己恢複體力,腦子也開始慢慢的轉動起來。

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腦中殘留的印象隻在實驗室自己突然之間失去了意識,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看樣子,是莫一把自己送了回來,隻是可可寶貝為什麽在自己家趴著?難道是看到了自己病重的模樣心急如焚急忙趕過來照顧自己?

徐輕言嘿嘿的傻笑起來,輕微的震動讓莫可醒了過來,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擦擦嘴邊的一絲閃亮。

“你醒了?”

徐輕言心情好到極點的看著自己心愛的被子上一攤水跡,“嗯,剛醒來。”

莫可站起來活動了幾下,拿過一邊的鬧鍾看了看,“嗯,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了,你睡的真久。”說著將徐輕言扶坐起來,墊了個枕頭在背後讓他能坐穩。

“可可寶貝真是辛苦你了照顧我這麽久,我一定要報答你。”

“哦?”莫可有些感興趣的轉過頭看著躺在**笑的十足的傻瓜的徐輕言,“你要報答我什麽?”

徐輕言突然將臉偏向一邊,嗓音裝的尖尖細細的,眉眼全部皺在一塊,“奴家身無一物,唯有以身相許——”莫可嘴角抽搐著想這個家夥果然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我沒照顧你一晚上,大約是七點鍾的時候過來的,想你已經醒了,誰知道老是沒動靜,我也睡著了。”莫可走到客廳裏拿起自己鑽研了幾個小時怎麽使用的藥物回到臥房。按照莫一之前留下的紙條低著頭將要服用的藥物撿出來,徐輕言眉底眼梢滿滿的笑意,“真沒想到可可寶貝對我這麽盡心盡力,誒,看來自己的魅力果然沒法擋啊沒法擋。”

徐輕言一臉感歎著接過莫可手中的玻璃杯,順手還在他掌心輕輕撓了一下,滿意的看到莫可渾身一顫。

冷靜冷靜冷靜,對方現在是個病人,對一個病人用武力是勝之不武是有違自己平常身為一個男人的做人準則的——莫可心裏碎碎念,接過已經喝下藥用一種□□裸的視線盯著自己的徐輕言手中的杯子,轉身拿起藥膏,不看他的眼睛,伸手拿去他包著繃帶的手。

“可可寶貝。”徐輕言任由著莫可解開他的繃帶,看著莫可的側麵,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心裏好像有點癢癢,紅潤的嘴唇緊緊的抿著,眼神專注的看著傷口,有些冰涼的手指從還有些發燙的傷口上拂過,奇妙的帶來一絲舒適的感覺。

“嗯?”莫可應了聲,但是沒抬頭,眼前的傷口有些猙獰,莫可皺緊了眉頭。

“你知道這個傷口是怎麽來的嗎?”徐輕言的聲音突然褪去了之前的戲謔,低沉而一直傳到自己心裏,莫可手抖了下,眼神閃爍。

“怎麽來的?”裝做不經意的隨口問道,將藥膏敷好,纏上幹淨的繃帶,莫可站起身來想把東西拿去客廳,之前安靜的放在被子上的手突然用力一把抓住自己的手朝前跌去,重心不穩的撐在**,莫可有些慌亂的對上了徐輕言的眼睛。

褪去平時的玩世不恭和重重迷霧,眼神裏隻有幹淨而純粹的感情。

莫可的呼吸有些停滯,看著徐輕言的眼睛,他發現自己居然毫無掙脫的想法。

“為了你。”

還抽~!還抽!!又吞我更新!!!

星星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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