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勇士確實是厲害,今日你我三國皆跑不掉了。可是我黑岩今日確實沒有隨身帶著什麽勇士出行,隻怕……”黑岩國的丞相看著西夏慕容舒和沈臨風說道。

慕容舒輕笑著打斷了他的話:“事已至此,丞相你也別替黑岩瞞著了。其實是沒有人可以有把握去打敗那些勇士吧。老實說,寡人也沒有什麽把握。一年一度的四國宴參加慣了,也沒覺得有什麽危險性,事先什麽準備也沒有做什麽準備,現在哪有什麽能手去和他們對戰呢?”

“可是總不能就此認輸吧。狠話已經出口,我們不能讓海聚真的以為中原沒有人了,這樣如果他們有心入侵的話豈不是給了他們更多的信心?”

“這話說得有理,臨風兄有什麽點子嗎?我等必全力以赴。”

沈臨風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道:“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天大地大的,這麽短的時間能去哪裏找到高手呢,隻有周圍的人裏麵搜尋搜尋了。”

“可是剛剛我們分別都派了自以為是能手的人,都被那些人打敗了。現在周圍哪裏還有什麽能手讓我們找呢?”

“就怕不要命的。遇到那些不要命拚命往前衝的人,那些勇士隻怕也會變成懦夫!”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就在沈臨風揮手就要喚人進來做吩咐的時候,楚千夏再也沒忍住,衝了進來:

“等等!”

“千夏?”慕容舒驚訝地喊。

沈臨風看了慕容舒一眼,有些不悅地咳嗽了一聲,低聲道:“千夏,你怎麽到這兒來了?快回去,這兒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怎麽到處亂跑,下次應該讓你把你盯緊一點兒。”

黑岩國的丞相不認識楚千夏,不過心裏麵清楚這大概涉及到了金元國內的內務,他不大方便插手,便隨便找了一個理由退了出去,也正好早些回去複命。

“我猜你們是在煩惱那些勇士吧。”楚千夏開門見山。

“是的,莫非你又有什麽鬼點子?”慕容舒好笑地看著她,這丫頭總是在關鍵的時候蹦出來,有時候她做的事情確實挺出格的,不過更多的時候是讓他覺得驚歎,所以楚千夏這時候蹦出來不是什麽怪事,慕容舒確實很想聽聽這丫頭是不是有什麽很好的鬼主意,說不定還真的可以化險為夷。

“那是當然。你別小看我,我可是楚千夏!”楚千夏笑著伸手拍拍慕容舒的肩膀。

沈臨風看著心

愛的妃子就這麽毫無顧忌地當著自己的麵去拍別的男人的肩膀,不得不咳嗽得大聲點以示不滿。

“沈臨風你今天怎麽啦,老是不停地咳嗽,要不要找禦醫來幫你瞧一瞧,別拖著啊,小新小病拖成大病,到時候可就不好辦了。”楚千夏斜了一眼沈臨風說道。

“哈哈哈哈,”慕容舒看著俏皮的楚千夏忍俊不禁:“好了,咱們言歸正傳。你到底有什麽好點子說出來,好解燃眉之急啊。”

“好,”楚千夏清了清嗓子:“我的點子就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

慕容舒和沈臨風麵麵相覷。

“不過那個勇夫就是我。”楚千夏接著說道。

“不行!”

“不行!”慕容舒和沈臨風幾乎是同時喊了出來,又迅速掃了對方一眼。

“為什麽不行?反正你們現在也找不出更好地點子不是嗎?慕容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本事,我雖然沒什麽內力,不過如果隻是拚招數,我要贏他們一招半式那也不是不可能。”楚千夏有些不高興。沈臨風阻止她,她可以理解作擔心她臨場出什麽狀況,跑掉之類的。慕容舒擔心的就有點奇怪了,他與自己練習過,應該知道自己的水平並不在那些海聚國的勇士之下啊。

“太危險了,”慕容舒臉色難得的沉了下來:“而且我們剛剛派出的高手隻是跟他們的一個小嘍囉過招的,我們現在並不清楚他們的真正實力,更不清楚他們的為人。如果隻是拚招式,我相信你可以贏,可是如果他們隻是單純地想贏,在你沒有內力的時候還與你拚內力的話怎麽辦。我離你有一段距離,若是情況緊急,我就算輕功再高,反應再快,也來不及衝過去救你。”

“誰要你救啦,我到時候自有辦法啦。”

“不行。你還是乖乖坐在一邊看著好了。這種場麵不是婦道人家就能應對的。”沈臨風甩下一句話便走出了殿。慕容舒有些無奈地拍拍楚千夏的肩膀:“你還是乖乖地去吃水果吧,太危險了。”說完,竟也揚長而去。

“哎!什麽叫做婦道人家不好應對這種場麵啊?你們這是歧視女性,女權主義你們懂不懂啊?男女平等你們懂不懂啊!”

盡管沈臨風出了黃金萬兩的重賞,但是有勇氣出戰的人還是寥寥無幾。而且每次過招都沒能撐多久就被海聚的勇士打敗,讓他大為光火。

“難道這就是金元皇帝口中守護在城外的

高手嗎?”海聚國使者大搖大擺地走到了場子中間高聲問道:“我看,把諸位大人的性命交在這些人的手裏實在是令人憂心。”

“你不要挑撥!”老丞相急忙喊道:“我們金元可是將最好的將士都派在了城外去保護各位大人,連皇上身邊也隻是挑的剩下的,其心之誠,天地可鑒!”

“我怎麽覺得現在找來的這些人反而還不如方才金元皇上派出的第一個內侍呢?難道金元的武林高手反而不如內侍?徒弟反倒不如師傅了?看來今日我們的這些粉珍珠恐怕是送不出去了,真是可惜啊。”

沈臨風氣得有些發抖,眾人正大氣不敢出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角落裏傳來:

“我來與你們會一會!”

慕容舒和沈臨風聽見這聲音,不由得臉色一白,眾人隨著聲音望過去,發現是一個穿著粉白裙子的柔弱女孩兒,不禁有些失笑。

“嗬嗬,看來這中原武林真的是沒人了啊。居然找這麽一個女流之輩來做擋箭牌。”海聚國的使者冷笑一聲,他在海聚的時候常聽太子秦朗說楚千夏,但一直沒有見過她,便不知道眼前說話的就是太子秦朗心心念念的那個女孩,如果知道了,就算給他十個腦袋也萬萬不敢說出現在這番話來。

“楚……慕容雲錦,你退下!”沈臨風冷喝出聲,情急之下差點叫出楚千夏的名字,幸好及時收回,否則如今自己的妃子是當日離王妃算怎麽回事兒。

這下輪到海聚國的使者臉色發白了,因為他清楚地聽見沈臨風口裏麵發出的那幾個音節“楚千夏”!不會有錯了,太子殿下說她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兒,今日這場麵還敢出來的不是瘋子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太子殿下還說過她今日一定會穿西夏送的羊奶絲群,今日的這粉白裙子看起來好像布料確實不錯……

楚千夏沒有理睬沈臨風的冷喝,衝著海聚國的使者喊:“什麽叫做女流之輩?什麽叫做擋箭牌?誰說女子不如男?男女平等你懂不懂啊。你敢不敢派人跟我比啊?”

海聚的使者冷汗都下來了,這鐵定就是太子殿下口中的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那位姑娘了。和太子殿下說的一模一樣,說出來的道理除了歪理還是歪理,不過乍一聽上去,好像也沒什麽錯…海聚使者不敢抬頭看,點頭如搗蒜地說道:“沒…沒,女子當然是和男子一樣的,楚千夏小姐如果願意,我等當然願意派人迎戰,隻是不知這該怎麽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