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蕭金雲。

她在幾個人的保護下,朝包廂的方向走去。

而走過去的這一段路剛好和江風打了個照麵。

四目相對,蕭金雲也很意外,她勾起嘴角,對身後的莫千說;“沒想到在這個地方也能遇到某些人。”

莫千隨著目光望去,也發現了江風。

“是挺晦氣的。”

本來就不大的餐廳,兩人的對話一字不差的入了江風的耳朵。

江風冷著臉不說話。

向文誌卻覺得這個蕭金雲簡直就是膽大包天,他們人都在這呢,蕭金雲竟然說出這種話,是覺得他們都是死人嗎?

“蕭大小姐也來這裏用餐?”向文誌主動打招呼。

蕭金雲說:“是。”

“聽說你身體不好,最近一直在做康複治療,這的菜恐怕不合你胃口吧?”向文誌反問。

蕭金雲說:“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倒是很好奇,兩位工作大樓距離這裏很遠吧,每天都來三角區視察就為了吃這一頓飯,真是讓人奇怪,若真的這麽喜歡這的廚子做的菜,為什麽不把這餐廳的廚子請回去?次次來都看到你們真的很晦氣,我都要以為你們又要給藝星珠寶挖坑,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蕭大小姐說笑了,我們並沒有刻意針對誰,至於你說的什麽挖坑之類的,根本就不存在。”向文誌第一時間撇清關係。

蕭金雲又不是傻子,江風有沒有針對她們,蕭金雲心知肚明。

不承認也沒關係,蕭金雲也不在乎。

她十分高傲地看了江風一眼,直接朝著包廂的方向去了。

莫千禮貌地和兩人頷首,行了一個簡單的禮後與蕭金雲一同離開。

向文誌說:“這蕭家的大小姐,果然是很狂妄。”

“簫長林養出來的女兒能好到哪裏去。”江風很是不屑,“既然蕭金雲來了這裏,那麽秦薇淺應該也快到了。”

江風想想就覺得惡心,他沒有心情再吃。

“走吧。”

江風已經起身了。

向文誌說:“你都沒有吃什麽。”

江風說:“沒有胃口,若是再見到某些人,今天不用吃也飽了。”

“江大人說的是秦薇淺吧?我見過她,說實話,她和蕭金雲的脾氣不太一樣,是一個比較好相處的人。”向文誌想起秦薇淺,第一印象就是好說話。

江風:“你什麽時候也開始對那個女人感興趣了?”

“我沒有!”向文誌是立刻撇清關係。

江風說:“沒有?我從來沒聽你誇過別人,如今卻開始誇秦薇淺了,這段時間關於藝星珠寶的項目一直是你來做,怎麽,你也被那個女人給迷惑住了?”

“不可能,絕對沒有的事!雖然秦薇淺是長得特別好看,但是我也是個有女朋友的人,怎麽可能對別的女人起那種心思。我說的是事實,秦薇淺確實比蕭金雲脾氣好很多,這蕭金雲目中無人慣了,根本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但秦薇淺不一樣,之前幾次交談,談吐不凡,和蕭金雲不一樣,是兩個極端。”

向文誌說出了自己對秦薇淺的看法。

江風冷哼一聲:“極端的目中無人和極端的無下限?”

“呃……”向文誌忽然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其實秦薇淺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不堪吧?

“回去!”

江風冷冷的哼了一聲之後,直接離開。

賬還是向文誌結的。

江風已經走遠。

向文誌匆匆忙忙地掃碼,付錢,回頭的時候江風已經不見了人影。

“也不等等我。”向文誌不高興地抱怨一聲,心想江風跑這麽快做什麽?今天又沒有什麽事,就算急著回去也用不著這麽匆忙吧?

最後向文誌是滿腹委屈地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下了樓,向文誌就打算直奔停車場,在電梯門打開的時

候他意外地撞見了是秦薇淺。

女孩一襲黑色的風衣,戴著口罩,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地披在肩上,半張臉都被口罩遮住但是不難分辨出她就是秦薇淺。

向文誌心想今天這是什麽運氣,又是遇見蕭金雲,又是撞見秦薇淺的,多尷尬啊?

“秦總好。”向文誌出於禮貌地打了一聲招呼。

秦薇淺說:“你好。你也來這邊吃飯?”

“是、是啊。”向文誌艱難地回了一句。

秦薇淺說:“一個人?”

“和朋友。”向文誌回了三個字後禮貌地衝著秦薇淺笑了笑,走出電梯,腳步邁得很大,他走得非常快。

秦薇淺很意外,若有所思地看著向文誌離去的背影,走進電梯裏。

至於向文誌,回到停車場找了一圈終於把江風的車子找到,他已經啟動了車子,亮著車燈,在原地等候多時。

“怎麽才回來?”江風很不耐煩。

向文誌說:“你還真是個預言家,你猜我剛才見到誰了?”

江風問:“誰?”

向文誌說:“秦薇淺,剛才我遇見秦薇淺了,下電梯的時候剛好和她打了一個照麵,得虧你不在,不然多尷尬。”

“秦薇淺也來了?”江風皺起眉頭。

向文誌說:“是啊,應該是跟蕭金雲一塊的。”

“嗬。”江風冷笑一聲。

向文誌:“以後還是不要再來這家酒店吃飯了吧,這三天兩頭撞見,怪讓人無語的。”

在工作上雙方可以說是針鋒相對,私底下生活,還是要離得遠一點才好。

這三天兩頭碰上,怪讓人尷尬的。

江風說:“哼,撞見就撞見了,有什麽?”

“你不覺得尷尬?”向文誌反問。

江風說:“我為什麽要尷尬?像秦薇淺這樣的女人,明知道我姐姐已經和封九辭訂婚了還要和封九辭糾纏不清,就算要躲也應該是她躲著我吧?”

“也對。”

向文誌點點頭:“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秦薇淺長得確實挺好看的,剛才我瞧著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走入電梯的時候我還差點沒有認出她來。後來是我非常仔細認真地看,才發現是她本人。”

“好看能當飯吃?這世上長得好看的女人多了去。一個靠著姿色上位的女人,長得再好看也是個花瓶。”江風不悅地訓斥。

向文誌連連應和;“沒錯,你說得對。秦薇淺確實不是什麽好人,和你心目中的那個女孩子,就是天差地別,秦薇淺連她的指甲蓋都比不上。”

“算你有點見識。”江風脾氣好了些許,冷哼一聲就啟動了車子。

回去的路上,向文誌卻一直在好奇:“那個送你濕巾的人到底是誰?”

“不關你的事,別問。”江風懶得回答他的話。

向文誌說:“你越是不告訴我,我就越想知道她是誰。我可是很少看到你對一個人這麽上心,作為朋友,你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你隻是我的下屬,誰允許你過問上屬的私生活了?”江風反問。

向文誌說:“藏得這麽深還不讓人問,天天讓我開著車來這裏吃飯,我都吃吐了,看在我這麽辛苦的份上你也總該跟我透露一點點信息吧?”

向文誌想起江風對這餐廳的瘋魔程度就覺得可怕。

明明江風自己都說過,這家餐廳的飯菜很一般,但他卻情有獨鍾,唯一的可能就是江風的感情多數來自於那個女人。

他來這裏不是吃飯的,是等人的。

不過是今天運氣不好,想要等的人沒等到,反倒是把冤家給等來了。

“還好你剛才遇見的人是蕭金雲,這姑娘雖然嘴巴臭了一點,但最起碼跟你姐姐沒有起正麵衝突,但這秦薇淺就不一樣了,你們兩人若是撞到一起,還不知道會扯出什麽事端來。”

向文誌暗暗鬆了

一口氣。

開著車的江風怒問道:“我還能怕了那個女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和秦薇淺現在的關係多少有點尷尬,就憑那個女人的手段,若真的惹是生非,你很難獨善其身。”

向文誌慶幸的是兩人沒有起正麵衝突。

江風冷哼一聲;“這個女人我遲早是要收拾掉的,隻要她擋住我姐姐的路,我就不能留著她。”

“估計她心裏邊也是這麽想的。我覺得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你拉下馬,隻要你一下馬,你姐姐就沒有了靠山。”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江風是江芸思的靠山,所以沒有一人敢動江芸思,京都的這些權貴們更是對江芸思尊重有加,就是那些出生高貴的名媛貴族們見到江芸思也要禮讓三分。

可若是江風倒台呢?

說起江芸思的本事,其實在京都也算不得多突出多優秀。

她唯一突出的就是有一個十分寵著她的弟弟。

江風凝著臉:“這個位置,我既然坐上去了,就不可能再下來。”

向文誌:“那也未必,現在京都所有的眼睛都盯著你,很多人都在抓你的把柄,所以你還是小心一點,千萬不要因為一個秦薇淺而葬送了自己的前途。”

江風心思深沉,他自然知道自己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穩住現有的局麵,不要讓任何一個人找到自己的破綻從而攻擊自己。

其實他也清楚,隻要他什麽也不管,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可秦薇淺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惡毒了,江芸思根本就不是秦薇淺的對手,若是連江風都不能出麵幫助江芸思,還有誰能幫她?

難不成就讓秦薇淺這個女人在京都耀武揚威?

她這種水性楊花的性子,又那麽喜歡跟男人糾纏不清,若是由著秦薇淺胡來,肯定會牽連到江芸思。

這樣的人,江風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