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聖人的實力

準提道人間清虛持尺來攻,便笑道:“道君,你雖為準聖,與聖人相較僅差一線,但是這一線便是天壤之別,況且道君天地玄黃玲瓏寶塔也不在手中,如何是貧道對手,道君還是趁早退去,以免敗於貧道之手,丟了麵皮。”

準提雖然未曾與雲霄交手,但是來到西歧之後,便從燃燈道人口中得知,清虛將天地玄黃玲瓏寶塔借與了雲霄,此時情緒手中卻是無有防禦之寶。

清虛知道,自己將法寶借與雲霄,定然瞞不過準提,自己手中沒有,天地玄黃玲瓏寶塔的話,更加不是準提對手,但是就如此退去,卻也有些不甘。

故清虛聞言未曾退讓,依然持尺向準提打去。準提見狀也有些生氣,想道:“清虛,貧道不願傷你,你卻如此不知進退,看來貧道還是要給你點厲害,讓你知道,聖人!永遠不是準聖可以比擬的,哪怕這位準聖有多麽的接近聖人也不行。”

想到此處,準提便操著七寶妙樹杖,向清虛打去,隻見那七寶妙樹杖之上,閃耀著七彩華光,將準提道人的臉麵,映照的莊嚴無比。

而清虛手中的量天尺之上,也是溢出絲絲紫氣,將整個量天尺包圍住,兩件武器相交,卻隻是發出了一聲輕微的相撞之聲。就像是清虛與準提,不過是將兩件武器輕輕放在一起一樣,但是其中的凶險,卻不是外人可以知道的。

道行到了清虛這種境界,對於法力的控製,已然不是大羅金仙所能想象的。準聖之間交手,或是聖人之間交手,已然不帶絲毫煙火之氣。

這些正真的大法力之人之間地交手,卻已然不像一般的仙人那樣,弄出很大的場麵,但是這看似平凡的一擊,卻足以毀天滅地。就在清虛與準提交戰的地方,地上卻是裂開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口子,陣陣冷風從地下吹上。

普通的仙人之間交手,看似厲害。但是如果沒有強大的法寶,高深的仙決,那他在攻擊時所發出的法力,就有許多是浪費掉了,並沒有真正落在對方手上。

而高明地仙決、神通,卻是可以大大減少,這些浪費的法力。可以用一成的法力,達到他人需要花費五倍,甚至是十倍的法力才能達到的效果。

厲害的法寶,更是隻要一點點的法力,便可以發揮出毀天滅地地效果。而在東南二洲,這些高明的仙決。厲害的法寶,卻大多都聚集在道門三教弟子手中。

所以。同等修為的散修,基本上是不可能戰勝三教弟子,這才是世上修道人,爭破頭都想加入三教的原因。當然道門的修煉之法,比一般地法訣,能更容易的吸收天地之間地靈氣,這也是三教弟子法力、道行比散修高的原因。

像清虛這樣的準聖,攻擊時法力已然極為凝練,幾乎要達到極致。已然很少能夠散出法力,但是準提已然是聖人的道行,攻擊時已然不會浪費一絲一毫的法力。

所以二人交手時,才會發出一聲輕輕的聲音。

兩方的軍士不明白這種道理,可是陸壓、燃燈道人、南極仙翁三人卻是明白,這種情況是如何造成的,廣成子也已經觸摸到了這種境界的門檻。

見狀心中都是一驚,想道:“未曾想道清虛地道行,已然達到這種境界。能被稱為聖人之下第一人,卻是有其厲害之處。並不僅僅是道行、法力、法寶的原因。”

清虛此時的法力,卻是已然與聖人差不了多少。故這種交手,卻也沒有落在下風。與準提尺杖相交,靜靜的站在陣中。

準提眼中露出讚賞之色,說道:“子上次交手,道君的道行、法力卻是增長迅速。”

清虛看著自己身邊裂開的大地,說道:“雖然較之以前,已然有了很大的進步,但是比之聖人,還是極為不足啊。”

準提輕笑一聲,說道:“道君,雖然你的法力已然不在聖人之下,但是道友畢竟不是聖人。既然法力無法勝過道友,貧道隻好得罪了。”

說完準提便將手一揮,清虛頓時覺得,自己似乎陷入泥潭一般,周身都被束縛的很緊,活動極為不便。

準提再一揮手清虛頓時覺得,自己像一條離開了河海的魚,呼吸不暢。當然這隻是清虛地錯覺,到了清虛這種境界,早已不用呼吸了。

此時清虛覺得難受,不過是準提將周遭的空間都禁住,天地之間地靈氣都被被擋在外麵,清虛無法吸收到靈氣而已。

清虛此時麵色卻是變了,想道這就是聖人的神通嗎?聖人所在的地方,方圓無數裏的天地,便都在聖人掌控之中。

聖人便是這片天地,而其他人卻是天地之間的普通生靈,對於天地來說,任何生物都是螻蟻,不論你是何種修為。

準提見已然將清虛困住,便拿起手中的七寶妙樹杖,向清虛打去。清虛見準提向自己打來,想抬手將之擋住,可是全身卻是動彈不得。

清虛鼓動全身的法力,始才在七寶妙樹杖,即將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奮力抬起手臂,將七寶妙樹杖擋住。

準提見狀輕“咦”一聲,說道:“道友果然不凡。”手上卻是不停,再次向清虛打去。此時清虛是再也動不了了,被準提一杖打在身上,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

準提再次揮杖,手上的動作似乎是在趕蚊子一般,可就是這似乎在趕蚊子的動作,落在清虛身上,卻是讓清虛再次吐了一口血。

清虛此時才知道,準聖與聖人那就是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一條看似極小,卻是無邊無際的鴻溝。以前雖然知道聖人厲害,但是卻沒有想到。自己河聖人的差距如此之大。

此時清虛已然知道,今日之事,自己是無力回天了。便奮力祭出

三件法寶,全力擊出,將這片天地打開一個裂縫,趁時間,轉身便走。準提道人見狀卻是微笑不語。

可是在聖人麵前,誰又能夠說走就走呢?

隻見清虛正在飛速逃走,半空之中,突然落下一根樹枝。打在清虛背上,正是準提聖人證道地法寶——七寶妙樹杖。

卻是準提在看到清虛欲遁走之後,將手上的七寶妙樹杖祭起,向清虛打去。天片天地都在準提的控製之下,七寶妙樹杖才剛從準提手中消失,便打在了清虛背上。

這一下直打的清虛眼中直冒三味真火,口中忍不住卻是又吐了一口血。清虛雖然受傷。可是卻不敢停留片刻,駕遁光直接遠去。

聞仲見不過片刻,清虛便敗退逃走,便知今日自己絕無法取勝,忙令大軍退回營中。西歧那邊卻是士氣大漲,這段時間一直被聞仲壓著打。城中軍士的士氣卻是一降再降,俗話說。將為兵魂,兵為將膽,這段時間西歧一方,大將連連失利,西歧眾軍魂魄不再,又哪來的士氣可言?

薑子牙等人見準提一出手,就將清虛擊敗,清虛也是敗逃無蹤,頓時大喜。忙迎上前去,請準提到蘆蓬之上休息。

準提聖人道:“貧道來此,乃是為勸阻清虛道友而來,如今清虛已走,剩下的幾人也不是你等對手,貧道也該回西方極樂世界去了。這俗世畢竟,不是我修道人該長久停留之地。幾位道友破陣之後,也都趕快回到山上去吧。”說完轉身欲走。

黃龍真人突然問道:“老師為何不將那清虛打殺,卻是將其放走?”

準提道人說道:“那清虛卻是不該此時遭劫。”

黃龍真人說道:“老師,那清虛違背天意。阻攔西歧代商之事,難道不該身隕?”黃龍真人此言卻是道出了眾人的心聲。

這兩日來。清虛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今日郵件清虛竟然能和聖人硬拚,更是嚇了一跳,想道:“截教有清虛在,我闡教終是無有出頭之日。”

準提道人說道:“西歧代商確是天意,但是天道最是公平不過。世間哪有不勞而獲之事?姬發要做天子,就得經受一些磨難,這清虛便是那磨刀石,若是姬發過不了這一關,那麽天意恐怕就要變了,畢竟天心難測啊!”

眾仙聞言,心中一陣駭然。

準提道人又接著說道:“況且,那清虛身具無量功德,就算是聖人,也不能輕易將其斬殺!”

燃燈道人大為驚訝,問道:“這又是為何?”

準提道人說道:“自開天以來,清虛積攢了無量功德,誰若是將清虛斬殺,便是造下了滔天罪孽,與世間無數生靈結下了因果,聖人雖然不懼。但是,這份因果卻是會轉嫁到弟子身上,如此大的因果,就是有數萬弟子,也是要無數年積攢功德,才能將其還清。”

南極仙翁問道:“那如果這份因果未能還清,則會如何?”

準提道人說道:“若是不能將因果了結,這位聖人地弟子便會福緣盡喪,永與仙道無緣。”

南極仙翁等人聞言又是一陣駭然。

準提見眾仙再沒有問題,便說道:“各位道友,貧道去也。”說完便駕雲而去。

燃燈道人等人見留不住準提,忙躬身相送。

清虛被準提打傷,一路不敢停留,迅速回到王屋山道場內。

此時趙公明、雲霄,一擊宋天奇,正在上清殿內打坐,就見清虛突然出現在蒲團之上,剛坐下,眾人正準備上前想問。

就見清虛臉色一變,張口吐出一口鮮血,眾人臉上神色頓時大變。

清虛吐出一口血之後,便從懷中取出,當年太上老君贈與的九轉金丹,將之服下,便開始打坐。

趙公明三人雖然驚訝,但是也不敢打擾清虛療傷,便在一邊等候,良久才見清虛睜開雙眼。

趙公明忙上前問道:“大師兄,你不是去西歧了嗎?怎地受傷了?難道闡教眾人,還有誰能打傷你不成?”旋即又想到清虛為聖人之下第一人,若要其受傷,恐怕不是四五位準聖圍攻,便是又聖人出手,而清虛此去是和闡教眾人交手。

遂說道:“大師兄,是不是元始天尊又出手了?想他身為聖人,卻和晚輩金仙動手,實在是不要麵皮之極。”

清虛搖頭說道:“不是二師伯,是西方教二教主,準提道人。”

趙公明怒道:“這準提道人好沒道理,三番四次與我截教為難!”

雲霄卻是一臉的慚愧,說道:“大師兄,若不是大師兄,將天地玄黃玲瓏寶塔借與小妹,大師兄你也不至於受如此重傷。”

清虛擺手說道:“聖人神通非是你我所能猜度,就算有天地玄黃玲瓏寶塔,愚兄也不過是敗的晚一些而已,與大局亦是無補。”

說完清虛又搖頭輕歎一聲,說道:“師弟、師妹、天奇,吾此次受傷不輕。需要閉關療傷,這段時間你等莫要輕易出山,以免被他人所趁。

趙公明三人說道:“是!師兄(老師),我等定會緊守洞府,不會輕易出山。”

清虛點了一下頭,便消失在幾人麵前。

趙公明三人剛準備離去,就見清虛再次出現。趙公明忙問道:“大師兄還有何事?”

清虛答道:“若是那申公豹前來,你等可告知與他,那清虛道德真君的弟子,大弟子黃天化乃是武成王黃飛虎之長子,二弟子楊任曾是殷商上大夫。”說完便再次遁去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