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爭吵

大家都說過活過了2012就是福大命大,沒戀愛的一定會找到戀人,戀愛的就一定會結婚,結婚的肯定會幸福。可是,這些寓言似乎都與我無關,而我的幸福到今天卻看似走到了盡頭。

此時街頭喧鬧,鑼鼓掀天,喜慶的氣氛讓大街小巷的人都不忍出了房門去沾沾喜氣。隻有我哭喪著臉像個傻子一樣坐在這不到十五平米的房子裏,沒有開燈,一片漆黑,屋裏飄著濃濃的煙草味,以至於我有作嘔的衝動。

於是我起身迅速跑到衛生間,胃裏一陣翻騰之後,果然輕鬆不少。我擦了擦嘴巴,怒氣未減的衝到那狹小的屋子,摁開了燈,一把奪過陸思晨含在嘴裏的煙,扔在地上踩滅,看著他那張死人臉,我就想起剛剛吵架他說的那些話,心中又是一陣絞疼,我忍住眼淚,嘶啞著聲音說:“陸思晨、你考慮好了,你要是想清楚了,我明天就可以搬走!”

他重歎一口氣,抬頭望著我,聲音裏同樣藏了疲憊:“這麽說,這個孩子,你是打定了?”

我沒有作聲,他也看出了我的決心,接著又歎了一聲,然後掏出煙來,又要點。剛剛把火點燃,他又滅掉,將含在嘴裏的煙拿了出來,站到我跟前,“我說,蘇樂,你我為什麽不要這個孩子?為什麽不肯現在跟我結婚?難道奉子成婚是多丟人的事情嗎?”他一口氣問了我好多個為什麽,我頓時覺得他執拗的脾氣一點都沒有改過。戀愛四年,同居三年。按理說我們也到了結婚的年齡。可是一想到,那晚他在ktv摟著人家小妹子扭來扭去的樣子,我的心就跟放了一包炸藥似的,遇到火星子就要爆炸了。

都說天下烏鴉一般黑,果然應了張陌那句話:“天下男人一般花。”哪個男人是能耐住寂寞的?就算陸思晨這樣看似溫情、體貼的男人終究也逃不出妖冶的溫柔鄉。這還沒有結婚,就忙著搞曖昧,要是我忍氣吞聲跟他奉子成婚,要是結了婚,他還不明目張膽的帶小三回家來你濃我濃,熱情似火的滾床單?沒有被抓住那叫刺激,要是被逮著大不了來個聲淚俱下,以他是男人,他也會寂寞,他是為了保護孩子為借口…種種理由,總之得把你給說服了。一跪二磕頭,抓準了女人的軟肋,吃定你會原諒他。

可是,我不想做那樣的悲情女,我的眼裏揉不得一點沙子,他陸思晨不知道我看到他跟那狐狸精眉來眼去,牽手擁抱,我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過不下去就散,長痛不如短痛!

我急忙收拾行李,陸思晨又點了一根煙,屋子裏的煙味就跟大火剛滅一樣,一股焦灼的氣味。

一會兒,他奪下我手中的衣物,麵無表情的說:“你要去哪?人生地不熟的,你能往哪裏去?”我知道這是他的挽留,但是他也總是這樣嘴笨,挽留的話卻戳痛了我的心髒。

是的,我是外地人,不屬於這個地方,我為了陸思晨隻身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生活,隻為跟他在一起。那時候的我,以為隻要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了,就會到白首。於是我不管不顧。可是,現在呢?連後悔的餘地都沒有,是啊,我能去哪裏?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除了陸思晨,還有誰知道蘇樂這個名字?除了有他的地方能收留我,還有哪裏是我的容身之所?

想著委屈像洪水猛獸一般用上心頭,直逼雙眼,漲得我的眼淚不停往下掉。陸思晨上前抱住我,他恢複以前溫婉的聲音,將下巴抵在我的頭頂,他說:“咱們不吵。”

傍晚的時候,我就上床歇息了。陸思晨進被窩的時候,我還醒著,還看了看牆上的時鍾,夜裏十二點,他玩遊戲玩得累了,倒頭就睡著。留下我一人,在漆黑的房間裏,睜著雙眼,遲遲不能入眠。白天吵架的情景一遍一遍在我腦海裏回放。

陸思晨漲紅著臉頰對我吼道:“蘇樂,你要是把這孩子打掉,我們就分手!”他斬釘截鐵,毫不猶豫。這些年來,他對我連重話都不曾說兩句,今天卻字字決絕,他不曾想過,其實我可以隱忍,隱忍他對我的疏忽,隱忍他脾氣執拗、出言不遜,而我最不能隱忍的就是他的心裏裝的不再是我一人。

屋子靜得嚇人,時鍾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音,陸思晨的鼾聲也隨著鍾聲此起彼伏。而我的回憶也隨著鍾聲倒退,倒退到三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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