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姚水心之死

了解了蘇小寶的情況後,蘇靈若鬆了一口氣,擔憂著夕音的身體,連夜就跟梁慕言一起趕回了陽城,隻是依舊沒有趕上,他們到的時候,城門早已關上,無奈的他們隻好在城外的一處樹林休息一晚。

夜很靜謐,除了鳥蟲的鳴叫以外,就隻有篝火燃燒木材發出的劈劈啪啪的聲音,偶爾傳來短促的鼾聲,梁慕言摟著靈兒,靠在一顆古樹之上,看著她那恬美的睡顏,內心無比的滿足,緊了緊胳膊,怎麽也不願意合上雙眼,漫天繁星,零零碎碎的,夜空被點綴的很美,可卻不及懷中之人的分毫,若能擁她一世,梁慕言甘願承受任何痛苦。

火燭一竄一竄的,猛地就竄上半尺高,木柴燒斷的瞬間,隻聽得嗖的一聲,四周隱隱多了幾絲陌生的氣息,梁慕言睜開雙眼,看著一切如常的環境,清柔地將靈兒扶起,靠在樹幹上,自己則是走了幾步,到了一處平地後厲聲道:“出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梁慕言就被一群黑衣人團團圍住了,這些黑衣人一個個都麵無表情,如同死人一般,再看去,眼裏的焦距都不見了,顯然是被人控製著,無意識地朝著梁慕言靠近。

梁慕言將這些人打倒後,沒一會兒,這些人又會再爬起來,即使是斷了一條胳膊或者腿,都能夠平平穩穩地站起來,繼續朝梁慕言湧過來,黑衣人越來越多,梁慕言一拳難敵四掌,就在要被黑衣人湮滅的時候,又鼓起了全身的靈力,將黑衣人紛紛彈開,梁慕言勉強維持著身形,大喊道:“出來,鬼鬼祟祟的幹什麽,就這麽不敢見人嗎?”

“嗬嗬嗬,本座有什麽不敢見人的?”樹上突然出現了兩個身影。一男一女。男的一身紫紅色錦袍,眉眼間可見**之色,手緊緊地摟著那女人的細腰上,女的一身粉衫,眉目意外的熟悉,竟是昔日救過他的姚水心,她滿臉的嬌媚之色,可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梁慕言對於見到姚水心有些失望,“沒想到你居然會誤入歧途,到了如斯地步。”

“嗬嗬嗬。梁公子說話真是幽默,什麽叫誤入歧途。我傾慕豔郎可是有錯?”說著將嬌唇主動獻上,緊緊地貼上那個紫紅錦袍的男子的唇,手也如若無骨地纏上了那男子的腰,動作輕佻,直把那豔郎挑逗地想要立刻將懷裏的人就地正法,然而看著底下的梁慕言皺了皺眉,實在是有些煞風景。不由大手一揮,黑衣人再次蜂擁而上,將梁慕言團團圍住。

而那豔郎則是立刻攫取了姚水心的唇,用力地親吻,手也無意識地伸進了姚水心的錦袍裏開始上下摩挲,那柔嫩的肌膚讓他不由地想要狠狠掐一下,這麽想著,他就直接動手了,手指用力一掐。姚水心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嬌媚地叫喚了起來,那**聲**語傳入梁慕言的耳朵裏,梁慕言卻自動地屏蔽了,集中精神對付著麵前難纏的黑衣人。

眼看著黑衣人倒下又起來,數量有增無減,他的眉頭越鎖越深,他知道自己的靈力已經快要枯竭了,整個身體也將要陷入昏迷之中,要是再不解決眼前的問題,靈兒就會麻煩了,可是眼皮漸漸地沉了下來,他似乎快要到極限了,即使很不願意,眼前還是一黑,身體轟然倒下。

隻是在他陷入昏迷的時候,他沒注意到他的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支撐著,沒有倒下去,而蘇靈若則是張開了那雙烏黑的眼眸,整個人顯出淩厲的氣質,風刃在周身旋轉著,整個人懸於半空之中,直直麵對著姚水心和豔郎,眼裏一片冰冷。

豔郎對上蘇靈若的一雙黑眸,眼裏顯現出了欲望,“嘖嘖嘖,剛剛沒注意,原來竟還是美人啊,雖然不太豐滿。”豔郎的一雙眼直直盯著蘇靈若的胸口。

“混賬!”蘇靈若怒罵一聲,風刃隨著蘇靈若的手指方向直直襲向姚水心他們,豔郎摟著姚水心轉了一圈,躲過了風刃,搖了搖頭,“嘖嘖嘖,小美人,脾氣還聽火爆的,不過我喜歡,可是還是不要傷著懷裏的大美人比較好。”

蘇靈若眼色一沉,“你倒真不會看人眼色啊,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蘇靈若說完話,小手一張,漫天的風刃朝著豔郎他們湧去,也有不少直接將地下的黑衣人給粉碎了,但梁慕言站立的地方卻一切平靜,梁慕言靜靜站立著,似乎隻是在沉醉著夜色一般。

豔郎倒是沒想過這樣一個女娃娃竟如此厲害,周身以靈力築成一個防護罩,將風刃擋在了外麵,姚水心看著這一幕笑了,這個男人雖然變態了一些,不過好歹還是有些能力的,她如此不幸福,又怎麽可能讓梁慕言和蘇靈若幸福。纖手緊緊摟著豔郎的腰,整個人纏了上去,看著那長相妖媚的男子不斷鼓舞著,“豔郎,不過是個小丫頭,你還是早早收拾了,若是想嚐一嚐也無不可啊!”

豔郎在姚水心嘴上一點,笑道:“還是美人你貼心,也是時候收了這小美人了。”說著加固了一下防護罩後,右掌暗暗運起靈力,集中成一個光球,準備朝蘇靈若射去。

蘇靈若眉頭一皺,看著風刃對那人的防護罩毫無反應,有些懊惱,將風刃轉換成炎火,以火箭的樣式加強了力度,朝著豔郎射去。

豔郎以為又是與剛剛一樣的把戲,不禁嗤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樣的招式怎麽會再用?”可沒等他說完,就看著千萬隻火箭集成了一枝巨大的火箭猛地朝他衝過來,直接突破了他的防護罩,直接刺入他的眉心,到死他都一臉驚訝。

蘇靈若飛到兩人麵前,看著豔郎一臉的不屑,伸手輕輕一彈,豔郎就筆直地朝後倒去,“白癡,一樣的招式怎麽可能會用兩次?”說完吹了吹自己的手,轉頭看向姚水心,眼裏一片的寒冷。

“你可知道惹惱我的人會有什麽下場?”蘇靈若把玩著自己白嫩纖細的手指,柔聲說道。

“魔鬼,魔鬼!”姚水心看著蘇靈若。眼裏一片驚恐。原來這個女人的真麵目居然是這麽可怕,可惜她居然連這般恐怖的女人也比不過嗎,留戀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梁慕言苦笑道:“梁公子啊,沒想到你居然可以愛上這樣一個人呢,真是可悲,你比我更可憐!”說完,姚水心整個人向後倒去,直直地摔在了地上,眼裏是一絲欣然。

蘇靈若看著姚水心最後的結局沒有笑,也沒有哭。隻是冷冷地看著,“我的人豈容你肖想。真正可悲的人不過是你而已。”說完飛到梁慕言的身邊,一把扶住他的身子,將人抱著放到了樹邊,拿出錦帕給梁慕言擦了擦汗,然後運起靈力,與梁慕言十指相扣,紫色的光芒緩緩升起。圍繞在蘇靈若周身,漸漸朝梁慕言湧去。

梁慕言隻覺得有一股力量朝著自己湧來,莫名地覺得安心,放鬆著自己的身心,接受著那股力量,那股力量在他的周身遊走了一圈後緩緩離開。

等到力量消失後,梁慕言隻覺得渾身力量充沛,剛剛失去的靈力變得更加的充盈了,看著麵前冒著虛汗的靈兒。露出了淺淺的笑容,伸手拂過靈兒的額頭,“謝謝靈兒,勞累你了。”

蘇靈若搖了搖頭,“我沒事,你也差不過了吧,天快亮了,我們進城吧!”

梁慕言頷首,站起身來,將手擱在靈兒的肩上,整個人都溫柔了起來,而看向姚水心時,隻是搖了搖頭,“自作自受。”

麵對梁慕言的無情,蘇靈若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咎由自取,怪得了誰呢?”說完看也不看姚水心,追著梁慕言就離開了那片小樹林。

外麵天色已經漸漸清晰了,清晨的霧水沾染在人的身上,濕了肩頭,可也帶著縷縷的清澈幹淨,蘇靈若跟在梁慕言身後,走出林子時,深深地吸了口氣,“真是舒服了不少。”

梁慕言脫下外衫披在蘇靈若的身上,眉眼裏帶著關切,“露水深重,小心著涼了!”手掠過靈兒的肩頭後,擱在了她的腰上,兩人等著城門大開。

霧水過去後,城門緩緩地打開,蘇靈若和梁慕言對視一笑,攜手而去,一雙背影令人傾羨。

夕音自從靈兒和慕言走後就開始憂心忡忡,夜不能寐,整日裏都等在門口,隻希望能看到他們帶著小寶回來,可是幾日過去,依舊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實在是讓她不安,今日已經差不多快要到極限了,她實在不願意在家中等著,收拾了包袱就想出去找靈兒和小寶他們。

城門未開之時,已經等在門後,隻等城門一開,就準備出城去,隻是沒想到,隨著城門的移開,三人六目直直對上,蘇靈若先是一愣,隨後二話不說撲向了夕音大叫:“娘親!”

夕音伸手攬住靈兒,摸了摸她的頭,沒好氣地說道:“靈兒,你這丫頭,一出去就是幾天不回來,真是叫人擔心,沒事吧!”說著上上下下給蘇靈若檢查了一番。確定完好五歲後才問起蘇小寶來。

蘇靈若笑著對夕音道小寶被一高人收做了徒弟,說是要好好教導他,等到他習成之日定會回來的,讓我們莫要擔心。

夕音自是相信靈兒的話,也就鬆了心,可是整日緊繃的心情一下子鬆懈下來,夕音的身子便撐不住了,軟弱無骨得癱倒了下來,蘇靈若伸手接住夕音,感覺到手上之人的輕靈,皺了皺眉,“娘親,你是不是根本沒吃飯,怎麽體重竟這麽輕了!”

夕音想要解釋些什麽,可是整個人已經昏了過去,蘇靈若驚叫,一把抱起夕音就衝進了城內的醫館,一腳踹開醫館大門。

梁慕言衝進內室,將大夫一把提了出來,按在夕音麵前,冷冷道:“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