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別吵了。”

“大家是來放鬆的,不是來吵架的。”

“江小姐,你也別生氣了,或許秦薇淺根本就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不堪。”

“是啊,江風是很優秀,但是秦薇淺也優秀啊,秦薇淺可是江家醫療企業的繼承人之一,江家偌大的醫療企業有一部分是秦薇淺的,我是覺得這麽優秀的女孩子,不可能會去勾引江風的。”

“再說了,秦薇淺身邊的男人哪一個不優秀?誰不是家底深厚,江風雖然位高權重,可拿的終究是鐵飯碗,哪裏有做生意的賺錢多?”

“人活著一輩子的目標難道不是為了賺錢嗎?秦薇淺這樣的條件想要找到優秀的人,身邊一抓就是一大把,犯不著跟江風糾纏不清吧?指不定一切跟你想象中的不一樣,說不定勾引的人不是秦薇淺呢,萬一是江風耐不住寂寞呢?”

眾人紛紛勸說,到最後直接把矛頭扣在江風的頭頂上。

而江芸思回頭看,說這話的人竟然是胡德壽。

江芸思氣得不行,心想這胡德壽也夠厚顏無恥了,竟然敢說是江風勾引秦薇淺!

江風什麽人,江芸思這個做姐姐的還能不清楚嗎?

“胡總可真是會說笑,江風喜歡什麽樣的人我心裏清楚,他絕對不可能喜歡秦薇淺,一定是秦薇淺自己去勾引的江風,否則江風不可能跟她扯上半點關係。”江芸思態度非常強硬。

胡德壽笑了笑:“那可未必,我瞧著江風對秦薇淺的感情就是不一般。”

“你胡說八道。”江芸思不承認。

胡德壽說:“蒼蠅不叮無縫蛋,江風若是潔身自好,就不會扯上這麽多麻煩事。秦小姐已經不是第一次跟你解釋了,可你非要認為秦小姐跟江風關係匪淺,那麽問題一定是出在江風的身上,你若是心裏委屈,不甘心,有怨氣,可以找江風的麻煩,這裏是我們胡家的地盤,你若是再胡鬧,就算你是江家的小姐,我也容不得你了。”

他直接撂下狠話。

圍觀的群眾也越來越多,紛紛在看江芸思的好戲呢。

雖然眾人都覺得江風跟秦薇淺的關係不太正常,江風

過分維護秦薇淺,但是他們更清楚秦薇淺身邊的人有多優秀。縱觀秦薇淺來到京都的這段時間,前前後後跟秦薇淺扯上關係的人不少,哪一個身價不是一等一的高?

江風就算再優秀,那也是江芸思的弟弟。所有人都知道江風之前對江芸思可以說是言聽計從,說江風是扶姐魔也不算過分。

但凡秦薇淺有點腦子,也不可能跟江風扯上關係,除非秦薇淺已經做好了一輩子跟江芸思扯嘴皮子的準備,否則絕對不會跟江芸思成為妯娌。

很顯然,秦薇淺不是這種沒有腦子的人。

眾人也覺得江芸思這麽不依不饒委實有點過分了。

其中一些保持中立的人不想江芸思繼續鬧下去,因為他們知道江芸思若是再繼續跟秦薇淺吵架不會有好結果,紛紛勸說。

“好了芸思,咱們就不要吵了,也不是什麽大事。”

“是啊,江風都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咱們就沒必要在這件事情上繼續追究下去了,這樣對大家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

“秦薇淺現在已經跟封九辭在一起了,全京都的人都知道,而且江風不是喜歡孔怡嗎,你這個做姐姐的難道還不清楚自己的親弟弟喜歡誰?”

“秦薇淺是長得挺好看的,可江風是個明白人,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經不起**。”

“再鬧下去,大家都不好看。”

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勸說著。

作為江芸思朋友的洪如雪也忍不住湊近一步,壓低聲音:“好了芸思,這麽多人都看著呢,或許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這個秦薇淺很是不要臉,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你若是繼續跟她糾纏下去,她隻會說出更加難聽的話來羞辱你們。”

“雖然我們都看不順眼秦薇淺,可是秦薇淺說的這些也不是沒有半點道理,她現在可是三個頂級豪門的繼承人,聽說簫長林今日也來了,再吵下去,隻怕會驚動更多的人。”

洪如雪希望江芸思能夠壓住內心的怒火,就算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應該當麵說出來,更不應該鬧到明麵上,這樣對江風來說很不好。

本來江

風就是京都最年輕最有身份的人物了,可被秦薇淺這麽一說,稍微一比較,江風在秦薇淺麵前還真的一下子變得什麽也不是,這打的不僅是江風的臉,也是江芸思的臉。

他們以為自己勸說好江芸思,她就能冷靜下來,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江芸思根本就聽不進眾人說的話。

就這樣,江芸思在眾目睽睽之下,搶過一個侍應生手中的紅酒,直接潑在秦薇淺的身上。

嘩——

四周響起驚呼聲。

眾人都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所有人都被江芸思的這一個舉動給驚呆了,沒有人想到她的膽子竟然這麽大,也沒有人想到江芸思竟然會出格到這種地步!

“你做什麽!”胡德壽作為這次宴會的主人,看到這一幕直接暴怒。

江芸思卻是麵不改色,沒有半點悔意,用著極其冰冷的話警告秦薇淺:“這隻是我對你的警告,下一次再讓我看到你靠近江風,就不是這麽簡單了。”

一句話,響徹四周。

江風也沒想到江芸思的膽子竟然這麽大,憤怒地說:“姐姐,你幹什麽?”

“你住口,我做事,沒有你說話的份。”江芸思一聲嗬斥。

江風氣壞了。

江芸思卻看都沒看江風一眼,視線落在秦薇淺的身上,說:“你最好不要再讓我聽到你嘴裏提出江風兩個字,我這個人,心眼很小,容不得你玷汙我弟弟。”

被潑了一身紅酒的秦薇淺絕美的容顏一點點失去溫度,她垂下眸簾,神色淡漠地掃了一眼裙子上的酒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她說:“江芸思,你好大的膽子。”

“嗬,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江芸思冷笑。

秦薇淺漫不經心地拍了一下身上的酒漬,把服務員叫過來。

服務員顫顫巍巍地望著她髒了的裙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張手帕給我。”秦薇淺命令。

服務員隻能老老實實地遞給秦薇淺一張白白淨淨的手帕,就看到秦薇淺慢理斯條地整理裙子上的紅酒,動作很輕,很柔和,看不出半點生氣,圍觀的眾人都覺得非常疑惑,他們不明白秦薇淺為什麽一點都不生氣

,難道秦薇淺被當眾潑了紅酒,還能忍?

他們都看不懂,也覺得十分奇怪。

倒是蕭金雲,忍無可忍地罵了江芸思一句:“你這個賤人,誰給你的膽!”

“這是我和秦薇淺的事,輪不到你在這裏說話。”江芸思麵無表情。

蕭金雲氣得差點從輪椅上站起來。

莫千嚇壞了,一把扶住蕭金雲,“大小姐,您別激動。”

“我要撕破這個狗女人的臉。”蕭金雲咬牙切齒。

莫千連忙拉住蕭金雲,把人按在輪椅上,自己衝上去指責江芸思的不是:“江小姐,你好歹也是京都的名媛,怎麽能當眾做出這種事?你不覺得很丟人嗎?”

江芸思冷哼一聲,回答:“隻要秦薇淺離我弟弟遠一點,我就不會再找她麻煩,有今天都是秦薇淺自找的。”

“你太過分了,分明是江風主動找的秦小姐,你怎麽可以這麽是非不分。”莫千十分惱怒。

江芸思說;“江風是我的弟弟,他什麽脾性我很清楚,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江風絕對不可能主動靠近秦薇淺,一定是秦薇淺的問題,她那麽擅長勾引男人的手段,江風又沒有談過戀愛,很顯然是被秦薇淺給**住了。”

“真是不可理喻。”莫千罵道。

江芸思譏諷道:“不可理喻的人是你們。”

莫千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罵江芸思什麽好,拿她沒辦法,隻好轉過身詢問秦薇淺的狀況。

此時的秦薇淺就穿著一件吊帶晚禮裙,本來非常漂亮的一件裙子,被江芸思潑了紅酒之後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狼狽,還有幾分落魄。

在上流社會中,這種畫麵是非常讓人掉價的。

裙子髒了,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

江芸思這麽做,成功讓秦薇淺在所有上流社會和各大權貴的麵前,丟了臉!

秦薇淺心中其實清楚著呢,但是秦薇淺並沒有生氣,整個人都顯得非常安靜,一點點擦拭自己身上的裙子,白色的手帕擦著擦著就變紅了。

“秦小姐,我帶你去換一件新的裙子。”莫千提議。

秦薇淺沒有動,而是繼續整理。

莫千小聲說道:“已經很髒

了,我有準備備用的裙子,小姐可以立刻換上,也很漂亮。”

“不用了。”秦薇淺拒絕了。

莫千不明白秦薇淺這是什麽意思,迷茫地看著她。

秦薇淺說:“我不需要換新的。”

“可是……”莫千環顧四周,一群人都在看秦薇淺的笑話呢,她怎麽好意思讓秦薇淺就這樣髒兮兮地站在所有人的麵前,這不僅是丟秦薇淺的臉,也是在丟整個盛世集團的臉,更是在丟江玨的臉。

今日這件事情傳出去,若是讓媒體知道了,秦薇淺日後還怎麽在京都生存啊?所有人都會拿她狼狽的照片來攻擊她。

莫千太清楚這些圈子裏的人有多勢利了,秦薇淺絕對不能留下這種汙點。

“秦小姐,她們的目的就是讓你在眾人麵前丟人,你不能如了他們的意!”莫千低聲提醒。

秦薇淺微微一笑,沒有回答莫千的話,莫千主動把她拉走,秦薇淺也沒有動,這讓莫千非常疑惑,她甚至有些驚慌以及不知所措,因為她知道今天這事情若是傳到江玨的耳朵裏,他一定會暴怒,那個時候肯定會指責他們沒有照顧好秦薇淺。

越想,莫千越是緊張,恨不得秦薇淺立刻跟自己走。

而眾人也在一旁伸長脖子,睜大眼睛,他們都看不懂秦薇淺想要做什麽。

但凡是個正常人,衣服髒了就應該第一時間去換一套新的,幹淨的,而秦薇淺……她賴在這裏不走是什麽意思?難道她想讓所有人都看她的笑話嗎?

眾人都看不懂秦薇淺的操作,同時也在好奇秦薇淺接下來會做什麽。

而讓眾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時的秦薇淺沒有理會任何人,而是將目光投向江風,她的眼神,十分幹淨清澈,眼底深處的光,更是冷得刺骨。

秦薇淺莞爾一笑,詢問江風:“這就是你所謂的,你能處理好?”

很顯然,這是一句責備的話。

江風十分愧疚,他是沒有想到江芸思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秦薇淺的話。

秦薇淺等不到答案,緩緩補了一句:“既然你管不好你姐姐,那麽,我替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