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船上的賭局
踏上“飛翔的聖西娜”號這艘魔鬼之船後沒幾天,所有的人都以飛快的速度腐化墮落了,連那幾個曾經無惡不作,慣於搶劫教堂、焚燒修道院、殺戮修士修女的北方海盜也一個都不例外地墜入了魔鬼的邪惡深淵——
“換班啦!換班啦!上麵那個還不下來!到點啦,到點換班啦!”
“叫毛叫!大爺我還沒看夠呢!我還要看一班,你下一班再來吧!”抱著名為望遠鏡的神器的家夥怎麽也舍不得把手裏的東西交出來,這東西太好玩啦!
因為要訓練海軍的遠洋技能,讓從紐斯特裏亞新招募來的水手們習慣靠羅盤和星象而不是靠肉眼看海岸線來航行,所以這次“飛翔的聖西娜號”沒有像傳統的商船那樣沿著海岸線行駛,而是更深入大海一些,除了桅杆頂端舉著望遠鏡的瞭望員,其他人都看不到海岸線,隻有看不完的藍天大海白雲……
這也就使得本來就競爭激烈的望遠鏡使用者之位爭搶得更加激烈,人人都想多玩一會兒,也難怪,日後許多景點上的望遠鏡還是付費使用的,這不要錢的望遠鏡在這其他人隻有藍天大海白雲可看的魔鬼之船上自然是人人爭搶,競爭激烈,要不是紀律嚴格,船長時常巡視,好幾起鬥毆事件都被嚴厲地鎮壓在了苗頭階段,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亂子來呢!
這回,下麵的家夥雖然生氣,也知道船長鎮壓起鬥毆來那手段不是玩的。不敢動手,隻敢扯著喉嚨大罵:“強占瞭望位。狗熊找上門!霸占望遠鏡,**萬人輪!下一班再不交出來。下輩子……不,這輩子就當小受!嫁人!嫁人當童養媳生子還生不出兒子全生的是哥兒!”
他的罵聲隨著海風遠遠地傳了開去,但是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這裏所發生的小小爭執,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另外一件事上麵。
“怎樣怎樣?”他們聚集在甲板的一個出入口處,焦急地等待著被他們派下去的那兩個倒黴蛋帶回來的消息,過了許久,那兩個家夥才慘白著臉扶著牆爬了回來,看來著實受了不少折磨。不過焦急的眾人可不管這個倒黴蛋有什麽遭遇,他們一擁而上,急著要問確切答案——呃,關於三朵花某個部位的大小問題的答案。
“嗬嗬,我贏了。”阿代爾笑嘻嘻地示意他們交貢。
“切,你是真猜的,還是作弊的?”有人不服氣地嚷嚷道,“也許你跟她們串通了,故意給的這個答案呢!”
“嘿。賭輸了就要認賬,上船之前我都沒跟她們見過麵。”
“哼,我不服,怎麽大家都沒猜中。就你猜中了呢?你說你不是作弊的,證據呢?”另外一個人氣鼓鼓地質問道。
“哈哈,猜中還不簡單。”
“老實交待你是怎麽猜中的。為什麽我們都沒猜中就你猜中!黑莊!我們不服!”
“猜中很簡單——我有六個老婆,有的是經驗啊。”毒蛇琥珀色的眼睛看著麵前這群處男。裏頭全是真心實意的憐憫。
“切……”聚集在甲板上的去死去死團團員們登感一股悲涼之風吹過,恨不能立即打死這個炫耀黨。憑什麽!憑什麽這家夥……這家夥一個人就占那麽多資源呢!像阿代爾這樣的首領之子,十二歲就有了好幾個老婆和孩子,現在還不到二十五就兒女成行,兒子女兒加起來都有十二個小金毛了,眼看著離做外公也不遠了,而他們這群平民連老婆還不知道在那裏呢!
在這樣熊熊的嫉妒之火下,他們不由得在心裏向著共產主義這個魔鬼邁進了一小步……
不過,惡人自有……那啥來磨。
“恩?他們在幹什麽?”趁著好天氣到甲板上溜達散步的兩人很快就注意到了這裏人群的聚集,他們悄無聲息地來到了人群的外圍,很快就弄清了這一切的原委,然後立馬做了一個決定——打劫前海盜首領!
正數錢的阿代爾麵前突然多了一頂小帽。
“尊敬的阿代爾兄弟,紐斯特裏亞是十一稅的土地,這船也在十一稅的轄管之下,一切收入都要交稅,請交十一稅。”
“……”從來沒有交稅概念的海盜頭子當頭挨了一棒,驚呆了。
“哦嗬嗬嗬!”剛剛賭輸交錢的眾人立即嘴巴咧到了耳朵邊,幸災樂禍,不僅在圖爾內斯特的酒館,在這艘戰艦上也是一般,這簡直就是人類的本能。
“……”又不是交給你們的,你們樂什麽啊!不管到我手裏還是到他手裏,總歸還不到你們手裏的,你們樂嘛樂啊!
前海盜首領鬱悶地數出十分之一剛到手還沒捂熱的錢幣放在帽子裏麵,那舉著帽子的手卻頑固地不肯收回:“尊敬的阿代爾兄弟,賭博是不好的,賭博是通往地獄的深淵……來一台贖罪的祭禮吧!”
“……”還沒完了。
“哦哦哦哦!”“哈哈哈哈!”周圍剛賭輸的人群笑的笑,吹口哨的吹口哨,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剛輸了錢的樣子,看到別人倒黴就全忘了自己的吃癟。
“尊敬的阿代爾兄弟,富人上天堂比駱駝穿過針眼還難,錢財乃身外之物,世間一切都是腐朽,唯純淨的天國是永恒……”
“嗚……”我算知道教堂和修道院裏麵那麽多金銀財寶是咋來的了,這群該死的強盜!我的錢在手裏還沒捂熱呢!窮凶極惡的前海盜首領看著周圍就差沒有熱烈歡呼的人群,再看了看以護衛教會為第一職務的船長那結實魁梧的身板和不離手的鋼錘,隻得又乖乖地送出一份奉獻。
叫你炫耀!老婆多了不起嗎!有經驗了不起嗎!女兒鴛鴦眼討陛下喜歡了不起嗎!哼!哼哼哼哼!處男總主教幾句話把前海盜首領辦賭局的收入剝奪了大半,非暴力(雖然是在暴力的支持下)打劫成功,得意洋洋地在護衛保護下凱旋回自己的住處了。
“他手裏還剩兩個。”
“拔毛不能一次全拔光,得留著下次再拔,一個不剩他下次就不會再開賭局了。”
“他下次還會再開?”
“不開賭局他們空下閑著來幹嘛?離永恒之城還有好遠呢,我聽說他們都閑得跟讓娜借書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