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玨離開京都之後秦薇淺有些心事重重,心情也變得十分複雜,好在公司的事情足夠多,讓秦薇淺壓根就沒有時間去瞎想,早早就開車去了分公司,江玨不在,分公司自然要有秦薇淺坐鎮。

江浩初也感覺到人心浮躁,還跟秦薇淺說起了這件事,其實江浩初也非常擔心江玨這一次有去無回,忍不住追問秦薇淺:“這次的事情你怎麽看?”

“不怎麽看。”秦薇淺不想表達任何態度。

江浩初說:“江芸思恐怕會背地裏使手腳,你可不知道,江城那邊也有一大批江芸思的人,都是柳京科這種級別的,不僅如此,江城那批權貴還非常勢利眼,全都集體倒向江家旁支,之前有別個家族想要動江家,立刻被江城上流社會的人隔離,他們是非常排外,並且是個極其自私自利的利己主義者,都知道少東家接手江家醫療企業後,對他們沒有好處,肯定會幫著江亦清對付少東家。”

“你的話怎麽這麽多啊?江城的事情你不要操心,好好把你的分公司管理好,其他事不要管。”秦薇淺忍不住訓斥。

江浩初悶悶不樂:“我告訴你這些事情是為了你好,讓你提前有個心理準備,你倒是好,根本就不聽我的話,我太失望了,太難過了。”

秦薇淺拉長了臉,陰森森地注視著江浩初:“你戲真多。”

“哼,你真是一點也不解風情,我不想跟你說話。”江浩初轉身就走。

秦薇淺忙完分公司的事情就去了工廠,武總經理和蕭金雲都在,新品發布會的事情也已經準備好了,秦薇淺趁著最近所有人的關注都在自己身上,提前發布新品預售,和秦薇淺想象中的一樣,預售量還挺高的,加上蕭金雲設計的每一款首飾都很好看,搶的人非常多。

秦薇淺沒別的事情幹,就老老實實賺她的錢。

在那些大豪門的眼中,一個小小的珠寶公司或許入不了他們的眼,但他們根本就沒有發現這些年藝星珠寶

的名氣越來越大,還打開了國外市場,且盈利非常高,特別是在孟日晚代言之後,藝星珠寶的收益肉眼可見的水漲船高,隻要不陷入輿論漩渦中,秦薇淺堅信自己用不了五年就能把藝星珠寶打造成一線品牌。

忙完藝星珠寶的事,秦薇淺就到休息室睡了一個午覺。下午還有幾家合作商來見她,秦薇淺必須打好精神,所以在得知陳琦要見自己的時候秦薇淺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讓武總經理把陳琦攔下了,她知道封九辭肯定也來了,但秦薇淺壓根就不想搭理封九辭。

陳琦覺得這秦薇淺也有些奇怪,忍不住問武總經理:“大中午的她不是午休嗎,怎麽會沒空見我?”

武總經理說:“秦總在睡覺,當然沒空見你,有什麽事情你不能在電話裏說,非要她午休的時候來找她。”

陳琦說:“我們總裁想見她。”

“那怎麽隻有你一個人來?”武總經理反問。

陳琦說:“總裁在車上,沒有下車。”

“你們總裁可真好笑,想來見秦總怎麽不自己過來找,難不成還等著秦總不睡覺自己送上門去?你們沒事吧?”武總經理調侃。

陳琦說:“這不是因為秦薇淺惹總裁生氣了嗎,總裁發脾氣呢。”

“哼,你們總裁脾氣可真大,秦總再怎麽說也是我們蕭家的小姐,跟你們家總裁平起平坐,憑什麽讓我們秦總去哄你們總裁?”武總經理反問。

陳琦說:“你咋聽不懂呢?我的意思是他們兩鬧別扭,應該讓其中一個人適當低頭。秦薇淺做錯了事,道個歉也就行了,我們總裁今晚還準備帶她出去玩呢。”

“秦總忙得很,哪有空出去陪玩,想她道歉?不可能。”武總經理還真的就跟陳琦杠上了。

陳琦說:“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之前我們總裁來這,可沒少幫你忙,你竟然這麽狠毒。”

“今日秦總說了不見客,就是封總來了,也不見。我若是按照你說的去做,去打擾秦

總,我這工作就保不住了。”武總經理就是不放人。

至於樓下的封九辭等了許久也沒見秦薇淺來,最後還看到陳琦一人回來,問了才知道秦薇淺已經睡著了不願意見他,封九辭沒有生氣,隻是讓陳琦開車。

陳琦說:“總裁今晚上還要去參加舞會呢,秦薇淺若是不去,你跟誰去?舞會規定要帶個女伴。”

“公司找一個女助理,今晚應該會見幾個客戶,讓她做好記錄。”封九辭吩咐。

陳琦說:“好的,一會兒我就去安排。”

……

秦薇淺踏踏實實睡了一個午覺,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三點鍾了,她看看時間臉都黑了,二話不說就去洗了一把臉。

武總經理看到秦薇淺,笑著說:“秦總醒啦。”

“怎麽不叫醒我?今天下午不是還有一個會議要開嗎?”秦薇淺問。

武總經理說:“大小姐來了,會議大小姐來了,這是會議記錄,秦總可以看看。”

“好。”秦薇淺接過。

武總經理說:“對了秦總,胡家的千金小姐來了,這會兒已經在貴賓室坐著了,大小姐在招待她。”

“胡貞儀?”秦薇淺詫異地問。

武總經理點頭:“好像是要邀請小姐參加什麽宴會,我也不太清楚。”

“我過去一趟吧。”秦薇淺快步朝貴賓室走去。

胡貞儀一眼就看到了秦薇淺,笑著說:“秦小姐下午好。”

“下午好,不好意思,我來晚了。”秦薇淺的聲音很好聽,讓人生不起半點氣來。

胡貞儀笑著說:“都是我的錯,是我來時沒有提前告知你。對了,今晚胡家設了宴,我想邀請秦小姐和蕭大小姐賞個臉,不知道兩位有沒有空赴宴?”

“謝謝胡小姐抬愛,你都親自來了,我怎麽可能不去。”秦薇淺笑著回答。

蕭金雲卻說:“江芸思也會在。”

胡貞儀說:“沒錯,我也邀請了江芸思,還有江風以及江家旁支的人。不過秦小姐可以放心,這一次,我們胡家

做東,輪不到他們江家撒野。並且,這是我父親的主意,他注意到江少東家已經回江城了,秦小姐怕是不知道,京都的那些豪門貴族都已經開始站隊了。”

“站什麽隊?”秦薇淺詫異。

胡貞儀說;“他們在賭你和江芸思,賭誰最後會贏。因為江風的存在,像君家和趙家這樣的豪門,都紛紛選擇站在江芸思那一邊,其他家族也有意攀附君、趙兩家,對江芸思自然會青睞有加。

我父親的意思是,趁著這個機會,把京都的權貴都召集在一起,大家都見一麵,誰想要護著江芸思,一眼就看出來了,帝王別居的人救過我,我父親也說了,隻要有京都的人要為難你,我們胡家就不會讓他們好過。”

秦薇淺算是聽明白了,這哪裏是普普通通的宴會啊,分明是拉幫結派分清楚敵我準備開幹呢。

秦薇淺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心情也變得非常凝重:“這麽做,江家一定會記仇,你們不害怕嗎?”

“秦小姐,我們胡家可不是上不了台麵的小門小戶,江芸思就算有一個身居高位的弟弟又如何?江風也未必能把胡家拿捏住。而且我父親這些年在京都也是有些人脈,江風若是敢背後耍手段,我們也不介意拉他下水,我就不相信他在那個位置上坐了這麽久,身上一點髒水都沒有。”胡貞儀倒是一點也不害怕。

蕭金雲豎起大拇指:“還是你們胡家爽快,來京都這麽久,說話這麽幹脆的也就隻有胡小姐了,至於其他那些人,都是老人精。”

“江家主和江風做的事情太過了,但凡有點骨氣的人都忍不了。”胡貞儀回答。

蕭金雲說:“我也奇怪,那日從天河號遊輪離開之後,京都的這些權貴們怎麽沒有圍攻江亦清?”

“還不是看在江風的麵子上。”胡貞儀回答。

蕭金雲說:“看來這問題還是出在江風的身上,隻要有江風的存在,事情就不可能順利。”

說起這

個江風、蕭金雲就氣得牙癢癢的,對江風多少有些不滿。

胡貞儀說自己的來意,交代清楚後就離開了。

留下的蕭金雲問秦薇淺:“你今晚真的打算去赴宴嗎?”

“去吧。”秦薇淺點頭。

蕭金雲說:“你可想清楚了,你舅舅不在,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之前他們那麽尊重你完全是看在你舅舅的麵子上。現在你舅舅回了江城,他們未必會像當初一樣。”

“我不可能一直讓我舅舅保護,這樣他多累啊。而且,胡貞儀剛才說的話你也聽到了,胡家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他們做東家,必然不會給別人鬧事的機會。”秦薇淺對胡德壽還算是比較信任。

蕭金雲思慮再三,非常認真地說:“那好吧,我陪你去,順便讓我父親也去,他在京都也多少有些聲望。”

“不了,他身體不太好。”秦薇淺不想勞煩簫長林。

蕭金雲說:“那怎麽行,他什麽人你心裏還不清楚?他可害怕你受欺負了,若是不讓他去,你受了委屈,他會自責一輩子。”

“咱們是去吃飯的,不是去吵架的。”秦薇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蕭金雲說:“不是吵架也差不多了,有江家的人在,怎麽可能不吵架?江芸思可不會由著你借著這個機會結交京都的權貴,最害怕你在京都有自己的人脈,她日後不好對付你,所以江芸思肯定會趁著這個機會讓你在所有人麵前丟人。”

蕭金雲可太清楚那些個上流社會的人了,他們是最在乎自己顏麵的人,對身邊的親朋好友也是有講究的,最起碼的要求是對方名聲不能太差勁,會讓他們覺得丟人。

而如今的秦薇淺在京都的名聲還算是不錯的,至少秦薇淺的身份背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都清楚秦薇淺身後是有人依靠的,不說江玨了,封家和蕭家、秦薇淺都持有股份,這可不是一般的千金小姐能做到的事。

江芸思一定知道,京都很多人想要借機巴結秦薇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