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清的目光瞬間定格在江玨的身上,他帥氣的臉上充滿怒火。
而江玨壓根就不把江亦清的不滿放在眼裏,猶如眾星捧月般走了進來,掃了一眼四周,嘴角緩緩勾起:“還不走?”
這話顯然是對向文誌說的。
向文誌看到江玨就知道今天這事情不好收場,就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對江玨說:“我聽說這邊有人打架鬥毆,江少東家,你來該不會是想要橫插一腳吧?”
“那你想多了,我不是這麽閑的人。”江玨直接否認。
向文誌鬆了一口氣:“既然江少東家不是來搞事情的那我就放心了,三角區如今是我們重點關心的項目,區域內最好不要有半點違法的事情發生,二位都是江風大人的親戚,應該更清楚三角區的規矩,不要把事情鬧大了,這樣對雙方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
江玨說:“江家的家事,鬧再大,也隻會是家事,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這話聽得向文誌頭皮發麻,他聽出來了,江玨這哪裏是要息事寧人,分明是想要跟江亦清對著幹。
雙方帶著這麽多人,若真的打起來,他亦不知該如何收場。
向文誌也不敢走了,怕自己走了之後這些人打個你死我活,到時候他可不知道該如何交代。
迫不得已,向文誌隻能拿江風出來壓製他們:“兩位還請息怒,有什麽事情可以等江風大人過來,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不用了,我們江家的事,找一個被掃地出門的外人過來像什麽話?”江玨語氣慵懶,帶著訓斥的口吻。
向文誌嘴角抽搐,沒想到江風在江家的地位這麽低,在這兩位麵前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他忽然間覺得江風好像挺可憐的,這個時候給江風打電話,他若是真的過來了,江亦清和江玨打起來會不會連江風一塊打?
“那、那你們這樣……”向文誌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江亦清冷冰冰訓斥:“還不帶著你的人走?”
“江大人那邊該如何回複?”向文誌問。
江亦清說:“他已經離開江家,也斷絕了關係,我們家族內的事,自然輪不到他管。”
向文誌看這樣子知道自己留下來肯定會招惹更多的麻煩,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帶著人離開。
“孟小姐,你也可以走了。”吳揚滿臉微笑。
孟日晚嘴角彎了彎,笑得很迷人:“謝謝。”
女人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包。經紀人也在一旁收拾東西,兩人準備離開。
謝周方看到這一幕,眼神十分凶狠:“我們家主還沒同意讓她走。”
“江亦清算個什麽東西?他算哪根蔥?”吳揚反問。
謝周方被氣得不輕,怒斥吳揚:“你才算個什麽東西。”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當著江亦清和江玨的麵吵起來,說實話,挺難看的。
江玨不耐煩地抬起手,吳揚會意,立刻閉了嘴。
經紀人收拾好了東西,帶著孟日晚離開,攝影組的人也不敢再待在這裏了,麻溜地跟上孟日晚的腳步,一行人走的時候,謝周方想要帶著人把他們攔下來的,但就在他們要動的時候,吳揚對身後的護衛使了一個眼色,四周的氛圍變得非常緊張,連空氣都帶著肅殺的氣息。
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緊張得提到嗓子眼上,特別是拍攝組的人,夾在雙方中間,感覺自己多喘一口氣他們都要打起來。
他們緊張得要死,腳下的腳步也邁得特別快,鞋底幾乎都要冒火星了。
走在最前麵的孟日晚卻非常淡定,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下來,轉過身告訴江亦清:“對了,忘記告訴江家主了,我這個人很貴,你打擾了我一天拍攝,少說也要
賠個幾百萬吧?這個賠償費你打算什麽時候打到我賬戶上?”
“你是在找死嗎?”江亦清薄唇輕啟。
孟日晚笑了,對江玨說:“江少東家說的可真沒錯,旁支的人,的確沒有什麽禮數,這耽誤了人工作也不知道賠錢。”
“吳揚,把錢打到孟小姐賬戶上,江亦清失了禮數,說到底,還是我管教的不好。”江玨冷嗤。
吳揚當著江亦清的麵,把錢轉給了孟日晚。
孟日晚開心地揚了揚手機:“江家主,不見。”
帶著挑釁的口吻,孟日晚轉身離開。
江亦清黑著臉,帥氣的麵容看起來非常陰森,甚至可以說是恐怖!他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孟日晚和江玨這是在故意折辱,這番舉動的含義就是在告訴他,江家還是江玨說的算,他隻是一個沒有被管教好的晚輩,要江玨來幫他料理後事。
“有意思?”江亦清質問。
江玨說:“你確實缺少管教。”
“我如何,還輪不到你說的算。”江亦清周身殺氣十足。
江玨說:“帶著人到我的地盤動我的人,誰給你的膽?”
“我就是動了,你又能如何?”江亦清不怒反笑。
江玨掃了一眼四周,才發現,這個停用的工廠被江亦清的人砸得差不多了。天花板,攝像機,還有一些遺留在工廠裏的東西,就連臨時搭建的拍攝棚也被江亦清的人給拆得差不多了,他是真的一點也不把秦薇淺放在眼裏,當著秦薇淺的麵也敢做這種事。
“誰砸的?”江玨問。
沒有人回答江玨的話。
男人的目光,落在秦薇淺的身上。
秦薇淺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這是在和自己說話,伸手指了其中幾個人,說:“他們。”
“來人。”江玨開口。
就見幾個威猛大漢走上前。
江玨:“手賤就廢了。”
“明白。”幾個大漢直接走上去,就聽到幾聲痛苦的慘叫。
謝周方急得衝上前想要阻攔卻已經來不及了。
就看到那幾個威猛大漢手起手落,速度快的驚人,都沒等那幾人反應過來手就已經被打折了。
謝周方氣得攥緊拳頭,一雙凶悍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江玨,牙齒都在發顫。
同樣生氣的人除了謝周方之外還有江亦清,他沒有想到江玨出手竟然這般果斷粗暴,強忍著怒火,說:“你以為我不敢動你?”
江玨說:“既然是江家的家事,政方就不會有人過來。還有,這裏是我的地盤,你在我的地盤上撒野,是應該付出代價,這個理,就算你父親過來了,也說得過去。但你父親不會像你這麽衝動,抓一個孟日晚就算挖出我的信息,對你來說又有什麽用處?她嘴裏知道的那些,未必真的對你有用。”
其實江玨心裏邊很清楚,江亦清之所以要找孟日晚就是因為至今為止江亦清都沒能查出江玨的身份,他想通過孟日晚,挖出江玨的底細。
但江亦清不知道的是,江玨根本不會輕易向外人亮出自己的底牌,孟日晚是跟他合作過,卻也不清楚江玨的真正底牌是什麽。
“有沒有用,問過了才知道。你護得了孟日晚一時,難道能護得了她一世?”江亦清反問。
江玨笑了,但這笑容卻說不出的危險:“你要動孟日晚,我管不著,但你要動秦薇淺,最好還是先問過我。”
“我若是不問,你又能如何?”江亦清說。
“嗬。”江玨勾起嘴角,對吳揚說:“把這些人都請出去。”
“好。”吳揚時大手一揮,身後一眾護衛迅速朝江亦清等人包圍過去,形成圍剿之勢,把他們團團圍住。
稍微有點眼力勁兒的人都該知道,這時候應該麻溜地滾蛋,別
等對方動手。
可江亦清也來了脾氣,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抬起手,身後的保鏢眼神瞬間變了,變得十分凶狠。
江亦清一步步走到江玨跟前,視線卻落在秦薇淺的身上,他毫不客氣攥住秦薇淺的手,非常粗暴的將被江玨護在身後的秦薇淺拽出來,當著江玨的麵,挑釁:“我就算動她,你又能如何?我妹妹如今還在你手上吧?你都能動她,我為什麽不能動秦薇淺?”
江亦清冷笑一聲,寬大的手掌,加深了力道,他攥住秦薇淺的大手冒出幾條青筋,在說江芷嫣的時候,力道大得幾乎要將秦薇淺的整個手腕捏碎。
他把怒火全部都發泄在秦薇淺的身上,甚至毫不避諱江玨的怒火。
秦薇淺的手幾乎都要被男人捏斷,她臉色發白,用盡所有的力氣試圖掙脫開,但江亦清正在氣頭上,秦薇淺的手腕又很軟很細,被他這麽緊緊地攥著根本使不上力氣。
“鬆手!”秦薇淺強壓著怒火,警告。
江亦清非但沒有鬆手,還非常囂張的挑釁:“這就受不了了?”
“鬆開!”
這一次開口的人不是秦薇淺,而是江玨。
江亦清冷笑,他沒有聽!
但是下一秒,江玨就直接一拳頭揮過去,直接就打在江亦清的臉上。
謝周方一看自家主人被打了,哪裏還坐得住?二話不說就衝上去。
江玨漫不經心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麵無表情地壓著怒火對吳揚說;“不必手下留情。”
吳揚也是個練家子,從小保護江玨慣了,平日裏外邊那些個人哪個見了江玨不得恭恭敬敬的?
唯獨江亦清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當著江玨的麵動秦薇淺!這不是找死是什麽?
就算江亦清是江家的家主,吳揚今天也不得不動手了!
反正,事情鬧大了,還有江風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