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皇上最近迷戀著後宮那個西夏美人,沈昭那事情,皇上怕是早已遺忘了吧,在下是特意來提醒皇上的。”絕情不請自來,深夜裏出現在了禦書房裏。
“你什麽時候來的?我說的話你都當做耳邊風了嗎?不是告訴過你如果有什麽事情我會通知你嗎?你這樣,要是被人發現了怎麽辦?”沈臨風有些不悅,難道他像那種沉迷美色而忘了正事兒的人嗎?那樣的人該是沈昭而不是他。
“皇上多慮了,這皇宮上上下下的人,我還沒有找到能夠發現我行蹤的人呢。我來就是想提醒皇上,地牢裏的沈昭,你該把他處理掉了吧?”
沈臨風說:“朕要如何處置他?現在雲錦已經成為我的寵妃了,難道要告訴全天下的人,雲錦和沈昭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這樣的話,朕的顏麵何在?至於沈昭,朕自有定奪。”
“可是皇上大可不必這樣。通奸是兩廂情願的事情,雲錦娘娘如今是你的紅人,而且屬下聽說娘娘待你也不差,既然娘娘在皇上的心中已經有這樣的地位了,何必再讓她卷進這件事情來呢?要給沈昭定個罪還不容易嗎?我也說了,當時雲錦就壓根沒有答應要跟著他走,沈昭不是和後宮嬪妃通奸的罪,落下一個對娘娘不敬的罪名,也不為過吧。”絕情一邊給沈臨風分析著其中的道理,心裏一邊暗暗嘲笑著沈臨風被一個女人搞得暈頭轉向。
當初還是他說的不能為一個女人放棄了自己的大好河山,借此貶低著自己的弟弟沈昭,結果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的時候,和沈昭的態度也差不了多少。
沈臨風拍著大腿直叫好:“不愧是朕當年精心挑選出來的人才,連這樣複雜的事情都分析地頭頭是道,就這樣辦,就說他當天試圖輕薄雲錦,所以一定要懲罰懲罰他,也讓其他人引以為戒,皇上的女人豈是他們能夠想的!”
絕情冷笑著,心裏想,當年那個想盡一切辦法奪取皇位的人不過也就這樣一個頭腦,幸好他舍得去籠絡人才,這個皇位才不至於搖搖欲墜。
在地牢裏的沈昭終於有人來搭理他了。
獄卒拖著他,沈昭由於戴著手鏈腳銬,走起路來十分費勁。
“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裏?”風平浪靜了一段時間了,沈昭還以為自己的哥哥已經原諒了他,準備放他出去。
“皇上說要見你。”獄卒冷冰冰地回答。
沈昭心裏想,這個沈臨風是又在搞什麽鬼,這麽久沒有動靜,還以為所有的事情都被遺忘了,突然要被帶過去見他,心裏竟有了一絲絲不安。不過沈昭已經習慣了,因為沈臨風已經利用楚千夏害了自己太多次。
每一次沈昭都是明知有危險還是要奮不顧身去,都是因為自己麵對的人是楚千夏。要說自己也和楚千夏有著千絲萬縷的緣分,要不然怎麽會隻有自己認出了他呢。
“皇上見我是有什麽事呢?”沈昭繼續問到那些人。
“我們也不
知道,隻是皇上突然要見你,好像是和那個西夏美人有關係吧,宮裏有些閑言碎語,我們大概是不好說什麽的,不過皇上最近十分寵她,你去了就知道了。”獄卒說到。
“西夏美人?”皇上不是一直不怎麽喜歡她的嗎?莫非知道楚千夏的身份了?沈昭疑惑地自言自語,也像是在繼續打聽著這件事情。
獄卒笑了笑說:“離王在地牢都已經快一個月了,宮裏上上下下發生的事情你當然都不知道了,這位西夏國美女,雖然宮裏傳的沸沸揚揚的,可是這個女人進宮之後就沒有了消息,不知怎的,就是你關在牢裏的第二天,她突然就成了皇上的寵妃。”
沈昭心裏一沉,獄卒口中的雲錦竟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楚千夏。那自己之前所付出的所有都灰飛煙滅了,楚千夏現在已經是皇上的人,再也沒有可能成為自己的王妃了。離王妃就這樣變成了雲錦,變成皇上的寵妃了。沈昭已經忘了皇上還要召他去算賬,心裏隻覺得一陣失落,倒不如死了算了。
沈昭正在想著自己的楚千夏就這樣成為了皇上的寵妃,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就被帶到了沈臨風的麵前。
“怎麽?見到皇上還不下跪?”沈臨風提醒了一下自己的弟弟,不知眼前的沈昭在想什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沈昭聽到沈臨風這樣說,雖然根本就沒有挺清楚沈臨風說的什麽,還是跪下了:“皇上。不知召我來是有何事?”
“你們都退下吧,朕要和朕的弟弟說說話。”沈臨風表現出了一種皇上加兄長的風範,大家都以為沈昭馬上就要洗脫罪名了,重新回到自己的離王府。
獄卒們退下了,全安公公和其他丫鬟也都退下了。
“你可知道自己為何被關進了地牢?”沈臨風問沈昭。
沈昭心裏想,當天抓他的一定是沈臨風的人,既然是提前埋伏好了的,當然沈臨風早就聽到了風聲,那麽自己還有什麽可隱瞞的呢。
沈昭如實地說:“我知道。不過是因為當天讓西夏來的那位佳麗和我一起離開皇宮罷了,皇上應該早就知道原由的,何必那樣問我。如果你要治罪,我也甘願受罰。”
沈臨風冷笑著說:“哦?你的意思是說,就是你和西夏那位美人想要一起離開皇宮的事情,讓我大張旗鼓宣揚一番,然後再懲罰你嗎?”
“否則呢?皇上還想怎樣?”
“你也許有所不知,如今你口中的那位西夏國的佳麗,已經是我的寵妃了。若是我說你們倆在禦花園內商量著要如何離開皇宮,豈不是自己給了自己一巴掌,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我的寵妃和你有過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算你甘願受罰,我也是不會用這個理由懲罰你的,畢竟現在雲錦過得很好,我也不會讓她離開我。”
沈昭笑著說:“既然雲錦過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任憑皇上怎樣處置我都好。”
“你說的倒是輕巧,你覺得輕薄
朕的愛妃,應該給你定個什麽樣的罪呢?”沈臨風一臉正色的問到沈昭。
“砍頭?讓我死的輕輕鬆鬆還是要讓我身不如死呢?”沈昭說。
“看在你還是我弟弟的份上,我自然不會對你那樣殘忍,畢竟你沒有讓雲錦受到什麽傷害,也不能無憑無據就讓你生不如死吧。”沈臨風說。
“那皇上到底是要怎樣懲罰我才算解氣呢?我都願意接受,我已經說過了。”沈昭沒有一絲畏懼的意思。
“要我說,你就在宮門外跪上個三天三夜就行了,我也不會對外宣稱治了你什麽罪,我就說你隻是犯了錯誤,需要這樣的懲罰,俗話說家醜不外揚,我對你還算是仁至義盡了吧?你覺得如何?”
沈昭說:“那好,從明天早上開始,我就在宮門外跪上個三天三夜。這樣也算了讓皇上解氣了,隻求皇上不要再怪罪於雲錦。我在路上聽說你們兩人的感情現在很好,總不能因為我傷害你心愛的女人吧。”
沈臨風說:“這是我的家事,我想你就不用再插手了吧,讓你跪個三天三夜已經算是給足了你麵子,雲錦的事情你不準再提,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沈昭在第二天早上果然準時跪在了宮門口,這個地方進進出出的人,有皇親國戚,有妃嬪,還有太監丫鬟,總之在宮裏的各種人,都會經過這個地方。
楚千夏當然也聽說了這個消息,隻是為了避嫌,楚千夏在自己的殿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讓所有人都忘卻了之前離王是因為何時被抓,如今的懲罰隻是當做皇上在正自己的家風而已了。
楚千夏的丫頭打聽了消息,關上房門小心翼翼地給楚千夏匯報。
“娘娘,我聽說離王要在那宮門口跪上個三天三夜呢。”
楚千夏聽了丫頭的話花容失色:“什麽?三天三夜?這是為何?”
其實楚千夏心裏明白,雖然自己和離王相約在禦花園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情,可是今天離王突然要在宮門口跪上三天三夜,一定是和當天的事情有關。
靈芸說:“沒有說是什麽事。我聽宮裏的太監說,不知道離王做了什麽讓皇上發怒了,所以為了懲罰離王,便讓他跪著三天三夜。還有一個說法是,離王和皇上本來就有矛盾,皇上事事都針對著離王,讓他下跪隻是皇上的脾性發了而已,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情,這件事大概是和娘娘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楚千夏歎了口氣說:“但願是和我當初做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吧。你說,這炎炎夏日,讓離王跪個三天三夜,豈不是讓他自己斷送性命嗎?”
靈芸看看窗外毒辣的太陽,剛才又聽了楚千夏的話,才想起這茬來。靈芸說:“呀,娘娘這一說我還覺得真是。你說,這太陽還不把人曬死了,要是讓人去太陽下麵歇著,想必都是受罪了,更不用說在太陽下麵跪著了。”
楚千夏擔心得很,卻又不敢表現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