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毒舌,秦薇淺不比江元桑差。
江元桑聽到這話,氣得當場就炸了毛,蹭的一聲就站起來:“你這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還是那麽毒舌討人厭!”
“狗嘴裏本就吐不出象牙,你媽怎麽教你的?”秦薇淺反問。
江元桑氣急敗壞,哐當一聲就把桌案上的茶杯給砸了,嚇得所有人臉色大變。
“出去!”建院士直接轟人。
秦薇淺說:“我還不想在這裏待呢。”
她轉身就走。
容夫人也沒想到江元桑一出來就是這麽個情況,急忙攔下秦薇淺,安撫道:“對不起,四少爺口無遮攔,我替他向你道個歉。”
“誰要你道歉了?你這個假好人。”江元桑大聲說。
容夫人麵色多少有幾分難堪。
江二叔訓斥:“元桑,你住口,怎麽跟容夫人說話的?”
男人張了張嘴,咬咬牙還是將反駁的話給咽了回去。
江二叔走上來,對秦薇淺說:“你今天確實不能一走了之。”
“為什麽?”秦薇淺問。
江二叔說:“這不僅是我們和蕭家的事,也是和你的事。剛才蕭妍也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我知道你現在一直不住在蕭家,也跟蕭家
的人工作上沒有什麽往來,可這合約簽了,你就必須作為江家的一份子,不能做出任何有損江家利益的事。”
“倘若你做了,那麽,走之前先看一看這份合約吧。”
一份合約遞了過來。
秦薇淺看到上麵寫著的內容時,絕美的小臉上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這上麵清楚的寫著,秦薇淺必須聽從江家的命令,否則需要麵臨各種各樣的賠償。
她看了也是覺得奇葩,這種要求自己怎麽可能答應?
絕對不行!
“這不是我簽的。”秦薇淺說。
江二叔回答:“是不是你簽約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蕭、江兩家簽訂的合約,具有法律效應,而按照蕭家的族譜,你在年輕一輩的孩子中排在了第一位,雖年紀不大,但也算是當之無愧的‘長女’,也算是正兒八經的千金大小姐了,所以,你推脫不掉。”
“我知道,你是不喜歡江家,且還有一個兒子,說實在的,你嫁給家主,我們家主也會麵上無光,你若是不願意那就按照蕭妍之前說的那樣,什麽是屬於你的,什麽不屬於你的,都一一算清楚。”
這話已經說的非常明顯了。
秦薇淺也
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們的意思。
無非是衝著錢來的。
但讓秦薇淺很意外的是,蕭妍再怎麽說那也是姓蕭,她竟公然跟江家勾結在一起,替江家謀劃蕭家的產業,難道她還以為,這錢進了江亦清的口袋還會掏出來給她?
蕭妍是不是有點天真了!
這世上哪裏有這麽好的事情。
秦薇淺對江二叔說:“算不算不是你們說的清楚的,蕭妍想要的東西我是有沒有錯,但是我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你們,休想從我身上拿走一分錢,我說到做到。”
“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本來我們江家對你那點股份也不感興趣,隻要你人過來就沒事了,剩下的,以後我會慢慢跟你算。”江元桑一臉奸計得逞。
徐嫣說:“你少在那裏得意,我們淺淺才不會嫁入江家呢。”
“你又不是她。”江元桑冷哼。
徐嫣在氣頭上,正想著反駁的時候聽到門外傳來鏗鏘有力的問候聲,似乎有人進來了,朝門外看才發現是江亦清回來了。
原本還在爭執的眾人臉色瞬間就變了,畢恭畢敬的走到一旁,將路讓了出來。
正在和江元桑爭執的徐嫣也說不出話了,看到
江亦清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場明顯就變了,好似老鼠見到了貓,下意識的往秦薇淺身後走了一步。
秦薇淺嘴角一抽:“怕什麽?”
徐嫣也說不出來,總之看到江亦清就是有點害怕。
“家主,人都來齊了。”管家快步走上去,畢恭畢敬的說。
江亦清具有侵略性的目光掃了一眼四周,視線定格在秦薇淺的身上,他不知怎的竟主動朝秦薇淺走了過來,空氣在一瞬間凝結住,秦薇淺也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他他他、他想幹什麽?”徐嫣被嚇得不知所措。
秦薇淺也有些緊張:“我哪知道?”
“他怎麽朝著我們走過來了!”徐嫣緊張兮兮的。
秦薇淺倒是沒有她表現的那麽明顯,內心卻也很疑惑,正當她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江亦清從她身邊走了過去,真的就這麽走了過去、半秒都沒有停留,他隻是路過!
莫名的窘迫湧上心頭。
“還有什麽沒有談妥的?”寂靜中響起男人冷酷的聲音。
管家說:“秦小姐似乎很不滿意這一樁婚事。”
“嗯?”江亦清挑眉,說:“還有?”
“蕭家對這樁婚事沒有意見,他們認為家主提出來
的要求合情合理,也在極力勸說秦薇淺了,頗有成效。”管家回答。
秦薇淺隻想在心裏吐一口老血。
什麽叫頗有成效?她壓根就沒有答應這一樁婚事!
“我沒有答應。”秦薇淺再一次重申。
蕭妍怕她惹江亦清生氣連忙回答:“江家主別生氣,我會安撫好她的,我們蕭家是絕對不會悔婚的。”
“你——”秦薇淺被蕭妍這狗腿子的語氣給氣到了。
蕭妍說:“秦薇淺,你別不識好歹。”
“要嫁你嫁,我看你一把年紀嫁給江亦清也是賺大了,這種好事你不妨自己留著。”秦薇淺也不客氣。
江亦清冷峻的眉頭挑起,不冷不熱的說:“你願不願意,我不在乎。”
“那你還找我來做什麽?”女孩反問。
江亦清說:“蕭家的一切,我都要。”
“那正好,蕭妍最近已經坐上蕭家一把手的位置,你想要的東西想必她也會二話不說的給你,何必要在我麵前演這麽一出,你若是想要什麽東西直接和她提就是了,隻要你有那個本事。”秦薇淺說。
江亦清霸道的目光極具占有欲,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危險:“我說的一切、也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