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雪羽

天雪看著天空,旁邊是那還有半條命的扶羽,表情淡然的她在等白鳳的答案,她根本不知道這裏離墨家多遠,更別說路了。

“我以為師兄最近去哪了,原來是在這裏被人傷了。”一個聲音響起,天雪朝聲音看去,隻見一個黑發少女站在不遠處的樹上,她那右邊劉海攔住一隻眼睛,外表柔弱,相貌清秀,五官精致,總是無害地、默默關注著周遭發生的一切,黑色翩翩的衣服,麵貌和天雪差不多。

“敢問閣下是?”天雪看著麵前這個麵貌和她差不多的女子,相貌完全一模一樣,天雪沒有任何驚奇和害怕的表情。

旁邊的白鳳完全傻了:兩個人竟然那麽像……但是他沒有說話,他畢竟是流沙的第二高手,看著麵前這個女子,他很淡定。

“蜀山的虞蘭,又名耀龍慧子……”那個少女淡定地吐出幾個字,目光卻遲遲沒有離開過地上昏迷的扶羽的臉,氣勢有所波動。

白鳳有點呆了:蜀山?蜀國人的天下,海蝶的母後就是蜀國的公主,自古蜀山和陰陽家為仇,蜀山又名仙山,傳說之中有仙女居住;白鳳回過神,嘴角出現了笑意,不過我白鳳根本不稀罕什麽仙女,隻要有蝶兒相伴,再美的美人我也不稀罕。

“哦?你是蜀山人?”天雪看著麵前人,麵部出現了笑意,因為她聽麗姬說過,傳說之中的蜀山如同仙境,出來的各個是美女,他們修行巫術,也就是傳說中的仙術,此術和陰陽術相反,陰陽術是靠嬴政而支撐,而蜀山不同,蜀山是靠自己的自給自足的。

“你又是什麽人?相貌竟然跟我一模一樣,還是個男的。”虞蘭看著天雪說道,她根本不知道天雪是女扮男裝,神情之中帶有抉擇。

“我是墨家的荊羽,”天雪慢慢隱藏了自己的真名,淡定地說,她還要隱姓埋名,對方的勢力還不清楚,武功也不清楚,還是小心為妙。

“荊羽?”虞蘭驚呆地看著天雪,她完全發呆了,“你……你和荊軻什麽關係???”因為荊姓的人沒有幾個,隻有荊軻才姓荊,根本沒有人姓荊過,即使有,也是很荊軻有關係的人。

天雪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淡淡地地看著麵前的虞蘭,嘴角出現了不對的笑容,反問道:“問我和荊軻什麽關係,我還想問你和荊軻是什麽關係?竟然對荊軻的事了如指掌?”

“這個世間沒有多少姓荊的,即使有,也是和荊軻有關係……你和荊軻什麽關係?”虞蘭仍然追問天雪。

天雪沒有回答她的話,拿出脖子上的玉佩,那個青色的光芒映入虞蘭的眼睛裏,虞蘭完全呆了:這……這是靈衣玉佩,傳說之中“靈衣玉佩一陰一陽,羅生堂下秋蘭長生”是真的?“你這個玉佩從何而來的?”

天雪沒有理會虞蘭,隻是握住了那個玉佩,慢慢閉上眼睛,一個個畫麵浮現在眼前:那個在沙場上的廝殺畫麵,那個三歲的她和白鳳的情根,靜靜地從虧欠到忘記,又從忘記中到記起,現在的她和前世的她有所不同,現在的她背負著國破家仇,曾經發誓過: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荊軻曾經答應過天雪,他一定會回來,帶著麗姬和天明一起回來,從此隱居山林過逍遙快樂的日子,但是劍殘人亡,刺秦未歸,麗姬也死了,天明卻像沒有記憶的寶寶,真的是荊家的劫難?但是天雪不會讓任何劫難降在天明身上,她會承擔這一切,即使有劫難,她也會感謝上天,讓她有了那些和荊軻在一起的記憶,那些永遠抹不掉的快樂時光……

感情麵前傷害過扶羽,同時也傷害過白鳳,到底有多少傷害,痛苦,憂傷完全是背麵的表情,堅強的卻始終都是外表,內心卻很脆弱,扶羽畢竟是嬴政的兒子……

眼淚慢慢從眼角滑出,順著臉慢慢滑落……白鳳隻看出了那眼淚裏的憂傷,但是虞蘭不同,她畢竟是蜀山人,清楚那眼淚的事情,那個眼淚不是普普通通的眼淚,它夾帶了任何感情的氣息,是世間最清純的眼淚。

慢慢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那紅似火的夕陽,那比血還紅的夕陽,那個不知道被多少人染紅的夕陽,亂世的血……

慢慢回過頭看著虞蘭,取下了半個玉佩,緊握在手裏,淡定地回答起了她的問題:“這個玉佩是我母後,也就是大秦的麗姬娘娘給我的,另一半在我唯一的親人的脖子上,我的母親也不是普通世家,我的祖父是衛國的將軍公孫羽,母後自小習武,而我的父親荊軻是我母後的師兄,自小青梅竹馬……就因為嬴政的出現……”

虞蘭沒有再問下去,她也不忍心再問下去,沒必要去打擊一個生活在亂世裏的孤兒,她淡定地問道:“你接下去要做什麽?”

天雪看了一眼她,淡定地把靈衣玉佩往虞蘭脖子上帶,還沒有帶上,雙手卻突然抱住了虞蘭,一個擁抱竟然讓周邊的氣場立刻變了。

一個突如其來的擁抱卻弄呆了虞蘭和白鳳驚呆了,白鳳也完全傻了,天雪的嘴唇慢慢靠近虞蘭的耳邊:“從今起,你就叫荊——天——雪。”

“荊——天——雪?”虞蘭完全被雷了,推開了天雪,還好有白鳳扶住了,要不然天雪被摔死,虞蘭指著被白鳳扶住的天雪怒吼道:“你想幹什麽?想讓我從蜀山的名單裏除名?”

慢慢站起的天雪掙脫了白鳳的雙手,看了一眼夕陽,淡淡地說了一句:“竟然不去的話,那就別去吧。”話畢就躍上身邊的樹上,雙手抱住飛羽劍和玉佩,側身靠著樹幹睡覺,麵部出現了糾結,但是那個糾結沒有人知道,恐怕隻有她自己知道。沒有說話的她好歹也知道儒家的名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但是麵前卻是她最想要的,姐弟相認,報仇,從而那個儒家名句卻改成了:“己所之欲,勿施於人”。

白鳳看了一眼樹上的天雪,沒有說話躍上了樹,坐在那和天雪一樣高度的樹枝上,和天雪相反的樣子側坐著,他多麽希望靠的不是樹幹,而是她的背,可惜一切是夢罷了。

虞蘭靠著樹幹,沒有說話,又看了看身邊的扶羽,閉上眼睛想睡著,卻遲遲沒有睡著,她看了一眼在樹上的天雪,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繼續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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