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節 Jessica的苦日子（上）
這一晚，樸惠麗喝了很多，也說了很多，但一句關於未來的話也沒說過，基本上說的盡是些曆史，過去，和李江南一起的過去，甚至說著說著，還伏在李江南的肩膀上哭了起來。
但李江南的腦子裏始終是清醒的，不是因為樸惠麗喝的多，隻是因為自打第一次來這裏開始，李江南就知道樸惠麗的酒量不行，而且基本上每次都是自己跟代價一起把樸惠麗送回家。然而這次，回家的時候，隻有一言不發隻是用莫名其妙的眼光瞟著李江南的代價和下車之後晃晃悠悠孤身一人的樸惠麗……
這場景莫名的有些淒涼，但此時醒過神來的李江南隻期望這附近沒什麽記者拍到今晚發生的一切，以前是無所謂，但現在，大概會有人為了這件事生悶氣吧。
不管怎麽說，不論是李江南還是樸惠麗，兩個人想說的，該說的也全都說了，即便轉過天來變成陌路，誰的心也不會再為此感到痛惜。
但問題是，這一節的主題，並不是這兩個人。看題目也看得出來，我們要說的人是好幾天不見的jess，是自打從紐約回來之後，就一直不聲不響的忙自己的東西的jess鄭秀妍冰山公主。
這幾天，不光是徐賢，ffny她們沒有接到過jess的聯絡，甚至就連一直在忙活著自己的合同問題該怎麽跟s.圓滿解決的rysl都很少見在家裏見到還會動的jess，一般除了能見到在睡覺的jess，就壓根也見不到jess。
所以，jess去哪了呢？
還記得樸惠麗跟李江南所說的，bln＆lee終於歸jess管了這句話嗎？這句話很顯然，就是樸惠麗給李江南的假消息。當然李江南心裏也明白，因為曾幾何時，他也聽誰說過，樸惠麗是依靠著這條紐帶才可以去支配jess，如果不是bln＆lee，那麽jess也不會如此聽命於樸惠麗的話。所以樸惠麗是不可能把這個品牌去交給jess全權負責的。死也不可能。她隻是把一部分的權利放給了jess，就好像給徐賢錢，向ffny說好話一樣，雖然做法不一樣，但性質是一樣的。
於是這幾天，欣喜於大權下放的jess就一直忙活著在視察化妝品的製作車間，準備著品牌化妝品的上架銷售工作。
到這裏，就又證明了樸惠麗的一個謊言，那就是她自己的品牌才剛開始籌備。或許這不完全算是個謊言，因為樸惠麗真的有在籌備自己的品牌，可用來籌備自己品牌的資金，卻有一部分是來自於這個品牌的銷售額。這對於李江南來說，算不算是犯規了呢？
但是這些我們暫且放下不管，單選jess來慢慢聊。
轉過天來，就在jess輕手輕腳從臥室裏出來，準備洗漱然後出門的時候。忽然從沙發上看到了一個黑著眼圈，但正緊盯著自己的rysl。
“啊！”jess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嚇了一跳。氣道：“你幹嘛！嚇死我了！”
“我幹什麽？”rysl陰陽怪氣的笑道：“歐尼是在問，我幹什麽？”
“你怎麽了？精神不正常？”jess嘟著嘴，問道：“對了，你一夜沒睡，還是剛回來？”
“一夜沒睡。”rysl的回答也讓jess吃了一驚。
“為什麽？”jess不解的問道：“你……”
“我就是為了抓你。”rysl說著，站了起來。睡裙之下，纖細的兩條鶴腿正慢慢的向姐姐jess的方向挪動，一邊走，rysl還一邊說道：“這都幾天了，歐尼在家裏到底待過多久。我連說句話都找不到你的人，你究竟去做什麽了，就不能告訴我嗎？”
“能啊，但是你也沒問過我啊……”jess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但其實精神上，jess早已不再迷糊。
“得了吧。”rysl氣呼呼的對姐姐說道：“歐尼太不負責了。”
“我怎麽了嘛……”jess有點無奈的苦笑著，扶著妹妹的肩膀，一起坐在了沙發上。
“切……”rysl瞥了jess一眼，說道：“歐尼做什麽都不告訴我。”
“我在做業務啊。”jess說道：“化妝品要上市了，還有香水，我還得參與設計，還要跑宣傳，很累的，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
rysl聽罷，雖然覺得好像姐姐確實有點不容易，但是，自己的心裏的苦悶，起碼也得讓jess知道，於是，rysl硬著頭皮說道：“歐尼覺得我不苦嗎？心裏的累都沒法跟你說了，我現在越來越想回到以前了，以前不做bln的時候，歐尼每天都有時間陪我聊天，現在真的是一點時間都沒有。”
“我知道了。”jess聽罷，微笑著撫了撫妹妹的臉蛋，說道：“那今天你有時間嗎，一起去好吧？”
“真的？”rysl一聽，來了興致，問道：“去哪？”
“工廠。”jess說道：“化妝品的製造車間。”
“那權寧一不陪你？”rysl本想去的，但忽然不知道腦子裏抽的什麽風，沒意識的隨便問了一句。
jess搖了搖頭道：“不，我自己，和幾個歐尼一起。”
“那我要去。”rysl立馬喜笑顏開的說道：“那就別愣著了，抓緊洗洗臉啊，準備出門了。”
這時候。換做jess被妹妹的反應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了，看著rysl明亮清澈的眼睛，jess問道：“你不困嗎？”
“困什麽，不就是稍微擦了點黑色的眼影在下麵嗎……”說著，rysl伸手抹了抹撒嬌肉的部位，開玩笑似的說道：“哎古……就知道你起床的時候會發懵。沒想到。”
“呀！鄭秀晶！”被妹妹擺了一道的jess立馬火了，伸手抄起一個沙發墊子就砸到了rysl的頭上。
但是，這些東西，對於很久都沒跟姐姐開過玩笑的rysl來說，卻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因為她真的太久沒見過jess對自己的惡作劇發火了。
言歸正傳，來到早晨，姐妹倆來到位於釜山的化妝品公司，對於jess來說。這幾天以來，已經來過幾次了，而對於妹妹來說，這次可是一次新奇的旅行。
門口，前台見到jess的時候也不再尷尬，笑著對jess打招呼道：“今天這麽早啊。”
“約好早上來的。”jess回應以微笑，隨後帶著rysl走了進去。
而在裏麵，說是車間。實際上氣氛要比“車間”這個詞語要高大上一點，並不像人們印象中的那種黑漆漆的。死氣沉沉的地方，而是燈光高照，氣氛也很好。
“看到了吧？”
“哦……”rysl可是第一次親眼見化妝品的生產過程，心想著這每一天都在往自己臉上抹的東西，原來是這麽生產出來的，感覺每件事物都是這麽的新奇。
但jess的目的似乎並不隻是帶著妹妹來參觀。而是真的有事情要談。
很快，兩人走進了辦公室裏，裏麵是這家化妝品製造公司的負責人，見jess進來，笑著迎了上來。一邊走還一邊說道：“怎麽，今天妹妹也有時間過來看看了？”
“我就是想學習學習。”rysl對對方笑著，也學著姐姐跟走上來的負責人握了握手。
“那rysl小姐就去看看吧，我跟jess小姐還有些事情要談一談，很快。”
“是啊，你先出去看看吧。”jess對rysl笑著說道：“別打擾人家工作就行了。”
“我又不是小孩了。”rysl倒是也不怎麽關心姐姐要談些什麽，所以徑自走了出去，不再理會這些事情。
而門裏，見rysl離開了，負責人便示意jess坐下，自己則是坐在了jess對麵，麵色有點凝重的對jess說道：“就在你們來之前，樸惠麗姐來了個電話，說要削減預算。”
“啊？”jess不解，問道：“不是才談好的嗎，為什麽。”
“這我自然是不知道了，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麽，但是我們的貨可是按你們先前定的量，保質保量的完成的，現在眼看著就做完了，你們忽然要減預算，你讓我怎麽辦？你們是合夥人，我隻好來找你了。”
jess聽罷，麵露難色道：“要減多少？”
“百分之20。”
“20？”jess愣道：“那這些錢全要攤在我的頭上嗎？”
對方點了點頭，無奈的笑道：“不然呢？”
“嘖……”
jess的表情漸漸的失落起來。因為這件事對於自己的打擊，可比早上rysl小兒科的嚇唬來的重多了。
一方麵是自己原本已經計劃好的事情因為樸惠麗的忽然減少投資而導致現在全盤被打亂，而另一方麵，jess也在跟自己的夢想較勁，雖然錢減少了，但為了自己品牌的夢想，這總的貨錢一定是一分錢也不能少的。
所以，jess無奈之中，隻能問道：“在這裏沒法再給點優惠了嗎？”
“拜托，貨都做的差不多了，我們其實已經不賺錢了，你也知道的，跟樸惠麗姐談生意，能賺錢就已經是奇跡了。”
jess也明白，樸惠麗每次談判肯定都是把自己這一邊的出價壓倒最低，這也就意味著這百分之20是無論如何都得扣到自己的頭上了。
但是，自己哪還有什麽餘錢呢……
而也正在此時，對方還在給自己施壓。
“貨款不能再晚了，最晚三天之後就付齊吧，您也知道的，我也有一大家子人要養活吧？實在是不好意思了，隻能拜托你了，如果再拖的話，我們就隻好……”
“別再說了。”jess的表情懵在這裏，手上卻做出一個示意對方別再說話了的表情，然後呆呆的說道：“我知道了，錢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