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的她長得還是一點都沒有變,但是氣質給人感覺就是不一樣了,很有修養而且帶著一絲清冷,配合她那樣的一張臉龐。立刻有了一絲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雖然說是那個馮玉良主動過來要帶領白玉清的,但是最後,卻是白玉清走在前方,觀察著周圍的景物。

白玉清看似走的不緊不慢的,其實速度很快,馮玉良被甩在後麵,扶額沉思著什麽。

“這裏真的沒有妖邪作怪麽?”白玉清突然輕聲問道。

“我在這裏住了很久了,不都是好好的嗎?姑娘,我帶著你到山下遊玩好不好?”馮玉良開心的說道。

白玉清沒有回答馮玉良的話,目光在周圍看了看,看到了一處月白色的光芒,她立刻就跑了過去。

手一伸,將冰棱草抓在了手中。白玉清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很淡,但是卻極美,在陽光的光暈之中,更顯得美麗動人。

就連馮玉良都看到出了神,愣愣盯著眼前的場景。

白玉清將冰棱草用水晶做的盒子裝了起來,然後繼續專注的尋找著下一個。馮玉良跟在她的後麵,跟著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

千夕顏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二人,她覺得很奇怪,這是……將他們初遇的場景情景再現了嗎?可是有點不對勁啊。總覺得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啊。

這是,隻是個幻境而已,而白玉清也應該明確的知道這隻是幻境,所以,她的反應,是不是有些不正常啊。

千夕顏雙手環胸,淡然的看著眼前的情況。她沒有那麽的時間來一點一點的看著他們的故事了。

所以必須做點什麽來打擾他們。

千夕顏的雙手微微的晃動了幾下。空中突然起了一陣白霧,隱隱約約的似乎有另一個人出現在了這裏。

那個人,正是狐妖,狐妖冷冰冰的看著白玉清,問道:“你是什麽人,膽敢出現在我的地盤裏,不怕死嗎?”

白玉清淡淡的回望著她,目光寧靜,雙眸如同秋水一般,她冷冷清清的問道:“你又是誰?”

“婉君?”馮玉良輕聲說道。

“住口,哼,你一個蛇妖也真好意思啊,在這裏勾搭人家小姑娘。”狐妖冷冷的說道。

“婉君,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到這個地方來了呢。”馮玉良笑了笑,對她說道。

白玉清的周圍出現了淡淡的白色的光芒,讓她整個身體更增添了一種聖潔的味道,她的眸子極冷極冰,但是在千夕顏看來,終於跟之前有了不同了,不再是那樣空洞的好像沒有靈魂的雙眼。

至少有了很洶湧複雜的情感。

白玉清的手指著蛇妖,冷冰冰的說道:“我給你十個數的時間,立刻消失,否則我不客氣了。”

“呦嗬,小姑娘,你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他可是個蛇精,卻騙你說隻是居住在這裏的普通男子,這樣你也能忍?你都不會在乎的嗎?反而要殺了我這個好心提醒你的人?”狐妖大聲的說道。

“你隻不過是個鬼魂而已,你的話誰會信?”白玉清目光冰寒,冷冷的說道,接著,她快速的飛身上去,白色的光芒從她的身體往外彌漫開來。

迅速的鎖住了狐妖。狐妖怎麽會是她的對手呢?馮玉良見狀著急了,快速的衝了過去。擋在了狐妖的麵前,低聲說道:“玉清,她隻是鬼魂而已,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還是放過她吧。”

白玉清輕輕的咬了一下嘴唇,然後身上淡白色的光芒漸漸的消弱了,她淡淡的說道:“你走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哼,憑什麽你說走我就走?”狐妖冷哼一聲說道。

白玉清靜默的看著狐妖,目光清冷,麵無表情,然後慢慢的轉身,似乎又開始尋找冰棱草了。

千夕顏輕輕的看著他們,心裏的訝異越來越盛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怎麽會是這個樣子的呢?

千夕顏怔怔的看著他們,這還是之前的那個白玉清嗎?明明,她還沒有將她的魂魄解救出來啊,怎麽就這個樣子了呢?

她以為會有一場惡戰的,憑之前的白玉清的表現,她說要殺人就不會放過的,而現在,那麽輕易的就放手了。

這才是她的本性嗎?她原本,是一個善良的人嗎?

不過這樣對千夕顏不利啊,這樣一個冰冷的氣質高貴而又帶著一絲善良的人,怎麽找出她的弱點呢?

千夕顏想了想,手指再度的揮動,那個狐妖跟在了他們兩人的後麵,白玉清一直在前麵自顧自的走著,馮玉良也跟在了白玉清的後麵。

與之前不同的是,馮玉良時不時的就會回頭看一下那個狐妖。

狐妖一直跟在他們的身後。白玉清在前方麵無表情的走著,讓人根本就無法看透她內心的想法。

又找到一顆冰棱草的時候,白玉清伸手去摘,纖細白淨的雙手,如美玉一般,晶瑩剔透。

正要摘下來的時候,狐妖手中出現了一陣奇怪的陰冷的風,吹到了冰棱草的身上,冰棱草瞬間就枯萎了。

白玉清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然後慢慢的握了握拳頭,回頭冷冷的盯著狐妖,冷冰冰的說道:“不要以為我不會殺你。”

“你來啊,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殺的了我。”狐妖挑釁似的說道。

“婉君,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何必呢?”馮玉良皺眉說道。

“那我以前是什麽樣子的?你倒是說說看啊,哼,你以為你一個蛇精有多了解我啊。”狐妖大聲的說道。

馮玉良的眼中似乎閃過了一絲疼惜,目光一直落在狐妖的身上,似乎想要說什麽,但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白玉清隨意的伸手折斷了一株花草,手指被花草上的一小排裂刃磕破了,立刻有血潺潺的流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很細小的傷口,血流起來卻似乎不要命一樣,不停的往下躺著。

白玉清隻是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指,什麽都沒有做,馮玉良轉身看到了她的情況,急忙上前,抓住了她的手,急切的說道“你怎麽這麽不小心?”

他的手按住了白玉清的傷口,然後看著她的眼睛說道:“你的血怎麽會止不住呢?”

白玉清用很平淡的目光看了看他,然後緩緩的抽出了自己的手,看著遠方淡淡的說道:“你不要在意,我沒事。”

“怎麽能不在意呢?玉清,你……你是不是身上有什麽病才會這樣的?要不要我幫助你呢?”馮玉良擔憂的說道,目光中透著真誠。

白玉清的目光輕輕的落到了下方,突然苦笑了一下,不過那笑很快就消失了,她再度抬起頭的時候,依舊是一臉的平靜,淡淡的說道:“你真的不用在意的,我的這種體質是天生的,身上隻要有一點傷口,都會不停的流血,很難止住。”

“那你更加應該小心啊,我來幫你好好看看。”馮玉良柔聲說道。

白玉清抽回了自己的手,說道:“不用了,我小時候,稍微受了一點傷,流一次血,就幾乎能要了我的命,所以我的家人一直都很怕我的某一個地方受傷,所以他們送我去血法術,想讓我能好好保護自己。”

白玉清看著自己的手指,說道:“所以現在,我已經不會怕了。”她的手中出現淡淡的白色的光芒,將手指輕輕的圍繞了。

然後,那傷口就消失了。

“你的法術,應該很高強吧。”馮玉良小心翼翼的說道。

白玉清聞言看了他一眼,然後別過了臉,臉上極少見的露出了有些嘲諷的笑容,這種笑容,才是千夕顏有些熟悉的那種,才讓她覺得現在的這個應該還不是白玉清自己的魂魄。

不過那笑容也很快就沒有了。白玉清又是麵無表情的轉過了頭,看著馮玉良說道:“正因為我這樣的體質,所以,我才更加要努力,才會有今天的成就。”

她沒有直接說自己的法術高不高強,但是也間接的承認了。馮玉良點了點頭,問道:“玉清,你還有沒有什麽害怕的東西,我幫助你客服啊。”

“害怕的東西?”白玉清聞言疑惑的說道。“你指的什麽?我的弱點嗎?”

“不是,當然不是。”馮玉良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問你的弱點幹什麽,那怎麽能隨便對人說呢。”

“是啊,不能隨便說的。”白玉清說完就回過了頭,繼續專注的找著她要找的東西。

狐妖一直都跟在她的後麵,在白玉清又遇到一株冰棱草的時候,狐妖正打算出售,白玉清很快的伸出手去,擋住了狐妖的攻擊,目光冰冷的回頭看著她。

然後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突然饒有興趣的問道:“玉良,你到底是不是她所說的蛇精呢?如果不是,她何苦這麽執著的跟著我們啊。”

“我……”馮玉良微微笑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白玉清用一雙眼睛淡淡的望著他,似乎在等待著他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