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清鐵青著臉,怒聲說道:“我在問你話!”
江浩初神色複雜,朝秦薇淺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秦薇淺說:“江亦清畢竟為江家醫療企業付出了很多年的貢獻,也算是江家醫療企業的高層,你帶人去會議室。”
一句話,直接把他這個主人的地位給抹殺了。
周圍的人麵麵相覷,部分人則是敢怒不敢言。
他們也不敢吱聲,就這麽默默的偷瞄江亦清,果真和他們想象中的一樣,江亦清非常生氣,他們以為江亦清會直接轉身離開,但事實卻和眾人想象中的不一樣,江亦清非但沒有走,還直接朝江家分公司走了進去,在江浩初的帶領下直接去了分公司最大的會議室。
此時此刻的會議室內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秦薇淺這麽短時間內怎麽可能聚集這麽多人?”聶文豪很驚訝。
江亦清說:“秦薇淺自然沒有這個本事,能做到這一切的人是江玨。”
“家主打算怎麽辦?江玨這分明是有備而來,把這麽多高層召集過來還不通知家主一聲,這分明就是已經把自己當成江家的主人了,這樣的操作一點也不尊重家主。”聶文豪怒氣衝衝。
江亦清說:
“他這何止是不尊重我!”
“家主打算如何是好?”聶文豪非常擔心。
“我倒要看看,誰會給江玨麵子!”江亦清直接走入會議室現場。
此時此刻,會議室內的人皆忍不住對視一眼,很顯然,他們都非常緊張。
記者會那邊,秦薇淺已經說明了一切,而他們的出現,目的也很明確,他們聽從江玨的話從江城那邊專程趕過來,對江玨的態度已經很清楚了,所以對上江亦清審問的目光時,他們是緊張的,更是害怕的,因為他們感覺自己好像就是一個騙子!
“這家主也在,一會兒少東家問起來,我們該怎麽辦?”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了,小聲在一旁議論。
其他人聽到了,都下意識多看江亦清幾眼,說實在話,他們比誰都要害怕。
“不知道,家主是家主,少東家是少東家,這些年,江家的醫療企業一直是家主在管理。”
“可是,少東家才是唯一合法的繼承人,他現在完全有權利接手江家的企業,隻不過,一些權限在我們的手上,他沒有那麽順利罷了。”
“家主才是唯一一個掌控整個公司的人。”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聲音非常小,
深怕讓江亦清給聽到。說這話的時候還一直觀察江亦清的臉色,稍微發現江亦清朝他們這邊看過來,或者是想要細聽的模樣,他們就立刻閉了嘴。
都怕被江亦清遷怒,也怕得罪江玨。
這些個公司的高層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眾人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裝傻充愣當做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沒發生,就這麽老老實實的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等待著上頭的安排。
很快江浩初就來了,把大致的情況跟大家都說了一遍:“少東家今日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問一問諸位對公司的看法以及對公司決策人的意見,希望大家一會兒都能暢所欲言,投票的時候也請在座的各位能夠想清楚一點,少東家的時間非常寶貴,不喜歡在不重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所以各位有什麽不滿的一會兒可以快點提出來。”
“少東家指名道姓讓我們過來,隻是為了這點事?”有個人忍不住問了。
江浩初說:“自然不是,他想要在短時間內了解企業的所有問題,日後接手的時候好一並處理。”
“你這話的意思,豈不是在告訴我們,日後這江家的醫療企業要給少東家管理?”那人
又追問一句。
江浩初:“沒錯,大家有什麽意見嗎?又或者說,你們誰反對?”
說出這話的時候江浩初笑得非常迷人,聲音也幹幹淨淨的。
而幾乎是同一時間,秦薇淺出現在江浩初的身後,一句話也沒說,隻是這般冷漠的看著。
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秦薇淺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不是在恐嚇他們是什麽?他們這個時候若是敢說自己有意見的話,指不定秦薇淺會立刻拿出筆把他們的名字一個個記下來,再跑到江玨麵前告狀。眾人雖然都不了解江玨的為人,但是他能把江亦清都給鬥下去的人,能簡單到哪裏去?
招惹上江玨這樣的人,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因此,沒有一人敢開口,更沒有一人敢說半句江玨的不好。
江浩初等了許久也不見他們開口說話,笑了笑:“大家都沒有意見嗎?”
“那個,企業的事情我們也不是很了解。”
“是啊,我們也不知道哪裏有問題,所以提不出意見。”
“沒錯,你還是問家主吧。企業的事情這些年一直是家主在管理,哪裏有問題,家主都清楚。”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直接把事情全部推到江亦清
的身上。他們隻是打工的,可不想摻合進來,這種修羅場麵,他們沒法應對!
而被點到名的江亦清,隻是勾起嘴角,十分冷酷的笑了一聲。
他這個笑容,狂妄至極,就好像,自己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壓根就不把江浩初這些小把戲放在眼裏。
而就在這個時候秦薇淺站了出來,說:“江亦清日後是要離開江家醫療企業的人,如果你們認為自己懂得的沒有江亦清懂得多,那麽可以申請離職。”
頓了頓,秦薇淺又補了一句:“我知道各位都是公司的元老,為企業付出了很多,若是你們離開了公司,我舅舅肯定會給你們不錯的補償!”
離職……
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他們怎麽可能離職啊!
他們在江家的醫療企業幹的好好的,一年賺的錢是別人幾輩子都掙不到的,這麽好的工作他們怎麽可能不要?
“那個,秦小姐,我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們主要的意思就是……”
秦薇淺:“別跟我廢話,我不想聽,我隻需要知道,你們會不會聽從我舅舅的安排。我這裏隻有兩個選擇,一是聽從我舅舅,繼續留在公司,二是卷鋪蓋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