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秦薇淺的舉動給嚇到了,他們沒有想到秦薇淺的膽子竟然這麽大,這麽多人都在旁邊看著呢,她竟然敢公然對江亦清做出這種事!她這是不想活了嗎!
江家的護衛們眼睛都發綠了,十分凶狠地瞪著秦薇淺。
而此時的江芸思也沒有想到秦薇淺竟然有膽子做出這種事情,她說道:“秦薇淺,你這個瘋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把刀給我放下!”
秦薇淺勾起嘴角,笑了笑,漂亮的眼中卻沒有半點溫度。她沒有回答江芸思,更沒有理會江芸思,而是緊緊握著掌心的匕首。
而此時的江亦清也感覺到了胸口的疼痛,他知道秦薇淺這一次是認真的,倒是沒想到秦薇淺的膽子竟然這麽大,來到他的地盤上也敢做出這種事。
不過,江亦清根本就不害怕,因為江亦清心中很清楚,秦薇淺也隻敢嚇唬嚇唬他!
“你敢動手嗎?”江亦清不屑地冷笑。
“你說呢?”
隨著秦薇淺的聲音落下,她手上的力道瞬間加深,周圍的人被驚得紛紛尖叫,特別是一些膽子比較小見不得血光的人,看到江亦清的胸口被鮮血浸濕了,她們都嚇壞了。
江家這邊的護衛也沒想到秦薇淺的膽子這麽大,竟然敢真的對江亦清動手,他們不由分說,直接朝著秦薇淺衝過去,試圖在第一時間把秦薇淺手中的匕首搶過來。
但,沒等他們靠近,另一旁,從帝王別居趕來的護衛隊也動手了,幾乎是同一時間,雙方的人交手,現場一片混亂,嚇得不少人麵色都變了,都沒有想到秦薇淺的膽子竟然這麽大,他們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個個隻能朝刑天闊投去著急的眼神。
“刑老,您說句話啊!”
“再這麽下去可不好!”
“這是會鬧出人命的啊,
秦薇淺就是一個瘋子,刑老,您說句話啊。”
距離刑天闊比較近並且和江亦清關係比較好的幾個人做夢都沒有想到秦薇淺竟然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做出這種事情,他們紛紛忍不住叫住刑天闊,試圖讓刑天闊來勸說秦薇淺。
然而此時的刑天闊卻一臉平靜和冷漠,那雙冰冷的眸子看不出半點情緒,非常平靜地說:“江亦清剛才說的話你們都沒聽見嗎?他這是想讓我插手的意思嗎?”
眾人聽刑天闊這麽一說,一時間沉默了。
這件事情的確是江亦清和秦薇淺之間的事情沒有錯,但是現如今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他們若是還置之不理當做什麽也沒發生,怕是不太合適吧?
眾人麵麵相覷,一個個麵色凝重得很。
而此時此刻的江亦清也感覺到疼了,他發現自己對秦薇淺可真是沒有半點防禦心理,想來大概是一開始秦薇淺救過他一命的原因吧?所以江亦清對秦薇淺的防備遠遠沒有對蕭金雲的防備心重。
江亦清的眼中閃過一道冰冷的寒光,但,他卻沒有阻止秦薇淺,而是低著頭,就這麽緊緊的注視著秦薇淺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與她四目相對,江亦清忽然勾起嘴角笑出了聲來。
“秦薇淺,我今日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江家的人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你付出代價,你敢把刀口再紮深一點嗎?”
十分平靜的口吻,甚至帶著幾分挑釁。
秦薇淺白皙的臉頰有一瞬間煞白,她緊緊地握著刀柄,沒有作聲。
江亦清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他知道秦薇淺沒有這個膽子!
嘩的一聲,男人毫不猶豫地攥住秦薇淺的手腕,掌心用力,就聽到哐當一聲,之前還被秦薇淺緊緊握住的刀刃下一秒就掉落在地上,發出的清脆聲響引得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
涼氣,紛紛朝江亦清身上望去,他的衣服已經被染紅了一片,但,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冷酷至極。
“今日你不敢動我,明日,你舅舅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除非你嫁入江家旁支,我可以留你一條性命。”江亦清眼神毒辣。
“呸。”秦薇淺直接朝江亦清的臉上呸了一口。
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江亦清麵無表情,漫不經心擦拭著臉上的痕跡,說:“我給過你機會,看來,你不想珍惜,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隨著江亦清的聲音落下,他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剛才秦薇淺做的一切大家都看到了,我身上的傷,是她親自留下的,為了不影響諸位的雅興,人,我就帶下去了。”
“你要帶她去哪裏?”封九辭語氣冰冷。
江亦清說:“自然是清算我們之間的事情,封總也看到了,何必多問,如今其他人都沒有意見,我希望你最好也沒有意見。”
江亦清的意思其實已經很明確了,秦薇淺傷了他,所以他必須把秦薇淺帶下去處理,至於如何處置秦薇淺那就是江亦清自己的事了,他現在唯一想要的,就是讓秦薇淺徹底從這裏消失。
而其他人也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江亦清打的如意算盤,可今日若是真的讓江亦清就這麽把秦薇淺帶走,那江亦清會做出什麽事情他們就不得而知了。所有人都清楚江亦清的為人,也都知道江亦清這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他憎恨秦薇淺,憎恨江玨,這事情,很多人心裏都清楚,難保江亦清把秦薇淺帶走之後不會殺人滅口。
思及此,眾人的心情都變得異常複雜。
明明都已經猜到江亦清會做什麽,可想到如今的秦薇淺一無所有,為了她去得罪江亦清,這種事情無論放在什麽
時候都不合適,眾人皆保持沉默了。
“我若非要攔著呢?”就在這時,封九辭開了口。
江玨麵色一沉:“封總若執意要和我作對,那我就隻能對你不客氣了。”
“來人,把封家的客人都包圍起來,今日他們都累了,把客人送到樓上休息。”
江亦清一聲令下。
又是一群人從船的另一端湧了出來,很顯然,今日的江亦清準備得非常充分,別的客人來時隻帶了朋友和女伴,但這江亦清卻不一樣,保鏢和護衛都帶了一大批。
他早就料定了封九辭今日不會乖乖配合他,所以在一早就做出了準備。之前在江芸思和封九辭討論取消婚約的賠償時江亦清還擔心封九辭不會答應,並已經想好了讓自己的人手逼迫封九辭就範,但江亦清沒想到麵對江芸思的時候,封九辭是非常慷慨的,也沒有吝嗇,所以江亦清準備的這批人之前也派不上用場,可現在封九辭若是執意要插手秦薇淺和他的的事情,那這件事情可就沒有那麽好說話了。
不過,江亦清擔心封九辭卻擔心過了頭,因為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擔心該如何對付封九辭的時候吳揚卻來了。
吳揚來時還不是一個人,興師動眾的,把將“天河號”遊輪包圍起來的江家護衛都給嚇了一跳,同樣也讓在場的其他商人非常意外。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吳揚的身上,眉頭緊皺。
“江亦清,你想對我們家小姐做什麽?”吳揚出現之後直接厲聲問了一句,聲音十分淩厲,帶著絕對的殺氣。
江亦清在看到吳揚出現之後周身多了一絲警惕,他下意識朝吳揚身後望去,他很清楚,吳揚幾乎大部分時間都守在江玨身邊,很多時候吳揚對江玨都是寸步不離,看到他出現,江亦清下意識認為江玨也來了,可
是當江亦清朝吳揚身後望去時,卻沒有看到江玨的身影,這讓一向十分謹慎的江亦清有些意外,心中不明白,吳揚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怎麽來了?你們少東家不需要你陪著?”江亦清直接問出心中的疑惑。
吳揚說:“不勞煩江家主掛心,我們少東家很健康,不需要人陪著。”
“嗬,是嗎,那他今日怎麽不來?這麽隆重的場合,按理說江玨也應該過來才是,他不來,難道不是因為來不了?”江亦清意有所指。
吳揚說:“江家主,江風設的宴,我們少東家為什麽要來?江風什麽身份?他配嗎?”
這話讓江家的眾人臉色都變了,他們素來知道吳揚的嘴巴特別毒辣,卻沒想到吳揚竟然討人厭到這種地步,這張嘴簡直就跟什麽似的,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非常刺耳。
江淮作為一個長輩,此時忍不住了,他主動站出來:“江風如今是京都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受邀來的人都身份不低,你一個江玨身邊的小小助理說這種話,是什麽意思?你是在說在場的所有人都身份低賤,所以才會參加這種酒宴嗎?”
吳揚說:“京都的各大豪門皆是權貴,你怎麽能拿他們跟江風比?江風什麽東西?配和在場的諸位比嗎?若不是江風爬上了那個位置,誰又會看得起他?”
江淮臉色刷的一下變得相當難看。
江芸思也忍不了了,“吳揚,你算什麽東西,我弟弟再怎樣也是京都裏數一數二的大人物,你一個小小的助理,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江玨究竟是多麽無法無天,身邊才養出你這樣的人!”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倒是江家的諸位,都忘記了自己是什麽東西!”吳揚說完這句話後,直接朝江亦清走過去,說:“聽說你想動我們家小姐?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