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該問問你。”
“大晚上,約自己的嬸嬸出去看燈光秀,很值得炫耀?”
封九辭問他。
齊子衡說:“淺淺現在沒有結婚,所以算不得我嬸嬸,我和她一個年紀,更是她的初戀,我們是同齡人,九叔應該不知道,女孩子不希望自己很老,哪怕是輩分老,也不喜歡。”
“你的意思是男人就喜歡?”封九辭反問。
齊子衡皺眉,有些不懂封九辭說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但他既然問得出口,齊子衡也回答得很幹脆。
“是。”
齊子衡想著,自己比封九辭年輕幾歲,和秦薇淺又是同學,秦薇淺跟他在一起的話,輩分年紀小很多,到了齊子衡這一輩的孩子也不會叫她奶奶。
而且,年紀輕輕的就被人叫得很老,誰心裏麵會喜歡啊?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這話落入了封九辭的圈套。
“既然如此,你和豆豆也可以是同輩。”
“九叔若要把話說成這樣,那我們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齊子衡直接甩臉,走了。
封九辭去了車庫。
晚上路上的交警有些多,他喝了酒,就讓陳琦過來開車。
陳琦非常八卦,得知
封九辭跟齊子衡吃了一頓飯,旁邊還有個秦薇淺,當時表情就非常微妙了,他通過後視鏡看封九辭的眼神都變得奇怪了。
“總裁,你們今晚看的煙花秀怎麽樣?”陳琦邊開車邊問。
封九辭說:“你沒看?”
“我又沒去。”陳琦一本正經。
“你瞎?”封九辭危險的眯起雙眼。
陳琦頓時啞了,仔細想想,總裁應該知道他所在的方位是可以看得到燈光秀的,他會這麽問完全是想看總裁的好戲啊。
他就是想知道這三個人坐在一起會是怎樣的大戲!
秦薇淺應該是坐在他們兩人的中間吧?
這女孩子激動起來肯定會下意識的跟身邊的人分享喜悅吧?那秦薇淺是會跟總裁分享還是齊子衡分享呢?
總裁平日裏和秦薇淺出去,人多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握住她的手,齊子衡看到了肯定會生氣,也學他。
這麽算下來,那就是秦薇淺坐在兩人中間,手牽著手一起看煙花了啊?
陳琦想得倒是挺多的。
可他根本就不知道,封九辭根本就沒有和秦薇淺一起。
他從頭到尾,都是自己一個人。
那場煙花秀,是秦薇淺和齊子衡單獨看的。
想到這
裏,封九辭就很生氣。
他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憤怒。
陰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總裁?”陳琦意識到好像自己話有點多了。
封九辭說:“你這麽閑,回去寫寫離職報告吧。”
陳琦立馬就閉嘴了。
他不敢再說話。
車子緩緩駛入月牙海灣,這個點,封老夫人還沒有睡,而是在莊園內散步,她認出了封九辭的車子,在她的車子挺穩的時候走過去。
“老夫人好。”陳琦笑著打招呼。
封九辭下了車,問她:“怎麽還沒睡?”
“剛才看到豆豆回來了。”她說。
封九辭說:“豆豆困了,秦薇淺先帶他回來休息。”
“我看到是阿衡送他回來的,你怎麽回事?”封老夫人問。
男人挑眉。
封老夫人說:“阿衡最近經常跟她有來往嗎?”
“沒有。”封九辭否認。
封老夫人說:“沒有你還讓他捷足先登?你怎麽回事?一個江亦清還不夠你麻煩的?阿衡是你的親侄子,你可要想清楚了,這萬一讓他得逞了,齊樹榮還不得高興死,你的兒子做他的孫子,他這輩子都能笑著進棺材。”
“你就不能學一學外麵那些妖豔賤男?多想想怎
麽討女孩子歡心嗎?長那麽帥一張臉來幹什麽的?耍帥的?賺那麽多錢幹什麽?扶貧嗎?”
“阿衡年紀比你小這麽多,你怎麽就讓他給比下去了?”
封老夫人喋喋不休。
封九辭不耐煩的說:“你說夠了沒有?”
“沒有。”封老夫人非常惱火。
“那你繼續。我明天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不陪你了。”封九辭轉身離開。
“我還沒有說完,你走什麽?”封老夫人非常生氣的追上去。
男人沒有理會她,走得很快。
“陳琦,你給我說說他怎麽回事?”封老夫人追問。
陳琦說:“好像是總裁和齊少爺還有秦薇淺一起去看了一場燈光秀,齊少爺還請了秦薇淺特別喜歡的一個歌手來唱歌,您是不知道,唱的那歌有多深情,把秦薇淺都感動得雙眼流淚,後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總裁就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還有這種事?”封老夫人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
陳琦壓低聲音:“老夫人,我覺得您還是不要找總裁發脾氣了,我覺得他現在肯定難過死,又不得不裝作堅強的樣子。”
“我……”封老夫人氣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陳琦哭喪著臉:“指不定總裁回到房裏偷偷哭呢。”
“唉。”封老夫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陳琦說:“老夫人也別太傷心了。”
“早知道當年就生個女兒了。”
“現在再生一個應該還來得及。”陳琦嘴賤補了一句。
冷眼掃過來:“你回去寫一下辭職信吧。”
“我錯了!”他連忙道歉。
封老夫人怒氣衝衝的走了。
封九辭和秦薇淺是住在同一層,不過,房號不一樣。
他住的房間就在秦薇淺對麵。
從電梯出來後的他腦海中一直回響著封老夫人說的話,秦薇淺是齊子衡送回來的,可他記得很清楚,秦薇淺早早就帶著豆豆走了,並沒有和齊子衡一塊。
那麽,他們兩人是怎麽走到一起的。
封九辭很想問清楚!
他的視線落在對麵緊閉著的房門,想了想,終是按下門鈴。
“有事?”開門的人是秦薇淺,她在刻意壓低聲音,眼神有些飄離。
“你在做什麽?”封九辭問她。
秦薇淺說:“睡覺啊,找我有什麽事?”
男人麵色一沉,睡覺?這麽早?她刻意壓低聲音是在害怕什麽?
“屋裏有其他人?”封九辭的聲音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