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江家內部,眾人神色凝重。
為首的是江家一些上了年紀的長輩,一個個愁眉苦臉,沒有吱聲。
這已經是他們開的第三次家族會議了,討論了很久也沒有討論出結果來。
“你們到底怎麽做事的?好端端的怎麽就多了這麽大一筆遺產來?”年長的江淮非常生氣。
江二叔說:“這筆錢一直存在國外某家銀行,這些年一直沒有動過,而且國外和國內是不通網的,國內是沒有辦法查詢國外的遺產記錄。”
“這筆遺產絕對不能讓蕭家拿了去!”江淮非常惱火。
眾人紛紛點頭:“對,的確不能讓蕭家拿到這筆遺產。”
“可是,江玉蘭嫁入蕭家就是蕭家的人了,現在讓簫長林知道有這一回事,他肯定會想方設法的調查,把這筆遺產據為己有。”其中一人說道。
江元桑忿忿不平:“要我說這件事都因為秦薇淺,如果不是因為她,刑天闊也不會調查咱們江家。”
“我們又沒有遺囑,更不是受益人,這筆錢肯定就落在了秦薇淺的身上,她什麽都沒做就分刮走江家一半的錢,太可惡了。”
“是啊,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
容夫人,當初是您一直在處理這種機密的事情,為什麽有巨額遺產的事情你沒有和我們提起?若是我們早幾年知道,就能轉移這筆遺產。”有人質問起容夫人。
容夫人說:“這筆錢屬於江玉蘭的個人資產,我沒有接管的權利,也就沒有提及。”
江二叔說:“現在刑天闊已經在派人調查了,他非常關注江蕭兩家的事。這個秦薇淺隻要不是江玉蘭的女兒,那一切都好說,咱們也不用害怕,可萬一……”
他的聲音停頓。
偌大的江家,眾人麵麵相覷。
最後,目光都停留在江亦清的身上。
“家主,上一次秦薇淺給您獻血的事,我記得醫生有給她做過詳細的檢查,是否可以判斷她是我們江家的人?”
“對啊,我也記得有這一回事。”
“咱們江家的人身體狀況比較特殊,這個秦薇淺若真的是自己人的話,身上肯定會有特征的,比如我身上就有一個胎記,我妹妹也有。”
“這胎記遺傳的概率非常大,秦薇淺是不是江家的人,看胎記就知道了。”
大家紛紛提議。
所有的問題,都朝江亦清問了。
江亦清麵色鐵青:“我沒看過她的
身體。”
眾人嘴一塞,頓時沒話說了。
這胎記的確是長在身上的,家主和秦薇淺清清白白,沒看過也很正常。
“我記得墨夫人之前不是和秦薇淺鬧過一些笑話嗎,據說還給秦薇淺拍了照片,能不能問問墨夫人?”聶文豪說。
江二叔搖頭:“不可。這是江家的家事,不可外傳。家主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已經受到外界的質疑了,我們自家人若是再跑出去打聽秦薇淺,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那怎麽辦?總不能讓刑天闊自己調查吧?這萬一秦薇淺真的是江玉蘭的女兒……你們可能不知道刑天闊這個人,他絕對會把那筆遺產一分不少的給秦薇淺,那個時候,家主何以立足?”
“這已經是不是一個人的事了,而是一整個家族的事。”
“簫長林尚且沒有讓秦薇淺拿到一分一毫,所有的一切都留給了蕭金雲,若是把江家的資產分刮走了一半,給別的女人,那我們的臉往哪裏擱?江家從此以後怕是會成為全江城的笑話。”
眾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們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可是,又不能什麽也不做。
簫長林和蕭勝能
夠接納秦薇淺肯定是有原因的,一定是因為秦薇淺和蕭家有密不可分的關係,所以蕭勝才會接納秦薇淺。
他們甚至懷疑過,秦薇淺會不會是簫長林在外麵的私生女,因為不方便直接帶回家,就謊稱是簫長林大哥的遺孀。
這個想法剛提出就被人否定了。
他們調查過簫長林和秦薇淺的親子鑒定結果,兩人並非親生,但,有血緣關係。
“江玉蘭死了這麽多年,誰也不能肯定她就一定跟秦薇淺有關係,現在,還是先調查清楚秦薇淺吧,隻要她沒有繼承權,就對江家構不成威脅。”
“如果能談成這門婚事最好不過,秦薇淺成了我們自家人,一切就都好辦了。”
“家主,當初秦薇淺在我們江家的時候,您就應該對她好一點……
聽到最後這一句話的江亦清,俊美無儔的臉瞬間凝結出一層寒冰。
“你什麽意思?”他清冷的聲音夾雜著怒火。
江二叔說:“這個秦薇淺也不是什麽見過大世麵的女人,家主這般優秀,她不喜歡就很奇怪,一定是家主當初太冷了,讓秦薇淺自認為配不上您,所以不敢有半點非分之想,反倒是那個秦婉兒,沒
少勾引家主。”
“都閉嘴。”江亦清聽了很不爽,一聲冷嗬。
眾人被嚇得不敢說話。
容夫人說:“家主,那這筆遺產的事情現在該怎麽處理?”
“你去聯係國外的負責人,先凍結賬戶上所有資金,剩下的那些不動產,也一並凍結交易。”江亦清下達命令。
至於江家的其他人,則想盡辦法,名正言順的繼承這筆遺產。
按照國外的法律,在遺囑繼承人死亡的情況下,其他親人是都有繼承權的,也就是說,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分走這筆遺產的機會。
而這筆錢,數目太大了。
大到所有人都害怕!
容夫人離開之後,江亦清把其他人都驅散了,隻留下江淮以及江二叔。
江淮問:“家主,你恐怕還有事情瞞著我們吧?”
江二叔心裏麵其實已經猜出了些許:“那個送來江家治病的秦豆豆,這病,是江家的遺傳病。”
“封九辭是封家的人,身體健康,不存在遺傳病,那麽秦豆豆的母親……”
他點到為止。
江淮臉色大變:“你確定?”
江二叔點頭:“我親眼看過秦豆豆身上的胎記,不假。”
“那這個秦薇淺……”江淮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