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看封九辭和陸會瑾兩人的模樣,覺得在這件事情再說下去的話肯定會有很多麻煩,幹脆就讓他們各自回去休息,這酒,夜寒也喝不下去了,直接找了個借口離開。
陸會瑾還在邊上不停地挑釁封九辭:“你要不要一起走掉?”
“有病。”封九辭隻給了陸會瑾兩個字,轉身離開。
陸會瑾不樂意了,對著封九辭的背影罵罵咧咧了好一會兒,最後門直接被關上了,陸會瑾覺得無聊,就睡覺去了。
至於封九辭,從陸會瑾那離開之後,回到自己的臥室一直沒有睡,他的事情很多,還有很多工作等著他處理,但因為來找秦薇淺,封九辭基本上都把時間浪費在來的路上,這會兒才有時間處理公務。
打開電腦時,無數消息等著封九辭回複,封九辭有些疲憊,揉了揉太陽穴後繼續工作。
一直到淩晨封九辭才堪堪有了睡意,不過他需要倒時差,就沒怎麽休息,反倒是秦薇淺睡了很久,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
早上起來後的秦薇淺和蕭金雲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準備離開。
夜寒得知秦薇淺要走這麽快,熱情邀請她:“留下來玩幾天吧?剛好金雲也在,你們難得出來一趟,好好放鬆放鬆再回去。”
“謝謝夜少的好意,我家裏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吳揚也一直等著我回去,我不好在這裏多留。”秦薇淺委婉地拒絕了夜寒的提議。
夜寒說:“吳揚啊,十分鍾前我給他打了電話,跟他說了這件事,他說讓你好好在這玩兩天再回去。”
“?”秦薇淺十分疑惑。
夜寒說:“你不相信?你可以親自打電話給他問問。”
“不用了,我相信夜少的話,隻不過,我是一個有孩子的人,我若是在外麵待太久了,豆豆夜裏會睡不著。”秦薇淺的態度非常明確。
夜寒是一個聰明人,聽這話就立刻明白了,秦薇淺這是不想留在這裏。他笑了笑,輕聲詢問:“是因為封九辭?其實你不必多想
,封九辭會過來其實是因為我最近買了個酒莊,他和陸少一塊過來看看,沒有別的想法。”
“我知道,謝謝夜少的招待,我該回去。”
夜寒沒有強留秦薇淺,因為夜寒知道就算自己要留,也留不住,秦薇淺的心根本就不在這裏,不管他說什麽都沒有用,他讓傭人準備好車子接送秦薇淺離開,對此,秦薇淺是非常感激的,夜寒也沒說什麽,查看了航班時間之後,如期把秦薇淺送走。
等中午封九辭下樓用午餐的時候才從傭人口中得知秦薇淺已經回去了的消息,當時封九辭的臉色變化得有些微妙,很顯然,他沒有想到秦薇淺會走得這麽快。
陸會瑾也很驚訝:“這才一晚上,這麽快就走了啊?秦薇淺回京都的時候怎麽不跟我們說一聲?”
蕭金雲說:“她走的時候跟我說過了。”
“這麽說就是沒有跟九辭提。”陸會瑾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封九辭本來就很不高興,聽陸會瑾這麽一說,更加不高興了,直接一個冷眼投過去,意思不言而喻。
陸會瑾說:“你還別就不高興,我又沒有說錯,說白了,秦薇淺還是不想搭理你,昨天她和金雲在一起的時候可是好好的,怎麽唯獨到了你這裏就不一樣了,要不是看你不順眼,我想她也不會這麽著急走掉吧?”
“行了,你就別說風涼話,秦薇淺是真的有事,工廠和集團都要有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在,要不是你非要騙我出來,秦薇淺也用不著急匆匆回京都。”蕭金雲沒好氣地對陸會瑾說。
陸會瑾還有些委屈:“我這不是想要帶你出來玩玩,又沒有想那麽多。”
“行了,別給我解釋了,我又不想聽。”蕭金雲直接打斷了陸會瑾的話。
在夜寒家裏用過午餐之後,一行人就去打球,蕭金雲閑著無聊,就找來幾個人跟自己打牌。
陸會瑾基本上是蕭金雲去哪裏,他就跟著去哪裏,封九辭和夜寒兩人打球也打得不盡興,封九辭很
幹脆就不打了,心不在焉。
至於京都那邊,時不時有電話打來,夜寒看封九辭懶得接,問:“怎麽不接?就不怕公司出事?”
封九辭回答:“江家的電話。”
“江芸思的?”夜寒直接猜出來了。
封九辭凝著臉。
夜寒說:“你們封家和江家的合作,確實太過於密切,這個時候你不接電話,對封家可沒什麽好處,我勸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把電話給接了,指不定找你真的有重要的事情。”
“你多管閑事了。”封九辭不耐煩。
夜寒笑著說:“難道你想我跟陸會瑾一樣,對你冷嘲熱諷?”
“那倒不必,你若是真的像他那樣,不好受。”封九辭非常嫌棄。
夜寒哈哈大笑:“我還以為你受得了他呢。”
“我說的是金雲。”封九辭緩緩補了一句。
夜寒回頭看,才發現夾在人堆裏打麻將的蕭金雲這會兒耳朵上已經塞了兩個隔音棉了,大概是被陸會瑾給吵到了,他覺得十分好笑,收起球杆,對封九辭說:“你說,這要是站在你身邊的人是江芸思,咱們這些兄弟日後還能做得成嗎?”
男人蹙眉。
夜寒繼續補了一句:“按照金雲的脾氣,跟江芸思不共戴天的她,日後肯定不會給江芸思好臉色看,陸會瑾這小子又怕金雲,嗬,你若真的和江芸思在一起,日後我們三見麵就別想帶家屬了,不打起來是不可能的,到時候你是讓我幫你還是幫金雲,她畢竟一個女孩子……”
“你可以滾了。”封九辭很不耐煩。
夜寒笑了笑,轉身離開。
回頭看的時候,陸會瑾已經在打上牌了,賭注還挺大,夜寒就跟著一塊去玩了兩把,直到管家來和夜寒通報,才知道封九辭已經離開,前往最近的機場,夜寒也沒在意,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反倒是陸會瑾在罵罵咧咧。
“這人怎麽回事?才剛來就走,一點也不給麵子。”
夜寒說:“你還想他怎麽給你麵子?繼續留在這裏聽你
數落?”
陸會瑾說:“我這不是為了他好嗎?怎麽反倒是我的責任了?”
“是,你是為了他好,在他傷口上捅刀。”夜寒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陸會瑾說:“你怎麽說話的?我這是讓他看清楚事實,江芸思為什麽非要跟他訂婚,還不是想要護住江風,保住江風現在所擁有的地位,說白了,他們兩家都在互相利用,但在我看來,江芸思得到的好處更多一些,他們這完全就是在算計封家。”
“曲老太太也是,腦子進水了嗎竟然看上江芸思這種女人,我也是醉了,這樣的人,我是看都不會看一眼。”
夜寒聽這話,笑了:“你之前不還在誇江芸思有本事?”
“是有本事,否則也不會能牽製住九辭。”陸會瑾點點頭,對於江芸思這人的本事,他是不否認的,但是她人,陸會瑾是真不喜歡。
夜寒說;“在豐城這件事情上,江芸思確實幫九辭解決了很大的一個麻煩,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加上這段時間以來江芸思對封家的幫助,其實,她這個人也不是真的毫無優點,至少在生意方麵,江芸思是很有商業頭腦的,也能幫上不少九辭的忙,我倒是很希望能找一個在生意上對自己有幫助的人。”
陸會瑾被夜寒最後這句話給逗笑了,他直接問:“那要不你去跟江芸思說道說道,看她願不願意跟九辭取消婚約,然後嫁給你?”
“你確實病得不輕。”夜寒瞬間黑了臉。
陸會瑾說:“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嗎?我這是在幫你,你要是跟江芸思在一起了就是強強聯手,日後在京都還有誰能抵得上你?國內外通殺,幾乎沒有一個是你們的對手,你這生意不做到世界各地都難。”
“你可以閉嘴了。”夜寒很不耐煩。
陸會瑾還在巴拉巴拉地說個不停:“我認真的。”
“我看你八成是有病。剛好我給金雲請了醫生,可以讓醫生順便給你看看腦子。”夜寒強壓著怒火。
陸會瑾不高
興了:“你這純粹就是給臉不要臉,跟九辭一個德性,算了,不喜歡就不喜歡,不過我可警告你,以後可不要在金雲麵前提江芸思半點好,我們家金雲跟秦薇淺是什麽關係你是知道的,兩人就是一家人,你誇江芸思,就是在說我們金雲的不是,孰輕孰重,你心裏好生掂量。”
為了不讓蕭金雲不高興,陸會瑾什麽醜話都說在前頭了,這讓本就不太舒服的夜寒更加無語了,他是沒見過像陸會瑾這麽狗腿子的,為了討好蕭金雲也沒必要做到這份上吧?
“跟你們這種有家庭的人在一起說話就是累人。”夜寒忍不住抱怨。
陸會瑾聽到這話卻非常享受:“你說什麽?再說一遍?什麽叫做我們這種有家庭的人?哈哈,會說話就多說兩句。”
“神經病。”夜寒甩臉就走。
陸會瑾在後麵追:“你跑那麽快做什麽?我話還沒說完,再說兩句好聽的唄,我拿你的那些紅酒給你錢。”
“管家。”夜寒直接把管家叫來,命令道:“陸少的腦子不太好使,你去把私人醫生找來,給他看一看腦子。”
“你這就有點損了,我可是你兄弟。”陸會瑾直接罵出聲來。
夜寒說:“我沒有你這種戀愛腦的兄弟。”
“你怎麽說話的?笑死!我戀愛腦,照你這意思,你和封九辭是一類人了?哼,我看你們才腦子有問題,你既然那麽向著那個江芸思,為什麽又要幫秦薇淺?為什麽要跟江玨合作?別以為我不知道,龍清河出事,是你在背後遞刀子。”陸會瑾毫不客氣的揭穿他。
夜寒說:“我和江玨合作是因為江玨能給我想要的東西,還有一點就是,江玨足夠有錢,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當然,我也不會,至於你說的那些完全都是你自己想多了,九辭的感情,我不會參與,他要選擇誰是他的事,他心裏有數,我隻做對我有利的事。像你這樣每天張著一個大嘴巴,唧唧歪歪說一大堆,也不見得有幾個人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