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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無痕雖然對自己此刻的處境有了比較清醒的認識,但還是失了先機。等他反應過來應該趕快幹點什麽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腰帶已經被慶王爺解開了一半。

“住手!”慌忙去搶的時候,因為起得太猛,胳膊一滑,又摔回了椅子兜裏。

慶王爺看著墨無痕七葷八素的糗樣覺得有趣,抬頭瞟了眼,笑嗔半句。“哼,這麽著急?”

墨無痕臉上掛不住,氣急敗壞,一伸胳膊,就拿油手去抹慶王爺幹淨端正的臉。

慶王爺側頭躲避,暫時放開了墨無痕的腰帶。

墨無痕一招得逞,保住了自己的腰帶。正要得意一下,卻發現自己的雙腳又落在了慶王爺手裏。

眼看著慶王爺抬手就把墨無痕的雙腳架上了肩,往前一挺身向下一壓,墨無痕就被折疊著壓回了椅子裏。牢牢實實的再沒法翻身。

“我讓你胡說!” 慶王爺的目光已經灼熱,嘴角也掛上了暖昧,聲音卻還是冷冷的。

墨無痕兩隻手腕子不知道什麽時候都落在了慶王爺的大掌裏,油汪汪的手指頭晾在半空,硬是派不上用場。

兩條腿被人架著使不上勁。後腰冷颼颼的,臀上卻很暖和。隔著褲子,都能感覺得出慶王爺腹下的那個家夥現在頂在哪裏。一抹紅暈瞬間染上了墨無痕的臉頰。

好菜要慢慢地享用,才能吃得盡興。慶王爺不慌不忙看了看眼前四蹄被縛,有些慌亂的墨無痕。在一起十幾年了,卻總是覺得還是沒有完全了解他。

俊秀的五官,幹淨的膚色,略有些淩亂的頭發,滿身放浪出塵的味道讓人心痛又心醉。雖然兒子都十七了,但這張臉卻沒有印上多少歲月的痕跡。還是當年那個心眼多嘴巴毒的墨家二公子。

緩緩湊過去,挑逗著舔舔他的嘴角。

懷裏人眼風淩厲,回嘴就咬。可惜什麽都沒咬著!

慶王爺嘿嘿笑著再去舔墨無痕的另一邊嘴角,煞有介事地評論,“嗯,小湯包的味道還真是不錯,好吃!”

墨無痕不再反撲,把脖子一梗頭一扭,眼睛嘴巴全閉上了,給慶王爺一個不理不睬。

慶王爺才不管到嘴的美味什麽態度,伏下身子,直接噙住了那兩片油汪汪的唇。

等慶王爺把頭道菜一口氣吃到盡興終於抬起頭來換口氣的時候,墨無痕已經徹底放棄抗爭了。

四爪朝天癱在椅子裏,一邊喘氣一邊嘀咕,“裝什麽大尾巴狼?剛才給你吃你不吃,等人家吃完了你又咬人家舌頭!”

看看慶王爺不善的臉色,墨無痕把後麵的話咽進了肚子裏。這餓狼拿自己的舌頭當包子嘬,啃得自己嘴裏嘴外到處都紅腫不堪。連脖子上都被他狠咬了幾口,幾乎沒嘬出血來。也不知道衣領能不能遮住那幾處斑痕,等一下弄不好還得調點水粉顏料掩蓋一二。免得讓青兒看出來。……

這邊墨無痕胡思亂想計劃著,那邊慶王爺也沒閑著。

慶王爺辦事一向有章法,頭道菜吃完了,手裏不停,跟著就上二道菜。

半蹲在躺椅前,慶王爺把墨無痕細長的雙腿從肩上放下來,一左一右搭在自己的膝蓋上,掀開墨無痕的衣服,伸手去解墨無痕裏麵的褲帶。

墨無痕的兩條腿剛才被壓得狠了倒不覺得難受,這時被放下來,血脈一運行,就感覺出麻痛來。

於是墨無痕皺起好看的眉頭,哼哼唧唧地埋怨慶王爺,出手太重把人不當人使差點要了人家的命。……言辭間都是被害者的委屈,手裏卻再沒推拒,由著慶王爺解開自己的衣服。

兩個人正在那黏黏糊糊拉拉扯扯準備著豐盛的二道菜上桌,就聽見外邊院門吱嘎響了一聲,慶王爺心裏暗叫聲不好。想都沒想就一把托起了墨無痕的腰,裏外一起,把褲子給他套了回去。

也就是慶王爺剛把墨無痕的腰帶勉強係上,門廊下就響起了墨玉青詢問的聲音,“爹,你在裏麵麽?”太快逼近的聲音讓兩個人都是一激靈。

還沒等墨無痕出聲回應,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墨玉青就準確無誤地推開了這間屋的房門。

慶王爺怎麽都想不通,院子裏這麽多間房,不說正房東頭是臥房,中間裏外套的過廳,西頭是墨無痕的畫室,就說東廂房的書齋也是裏外三間,還有南麵喝茶用的小花廳……墨無痕平時經常在的地方哪個墨玉青都沒去。為什麽就偏偏推開了這間閑置的西廂房的門!

這孩子怎麽就知道他爹在這裏的?難道當真開了天眼不成?

墨玉青推開門就看見了這麽一幅畫,自己的爹頭發淩亂衣衫不整地躺在搖椅裏,媚眼含春兩頰緋紅正在舔隻盤子。慶王爺托著爹的一條腿,蹲在地上給爹穿鞋。

墨玉青一瞬間就斷定了屋裏一定發生了不好的事——爹又被欺負了!

雖然平日裏爹的頭發也經常都是淩亂的,衣衫也經常都是褶皺的,雖然爹的丹鳳美目不管什麽時候都是嫵媚的,臉頰也經常是潮紅的。可是墨玉青就是知道:慶王爺又對爹做了壞事。盡管眼前兩個人的樣子也不能算!

雖然明知道慶王爺天天在爹的房裏睡,該幹的壞事一件都不會少幹,但背後想想總還是不如當麵撞見這樣令人氣憤。

墨玉青對他爹的警惕就跟他小的時候他爹擔心他會被人害了一樣。時刻都不會放鬆。

自從小的時候第一次從門縫裏看見慶王爺對爹做那事,墨玉青的心裏就忌恨上了慶王爺。爹皺著細眉滿臉汗水被人壓在**咬牙呻吟幾乎要昏厥過去的樣子一直留在墨玉青的記憶裏,那是他十幾年來最心痛的記憶。

後來長大了,讀了許多書,更知道男人跟著男人是個不好的事,不僅名聲不好聽,而且做那事的時候,身體也會很痛。爹是個謫仙一樣的人物,怎麽能這樣被人糟蹋!

每次看見戲台上富豪之家仗勢欺人搶男霸女,墨玉青就想自己的爹也一定是這樣的遭遇。慶王爺位高權重無法無天,看上了爹的才情樣貌,便趁人之危,看準了墨家失勢的時機,想辦法搶了爹來,囚禁在自己府裏,還做出了那樣的事……說不準就是拿自己要挾的爹,所以這些年爹才會留在王府裏沒有逃走。

“爹,我去書齋裏等你,有事跟你說!”看了眼慶王爺,墨玉青沉著臉點點頭,沒做停留就轉身出去了。

等墨玉青出去了老半天,屋裏的兩個人才如釋重負鬆了口氣。雖然今天慶王爺遇亂不驚處理得當,及時煞住了車保全了兩人的顏麵,但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覺還是清晰可辨,讓兩個人都心有餘悸一頭的冷汗。

作人父母的,都希望孩子快點長大,可長大了的孩子,真的不如小時候可愛。

至少小的時候,墨玉青找他爹,會一路喊著慢慢地從院門那邊找過來,南屋北屋的一通亂轉。有足夠的時間讓兩個人收拾好現場,即使被撞上,也能騙他去看廊下的鳥,或者拿個點心什麽的哄過去,過兩天他也就忘了看見的事。……

哪象現在,這麽目光咄咄地審視你,滿臉的不容置疑好像要扒了你的皮。

長大了的男孩子,很嚴肅地通知父親要在書房裏談話的樣子,讓兩個人都頗感壓力。

歲月如梭,不知不覺間就過了這麽多年,自己似乎還沒有作好準備,膝蓋下那個搖搖擺擺口齒不清的小奶孩就已經長大成了人。這樣的變化,真讓人心驚。

墨無痕慢慢放下擋在麵前的盤子,坐直身體。“你說他看出來了沒有?”

“我看差不多!”慶王爺放下墨無痕的腳。

“可咱們衣服都穿著呢。” 墨無痕跟慶王爺要說法。

“你兒子跟你一樣,認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 慶王爺給了說法。

“滾!” 墨無痕的鞋又從腳上飛了出去。

第五章

墨玉青坐在東廂書齋的椅子裏,靜靜聽著外麵的動靜。

雖說這 裏沒有王妃,東院裏隻有個比自己大一歲的慶王世子。

整個王府內院的事情都是爹做主,府裏上下誰也不敢對自己的爹有半點不敬;爹若是想出府走走,也沒有人敢攔著;甚至爹要去十三街,慶王爺也不會阻攔。

在外頭,有很多人追捧爹的畫,不惜一擲千金。

文人墨客們以能跟爹一起吃頓飯喝杯茶為榮。都說爹是世外高人,跟慶王爺是世間罕見的佳偶天成讓人羨慕。自己的朋友有時也會跟自己打聽爹的情況。

可墨玉青總覺得那不是真話。誰說過,男人總是喜歡用自己的權勢和暴力來取得滿足的。慶王爺是一手可以遮天的權貴,在外麵象個青天大老爺一樣被人擁戴,他的所作所為就會被人編造成美好的傳說。因為這動人的故事,爹就要留在這裏受苦。

隨著年齡越來越大,墨玉青越來越覺得自己應該象個戲台上的英雄那樣,救爹逃出這 的囚籠苦海,過上真正幸福的日子。

對麵的房門開了,先走出來的腳步沉穩有力。沒有過來,而是直接去了外院,隨即聽見院門處慶王爺吩咐丫鬟們進來伺候的聲音。

丫鬟們應著,陸續走了進來。

這 裏的丫鬟小廝一眾仆人都是用熟了的,最知道府裏的規矩。西院內院什麽時候能進什麽時候不能進、什麽時候需要伺候什麽時候不需要伺候都明鏡似的,進出的時機都拿捏得恰到好處圓滑自然。

更兼一個個舉止大方如行屍走肉,口風緊閉滴水不漏賽過蚌殼,即使看見什麽不該看的也絕對不會讓主人難堪,更不會走漏王府內院裏的半點風聲。

另一個腳步聲走了出來,搖搖晃晃的,下了台階,穿過院子,一路來到門口。

墨玉青看著他爹走進屋,去書架上拿了本書,然後若無其事地走過來,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爹的動作依然優雅迷人,落拓中透著骨子裏的高貴。

墨無痕端過丫鬟獻上來的清茶,喝了一口潤潤喉嚨。丹鳳眼挑起來,看看麵前一臉寫滿正義的小夥子。

“青兒,有什麽事要跟我說啊?”墨無痕的聲音圓潤好聽,有種魅惑人的魔力。在墨玉青麵前,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威嚴的父親,倒是更象一個不修邊幅的大哥。

等丫鬟們出了門,帶好門扇走遠些,墨玉青才壓低了聲音跟墨無痕說:“爹,我今天去看了幾處房子。就在城南,都是獨門獨院,價錢不貴,地方幽靜,進出也方便。我想跟慶王爺說,我們搬出去住!”

墨無痕的茶杯停在半空,丹鳳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表情。

慢慢放下茶杯,墨無痕轉頭輕聲問墨玉青:“青兒,你是怕別人說你的閑話吧。……也對! 姓袁不姓墨。這“ 裏的墨小公子”,說出去不好聽,不知情的沒準兒會想歪了地方。”

“爹,我早就想搬出去了。”墨玉青有些賭氣,爹到底是怕什麽呢?自己都這麽大了,有功名在身又有一身好武藝,足夠保護自己和爹的了。

“我知道,”墨無痕覺得熱,拿書當扇子扇,在臉前一扇一扇的比劃,表情有些不自然,“你不喜歡別人說你處處沾了 的光。你想讓別人看到你自己的本事,對麽?”墨無痕溫潤的聲音讓人沒法辯駁,話裏的意思也正好是墨玉青鬧著要走的另一個原因。

於是墨玉青粗聲粗氣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墨無痕不扇了,把書放在膝蓋上輕輕撫摸,半晌忽然笑了起來。

想起自己當年五癆七傷的一身病,一手抱著不滿兩歲的幼子,一手拎著個破鳥籠子,大雨滂沱中被大隊人馬壓鏢似的送進 大門。那個時候的自己,哪敢想會有這麽一天,京城裏又將有了墨家的宅院!

滄海桑田,命運把人送上天再摔下地,然後拿根稻草在你麵前說爬起來啊,這叫苦盡甘來。……二十年的歲月回想起來那麽不真實。隻有自己的一身病和眼前的這個人讓自己覺得可信。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事情擺在麵前,總要應對。

“這樣吧,你若是看好了,就先買下來。咱們墨小將軍有個自己的宅子住也是應該的。” 墨無痕細細長長的丹鳳眼眨了眨,閃過一些算計。

墨玉青的嘴角立刻翹了起來,再仰起臉來時,眼睛亮亮的,看住墨無痕,“那,爹,等我把上房收拾好了,你就搬過來住!”

麵對青兒依然純淨清澈,認認真真的黑亮雙眸,墨無痕覺得臉上有些發燒。

墨玉青小的時候,墨無痕沒少拿話哄騙他,現在墨玉青長大了,墨無痕覺得自己不該再哄他騙他。可是真話就那麽好說出口麽?似乎要說出口也挺難的。“行啊,抽空我帶禧子過去住幾天。”

墨無痕的話說得跟溫吞水似的。讓墨玉青頗有些失望。真想立即就帶了爹出去再不回來的,爹卻這麽猶豫。

不過想想也知道,爹不可能說走就走,慶王爺不會那麽好說話,沒準說急了,爹更要吃苦頭。所以這事真不能逼得太緊。

慢些來。待自己在朝裏再站穩些,最終接爹出去也隻是早晚的事。墨玉青主義拿定,很懂事地點點頭,“那好,爹,我先出去了。”

墨無痕望著墨玉青的背影出了門,心裏多少還有些悵然。

青兒小的時候,自己總擔心他會被那些仇恨自己的人暗害。整天提心吊膽的,不讓青兒離開自己半步,照顧幼子的任務全都自己一手承擔,連晚上睡覺都不肯假手他人看顧。那時青兒人小體弱,經常生病,連累得慶王爺也要半夜起來去幫自己照看孩子。

這孩子長大了卻說不喜歡 ,一心想著要走,讓自己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不是滋味歸不是滋味,辛苦拉扯大的孩子有了出息總歸是件讓人欣慰的事,青兒的想法不算過分,沒道理不支持。

隻是這邊一支持,那邊恐怕就要有人不幹了。

果然,第二天下午,墨玉青前腳剛把房契遞到墨無痕手裏,後腳慶王爺就派人過來請墨無痕去書房說話。

墨無痕嘴裏答應著,身子卻沒動。對著太陽把房契看了又看,然後妥妥帖帖仔細收好了,才不慌不忙走了出來,跟著來人去見慶王爺。

墨玉青不放心,跟著墨無痕一起進了慶王爺的書房。

慶王爺今天也不知道是胡子剛修過還是給誰氣的,臉上青森森的一片坐在桌案後麵。世子鴻銳臉紅脖子粗的站在一邊,看見墨玉青進來,眼睛都綠了,險些就要當場發作。

“王爺找我來有什麽事啊?”墨無痕目不斜視大義凜然,大咧咧一屁股坐下,擋在了袁鴻銳和墨玉青中間。

“青兒在外麵胡鬧!” 袁鴻銳小狗似的直著脖子開叫。

“我才沒有胡鬧!” 墨玉青也不甘示弱,小公雞似的揚起了冠子。

“你就是在胡鬧!”

“我不是胡鬧!”

……

墨無痕深吸一口氣翻個白眼就勢靠在了椅子背上,看戲的時候趕上自己不喜歡的段子又不想走怎麽辦呢?隻好東張西望看點別的吧!

仰起頭去看天棚上的彩繪。看了一會兒,發現滿眼都是一團團的五彩祥雲,橫看豎看竟然全都一樣。……

啪!什麽東西拍在了楠木桌子上,震得人心口直痛,“都給我跪下!”

憑空一聲驚雷,屋子裏立即沒了聲音。撲通,撲通兩聲,小狗小雞都矮了半截。

慶王爺畢竟是個當權的王爺,在外也是個一言九鼎的人物,早年間也是帶過兵的,氣勢在那裏擺著,回家鎮住兩個毛頭小夥子的威嚴總還是有的。

一折唱完,屋子裏沒了動靜,墨無痕閉閉眼睛趕走眼裏的雲彩,緩緩坐直身子,笑嘻嘻看向眼前桌案上的人——手。你使那麽大勁,手不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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