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文誌得到舉報之後第一時間趕來,一聽江風也在裏麵,還控製不住局麵,當即整個人就傻了,怎麽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向文誌隻好把這件事情匯報給刑天闊聽。
刑天闊聽說兩家的人又打起來了,本打算睡覺的他睡衣都沒來得及換,穿上一雙拖鞋之後匆忙趕來,雙方的人還沒有停手的意思。
刑天闊罵罵咧咧:“反了!你們都反了!”
他想要進入酒店,結果被聶文豪的人攔著不讓進。
刑天闊破口大罵:“你們都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老子是誰!是誰給你們這麽大的膽子攔著我?究竟是誰!”
護衛說道;“芸思小姐說過了,沒有她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進入酒店,不管你是誰都不能進去。”
“江芸思?好她個江芸思,我以前怎麽沒有想到她竟然有這麽大的膽子?她以為這裏是她家嗎?她哪來那麽大的底氣把這裏包圍起來!江芸思瘋了難道你們也跟著瘋了嗎?還不給我把路讓開!”
刑天闊氣得不輕,怎麽也沒想到江芸思一個人就敢膽子大到這種地步,江亦清這麽囂張也就算了,因為江亦清身後有龍清河,加上江亦清的大本營在江城,就算在京都把事情鬧得再大,江亦清隻要離開京都就能夠全身而退,可江芸思不一樣!
江芸思在京都這麽多年,根基全部都在京都,加上又是江風的親姐姐,江芸思做任何事情都會影響到江風,今日她竟然膽大包天到這種地步,刑天闊對江芸思失望至極,更憤怒至極。
但刑天闊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這群人竟然沒有一個聽自己的話,全都跟耳朵聾了一樣,沒有一個人聽刑天闊的話。
刑天闊惱了:“你們是想我把京都所有的人力都調來這裏才肯放我進去嗎?你們可要想清楚了,到時候你們和你們的主子,都別想全身而退!”
這一句話令隆和莊園的護衛隊有些害怕,他們思慮再三,其中一人站出
來,說道:“刑老,芸思小姐說了不允許您進去,若是您執意要進去,還請我容我去通報一下。”
“通報什麽?江芸思膽大包天到這種地步,你們還想縱容她嗎?”刑天闊質問。
護衛隊說:“芸思小姐是在處理自己和秦薇淺的事,這也是江家的家事,旁人其實無權幹涉,刑老,您也無權幹涉。”
“好呀,可真是好呀,你們這群人好大的膽子。”刑天闊氣得不輕。
護衛隊說:“請您稍等片刻,我這就去通報。”
然後那個男人匆匆忙忙往酒店內趕去。
三樓的人扭打成一團,護衛跑到江芸思身邊,說:“芸思小姐,刑天闊來了。”
“他怎麽來了?”江芸思非常意外。
護衛說:“不知道,他說要進來。”
“把人攔著。”江芸思冷著臉。
護衛又補了一句:“刑老還說了,若是不讓他進來,他就把京都所有的人力都調過來……”
“他怎麽非要多管閑事!”江芸思很憤怒。
護衛說:“我也不知道刑天闊究竟從哪裏得到的消息,而且我看他那個樣子好像不是在開玩笑,若是我們不讓人進來的話,他真的有可能叫人,到時候可怎麽辦?”
江芸思側在身旁的手緊握著,她太清楚刑天闊的本事了,隻要刑天闊想,用不了幾分鍾全京都的在職人員都能給他調配,江芸思若是執意攔著刑天闊不允許他進來,用不了多久,刑天闊就能叫來一大批人把他們全部控製住,他幾乎可以動用京都所有的力量。
可若是放刑天闊進來,今天這事情……
江芸思十分糾結,若是這個時候放刑天闊進來,那麽今天發生的事情就說不清楚了。
江芸思心情非常複雜,她的臉色十分難看。
護衛等待了許久也不見江芸思回答,很著急:“芸思小姐?怎麽辦?”
江芸思說:“放他進來吧。”
“這……”護衛看了一眼四周亂糟糟的一片,遲疑了幾秒鍾後老老實實地按照
江芸思吩咐的去做。
很快刑天闊就走進來了,被眼前這一幕給驚訝到,他沒有想到江芸思竟然那麽大的膽子,陰沉沉著半張臉,周身的氣息更是恐怖得嚇人,直接質問:“江芸思,你究竟想做什麽?我今日不來你豈不是要鬧出人命?”
聞聲的江芸思轉過身,麵無表情地回了一句:“刑老就不應該來這裏,這都是我和秦薇淺的私事,你一個外人來這裏總歸不合適。”
“你們兩人的私事?這是你家嗎?這裏是公共場合,若不是有人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竟然有這麽大的膽子,江風呢?這世上已經沒有人可以管得了你了嗎?江風死哪裏去了。”刑天闊指名道姓。
本以為江芸思的膽子這麽大是因為有江風在撐腰,後來刑天闊才發現江風也被控製住了,這種局麵刑天闊還是頭一次見,以前發生事情哪一次不是江風在給江芸思撐腰的?今天江風竟然會被人控製住,這下可把刑天闊給看懵圈了。
“你怎麽回事?”刑天闊直接問江風。
江風說:“你看不出來嗎?”
刑天闊看看控製住江風的人,再看看聶文豪,這下明白過來了,敢情鬧事的這些人不是江風的手下,而是江亦清的手下,難怪他們的膽子這麽大。
隻是,這些人是怎麽一回事?江風怎麽著也是江家的二少爺,他們直接把江風給控製住,誰給的權利?
刑天闊再看看四周,除了江芸思之外還真的沒有江家的其他人在了,那麽很顯然聶文豪是聽從江芸思的命令,否則膽子也不可能這麽大。
“江芸思,你們這對姐弟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刑天闊直接質問。
江芸思咬著貝齒不說話。
秦薇淺則緩緩開口:“刑老,江芸思這是要教我做人呢。”
“什麽意思?”刑天闊不解。
秦薇淺說:“她腦子不太清醒,我給她醒醒腦,她還生氣了,現在想要讓人把我抓起來,刑老,這事你可不能不管。”
刑天闊聽
著這些人的話腦子更是一團迷糊,“都什麽跟什麽?”
江芸思直接譏諷秦薇淺:“你少在這裏給我裝可憐,有膽子勾引我弟弟,怎麽沒膽子承認?”
刑天闊滿臉問號:“什麽?你跟江風怎麽回事?”
江芸思說:“刑老怕是不知道吧,秦薇淺一邊跟封九辭保持關係,另一邊和江風糾纏不清,現在江風甚至可以為了秦薇淺跟我斷絕關係,我做了江風二十多年的姐姐,竟然不知道江風可以為了一個女人荒唐到這種地步。”
刑天闊的視線定格在江風的身上,看不出來江風跟秦薇淺還有一腿,他不可置信地問:“你姐姐說的都是真的?”
“不是。”江風直接否認。
江芸思冷笑。
刑天闊看看幾人的情況,感覺江芸思正在氣頭上,並且整個人情緒很不穩定,刑天闊認識江芸思這麽久還是頭一回看到江芸思這般失態,想必是這件事情對她來說打擊很大,刑天闊也不想事情繼續鬧下去。
“江芸思,我不管你心中有多少不滿,現在立刻把你的人撤掉。”刑天闊命令。
江芸思沒有聽:“我若是不撤呢?”
“你現在不撤,我立刻把執法隊的人找來,到時候你什麽下場,你自己心裏頭清楚。”刑天闊直接警告。
江芸思側在身旁的手緊握成拳,她知道刑天闊不是在嚇唬她,刑天闊完全可能做得出這種事情,一旦執法隊的人過來,今天這事情必然會鬧得無法收場的地步。
可是,江芸思不甘心!
“這是我和秦薇淺之間的家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江芸思提醒。
刑天闊說:“若隻是你跟秦薇淺兩人,我才懶得管你,可現在你們的人卻在大庭廣眾的情況下打起來,我豈能不管?”
“那就請刑老當做什麽也沒有看見,今天這事情,我自己能處理好。”江芸思半分也不肯退讓。
江風站了出來:“姐姐,你聽他的,不要再鬧了,跟我回家。”
“你給我住口。
”江芸思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江風的聲音。
而刑天闊也沒有想到這對姐弟倆有一天竟然會變成這樣,他非常疑惑,左右看看,始終想不明白這對手足情深的姐弟怎麽會落得今天這步田地,難道一切都是因為秦薇淺嗎?
刑天闊不由得多看了秦薇淺兩眼,心中升起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
“秦薇淺,你自己說,這事情怎麽辦!”刑天闊看江風和江芸思一時半會兒也吵不清楚,直接問秦薇淺的意見。
秦薇淺倒是無所謂:“你也看到了,現在是江芸思在找我的麻煩,我的保鏢還有人受傷了,刑老若是沒有辦法擺平這件事不如就報警吧,警察來了,一切都好說。”
刑天闊明白秦薇淺的意思了,他警告江風:“你最好把這事情給徹底壓下去,否則我隻能請你的姐姐去蹲局子。”
江芸思卻毫不在意:“刑老莫不是太高估自己了,我可是江風的姐姐,他不會這麽做。”
江風神色為難。
“江風,難道你真的要為了一個秦薇淺,把我送去蹲大牢嗎?”江芸思逼迫江風給予答案。
江風深吸一口氣:“我不想你出事,所以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收手吧,隻要你不再鬧,今天的事情我可以替你承擔所有責任,可……”
“什麽?”江芸思逼問。
江風說:“你今天若是一定要教訓秦薇淺的話,我隻能把執法隊調過來。”
“所以……你要為了這個女人,如此對我?”江芸思顫抖著手,指著秦薇淺,看著江風的那雙眼睛充滿了失望,她從來沒有這麽傷心過,哪怕封九辭當著全京都人的麵跟自己退婚,江芸思也沒有這麽傷心過。
對於封九辭,江芸思沒有多大的愛意,更多的是利用。
可江風不一樣,江風是她的親弟弟,他曾經承諾過,會保護自己一輩子,可現在的江風好像什麽都忘記了。
曾經江風對自己許諾過的話,江芸思現在還記憶猶新,她對這個弟弟,失望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