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薇淺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去找江風?

她僵笑兩聲,沒有再說話。

解決完晚餐之後,會議繼續,剩下的內容基本上都是針對藝星珠寶的,其中就包括一係列整改以及搬遷的通知,基本上沒什麽好事。

秦薇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蕭金雲越聽越生氣。

至於其他的企業也聽出來了,後半場會議針對的是藝星珠寶,根本就沒有他們什麽事了,所以大家也都紛紛保持沉默,不關乎自己的事情,理都不理。

但蕭金雲是個有脾氣的人,聽著聽著整個人的脾氣就壓不下去了,聰明的蕭金雲怎會聽不出來這群人就是在針對她們?隻不過是換了一個法子罷了。

“向文誌,你說的這些話我覺得非常可笑。藝星珠寶既然買下了三角區外圍的地皮,取得了相關的營業執照,按理說,我們工廠可以一直開到天荒地老,如今你們就因為一句不合適,就要讓我們工廠搬遷,已經是很過分了,如今又要我們停業一周整改,我倒是想問問你,三番五次要求我們整改究竟是我的工廠有問題,還是你們這些人的心有問題?”

蕭金雲直接開懟,才不管對方是誰呢。

整個會議室內的人都紛紛相視一眼,蕭金雲說出了他們都不敢說的話,他們不免非常佩服蕭金雲的膽量。

然而,向文誌壓根就沒有把蕭金雲的話放在眼裏,非常平靜地回了一句:“既然讓你們

整改,那就有我們的道理。”

“什麽道理?道理就是下達命令的人是江風,而江風恰好不希望藝星珠寶出現在京都三角區,不想讓秦薇淺出現在蕭金雲的麵前?沒搞錯吧?江風這麽做事,就不怕傳出去讓人議論嗎?”蕭金雲冷嘲熱諷。

向文誌說:“如今藝星珠寶的管理人是秦薇淺,我們隻負責和秦薇淺交涉,蕭大小姐,這裏不是你鬧事的地方,我勸你最好還是老實一點。秦薇淺都沒有說話,你最好還是閉嘴。”

聽聞此言,秦薇淺說:“金雲說的話,就是我的意思。”

向文誌麵色一變。

秦薇淺說:“政方給了兩個月的時間搬遷工廠,通知我已經收到了,但現在半個月都沒有過去,你們就這麽著急的約談我,說了這麽多,我隻聽出了一個重點,那就是讓我立刻離開三角區。”

“對,藝星珠寶的工廠確實不應該開在三角區外圍,這對旁邊幾家企業來說都不公平。”向文誌直接就承認了,他的目的就是讓秦薇淺主動離開。

隻要秦薇淺答應離開,一切都好說。

“你還是讓江風出來吧,這已經不是公事了,而是我們之間的私事。”秦薇淺說。

向文誌沒有答應:“江風大人日理萬機,沒有時間來見你。”

“這約談會是他召開的,如今我如約而至,他卻讓你這個下屬來操辦,有些事情,還是我和他親自談才有結果,不是

嗎?”秦薇淺反問。

蕭金雲冷嗤:“江風可不敢來見你,他現在避嫌著呢,深怕別人覺得他是為了江芸思才針對咱們。”

秦薇淺對向文誌說:“江風在哪裏?”

向文誌說:“這是政方對各位企業統一的約談,沒有針對誰。”

“你覺得,我會信?”秦薇淺冷笑。

蕭金雲:“別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大家都是成年人,都不是傻子,不是你們說兩句我們就聽的。”

兩人一唱一和,對江風沒有半點尊敬。

其他企業聽到這些話,冷汗一直在流,但他們一句話也不敢說,默默地待在自己的座位上,老實得不得了。

向文誌也終於體會到兩人的難纏,怕接下來的談話會影響到江風,他就親自去找了江風。

“秦薇淺要見你。”

江風正在處理公務,聽到這個結果,他很意外:“她竟然有這個膽!”

“已經在會議室裏鬧起來了,和蕭金雲一起,非常難纏,”

江風說:“我就知道這個秦薇淺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果然鬧起來了。其他企業呢?說什麽了?”

向文誌說:“其他幾家企業的負責人倒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在邊上看戲。秦薇淺現在就要你出去見她,你怎麽看?”

江風冷笑:“她想見就見?嗬!她以為她是誰,我不是封九辭,不是她隨叫隨到的人,這個臉,我沒必要給她。”

秦薇淺讓江芸思丟人,江風也不必給

秦薇淺台階下。

向文誌知道江風的意思了,很果斷地離開。

剩下的會議,江風都沒有出席。

秦薇淺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他,知道他不可能出席了,對於後麵的那些約談的話,秦薇淺根本上就沒有認真聽。

直到會議結束,大家都陸陸續續地離開。

蕭金雲的手上多了幾張通知書,催促她們趕緊把工廠搬遷走。

“這個向文誌實在是討人厭。”蕭金雲忍不住罵了一句。

莫千連忙安慰:“大小姐不要太生氣了,他們如今在京都隻手遮天,忍忍也就算了,我們已經拿下了京都一塊不錯的地皮,聽說江玨那邊進展得也非常順利,等他的人將工廠建好,我們就能立刻搬過去了。”

蕭金雲說:“就你沒用,什麽事情都讓江玨出麵。”

莫千十分尷尬的解釋:“對不起大小姐,我們可以挪用的資金有限,且人脈也有限,江玨很富裕,出手就是幾倍幾倍的價格買入,所以才會這般順利,整個京都就沒有幾個人出手這般闊綽的,江玨是頭一個。”

揮金如土!

用這四個字來形容江玨最合適不過了。

蕭金雲想想覺得莫千說的也沒錯:“你舅舅這個人,確實太有錢了,我都不知道他那麽多錢從哪裏來的,聽說不久前剛被銀行凍結了上百個億,我以為他國內賬戶已經沒錢了呢……他這麽多錢哪裏來的?”

“我也不知道。”秦薇淺對江

玨一無所知。

蕭金雲:“反正現在我們是要滾蛋定了。江風這個天殺的王八蛋,還有江芸思這朵白蓮花,整日裏裝出一副不問世事的樣子,我很早以前就看她不順眼,覺得她不是什麽好東西,和她表麵裝出那一副不問世事出淤泥而不染的模樣不一樣。如今還是對你動了手。”

秦薇淺說:“都在京都工作,避免不了。”

“不是你避免不了,而是某些人,想讓你徹底消失,這樣才好圓了他們的心意。”蕭金雲一眼看穿。

秦薇淺說:“搬遷的事,你怎麽看?”

“不搬。”蕭金雲態度非常強硬:“憑什麽江風讓我們走我們就要走?他以為他是誰啊?我們若是真聽了他的話,那外人豈不是覺得我們非常好拿捏?”

武總經理說:“可若是我們不搬遷的話,江風日後可能會日日上門。最近我有觀察他,隻要他有空就會往三角區這邊跑,沒有一天閑著的。”

“這個神經病,真是閑得慌。”蕭金雲忍不住罵了一句。

武總經理說:“是啊,他真的是非常閑,我們若是不搬走的話,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蕭金雲怕江風找秦薇淺麻煩,說:“你怎麽看?”

秦薇淺說:“地是我舅舅的,沒到兩個月後,我不會走。”

莫千說:“可聽向文誌的意思,江風要你三天之內離開三角區,如果三天後你還在三角區的話,他肯定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