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薇淺麵對眼前的一家男女老少,以及男人的敲詐勒索,腦瓜子嗡嗡的響,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種事。
深吸一口氣之後的秦薇淺壓製住內心的怒火,非常認真的詢問眼前的男人:“我開工廠是我的事,至於你說的那個兩百萬,跟我有什麽關係?我什麽時候欠你錢了?”
“我老婆住院跟你沒關係嗎?我孩子早產你脫不了關係,所以你必須賠錢。”男人怒聲說道。
秦薇淺差點被逗笑了,她說:“你老婆自己摔倒,跟我沒有關係。如果你覺得有問題可以去報警,讓警察來找我,而不是你帶著一家老小跑來我的工廠門口鬧。”
男人看秦薇淺就是不想給錢的架勢,直接就惱火了:“你說你一個有能力在京都開工廠的人怎麽這麽小氣?兩百萬對你來說就是吃一頓飯這麽簡單,你老老實實賠錢就可以了,怎麽話這麽多?難不成你想讓我們一家人賴在你這裏不走嗎?”
本來就不高興的秦薇淺聽到這些話瞬間窩火了:“看來你們是來鬧事的?那我叫保安了。”
“你叫!你倒是叫!信不信我四處去敗壞你的名聲,告訴別人,你差點害死我老婆和我早產的孩子,我看你這藝星珠寶日後的生意還怎麽做。”男人十分囂張的跟秦薇淺叫囂,壓根就不怕她。
不僅如此,這個男人還叫自己七八十歲的老母親坐在工廠大門口,賴著不走。
這厚顏無恥的模樣著實讓人氣得不輕,就連徐嫣都看不下去了,破口大罵:“你們這群臭不要臉的東西,真以為我們是冤大頭啊!想要錢?不可能!一分錢都沒有!你們若是現在不走,我就報警告你們敲詐。”
“你們還敢報警?沒天理了!有錢人就能這麽欺負我們這些窮人嗎?不活了,我幹脆一頭撞死在這裏算了。”男人怨聲載
道,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至於他的那些家人,收到他的眼神之後全都坐在藝星珠寶的大門口,不走了!
徐嫣還是頭一回見這麽不要臉的人,拉住秦薇淺的手,小聲詢問:“他們到底怎麽回事?”
秦薇淺也看不懂這些人在鬧什麽,走到一旁給餐廳經理打了電話。
那經理得知孕婦的丈夫跑去找秦薇淺要錢,開口就是兩百萬,直接就惱了,很憤怒地說:“秦小姐,這筆錢你可千萬不能給。”
“到底怎麽回事?”秦薇淺詢問。
經理說:“他們家是缺錢了,逮著個人就要敲詐呢。”
“之前在你們餐廳受傷的孕婦不是已經在醫院順利生產了嗎?我記得,你說過你們餐廳會負責全部醫療費用,既是如此,他們為何又要鬧事?”秦薇淺詢問。
餐廳經理說:“我們是承諾承擔所有醫療費,但我們隻負責產婦和早產兒的醫療費。你是不知道,那個孕婦的老公,昨天剛在醫院查出身體有毛病,應該是趁著自己老婆懷孕出去亂來,染病了,需要錢,非要我們餐廳賠錢,張口就要幾百萬,我以為他隻是找我們餐廳要,沒想到他竟然還有臉找你賠錢,我真是開了眼界!”
秦薇淺算是聽明白了,需要錢的根本就不是那個產婦和孩子,而是這個男人。
難怪他之前還和和氣氣的,沒有找自己的麻煩,這才過了幾天啊,就上門要錢,開口就是兩百萬。
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秦薇淺掛斷電話,對男人說:“你要錢,一分沒有。你老婆和孩子的醫藥費,餐廳方已經承諾會全部負責,你沒有權利問我要一分錢,我也不會給你。”
“餐廳賠償的是我老婆的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而你,則負責賠償我。畢竟我老婆早產跟你多少有點關係,因為你,我好幾天沒睡個
好覺了,你必須賠我錢。”男人不依不饒。
秦薇淺輕輕一笑:“先生,我又不認識你,你睡得好不好,跟我有什麽關係?”
“我說有關係就有關係!你一個女人怎麽就聽不懂人話,我可是查過了,你特別有錢,兩百萬對你來說壓根兒就不多,你直接把錢給我就可以,怎麽非要跟我過不去?你是一定要逼得我讓你生意做不下去才肯老老實實賠償我的損失嗎?”男人惱羞成怒,對著秦薇淺吼了出來。
徐嫣都氣得罵他:“你這個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畜生,可給我閉嘴吧。”
“你、你說什麽!”男人直接氣得跳腳。
徐嫣說道:“自己做的那種破事還有臉來敲詐我們,信不信我出去告訴所有人,讓你這輩子都沒臉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男人暴跳如雷:“你們竟然敢打探我的隱私,你們完了!兩百萬已經不行了,你們已經嚴重傷害到我,不賠個五百萬,這事過不去!”
最後一家老小直接賴在藝星珠寶的工廠大門口不走了,不僅如此,還帶了小喇叭,各種造謠秦薇淺害得他老婆孩子住重症室,把秦薇淺營造成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整個工廠的人都聽到了,很奇怪,紛紛好奇發生了什麽。
秦薇淺也沒閑著,直接報警。
結果警察一來,那些個七八十歲的老人直接躺在地上撒潑打滾,就是不走。
警察一看這年紀這麽大了,也不好動手,把帶頭鬧事的人直接給領走了。
可這件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在鬧事者被放出來之後又繼續跑去找秦薇淺要錢,完全就是賴上秦薇淺了,正應了那幾句話,到哪訛哪。
鬧事者的意思就是,秦薇淺扶了他老婆,秦薇淺就有義務賠錢,至於賠償的數額,他自己定。
秦薇淺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老老實實把錢給
他。若隻是孕婦產後出現問題或者孩子有性命危險,作為一個母親,秦薇淺可以出手相助,可若是這種不知檢點的男人上門恐嚇加敲詐,秦薇淺就算有錢也不可能給他,一個子兒都不可能給!
這件事就這麽晾著,秦薇淺也不管,不過,她在第一時間加派了工廠的守衛,順便讓武總經理提前給員工開課,並做好公關。
現在是特殊時期,稍微一點負麵新聞都會讓秦薇淺受到影響,更何況是這種惡意誹謗,秦薇淺必須在第一時間把這件事情對外澄清,以免被人揪著這件事情攻擊,對公司造成不良的影響。
做好這一切的秦薇淺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可是她低估了一個人沒錢時能做出多喪心病狂的事情,哪怕對方明知道秦薇淺跟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係,也明知道他這麽敲詐秦薇淺拿不到一分錢,但是他還是不死心,就算秦薇淺已經當眾澄清了這件事,他也仍然要到秦薇淺的工廠附近鬧。
直到發現整個工廠沒有一個人搭理他們之後,男人又轉換了陣地,改成到江家分公司鬧。
分公司這邊人特別多,大家都看得莫名其妙,卻也不敢多管閑事,深怕這種事情招惹到自己的身上,不過卻引起了不少媒體的關注,還有人主動出來勸說鬧事者離開,可對方就是不依不饒,怎麽都不肯走,還把勸說他們的記者給罵走了,十分奇葩。
不過他們到最後也沒拿到一分錢,男人思來想去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就隻能查了,查到最後直接找到江風頭上了,就直接跑到江風的辦公大樓大門前討要說法,以為自己很有理呢,加上知道江風的身份,他自以為是的認為江風會為了自己的前途乖乖給錢,但他怎麽也沒想到這一次踢到硬板凳了。
之前到秦薇淺跟前鬧事的時候,秦薇淺看在鬧
事者老婆和孩子都在醫院的份上沒有跟他一般計較,但江風可是公眾人物,還被當眾勒索敲詐抹黑,這是非常嚴重的事情了,當天鬧事者就被關起來了!
秦薇淺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沒有多少意外,能跑到江風上班的地方勒索,這個鬧事者也是奇葩,被抓起來也在秦薇淺的意料之中。
沒有了人鬧事,秦薇淺的耳根子也算是平靜了,但江風卻因為這件事情受到不小的影響,就連江芸思也注意到這件事,專程跑去問江風:“好端端的你怎麽跟秦薇淺扯上關係?”
被質問的江風臉色當即變得十分難看,他內心很是慌張:“我沒和秦薇淺扯上關係,我們兩人壓根兒就不熟。”
江芸思說:“既然不熟,為什麽跑去藝星珠寶鬧事的人最後會找到你頭上?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
江風說:“那個孕婦出事的時候我剛好也在三角區吃飯。”
“然後呢?”江芸思細問。
江風回答:“沒有然後了。”
“你隻是吃個飯,別人怎麽會找到你頭上?”江芸思不相信,她咄咄逼人地追問:“你是不是跟秦薇淺糾纏在一起,不小心把人家孕婦撞倒了,所以她老公才來你上班的地方鬧事?”
江風否認:“沒有,我當時根本就不知道秦薇淺也在那裏。我隻是單純的路過,並且說了那男人兩句,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找我賠錢,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也沒有和他起過衝突,但他查到我在這裏工作認為我有這個錢就來找我了。”
“還真是敲詐。”江芸思被氣到了,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種人,她非常厭惡:“你可要和這種人保持距離,這般厚顏無恥之徒,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江風輕輕“嗯”了一聲。
江芸思又說:“至於秦薇淺那邊的事,你不要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