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堂十八樓之無屍命案（12）

“哇誒，你說得越來越高深了，我都要仰頭瞧你了，我讀書少，不管那些有的沒的，你還沒說背後的主謀是誰呢，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你還記得替我們除掉女鬼鳳梅的那個老道嗎？”

“啊，不會是他吧，看著不像啊，他還救了我一命呢！”

“好人壞人不會寫在臉上，越是麵善的人心裏不知有多歹毒呢。說了半天，差點耽誤正事。李捕頭，城裏最大的銀號是哪家？”

“是北洋天津銀號。”

“就是它，那個老道的目標應該是它。毛橫的屍體不是說了一句‘都齊了’嗎，也就是說，老道的五鬼運財之術已經開始施法，而整個過程需要三天的時間，所以李捕快，這三天內必須抓住他，否則誰也沒有辦法。不過我還可以肯定一件事，他做法的地方離北洋天津銀號應該不遠，因為操縱五鬼的距離越短越容易控製，也能快速得到想要的財物。”

李捕頭當差這麽多年，手段也有一套，他知道如果貿貿然搜人，一定會打草驚蛇，於是命人暗中調查。到了第三天的中午，終於在北洋天津銀號一裏外的一處老宅子中發現了老道的蹤跡。

這個宅子以前是本地一戶有錢人家的房子，不知道為什麽一夜之間人去樓空，往後很多住在附近的居民半夜裏都能聽到淒慘的哭聲，久而久之就沒人敢靠近了，確實是隱藏的好地方。

李捕頭在宅子周邊都安排了人蹲守，隻等老道行動來個人贓並獲。時至晚上十一點左右，宅子內發出一聲大喝，李捕頭馬上帶人進入，果然見那個老道在法壇前手舞足蹈。老道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多捕快闖進來，一時心神不定，氣急攻心，吐了一大口鮮血，手中的拂塵掉在了地上。

李捕頭知道他有些手段，以防他逃脫，趁他慌亂之際，馬上給他來個五花大綁，老道一臉的驚愕，十分不解地問道：“你們幹什麽抓我，我是在超度亡靈，耽誤了時辰，後果有多嚴重知不知道？”

“老道長，還記得我嗎？”

“你是……李捕頭吧，來的正好，你讓這些人放了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行了，別嘴硬了，我都知道了，你是在使五鬼運財之術，還真當我是傻兒啊！”

“嗬嗬，嗬嗬，沒想到半輩子的努力，終於化為一旦，棋差一招，棋差一招啊！”

“別廢話了，給我帶走，有話到衙門再說！”

正在說話之際，所有人看到法壇好端端地晃動起來。這是一個精心布置過的法壇，長一尺五寸，寬五寸作為桌麵，桌子用四根鉚釘釘好，上麵有黑布一塊，黑布上整齊擺放著五張黃紙，寫著生辰八字，黃紙前端同樣擺放著五碗水，碗中各一枚銅錢，銅錢中擦著一根筷子，黃紙後端立著五個小草人，手中還捧著個小草箱，桌子兩端有蠟台一對，並用紅線圍了一個網，網中留了一個大洞，而在桌子一邊的地上還放著一把用紅布蓋著的鬼頭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