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文誌不知道為何江風會那麽在意這個工廠,其實他覺得其他兩家豪門不喜歡可以讓他們自己去交涉,江風每天的事情都很多,哪裏有空把時間都花在這種小事上麵。
兩人忙碌了一整天都沒有吃飯,向文誌餓得胃嗷嗷直叫,他忍不住了。
“我們去附近吃點東西吧?忙了一整天,我早餐和午餐都沒吃。”
“行,你訂桌。”
江風沒什麽要求。
向文誌說:“就在附近隨便找個餐廳吧,我也沒力氣再到市區裏麵找了,導航上這家餐廳就不錯,你看看行不行,做湘菜的。”
“可以。”江風很無所謂,對她來說能吃就行。
兩人驅車到了飯店,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家飯店的人特別多,包廂全部都沒了,他們隻能在大堂用餐。
人來人往的,非常吵。
兩人一時之間有些不適應。
“我去趟洗手間。”
江風起身,抓住個服務員詢問洗手間的方向,人太多,路上不小心被一個上菜的傳菜員撞到了,一大碗醬料灑在他的衣服上。
“對不起先生,對不起!”傳菜員嚇得臉都綠了。
江風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的你的衣服髒了,我、
我、我……”他嚇得不知所措。
江風緊皺著眉頭,見他手上還有工作,說:“沒事,我自己去清理一下,你去忙吧。”
“可是你的衣服已經被我弄髒了。”傳菜員非常抱歉。
“是我自己沒看路,你忙去吧,我自己處理。”
他沒有為難傳菜員,自己進了洗手間,滿身的醬油擦都沒東西擦,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很是狼狽,就在共用洗手台前站了許久。
他不知該如何清理。
“我這有包濕巾,你需要嗎?”
忽然,一道清脆的女聲從右邊傳來。
江風回頭時,發現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對方遞過來一包藍色包裝的濕巾,他沒有接。
秦薇淺說:“用濕巾擦能吸走至少一半的油漬,比你用紙巾擦好很多。”
“謝謝。”江風終於接過,非常禮貌的道了謝。
秦薇淺洗幹淨手,走了。
“小姐,這多少錢,我轉給你。”江風叫住她。
“沒多少錢,你自己用吧。”
秦薇淺走了。
江風回頭看向鏡子中的自己,抽出幾張濕巾擦拭,效果的確比用紙巾好,原本非常明顯的痕跡沒一會兒就看不清了,他挺高興的,但走出洗手間時,那個給他送濕巾的人已經不在了。
回了餐桌。
向文誌等待了許久,菜都已經上齊了。
“您怎麽才回來?衣服怎麽濕了?那麽不小心。”
向文誌還以為江風是自己把衣服打濕,並沒有看清他的衣服被人弄髒。
“剛才被撞了一下。”
江風坐下來,將剩下的半包濕巾放在桌上。
向文誌驚訝:“你怎麽還有這種東西?”
“服務員給的。”江風說。
“可以啊,這餐廳都備有濕巾,給我一張擦擦手,我這手也挺髒的,還沒洗過。”向文誌邊說邊問江風要。
江風說:“吃都吃了,還有什麽好擦的。”
向文誌臉一抽,瞬間不敢要了,老老實實的吃自己的東西,低著頭邊吃邊說:“剛才我給部門的人打了電話,讓他們去查藝星珠寶的廠房了。”
“然後呢?”江風問。
向文誌說:“他們說藝星珠寶沒問題。如果是一些普通的工廠,自然是沒有資格入駐三角區板塊的,但藝星珠寶最近一年發展勢頭很猛,且帶動了不少經濟的發展,代言人還是孟日晚。”
“您聽說過孟日晚吧,就是那個超級大影後,人家如今都發展到好萊塢了,藝星珠寶的生意也都做到了國外,雖然不屬於新興科技,但它
卻是實打實的跨國企業,在京都紮根還能增加財政收入,所以就給同意了。”
“而且,這個工廠的地理位置,不屬於三角區中心,隻是外圍邊緣,強行勒令拆除,不合情理。”
說白了,藝星珠寶這個工廠建立在三角區外圍,除了讓江風和其他三家豪門的臉麵沒那麽好看之外,也沒有任何影響。
而且地都已經讓江玨買下來了,任何人都沒有權利拆除,除非藝星珠寶自願搬遷。
江風對於這個結果很不滿意。
他放下筷子,全然沒了食欲。
向文誌說:“文件是刑老簽的,也是沒有辦法。這也是他今年唯一簽的一份批文,且沒有任何不對。”
“他這是在打我的臉。”江風最生氣的就是這一點。
他叫來服務員結賬。
還沒吃飽的向文誌就趕忙扒拉了幾口,結完賬才發現他要的橙子沒給送上來,就抱怨了兩句:“你們生意這麽好的嗎?一個個忙得鬼影都不見一個,我要的東西也沒給我。”
服務員非常抱歉:“對不起,今日藝星珠寶在我們餐廳設宴,來的人很多,我們的服務員不夠。”
“藝星珠寶?”江風蹙眉。
服務員點頭:“是的,離我們餐廳就一公
裏遠,他們剛搬遷了工廠,老板又非常大方,一口氣在我們這訂了二十桌,我們人手不夠,實在是抱歉。”
“原來如此,行,那你去忙吧。”向文誌笑著揮手。
同江風一塊進了電梯。
“原來今天這些客人大部分都是藝星珠寶的員工,難怪這麽多人,看來這個秦薇淺做老板還可以。”向文誌誇獎。
江風說:“她再好,也不能證明人品沒有問題。”
“也是,我也多多少少聽說過她的事,把工廠搬到帝業集團附近,多多少少有些心機。芸思小姐若是知道這件事,肯定會很生氣,這樣的女人留在京都的確不是什麽好事。”
向文誌不認識秦薇淺,但聽說過封九辭和江芸思兩人的事,也知道這個秦薇淺似乎有和封九辭糾纏不清。
江風就一個姐姐,肯定看不過眼。
要動藝星珠寶,也是有原因的。
作為江風的下屬兼朋友,向文誌還是挺了解江風的心思,附和了他幾句,卻發現江風已經追了出去,也不知道怎的,一直盯著不遠處已經開走的一輛黑色小車,他連忙跑上前。
“看什麽?車上那人你認識?”向文誌氣喘籲籲。
江風握著手中的濕巾,搖頭:“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