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薇淺這一整日心裏都不踏實,晚上回到員工宿舍也沒心思工作,就躺在沙發上發呆了。
徐嫣衝了兩杯奶茶,一杯自己喝另一杯遞給她,也不見她喝,就忍不住了。
“你都在這裏坐半小時了,喝點東西。”
“我不想喝奶茶,晚上會睡不著覺。”秦薇淺拒絕。
徐嫣說:“你就算不喝奶茶今晚你也睡不著覺。”
聞言的秦薇淺抬起頭看她:“別胡說,我睡眠可好了。”
“哼,也就跟封總在一塊的時候睡眠好。”徐嫣小聲嘀咕。
秦薇淺輕輕踢了她一腳:“你少胡說。”
“我可沒胡說哦,平日裏某人在宿舍的時候可是翻來覆去睡不著,天沒亮就醒了,唯獨在封九辭那,一覺睡到大天亮,睡到所有人都上班了還沒醒。”徐嫣調侃。
秦薇淺說:“你夠了啊,一整天都在說這件事,你不煩我聽了都覺得煩了。”
“那你還不喝奶茶?”徐嫣說:“十塊錢一杯呢,別浪費了。”
“好好好,我喝!”秦薇淺隻能硬著頭皮。
說實話,自己在家衝的奶茶味道確實很一般,也沒有珍珠和果肉,沒有靈魂,秦薇淺很嫌棄,不願意再喝。
徐嫣說:“怎麽了?不合胃口?”
“沒有珍珠。”秦薇淺說。
徐嫣:“對麵帝業集團的有,還有進口咖啡豆磨成的咖啡呢,要不你去問封總
要?”
“你瘋了吧,這個點他早回去了。”秦薇淺沒好氣地回答。
徐嫣說:“不一定,他昨晚不就是沒回去嗎,指不定今晚也沒回去。”
秦薇淺黑著臉,覺得跟徐嫣聊不下去了。
“關燈關燈,睡覺!”
“睡什麽?這才九點鍾!還早著呢。”
徐嫣趕忙攔住她。
秦薇淺說:“我明天還要早起。”
“武總經理會幫你點貨,你明天十點鍾到工廠就可以了,早起也沒用,我告訴你,今天江風可是派人過來找你麻煩了,這件事你要想清楚該怎麽處理!”徐嫣很擔心。
秦薇淺說:“先應付著。”
“萬一他又讓我們停業怎麽辦?我是覺得吧,不如把這件事情告訴封九辭,他既然對你還有情誼,就讓他來處理這件事。江風畢竟是江芸思的親弟弟,我們得罪不起,封九辭總是得罪的起吧?這件事情交給他來處理剛剛好。”徐嫣提議。
秦薇淺說:“明天再看看什麽情況吧。”
“你這是對自己的工廠一點也不上心,明天還有明天要操心的事情。”徐嫣忍不住小聲調侃。
秦薇淺說:“今晚封九辭應該回沁園了,這件事情肯定已經鬧到沁園了,封家的人,應該會責備他。他和江芸思的關係畢竟和尋常人不一樣,我這個時候找他,他也未必會理。”
“說得也對。”徐嫣點點
頭。
秦薇淺說:“睡了吧,我明天還有些事情需要出去一趟,可能要晚上才能回來,你幫我看好工廠,有事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她把剩下的奶茶喝完,漱了個口後直接休息去了。
真的和徐嫣說的一樣,她今晚徹夜難眠,在**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一直熬到天亮才堪堪有了睡意。想起來還有些工作需要處理,秦薇淺睡了兩小時就起床了,早早出了門。
她太困就帶了司機,巧的是出門的時候遇到了江芸思的車子,正堵在幾十米外。
司機瞧見前邊有君家的貨車就停下車子稍微等了一下,一直到君家的貨車開走了,司機才啟動車子。
秦薇淺靠在窗邊迷迷糊糊的睡著覺,也沒注意到江芸思的車子,但司機卻看到了,開過去的時候感覺江芸思還朝秦薇淺這邊看了兩眼。
司機也沒說話,加快車速離開。
“江小姐,帝業集團到了。”
車子停在帝業集團大門前,江芸思的司機非常尊敬地提醒。
女人看了一眼偌大的帝業集團,沉默了許久。
司機說:“江小姐其實也可以在家中休息兩日再來的,畢竟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公司人多眼雜,一些人閑著無事愛議論紛紛,你若是在家中休息兩日,指不定他們就忘記了。”
“若是江風昨日沒有派人去藝星珠寶,我尚
且可以在家中休息兩日,但他的人派去了,我若是不來,反倒是讓人更加猜疑。”
江芸思心中有數。
這兩日她隻需要當做什麽也沒發生過,該開的會一樣不落下,就行。
江芸思打開車門,下了車。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走入帝業集團。
眾人都挺驚訝的,沒想到江芸思心這麽大,鬧出這麽大個事情來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來公司,難道她不應該躲在家裏哭嗎,怎麽這麽大張旗鼓地來公司了?
江芸思心非常大,她知道很多人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但她絕不是那種能讓別人看笑話的人,從頭到尾都表現得非常冷靜。
早會的時候,江芸思表現得比昨日還要積極,也順利談判成功,當天下午就簽訂了合約,合作公司還主動邀請封九辭和江芸思一塊出去喝下午茶。
兩人並未拒絕,喝完下午茶之後,封九辭開車接江芸思回了帝業集團。
她的司機還在樓下等著她,看到江芸思回來,很尊敬地走上去:“江小姐。”
江芸思說:“我還沒忙完,晚些再回去。”
“好的。”司機退到一旁。
江芸思和封九辭一道上了樓,進了總裁辦公室。
內部還有一個小型會議,時間也不長,半個小時就結束了。
秘書長給兩人都衝了一杯茶,之後就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江芸思安安靜靜地
翻閱著合同,一遍又一遍,逐字逐句都確認沒事之後才將合同放下來,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茶。
巧的是曲蘊這個時候給江芸思打來電話,她沉默。
“怎麽不接?”封九辭注意到江芸思的遲疑。
江芸思說:“是曲蘊老太太打來的電話,你確定要我接?”
封九辭說;“既然是找你,那你自己看著辦。”
江芸思說:“想必為的還是昨天那件事,我其實已經解釋過,但不知為何,老太太似乎很在乎那件事。”
男人不語,沒有任何表態。
江芸思看他這樣子,知道他對這件事情應該沒有任何解釋,索性也不再提及。但這曲蘊的電話江芸思還是要接的,而且必須當著封九辭的麵接。
“老太太,你找我什麽事?”
曲蘊說:“你在哪?”
“三角區,我在和九辭忙工作的事,您找我有事嗎?”江芸思禮貌地問。
曲蘊說:“你和九辭在一起?身邊沒別的人?”
“沒有,隻有我們兩人。我處理完手頭上這點工作之後就會立刻離開。”江芸思回答。
曲蘊說:“你讓他接電話。”
江芸思朝封九辭投去詢問的眼神。
男人伸手,接了手機,問:“什麽事?”
“你怎麽還好意思和芸思一起共事?”曲蘊質問。
江芸思聽到這話,眼神閃了閃。
封九辭則是麵無表情:“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