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總經理跑去和秦薇淺告狀,卻找不見她人,一打聽才知道老板都被請去前會場,不得進入後台。

而前會場,此時已經坐滿了世界各地的商人。

此次珠寶大會全程錄製,還有直播,關注度非常高。

從進場開始秦薇淺就注意到會場四周很多保安,特別是在江玨出現的時候,感覺保安全部都朝江玨靠過去了。

他的座位是一個很角落的地方,除了保安之外,幾乎沒有其他人。

“江亦清可真會拍位置。”蕭金雲罵罵咧咧。

她和秦薇淺的位置被安排在最左邊的角落末排,而江玨的位置則在最右側前排,周圍還全都是保安,她們壓根就看不到江玨長啥樣,隻知道這個人從進場開始,就一直被一群人包圍住,別說臉了,連個背影都見不著。

一直到初賽結束,直播停了,秦薇淺也沒見到江玨。

蕭金雲去看了直播打投結果,藝星珠寶打投的票數最少,至於高人氣高流量的聶蓉蓉一開始便一騎絕塵,穩居榜首,票數是第二名的十倍不止,蕭金雲看到這個數據之後就知道這一次想要取得好的名次不太可能,索性就不管了。

最後一場是晚宴,莫千幾次

嚐試接近江玨都沒有成功,反倒還讓謝周方給逮住,都沒等莫千靠近就直接把人轟走了,罵罵咧咧的,鬧得還挺難看。

一直到今天的項目徹底結束,其他人陸陸續續的走掉,江家的人才離開。

勞斯萊斯車上。

江玨坐在車後座,與他並排而坐的還有江亦清。

前排,是江淮以及江二叔。

車內的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為什麽要回江城?”最先開口的人是江淮,他的聲音中帶著極大的怒火。

“我回來,自然是參加珠寶大會。”江玨說。

江淮不信:“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回來是不是為了江家的財產?如今亦清已經是江家的家主了,把家族打理得井然有序,事業也做得紅紅火火,你這個時候回來,很難讓人不懷疑你的目的。”

江二叔也說:“珠寶大會年年都開,你唯獨這一次參加,如何讓我們相信你沒有別的心思?”

江玨反問:“從我下飛機,你們的人就一直監視我,我若真的有別的想法,你們會不知道?”

兩人被問住了,做了虧心事的他們心虛了。

車外麵,密密麻麻的保鏢,排成兩排,若說他們沒有監視江玨,他們自己都

說不出口。

“江玨,如今江家是我做主,你既然在國外生活了二十多年,就沒必要再回來了。”江亦清說。

江玨輕笑:“我雖大不了你幾歲,但我卻是你的長輩,論輩分,你得喊我一聲叔叔,江亦清,你父親平日裏就是這麽教育你的嗎?”

“你別找死!”江亦清被惹怒了。

江玨冷哼:“小門小戶裏養出來的孩子就是不一樣,連最基本的禮儀都忘了,到底是比不了本家的孩子,旁支生出來的人,還真是上不了台麵。”

“江玨!你住口!”

“他現在是江家的家主,你不得無禮!”

江淮和江二叔全都怒了,手指氣得直發抖,鐵青著臉指著江玨咒罵。

“我難道說錯了嗎?”江玨不怒反笑。

江亦清搭在腿上的手,緩緩握成拳狀。

整個車內,彌漫著冰冷的氣息。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

無人開口。

江亦清緊握著的拳頭,緩緩鬆開,他說:“如今掌管整個江家的人,就是你口中上不了台麵的人。一條在國外苟且偷生了幾十年的喪家犬,也配在我麵前狂?”

江玨懶洋洋的聳聳肩,雙手枕著後腦勺,靠在椅背上:“那你還怕什麽

?”

“江城不歡迎你,你該出國了。”江亦清說。

“我的事,何時輪到你插手了?就是你父親來,也隻配給我擦鞋,什麽江家家主,不過是我當年施舍給你的。”江玨譏諷。

江淮臉色難看得出奇。

江二叔也跟吃了狗屎一樣,憋屈得難受。

造成這個結果的當事人非但沒有半點悔意,還很囂張的推開車門,下車!

周圍的保鏢齊刷刷上前一步,嚴陣以待。

江玨一腳往地上蹭了一下鞋底的泥灰,點燃一支香煙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白霧之後將香煙扔地上,一口唾沫一腳踩滅,走了。

車內,江亦清帥氣的臉上,殺意滿滿。

“家主……”江二叔小聲安撫。

“明天我要回江家,記得讓你父親親自來接見我,我這人脾氣不好,你給我記好了。”

車外傳來江玨的聲音。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嚇壞了。

這話肯定不是對江淮以及江二叔說的。

兩人已經不敢注視江亦清的眼睛了。

他們隻能在心裏咒罵,罵江玨腦子進了水。

“你先保證自己能活到明天再說吧。”江亦清不怒不惱,聲音說不出的平靜。

江玨回頭瞧了一眼車內的人,說:“你小子

跟你那個不成器的妹妹一樣,到底是沒有家教的孩子,我這個做長輩的就不跟你們一般計較了。”

他眉眼含笑,儼然沒有把江亦清的威脅放在眼裏。

車內三人皆是一愣。

他說的妹妹是江芷嫣嗎?

“芷嫣在你那?”江二叔最激動。

“明天讓有資格的人來接見我,那些不入流的炸毛碎狗,就不要出現在我麵前、髒了我的眼。”

江玨轉身離開。

車內一聲巨響。

似有東西摔碎。

江玨頭也不回。

而周圍兩排保鏢,沒有得到江亦清的命令,無一人敢上前。

眼睜睜的看著江玨離開……

“為什麽江玨還活著?”江亦清怒問。

江二叔說:“江玉蘭的父親當家主的時候,我們根本就沒有資格接觸本家的事,江玨幼時就被送到國外,沒多久就聽說已經病死在國外,加上他不受寵,後來也沒人去調查他是真死還是假死。”

除了江玨之外,江玉蘭那一家子,全都死絕了,包括一些關係比較好的堂親表親,都沒了。

如今又是江亦清在管理江家,誰還記得有江玨這號人啊。

若不是調查了這次珠寶大會參賽方的公司背景,他們也不會發現江玨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