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過這件事!”
“江家的病人就是這麽奇怪,很久之前我就聽說患病的人身上會有一種胎記,還在同一個位置,之前我還跟我老婆談論過,覺得很奇怪。”
“這秦豆豆若真的和秦小姐說的一樣,那豈不是意味著江家在說謊啊?”
“秦薇淺今天這般有恃無恐、信誓旦旦,看來對少東家手中的那筆遺產胸有成竹啊。”
“這麽一說,我怎麽覺得她這張臉有些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裏見過。”
無數聲音在耳邊回**。
秦薇淺沒有製止,任由他們猜測。
江元桑卻受不了,怒氣衝衝的罵道:“你們都給本少爺閉嘴,這明擺著秦薇淺就是上門要錢的!”
“你們都在胡說八道什麽?我們江家有什麽好說謊的?”
“如今江家是我大哥在做主,江家的一切自然都是我大哥說的算,少東家既然姓江,並且有意為江玉蘭的這筆遺產找個繼承人,那也應該把這筆錢歸還到江家,由現任家主統一管理。”
說完這話的時候江元桑還故意朝幾個和江家關係較為要好的商人們投了一個眼色。
都是在圈子裏麵混的,江元桑想要他們說什
麽,其實一句話就足夠了。
“四少爺說的對,江亦清如今已經貴為江家的家主,又為江家賣命這麽多年,實至名歸。”
“他為江家的付出,為所有來江城求醫的病患的付出,大家都看得見,江家主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好人。江玉蘭當年貴為江城第一名媛,人美心善,想必她也很希望這筆錢能代江家主之手,造福一方百姓。”
雖然說不出江亦清具體做過哪些好事,但胡說八道的本事他們還是有的。
江家世代從醫,光是投入研究醫藥的成本就不少,也算是造福了人,他們隻要想盡辦法吹噓江亦清就對了。
主辦方的負責人也滿臉諂媚:“四少爺說的是,江家主的確是個熱心腸的好人,這次若不是有江家主的幫忙,珠寶大會也不能這麽順利的舉辦,這一切都是江家主的功勞。”
“江少東家這段日子一直在江城,我們每一天的比賽您基本都在場,應該能感覺到江家主的付出,他這樣盡心盡責又有能力的人,的確是當今生意人的楷模,作為江家的家主,名副其實,至於這個秦薇淺……”
“想必,她一定是在開玩笑,她一
個外姓人,還是個女人,連孩子的爹地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麽能確定她就是江玉蘭的女兒?就算秦豆豆的身上真的流著江家的血,也有可能是她在外邊廝混,和哪個少爺生下來的私生子。”
“這樣的孩子,算不上證據,也做不得數,誰知道是從哪裏混出來的野種。”
他有意討好,自是口無遮攔。
可就在這話說出口的時候,一道殺氣猛然席卷而來,一陣狂風呼嘯,似乎有猛獸奔騰,一下秒,一道怒氣衝衝的黑影從門外匆匆走來。
啪——
一聲巨響。
兩顆門牙直接被掀翻,哐當兩聲掉在地上。
力道之大!令人瞪大瞳孔,震驚無比!
“啊!”不知道是誰尖叫。
一群人嚇得四散開來。
前一秒還言之鑿鑿的負責人此時此刻滿口都是血,整個人都處於懵圈的狀態,腦子嗡嗡嗡的,連發生了什麽都不知道,等所有人都嚇得躲開後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的牙齒掉了,一摸,整個手都是血。
他慘叫!
猛地抬起頭,封老夫人這會兒正一臉嫌棄的揉了揉紅腫的手。
“你打我?”負責人怒問。
封老夫人說:“方才我人在外
麵,聽到你滿嘴噴糞,詆毀我的寶貝孫子,你好大的膽子。”
平靜的聲音不怒不惱,正好是讓人很舒服的分貝,但每一個字從封老夫人的嘴裏說出來卻如刀似刃,她那雙過分清明的眼睛深處,也冷的駭人。
“封老夫人,你這是什麽意思!”負責人怒氣衝衝。
封老夫人高高在上地睨了他一眼:“怎麽?兩顆牙齒不夠?想我把你的全部牙齒都打下來嗎?”
“你太過分了,你怎麽可以這麽粗魯!我要報警抓你!你憑什麽!”負責人氣得噴血。
封老夫人說:“這已經是夠輕的了,我告訴你,秦豆豆是我的孫子,是我兒封九辭的親兒子,你剛才說什麽來著?有膽子再說一遍!我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負責人當場就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封老夫人打了人還敢這麽囂張,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不要臉的嗎?
他當場就窩火了,原本對封老夫人僅存的那一點點尊敬也全都沒了,憤怒的說:“你敢!”
“你要試試?”封老夫人危險的眯起雙眼。
負責人說:“你好歹也是雲城第一豪門的夫人,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做出這
種事情,你應該道歉!”
“道什麽歉?你是想給我的寶貝孫子跪下來磕頭道歉嗎?雖然我這人性格不好也不希望別人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恭維我,但你要是願意,我也可以接受。”封老夫人麵無表情。
負責人氣得胸口似有一口悶血卡住,他眼睛都綠了,他哪裏是要給封老夫人道歉啊,他明明是讓封老夫人向自己道歉!
這個老女人是聽不懂人話嗎,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人麵顛倒是非。
她不要臉的嗎!
“你這個潑婦!”主辦方的負責人大罵。
其他人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都沒有想到這雲城來的封老夫人膽子竟然這麽大,這麽多人都在這裏看著呢,她是真的一點也沒有把大家放在眼裏啊。
一時間竟然無人敢評價。
反倒是江元桑盛怒之下吼道:“封老夫人,你這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這裏是江城,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我不能撒野的地方都撒野慣了,你這破江城又有什麽了不起的?”封老夫人反問。
江元桑說:“你別太目中無人了。”
“你算什麽東西?讓你大哥來跟我說話。”封老夫人都懶得看江元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