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流水天涯

荊軻看了看昏迷的天雪,心想:天雪,我欠你太多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他轉過頭拿起拳頭衝了上去,高漸離坐在旁邊彈起了琴。

“果然是高山流水,天下奇絕,嘿嘿,”那個秦兵頭目看著高漸離說道,“把他們抓起來。”一聲令下一群秦兵把荊軻、高漸離、還有昏迷的我。

荊軻看了看高漸離,說道:“你隻用彈好你的琴,其他的交給我搞定。”“好,不要讓我給你收屍。”高漸離頭也不回地說道。

“你放心吧,這些秦兵就交給我了。”他說完衝了上去,一拳一個倒在了他的手下,高漸離永遠是那麽鎮定,那些秦兵的聲音他完全不放在眼裏。

這時的她在夢境中醒了過來,眼前卻是一片白色,這裏是?腦海中隻出現這句話,我四麵張望,身後出現了父王嬴政的聲音:“麗姬,你騙的寡人好苦啊。”

“父王。”天雪站了起來朝他跑去,他推開了她,說道:“扶離,我不是你的父王,你的母後從一開始就是背叛了我。”

“父王,這不是真的,父王。”天雪拚命去抓住嬴政的衣服,嬴政消失了,她的眼淚漸漸流了出來,“天雪,我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的……”

天雪轉過頭,見是荊軻,荊軻的身後是一個男子,荊軻倒了下來,“不,不,父親,父親,你不能死,父親,嗚嗚嗚……”天雪抱著荊軻叫著。

天雪抬起頭看著他,說道:“我一定會報仇,我一定要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我不會放過你……”荊軻消失了,那個男的走了。

“天雪。”天雪轉過頭見是麗姬,天雪看著她,說道:“母後,你真的很喜歡父親嗎?父王隻是你的慌言嗎?為了保護我和弟弟?”

麗姬點了點頭,看著天雪說道:“為了保護你和天明,我做什麽都願意,因為你們是我的命,永遠都是。”“母後。”天雪的淚痕仍然沒有停過。

“天雪,記住母後的話,不要哭,以後會有更多的人會離你而去,朋友、親人和愛人。”母後看著她說道,她在消失。

天雪很清楚的自己不變淚痕,但是她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天明,包括嬴政那個人。天雪看著遠處,一群秦兵朝她衝了過來。

“天下皆白,唯我獨黑,非攻墨門,皆愛平生。”天雪看到那個帶著鬥笠的蒙麵男子,他是誰?她剛要問,他消失了,又是她一個人在那裏。

一個蒙麵女子出現在她的麵前,天雪看著她,她輕輕叫她:“蘭依。”蘭依?天雪轉過頭看著她,她也消失了,她也隨後醒了過來。

“你醒了。”高漸離頭也不回地說道。天雪點了點頭,看了看秦兵中的荊軻,剛要衝上去,被高漸離壓住了。

天雪轉過頭生氣地看著他,他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麽,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荊軻和那些秦兵打架,而她卻在那裏束手無策。

荊軻朝她走了過來,那些秦兵正在增加,高漸離站了起來,天雪也衝了上去,幾個人背靠背,荊軻看了看天雪,說道:“你的身體怎麽樣了?”

天雪拿起飛羽劍,說道:“我是誰額,飛羽劍劍主,可能有事嗎?”高漸離說道:“這些秦兵怎麽打不完。”

“看來今天要血染秦國了。”她說完拔出飛羽劍揮向一邊。高漸離也拔出水寒劍準備好了,那些秦兵衝了上來。

天雪漫不經心地看著那些那些秦兵,“一群廢物,絕招搞定。”她說完衝過去一躍而起,四周是羽毛,天雪踩在了羽毛上麵,閉著眼睛,手中拿著劍。

那些秦兵衝了上來,她的嘴角出現了笑容,睜開眼睛,手朝四周一抓,直接朝秦兵射去,一個個秦兵倒在了我的麵前。

她的手中夾著羽毛,臉色沒有變過,跳了下來,秦兵又衝了過來,她拿著飛羽劍對著四麵旋轉,殺了那些秦兵。

天雪和荊軻等人又在一起,我說道:“秦兵越來越多了。”荊軻點了點頭,說道:“隻能撤了。”天雪點了點頭,吹了一下口哨。

遠處出現了馬蹄聲,她朝那邊看去,是飛雪,它跑到了我的身邊低下了頭,天雪撫摸著它,臉上出現了笑容,荊軻感覺到了欣慰,天雪直接跳了上去。

他回過頭看著那個曠修,他倒了下來,她看到了曠修的笑容,那個特別的笑容,合奏高山流水是他一輩子的願望,高漸離幫她實現了這個願望,他此生無憾了,但是她……

天雪看了看荊軻,荊軻的眼睛仍然沒有淚痕,他看著那個城門,她的心裏很清楚,他想母後,那個比任何人都重要的人,天明大概會是我最重要的人吧。

“走吧。”荊軻轉過頭說著離開了,她回過頭看著那個城門,心想:母後,你說的沒錯,他不是那種不顧情誼的人,他不會是。

天雪揮動著馬繩,腳下的馬蹄聲沒有停下,後麵的射箭的聲音仍然沒有停下,一把箭射開了麵紗,那些秦兵驚呆了:怎麽是扶離公主?

麵紗沒有讓她停下腳步,因為她的目標很明確:父親去哪天雪就去哪,她不會變的,包括一條她無法推測的漫長路。

他們走在了那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她感覺到了一場戰火在這裏開始過,戰國七雄,各自稱皇,不知道多少人死在這裏麵。

高漸離揮開衣袖,說道:“我們就在這裏道別吧。”天雪點了點頭,說道:“後會有期。”高漸離點了點頭,拿著水寒劍離開了。

看著高漸離離去的背影,天雪心想:天下的劍客都是這樣走天涯嗎?我也是嗎?荊軻和天明,母後和我,究竟有多少人妻離子散?

天雪轉過頭看著荊軻的樣子,他仍然像是無所事事的樣子,喝酒永遠是他的命,母後不會選錯人,她也不會看錯人,隻有他才配做她和扶撤的父親。

荊軻走在天雪的旁邊,問她:“你母後過的很好吧。”她搖了搖頭,說道:“母後天天晚上哭,不知道她思念誰。”

“你很清楚你母後的心?”荊軻轉過頭看著她說道。她點了點頭,說道:“母後永遠都會把痛苦埋在心裏,但是她永遠不能藏地過我的眼睛,包括她的眼睛。”

這時一個機關鳥飛了過來,荊軻接住了它,上麵寫著:江山之路,你我各取所需。他慢慢把那個木條折斷了。

“那是什麽?”天雪看著他說道。“隻要你說一句笑話,逗樂我,我就告訴你。”荊軻又跟天雪玩起了不正經,天雪搖了搖頭,說道:“那麽我寧願一輩子都不知道。”

“喂,講個笑話有那麽難嗎?”荊軻看著她的背影說道。天雪沒有理會他,他追了上來,跟在了她的身後,“接下去去哪?”天雪看著遠處問道。

“燕國。”他頭也不回地說道。燕國,那個墨家人的居所,那大概也是我的歸宿。天雪揮動著馬繩,天涯路的沙土在她的腳下沒有停下,天涯路也沒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