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冥王怒(完)
Host:1?To?Page:1第四日,清晨,曙光初起,一道黑影遮去落在兩人身上的白光。安從睡得極香,歐夜珩卻被驚醒。不適應那光線,伸手微微遮擋了下,才看清那身影的主人,正是消失了三天的竹寒弦。
“這是你建的?”竹寒弦冷著一張俊臉,淡漠的四處打量著這間茅寮,雖少了竹屋的淡雅清幽,但了勝於無,心中雖是如此想,臉上卻沒有一絲喜悅。
歐夜珩無法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他的情緒。他的表情過於淡漠,無悲無喜無怒,歐夜珩對於他這種莫測的人,很是難懂,所以他也不敢多說什麽,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作為一個小廝,能在短時間內給本尊搭好了這個,勉強過去了!”淡淡的從歐夜珩那張俊美非凡的俊朗麵容上掠過,竹寒弦最後仍下一句話,便毫不客氣的往房中唯一的那張簡陋的床走去。
隨手一個翻轉,原本安穩的躺在**熟睡的安從,便被他毫不客氣的扔出了房子。
“哎呦……痛痛痛痛痛……”一陣倒抽一口氣的呼痛聲慘絕人寰般的從山穀中傳來,一陣陣回聲,撩人心寒。
歐夜珩看看一臉無動於衷且理所當然的優雅躺在**的某人,轉身想要出去安慰那個被傷害的另一個某人,卻在走到門口時,那扇簡陋的籬笆門就那樣猝然的關上了。
“主子沒讓你離開,你就給本尊安靜的在這呆著。”竹寒弦沒有轉身,慵懶散漫的話語,卻透過那張性感的唇,傳到歐夜珩的耳中。
“這……是!”歐夜珩看看已經爬起來在一抽一抽裝可憐的安從,最終無奈的皺皺眉,回身在一張比較舒適的躺椅上,坐了下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他今日犯何病,總歸是要對症下藥的。
寂靜的空間,聞不到一絲的聲響,歐夜珩看了看許久沒有動靜的身影一眼,起身向門口走去。
“本尊有叫你出去了嗎?”冷漠的聲音傳來,使他輕緩的動作一滯,心中一歎,繼續退回那張躺椅上靠著。
繼續一段時間的靜謐,不多時一陣輕微的“咕咕”聲響起,“咕咕咕咕咕咕……”最終是連續不斷的繼續響起。在這落針可聞的寂靜中,顯得尤為突出。
“你能解釋這是怎麽回事嗎?”竹寒弦寒著一張臉,“咻”的坐起身,不悅的看著緊緊蹙著俊眉,一手緊壓在腹部的歐夜珩。
“腹中饑碌輾轉,空空鬧荒,我能奈何?”
“什麽?”竹寒弦有一瞬的發愣,無法反應過來對麵皺眉看著自己的男子究竟說了什麽,許久才回味過來,隻能瞪大雙眼,好笑又好氣的看著那文縐縐的人。“你直接說肚子餓不就得了!”
算算他來這的日子,都已經過了五日了,這五日來跟著他與安從,沒有任何食物果腹,平常人早就餓得雙腿發軟,雙目發昏了,可那人卻還能文縐縐的告訴自己,他肚子餓了,果真還不是普通人能媲美的。
“我說了你能變出食物給我不成?”歐夜珩無語的翻翻白眼,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做的最不雅的動作,難道他與一個妖怪說肚子餓,他就能給他變成人類的食物不成?尤其是在這個除了竹就是妖的地方。
“誰說本尊不能?”
“不能什麽?”
安從那蛇腦袋不知何時從窗戶中冒出來,隨即一條青花巨蟒從窗戶中強行爬進來,壓得那株紫色的植株搖搖欲墜。
“行了,你別過來!”歐夜珩見它有爬過來的傾向,趕緊出聲阻止。
雖然與安從在一起已經幾日了,但他還是不能習慣懷抱著一條巨蟒的樣子,而且現在他胃部抽痛得厲害,也沒有那個力氣抱得起他。
“把它吃了!”許久,他是沒有等來安從不依的聲音,竹寒弦冷冰冰而強硬的話語傳來,隨即他攤在靠椅扶手上的手多了幾顆紫光縈繞的果子。那果子不大,透過紫光,能看到半透明的果肉,鮮豔欲滴。
“紫菱?真的是紫菱?弦,你怎麽可以……”安從的話沒說完,再次被那側躺在**的冷漠之人掃地出門。
“不是說餓了嗎?還不吃?難不成要本尊這個當主子的來喂你?”看著歐夜珩看著手中的紫菱發呆的模樣,竹寒弦不耐煩的道。
“這……能……”吃嗎?歐夜珩猶豫半響,最後還是決定不問出口才是明智的選擇。剛剛看安從的反應,這果子大有來頭,應當是不尋常的果實,那吃了應當無什害處。
這樣一想,他便也不再猶豫,一小口一小口的優雅的吃著那如雞蛋大小的紫色果子,軟綿甜嫩,很是可口。
一刻鍾後。
“啊……”
“你怎麽了?”竹寒弦看著無力躺靠在躺椅上歐夜珩,有點急切的問著。
歐夜珩臉色時而蒼白無血,時而青紫難看,優美的雙唇如今遍布著一層薄薄的白霧,一滴滴的汗珠從額際一直蔓延到因疼痛掙紮而微微敞開的衣領,一頭秀發淩亂不堪,有些被汗濕了黏在了他臉色。他緊緊咬住的雙唇,仍時不時的逸出幾聲悲戚痛苦的呻吟聲。
看著他這個樣子,竹寒弦心急卻又無計可施。Host:1?To?Page:2安從圍著兩人不停的轉,突然靈光一閃,兩眼發亮的看著臉色青白的歐夜珩,急切的對著竹寒弦道:“弦,你剛剛給他的紫菱,他可能不能吃的!”
什麽?竹寒弦身子一震,拾起剩下的半個紫菱,放在眼前觀摩。因此紫菱來百年開花百年結果,一顆卻能提升仙妖魔的一層法力,他卻沒有考慮到,歐夜珩是凡人,或許不能吃這個。
“他似乎中毒了!”靜靜思考了許久,竹寒弦緊皺雙眉,那雙深沉淡漠的眼眸中,泛起淡淡的擔憂,隻是其餘的情緒波動,被他極好的掩藏在那雙幽深的眸中。
“那怎麽辦?”安從聽說中毒,卻是一臉的茫然,弦好像沒與他說過關於中毒的事呀?那究竟該怎麽解決呢?
“你先出去!”竹寒弦抱起歐夜珩,將他輕柔的安放在房中唯一的一張簡陋的**,卻頭也不回的對安從吩咐。
“不……好吧!”
從竹寒弦的側影看過去,歐夜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呼吸也漸漸的沉重,斷斷續續逸出口的痛苦呻吟,讓安從心焦而無措可施,拒絕的話到了嘴邊,最後也隻能無奈的答應了。
當房中隻剩兩人時,竹寒弦便伸手扯開歐夜珩的銀白長袍,衣襟微鬆,衣衫淩亂,雪白的裏衣露出了一大片,竹寒弦伸手要將那裏衣一同脫下。
“住手,你……要幹嘛?”歐夜珩痛得神智有些迷離,雙眼的神光如今被深切的內髒糾痛撕扯的疼痛給掩蓋,卻固執的伸手死拽著衣領不放,用僅有的幾分清醒,戒備的看著概在他上頭的人。
“幫你脫衣服……”竹寒弦氣極反笑,陰陽怪氣的樣子,使那圍繞著他的寒氣更甚,“我對現在的你沒興趣,所以將你的心安放回去,現在該擔心的,是你的小命!”
當那修長勻稱的手指,終於將他最後一件衣裳挑落時,歐夜珩緊繃的神經也慢慢的低沉下去,最終在一陣炙熱的氣流從背部傳來時,一股氣血沸騰,一口腥甜衝口而上,最終噴湧而出,然後沉沉昏迷了過去。
那撕扯的疼痛漸漸離去,他的思維也漸漸遠離,在失去意識前,仿佛看到了一束紅豔妖嬈的花,尖尖的上翹,如吐霧吞雲的飄渺,卻紅豔得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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