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種事情,龍清河本來就非常窩火,特別是姓胡的還故意貶低以及挑釁龍清河的時候,他怒火大得很,如今聽到胡德壽說出這種話,龍清河直接被氣笑了。
“你想給秦薇淺撐腰?”龍清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冷笑一聲。
胡德壽說:“龍清河,這裏是京都,可不是你的地盤,如今你的人害得我女兒落水,這事情你肯定是要給一個說法的,今日就算是江風在,我也不可能再給你這個臉。”
龍清河直接被逗笑了,沒想到胡德壽竟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他一聲令下,就看到一群龍門的人迅速朝著這邊包圍過來,但是很快胡德壽的保鏢也跟著衝過來。
本來就十分混亂的場麵變得更加亂了。
“怎麽打起來了?”
“發生了什麽事啊?”
“胡總這是怎麽回事?他的人怎麽跟龍清河的人打起來了?難道他不知道龍清河跟江風的關係嗎?他們胡家是不想在京都混了吧?”
人群中傳來驚呼聲,所有人都被嚇了一大跳,都沒有想到胡德壽的膽子竟然這麽大,這麽多人都在這裏看著呢,江風也沒有離開碼頭,胡德壽就這麽讓自己的保鏢跟龍清河的人打起來,這哪裏是在跟龍清河作對啊,分明就是在打江風的臉,這麽做,江風不會生氣嗎?江風若是生氣了,他們胡家在京都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出於關心,一個跟胡德壽關係比較好的商人勸說他:“老胡啊,這是江家的事情,你一個外人插手江家的事情不合適吧?”
另一個格子衫的男人也跟著勸說:“江風這會兒還沒走,趕緊讓你的人停下來,可別像封家一樣,你的資產可是都在京都,這若是被趕出了京都,你有想過後果嗎?”
幾人都是站在胡德壽的角度上思考,勸說。
胡德壽板著臉,怒氣衝衝地說:“什麽後果?江芸思剛才的話你們都沒聽清楚?江風跟江家毫無關係,跟龍清河也沒有關係,既然沒關係,他就不會插手今天這個事情,若
是他敢為了龍清河的事情出頭,那他現在這工作也不用要了,我在京都這麽多年還從未見過敢跟龍清河這種身份的人走得近的人。”
這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的眼神一個個變得非常銳利,何其聰明的他們又怎會不知道胡德壽說這話的意思。
而江亦清這一刻周身的氣息也都變了,他帥氣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銳利的寒光,一步朝前走去,深邃得好似冰封萬年的深潭,危險地注視著胡德壽:“你想為了秦薇淺,跟我作對?”
“江家主可是誤會了,我這是跟龍門的人作對,並非跟江家主作對,我勸你不要太自作多情了。”胡德壽一點臉色也不給江亦清,跟之前不想多管閑事的那個胡德壽完全判若兩人。
而這樣的答案是江亦清極為不滿的。龍清河是他的人,所有人都知道。
“既然胡總這麽愛多管閑事,那就怪不得我了。”江亦清低沉的嗓音充滿殺氣。
隻是一個眼神,都沒等胡德壽反應過來,江家的護衛隊就齊刷刷將矛頭對準胡德壽以及隨他一同前來的保鏢,這樣的舉動讓整個京都的權貴們都很震驚,他們隻是旁觀者,也都隻是外人,江亦清沒道理跟京都的人動手。
胡家在京都也是非常有聲望和地位的人,雖然比不上君家和趙家,但人家再如何差勁也是正兒八經的京都豪門,江亦清怎麽說也不該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動手吧?
“江家主,您這麽做恐怕不妥。”
“胡總也沒說錯。”
“他畢竟是江風邀請來的客人,江家主作為江風的兄長,怎麽能跟客人動手呢?這不合規矩。”
有人忍不住站出來勸說。
江亦清卻充耳不聞,十分冷酷地反問一句:“在這裏,我就是規矩,你們想多管閑事?”
這一句話把所有人都給問住了,有的人直接閉了嘴,也有的人鐵青著臉,很顯然是被氣到了。
本來就十分窩火的眾人這一刻心裏都很不舒服。
而秦薇淺看到江亦清這一句話直接
把眾人心中的怒火點燃了,嘴角緩緩勾起:“江亦清,這裏是京都,可不是你的地盤,你說這些話是把大家都當成什麽了?他們都是京都有頭有臉的人物,今日你說這番話,是在羞辱誰?”
秦薇淺這幹淨好聽的聲音分貝剛剛好,眾人都聽進去了,他們並沒有覺得秦薇淺這是在維護他們,一個個聽到秦薇淺的話之後反倒是更加生氣了,感覺臉上火辣辣的,這種感覺就好像是高高在上的他們在路邊被人打了一巴掌,還被路過的小孩給嘲諷取笑了一番,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江亦清。
“江家主,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這京都還輪不到你做主,你今日說這些話是在為江風招黑。”
“芸思小姐,江風當初怎麽爬上這個位置的,你心知肚明,當初要不是你找我們給江風投上那一票,他未必能坐上如今這個位置,我不否認江風在這一方麵有非常大的天賦,他的確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但是,你讓江風牽扯進這種事情來,眼睜睜地看著你的兄長說出這般狂悖的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京都是你們江家的,這恐怕不好吧?”
“就是,刑老再如何,跟江風也算是平起平坐,你們江家仗著人多勢眾就這麽欺負人,是不是有點過了?芸思小姐如果這時候都不能管一管江亦清的話,我看日後你們江家舉辦的酒會就還敢來,這要是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你兄長,我們豈不是要沒命?”
眾人心生不滿,怒火蹭蹭蹭地往上湧。
江芸思麵對眾人的質問,臉色很不好看,她說:“眾人多慮了,你們所說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難道現在不是已經發生了?”秦薇淺詢問。
江芸思目光犀利:“秦薇淺,若不是你,今天也不會搞出這麽大的亂子,你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嗎?”
“現在鬧事的人難道不是你們江家?”秦薇淺反問。
江芸思說:“如果不是你在找麻煩,根本就不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你竟然還好意
思把責任推卸到我們江家的身上。”
“芸思小姐,是你兄長的人把我女兒推下水的,跟秦小姐有何關係?”胡德壽怒聲質問。
江芸思說:“胡總,剛才人多擁擠,令千金是不慎落水,沒有誰會故意害她。龍門的人也提出過救人了,是你自己不允許,如今卻在這裏野蠻攀咬,沒什麽意思。你既然是江風邀請過來的客人,我就不會為難你,但是你的手下若是敢動手,那就是在跟江亦清和龍清河作對,恕我不能插手你們之間的事,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離開這裏,不要多管閑事。”
“江家有江家要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得插手,還請在場的各位能夠清楚!”
最後一句話完全是在警告在場的所有人了!
江芸思的這個態度引起眾人的不滿,再看看江亦清,他們這一家子哪裏有半點謙虛和禮貌?完全一副自己就是京都老大的樣子,是個人看了心裏都不舒服,因此在江芸思的話說完之後當即就有人反駁了。
“芸思小姐真是可笑,這是你們的家事那麽簡單嗎?江亦清做的事情很明顯已經違法的道德人倫,他搶了別人的東西,你不管也就算了,還想讓我們所有人都順從你們,當你們的幫凶,這件事我們都已經給足了你們江家麵子,你還是這語氣!是覺得這裏沒人能拿捏住你了嗎!”胡德壽質問。
江芸思說:“江家的事情自然隻有江家的人可以插手,除此之外,任何人插手都是多管閑事。秦薇淺說白了也隻是江玨的外甥女,且過往二十年並沒有和江玨有來往,江家的醫療企業也不了解,她沒有資格接管江家的醫療企業,這是事實。”
“人家有沒有資格不是你們說得算的,你們江家旁支跟江玨才是毫無關係,最沒有資格說話的是你們這些旁支的人。”胡德壽譏諷。
江芸思冷笑;“江玨都沒有親自出來指責我們的不是,你一個外人倒是比江玨本人更操心,胡總,你這不是在說公道話,而是在泄私憤。”
胡德壽說:“可笑,我一個外人就管不著你們江家的事情了那你和江風這兩個早就跟江家斷絕關係的人呢?再說了,誰不知道江玨最反對的就是江亦清接管江家的醫療企業,你倒是夠厚顏無恥,竟然說江玨沒有指責你們?他若是真的沒有,當初又怎會去隆和莊園找你們討要說法?當時你們江家都是怎麽做的?如今把江玨害成這樣子,非但沒有一點點愧疚之心也就算了,竟然還說江玨沒有指責你們?可笑,真是可笑!”
江芸思麵色十分難看,但為了保持自己的氣度,她沒有和胡德壽吵架,而是保持冷靜對胡德壽說:“看來你還是聽不懂我的話,江家沒有要搶誰家產的意思,隻是秦薇淺如今姓秦,在江家是沒有話語權的,江玨不在,整個家族就是江亦清說的算,胡總不懂得我們江家的規矩,還請不要多管閑事,這麽做對你沒什麽好處。”
反正不管旁人怎麽說,江芸思就一口咬定,秦薇淺在江家沒有話語權,唯一有話語權的人隻有江玨。
外人怎麽說,都不管用,誰讓江亦清現在是江家的家主,江玨不在,江亦清完全有資格管理江家的一切,至於如何處置秦薇淺那都要看江亦清的心情,他才是主人,整個江家都是江亦清說的算,其他的閑雜人等憑什麽對江家的事情指指點點,他們也配?
江芸思的態度已經非常明確了,這一次她是一點麵子也不給。
其他客人也看出來了,江芸思這會兒就是仗著江亦清是江家現在的家主,想要讓所有人閉嘴呢。
再看看秦薇淺,她的確沒有她舅舅有資格站在江亦清麵前說話,至少江玨不在,江家沒有一個人會給秦薇淺麵子。
秦薇淺已經完全處於弱勢,旁人就算想幫忙,也沒有合適的理由。
然而,就在這時,吳揚開了口:“江小姐的意思隻有我們少東家有話語權嗎?”
江芸思說:“沒錯。”
吳揚又問:“倘若今日我們少東家出現,他說的話,你們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