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 昨晚,你沒事吧?
◎的瘋狂,燃燒了兩個原本毫不相幹的靈魂,盡情地釋放了潛藏在最深處的自己,在最原始的本能驅使下抵死纏.綿,忘了我是誰,忘了你是誰,忘了俗世種種,隻剩下難以言喻的猶如置身天堂的感覺,深深印刻在腦海中,沉睡……
天亮了,這荒唐的夜晚過去,晨曦籠罩著大地,新鮮的空氣充斥在每個角落,初升的太陽散發著勃勃生機,柔和的光亮讓人感覺渾身懶洋洋的舒服極了。
2011房間裏,潔白而寬敞的大c花ng上,被單中蜷縮著一個女人的身影,她的半邊臉都被遮住了,露出精巧的下巴和蒼白的雙唇,看上去,這睡顏天真無害,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女人昨晚曾有多瘋狂,做出怎樣的“壯舉”。
房間裏隻有她一人,晏錐已經不在了,但椅子上還留著一根領帶……
良久,洛琪珊動了動,翻個身,緩緩睜開了眼睛。
頭疼……這是她的第一個感覺。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眼睛打量著房間,混沌的意識在逐漸複蘇。
昨晚……喝了白酒,但是這房間裏什麽變化都沒有,一切都整整齊齊的,看來,並沒有什麽東西被破壞,難道是我昨天喝酒之後太安靜?
洛琪珊想要坐起來,但是……這一動,身下某處頓時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讓她整個人都僵硬了,驚駭地掀開被子低頭一看……
沒穿衣服?腿上有血跡!
不僅是腿,c花ng單上也有?
這已經幹涸的血跡,就像是一記悶捶敲在了洛琪珊的腦門兒!
心髒猛地抽了抽,隨即,一些零散的片段開始浮現在腦海……她的視線落在椅子上的領帶,喉嚨發幹,臉色越發慘白。
領帶?椅子?晏錐?
洛琪珊驚悚的表情定格,攥著被單的兩隻手在不知不覺中顫抖得厲害。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打開了,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
是晏錐。
洛琪珊驀地一驚,下意識地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體,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晏錐,仿佛脖子被人扼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晏錐淡淡了瞄了洛琪珊一眼,冷若冰霜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隻有一片陌生和疏離。
晏錐徑自走到衣櫃前那東西,一言不發的沉默著。房間裏的氣息猶如一瞬間降到了冰點,壓抑沉悶,令人窒息。
洛琪珊忍著某處的疼痛,望著晏錐的背影,艱澀地從喉嚨裏發出聲音:“我……昨晚……你……你……沒事吧……”
靜默了幾秒之後,晏錐冷冷地說“我能有什麽事?我好得很。昨晚,什麽都沒發生。不管你現在想到了什麽,總之,你記住,我和你之間,什麽都沒有。”
男人的語氣,好似冰雪能凍死人。洛琪珊空****的心底,滋生出一縷薄薄的酸楚,還有疼。
聰明如她,怎會不懂晏錐的意思?兩個都是聰明人,有些事,一點就透了,懂了對方的用意。
他的態度分明就是在告訴洛琪珊,他厭惡她,昨晚的事,他更是深惡痛絕。
洛琪珊也是女人,即使再怎麽驕傲要強,在麵對這樣的情況下,自尊心也會受到極大的傷害。不管過程是怎樣,歸根到底事實她是失去了自己寶貴的東西,而這個男人卻是如此厭惡她,更別提一絲絲的憐惜了。身為女人,這也是一種悲哀。
洛琪珊輕輕一動,某處就疼得她冷汗涔涔,但她卻沒有表現出一點痛苦之色,硬是撐著,用平靜的表情看著晏錐,勉強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說得沒錯,昨晚什麽都沒發生。”
晏錐這時也已經回過頭,看著她,卻不知為什麽,在她臉上隻有一片平淡,這到是讓他有幾分詫異……這女人還算識相,如果她不配合著說昨晚沒事,如果她要提昨晚的事,那她就是自取其辱。
憐香惜玉麽?晏錐承認,在昨晚看到她身上那一抹鮮血時,他確實有那麽幾秒是會惋惜,可這隻是短暫的,過後他的心就會無比冷硬。
晏錐不再說話,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這房間。
昨晚那一場激烈的戰況結束後,洛琪珊當時也迷迷糊糊全身癱軟地倒在c花ng上,而晏錐經過一番努力,終於是將被捆綁的手解放出來,恢複自由。之後看到自己的手機上竟然有洛凱旋發來的短信,還有未接電話,看時間,正是先前他在浴室洗澡的時候。
原來是洛凱旋想起提醒晏錐千萬別讓洛琪珊喝白酒,但那時已經太晚了。
晏錐沒繼續待在房間,出去在車裏休息了一陣子,現在才回來收拾東西,順便也是為了看看洛琪珊怎麽樣了。
她並沒有因為失去第一次而歇斯底裏地鬧,這一點,讓晏錐覺得她還算識時務。本來這件事隻能怪她自己,即使她鬧起來,他也不會有好臉色,隻會讓她更加難堪。
但說實話,昨晚,如果拋開被洛琪珊的粗暴行為,隻論在那過程中的感覺,憑心說,是讓男人很愉快的,況且,洛琪珊還是個冰清玉潔的女人。
但晏錐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自己被洛琪珊用那種方式對待的。被她強了,這是晏錐的恥辱,他不會因為她味道美而消失掉內心的憤恨。
洛琪珊是想起了關於昨晚的一些片段,腦海裏有一幅模糊的畫麵,是她自己主動脫了衣服,坐下……嚴格的說,是她對晏錐用強了。而她已經不記得後來晏錐報複似的對她凶猛的掠奪……
如此一來,她怎能不心虛?腸子都悔青了,心裏罵了自己無數次。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以前她那幾次喝了白酒之後頂多也是摔東西,沒做出過這麽可怕的行為。在國外治療病情幾年,現在卻成這般,雖然不摔東西了,可竟然把晏錐給強了,這算是病情加重還是減輕?
洛琪珊緊緊抓著被單,靠在枕頭上,心裏苦澀極了,紅紅的眼睛裏含著霧氣,卻倔強地沒有落下來。
她該說抱歉嗎?可是,他的態度這樣傷人,她想要說的話全都堵在喉間無法啟齒。仿佛隻要一提昨夜的事情就會有什麽東西爆炸。
內心的滋味,比苦膽還要苦……
沉默,可怕的沉默,折磨著洛琪珊的心,每過去一秒都格外難熬。
洛琪珊萬萬想不到會演變成這樣,她對自己喝了白酒之後的行為估計錯誤。第一次這樣痛恨自己,白白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卻還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吞。
很快,晏錐已經收拾好東西了,他一秒都不想再在這房間呆下去。盡管這次會議沒有結束,但他的東西都會拿走,至於洛琪珊,更是不想再看到。
“洛琪珊,我說過我會向外界澄清我和你之間沒關係。出了這個門,希望你以後見到都當作不認識我。”晏錐站在門口,冷冷地丟下這幾句話,就此離去。
一切糾葛都該結束了。
但,真的如此嗎?
晏錐剛打開門,就見門口站了兩位熟悉的身影,驚愕之下,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這兩個人已經衝進房間!
“珊珊!”
“女兒!”
“……”
原來,這兩個人竟是洛琪珊的父母!
洛琪珊腦子一片空白,耳邊嗡嗡作響,看著激動的雙親,她隻覺得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這,怎麽會這樣?父母怎麽會來的?
完蛋了,糟糕了!
如五雷轟頂,洛琪珊震驚地看向門口的晏錐,見他也是一副不知情的神色,但他的眼神卻是更加冷了。
地上還散落著洛琪珊的衣服褲子小內……家長見到這些,怎麽不知發生了什麽?
“晏錐,你說,這是怎麽回事!”洛凱旋憤怒地衝過來,拽著晏錐的胳膊不讓他離開。
而洛琪珊的母親就眼淚汪汪地看著女兒,哽咽地說:“孩子……你受委屈了……”
空氣裏彌漫著一絲絲詭異的氣息,兩位家長情緒相當激動。
晏錐隱忍的怒氣在胸口不斷匯聚,如冰刃般的目光落在洛琪珊身上,緊緊鎖住她蒼白如紙的臉蛋,他嘴角慢慢勾出的笑意含著陰冷與蔑視:“這就是你們洛家的把戲?好……真是好,你們一家三口都可以去當演員了。”
一霎間,這溫暖的早晨變得比黑夜還要寒冷,光明都褪去,隻有一片烏雲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