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龍清河這架勢,明擺著就是來砸場子的。

他還挺聰明,也不直接搶人,上來就對著秦薇淺喊了一句“嫂子”,一副秦薇淺和他們才是一夥的,而封九辭則是一個外人的樣子,倒是把秦薇淺給喊懵了。

夾在人群中的秦薇淺感覺此時此刻的自己變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導火線,她絕美的臉上浮現了幾分怒火,說:“我不是你嫂子,我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你日後肯定是要和江亦清結婚的,不是我嫂子難道還是弟妹?你若是喜歡這個稱呼也不是不可以,但江家主這個脾氣怕是不太願意。”龍清河饒有興趣的打趣。

秦薇淺咬著貝齒,說:“龍少想的可真周到,我和江亦清的婚事八字還沒一撇呢,不管什麽稱呼都為之過早。”

“說的也對,雖然沒有大婚,但聯姻一事已經成為定局,你也屬於江家的一份子了,江家主今日專程來接你,你怎有不跟他一塊離開的道理?難道是封九辭強迫你留下?既是如此,我會替你好好教訓他。”

龍清河笑意盈盈,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龍門數百人一擁而上,將封九辭的後路堵死。

秦薇淺說:“不需要!”

“都是自己人,何必跟我客氣?我知道你以前跟封九辭關係頗深,此時舍不得甩開他,但你現在已經是江家主的未婚妻了,有些事情你不忍心做,我可以幫你做,比如,讓某些人徹底消失。”

龍清河一步走上前,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封九辭的身上。

四周的氣息在一瞬間變了味。

無形的殺氣在空氣中縈繞,就連吹過的海風都夾雜著肅殺的味道。

雙方陷入了僵局。

丁浩也在龍清河的人抵達“月牙海灣”之後,將還在政方任職的人員撤離。

很快,停留在“月牙海灣”上的政方人員除了丁浩之外,其餘人全都被清空,這讓老劉心生不安。

“老夫人,丁浩把政方的人都帶走了,這樣一來,月牙海灣上除了我們就都是江家的人了。”老劉非常擔心。

封老夫人說:“刑老的電話還沒打通?”

老劉搖頭:“沒有,一直無應答。”

“邢家的小少爺呢?”封老夫人問。

老劉說:“已經被江家的人遣走了。”

“嗬,我倒是小看了江亦清的本事。”封老夫人有些累了,直接撂下攤子給封九辭:“今日這事,你看著辦。”

“好。”封九辭很

爽快的答應了。

封老夫人轉身,就要去找個地方休息。

龍清河沒想到這對母子死到臨頭還這麽悠閑,冷嗤:“封老夫人如此悠閑是以為你的兒子今日能保住你想要的人嗎?那你可要失望了,這裏是江城,不是雲城,更不是你能隻手遮天的地方。”

已經走出幾米遠的封老夫人停下腳步,回頭,慈祥的笑道:“龍少爺到底是年輕氣盛沒見過什麽世麵,我看你年紀小,是個晚輩,今日就不出手欺負你們兄弟兩。”

“誰欺負誰,不一定。”

龍清河覺得封老夫人太過狂妄,難道她真的以為自己的兒子無所不能了?這可是在江城,封九辭能翻得起什麽風浪?

龍門的人既然來了,封九辭就別想再找外援。

所有前往“月牙海灣”的馬路,航道,都被封鎖。

龍清河也不想讓封九辭太難看,畢竟都是成年人了,他好歹也是帝業集團的總裁。

“秦薇淺,你可以過來了。”龍清河招呼秦薇淺過去。

女孩紋絲不動。

“你放火燒了酒店的事,我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別不識好歹了!”江亦清的聲音逐漸變得凶狠。

秦薇淺挑起彎彎的柳葉眉,頗為

不滿:“火不是我放的,跟我沒關係。”

“江家主說是你放的那就是你放的,你現在老老實實的過來,我們可以不和你一般計較,但你若執意要站在封九辭身邊,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畢竟那酒店我也是入了股的,江家主可以容忍你,我可容不了。”龍清河直接下達了最後的通牒。

秦薇淺又不是傻子,怎會不知道自己隻是他們用來發難的借口?

她也懶得陪龍清河演戲,更不想聽他那蹩腳的理由。

“江亦清,這就是你的態度?”秦薇淺直視男人的眼睛。

江亦清深不見底的眼眸閃爍著的光芒,銳利冷漠:“我給你選擇的機會。”

“我今日若是跟你走了,你就會放封九辭離開嗎?”秦薇淺問他。

江亦清笑了,幹淨的笑容,說不出的輕蔑。

秦薇淺心中了然,“既然江家主想要對付的人是封九辭,何必又要扯上我的名字?我也不是什麽閑人,你們愛怎麽鬥,隨便,但在此之前我要提醒江家主和龍少爺一句,我是蕭家的人,動了我,你們什麽後果,想清楚了嗎?”

“哈哈。”龍清河大笑:“封九辭人都已經在這了,他都自身難保,你

還指望誰會為你出頭?”

龍清河以為秦薇淺是挺聰明的一個人,沒想到自己是高估她了。

整個“月牙海灣”,有一大半都是他們的人,封九辭插翅難逃,這麽明顯的局麵,秦薇淺難道看不出來?

她可真是個瞎子!

“我說的是京都那位。”秦薇淺不卑不亢,清脆的聲音非常響亮。

龍清河蹙眉:“京都那位?”

“看來龍少並不清楚,那麽江家主一定知道吧,我可聽說刑天闊一直很關注蕭家的事,想必他對我的身世挺感興趣的,江家主,您是怎麽上位的,旁人不知,刑天闊難道也不知道嗎?我今日在這裏有個三長兩短,你怎想好該怎麽交代了嗎?”秦薇淺笑著詢問。

這話,倒有幾分威脅的味道。

龍清河下意識地朝江亦清看了一眼。

江亦清斂起眼底的寒光,說:“刑老和蕭家本就沒有關係,你一個連姓都沒有改的外人,別太把自己當一回事。”

“可若是刑天闊知道我的母親是江玉蘭,我們的關係就大了!”秦薇淺歪著頭,細細打量江亦清的身後:“江家主在江城呼風喚雨慣了,也不知道沒了這家主之位還會不會如現在這般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