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東西?”江亦清厲聲質問。
謝周方愣了一下:“這不是我們的特效藥。”
“但就是從本家拿出來的。”容夫人說。
江亦清的視線落在了謝周方的身上。
謝周方立刻解釋:“這件事屬下並不知情,屬下這就去查。”
說著人就疾步匆匆跑了出去,沒一會兒就回來了,帶著管家和江元桑。
管家麵色緊張,有幾分不知所措;反觀江元桑,挺直了腰杆,十分囂張的模樣。
江亦清隻是一眼就看出其中的端倪。
容夫人也看出來了,能做出這麽缺德的事情除了江元桑還能有誰,她壓著脾氣,耐著性子問了一句:“四少爺,你是不是把藥給換了?”
“是。”江元桑揚著下巴:“怎麽了。”
“你是怎麽可以做出這麽缺德的事情。”容夫人非常生氣。
江元桑說:“這怎麽就缺德了?我們江家隻答應做手術,沒規定一定要給秦豆豆用特效藥啊,那封九辭不是挺厲害的嗎,他那麽有錢能買不起一百萬一支的特效藥嗎?那麽喜歡跟江家作對,幹脆什麽事情都自己解決好了。”
他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反而認為自己的做法非常正確。
容夫人是真的
氣到了,她沒有想到江元桑竟然這麽兒戲,如此重要的事情從他嘴裏麵說出來就跟開玩笑似的,她憤怒地說:“豆豆剛剛做完手術,是不可以亂吃藥的,你把這個送過去給他不是在泄憤,而是在殺人!”
“容夫人,你少給我胡說八道。”江元桑非常生氣。
容夫人說:“你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
“我怎麽就是了?我看你是忘了自己是江家的人,一直胳膊肘往外拐幫著秦薇淺,我不過就換了兩天的藥,怎麽了?還真的能把秦豆豆給吃死了?說句不好聽的,就算他真的死了跟我們又有什麽關係?”江元桑也來了氣,不甘示弱地反駁。
容夫人說:“我看你是不知悔改。”
“我為何要悔改,我又沒做錯。”江元桑還覺得自己非常有理。
“家主,您看著辦吧。”容夫人拿他沒有辦法,直接將目光轉移到江亦清的身上。
江元桑才不怕呢,大哥是他的大哥,還能聽容夫人的話把他處置了?
“跪下。”結果江元桑才剛剛在心裏麵嘀咕完,就聽到男人一道銳利的嗬斥聲,嚇得她兩腿一抖,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你好大的膽子。”江亦清厲聲說道。
江元桑
磕磕巴巴地回答:“大、大哥等”
“你這麽做是在打我的臉。”江亦清說。
江元桑委委屈屈地解釋:“我就是想給秦薇淺一個教訓,我沒有想過要丟你的人的。”
“你做出這種事情的時候就已經是在丟人了。”江亦清非常生氣。
江元桑說:“不就是換一次藥,也不是什麽大事,大哥,你不要聽容夫人胡說,事情根本就沒有她說的那麽嚴重,而且,秦豆豆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是你的親弟弟,我現在屁股都沒好呢,我可以站起來說話嗎……”
他還在撒嬌,想要仗著江亦清對他的寵愛恃寵而驕,可當他的話說出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江亦清的眼神愈發寒冷,以至於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他十分心虛地補了一句:“就算是我做錯了吧,可這也沒什麽吧,你們用得著像審犯人一樣來審問我嗎,秦豆豆難道比我還重要嗎?”
他開始耍起了無賴。
江亦清說:“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
“為什麽?難道我說得不對?”江元桑質問。
江亦清說:“你應該慶幸自己現在還是江家的四少爺,倘若你沒有了這個身份在,你做的這種事按照江家的家規來處置
,已經夠你死上一萬遍了。”
“他秦豆豆算個什麽東西,我就算不是江城的四少爺,那身份也比他尊貴。”江元桑很不服氣。
容夫人看江元桑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鐵青著臉說:“家主,看來已經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的確沒有什麽好說的。”江亦清麵色凝重:“管家,帶四少爺下去,緊閉,罰抄家規三百遍。”
江元桑立刻怒了:“為什麽?我不抄。”
“那就拖下去,直接打斷手。”江亦清霸道的聲音、不容反駁。
江元桑黑著臉,雖然很不服氣但是看到下人走上來時,他有幾分慌了,說:“抄就抄,我現在就回去抄,有什麽了不起啊。”
表情是很囂張,模樣卻非常慫,完全是不敢說話。的
他走之後,容夫人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些許,但她仍是不太高興,說:“家主,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嗎?”
“你還想如何?”江亦清反問。
容夫人聽他這麽一說就知道江亦清是不打算管這件事了,心情難免有幾分複雜,但好在是有人給處理了這件事,也算是給了一個交代,她說:“那秦豆豆那邊,是可以拿正常的藥過去了嗎?”
“嗯。”江亦清沉
聲道。
容夫人鬆了一口氣,還以為江亦清會就這麽算了,說:“那我先出去了,就不打擾家主了。”
“站住。”江亦清叫住了她。
容夫人疑惑地停下腳步:“家主還有事情要吩咐嗎?”
“我剛才訓斥元桑的時候,你為什麽沒有為他求情?”江亦清問她。
容夫人一愣,解釋道:“四少爺做錯了事情,家主訓斥他理所應當,我不敢插嘴。”
“是不敢還是不想?”江亦清危險地眯起雙眼。
容夫人低著頭:“不想。”
江亦清冷酷的嘴角緩緩勾起,說:“我明白你在生氣,也知道你想要遵守約定,但是有一件事我希望你給我記清楚了,江家現在是我做主,元桑就算做了再大的錯事也是我的親弟弟,你該怎麽做,心中應當有數。”
此話一出,容夫人嚇得臉色都變了。
“家主,我絕對沒有要背叛您的意思。”她急忙解釋。
男人抬起手,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你不需要跟我解釋。”
“家主,我隻是認為元桑在這件事情上做得不對,絕對沒有要另立新主的意思,您是江家的家主,所有人都知道,這是鐵板釘釘的事,我又怎麽會做出違背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