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揚這一句話把所有人都給問懵了,他們都沒有想到事到如今,吳揚竟然把一切事情都撇得那麽幹淨!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江家的科研室出問題,是江亦清和江玨兩人引起的,而江玨是始作俑者。

他們之所以來找江玨,就是清楚這一切都是江玨幹的,否則他們怎麽可能敢跑到江玨麵前蹦躂?

“吳揚,你這話我們可就聽不懂了,事情明明是少東家做的,我們為什麽要去找家主?”

“沒錯,這件事情難道不是江少東家所為嗎?我們雖然在公司的時候忤逆了他,但是他也不能對江家的科研室動手啊,那可是江家的搖錢樹,科研室都沒了,我們怎麽製藥?怎麽推廣世界上最先進的醫療技術!”

“江少東家實在是太任性了,怎麽可以做出這麽荒唐的事情?我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人。”

“必須讓江少東家出來給我們一個說法。”

“沒錯,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這件事不說清楚就過不去!”

一群人吵著鬧著要吳揚把江玨給叫出來,顯然,發生了這麽大的一件事,他們所有人都慌了,加上這件事損壞了他們的切身利益,他們做不到袖手旁觀。

即使他們不擁護江玨,也不允許江玨做出任何傷害到他們利益的事情!

吳揚冷眼看著眼前吵個不停的眾人,緩緩開口:“諸位有一件事怕是沒有搞清楚,整個江家都是我們少東家的,包括江家所有研究室。”

一句話令眾人都炸了毛。

“你這話什麽意思?”

“難道這個科研室,說毀就毀了?”

“家主都沒有同意過你們這麽做,你們憑什麽這麽霸道?”

“就是就是,這未免也太過分了吧,我們為江家辛辛苦苦打拚數十年,好不容易才守得雲開,如今這科研室一出事,你讓我們怎麽跟外界交代?”

他們越說越氣,有的人都差點氣得要衝過來指著吳揚

的鼻子破口大罵了。

吳揚從始至終都是一副冷漠的臉,緩緩開口:“我說了,你們可以去找江亦清,你們既然選擇效忠他,出了事,就應該找他解決。不過,在你們去找江亦清的同時,我有一件事要提醒在場的所有人,江家的一切都是我們少東家的,這隻是一個科研室而已,對少東家來說,沒了也就沒了,即使整個江家都沒了,也算不得什麽大事。”

整個江家都沒了,也算不得大事?

在場的人,一個個臉色都白了!

他們都沒有想到區區一個吳揚竟然敢說出這麽狂妄的話,他哪來的膽子?這些話,他怎麽敢說!

一群人氣得渾身發抖。

吳揚仍是麵帶微笑:“諸位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你太可惡了!”他們指著吳揚破口大罵。

吳揚仍然麵帶微笑:“在少東家來江城之前,你們就應該做好一無所有的準備。我還是那句話,江亦清隻是代為管理江家醫療企業的人,你們若是還要執迷不悟,聽從江亦清的話,那麽今天隻是開始。”

“你這話什麽意思?”有人慌了。

吳揚笑著說:“江家醫療企業,隻不過是我們少東家名下眾多企業中的一個,沒有了,也對他沒有太大的影響。我們少東家脾氣不好,他要的隻是一個服從管教的企業,不聽話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諸位都是明白人,應當知道我的意思。”

說到這裏,吳揚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他們都是聰明人,都知道跟江玨作對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這一刻的眾人都沉默了,其實他們心裏麵都清楚,江玨和江亦清不一樣,江玨才是江家真正的主人,他們幫著江亦清對付江玨,就是因為看在江亦清掌控了整個江家數年,加上背後還有個龍清河在,任何人都覺得,在江城沒有人可以忤逆得了江亦清。

他們這些人都是在江家醫療企業打工的人,自然清楚得罪江

亦清之後會遭到龍清河的報複,所以膽子稍微小一點的人都不願意背叛江亦清,他們隻能聯起手來孤立江玨。

畢竟,江家的企業和其他人企業不一樣,掌握了核心醫療技術的人才可以成為整個企業的主人。而這些核心技術都在江亦清的手上,江玨空有一個主人的名聲罷了。

此時此刻,聽到吳揚的這一番話之後,他們意識到江玨想要的似乎並不是江家所有資產,更不是江家醫療企業,江玨想要的隻是一個主人的身份罷了。

該說的吳揚都已經說了,他也沒有心情留下來招待這群人,轉身離開。

至於其他人,看到吳揚這麽瀟灑的背影,他們可一點也輕鬆不起來。

“怎麽辦?這件事情究竟該怎麽辦?”

“江玨似乎壓根就沒有把江家醫療企業放在眼裏,這樣的話我們如何拿捏他?”

“江玨和江家主畢竟不一樣,據說至今為止都沒有人調查到江玨在國外具體從事什麽行業,沒有人能查清楚他的底細,他的資本,若是他真的抱著玉石俱焚的想法,那麽整個江家的醫療企業都將不複存在。”

“要不要讓江家主來找江玨說個清楚?”

人群中有人提議,認為隻要江亦清出麵,或許能夠震懾江玨一二,隻是這個提議剛提出來就被人否決了。

“你們怎麽想的?江家主現在哪裏能夠震懾得了江玨啊?分明是江玨一直在壓製江家主,江玨既然敢在江城對科研室動手,就說明他根本就不懼怕江家主,他這麽做壓根就是在挑釁江家主呢。”

“聽說柳京科不久前也來找過江玨了,但那科研室說白了也是江玨的東西,整個江家,什麽不是江玨的?就算是毀掉了,也沒有人能把江玨怎麽樣,但如果這事情是江家主做的,那一切可就沒有這麽簡單了。”

“難道就沒有人能收拾得了江玨嗎?”

有人氣得不行。

也有人歎氣:“

怎麽收拾?吳揚說的沒有錯,整個江家都是江玨的,我們這些也頂多算是個外人,江家一切的損失歸根究底都算在江玨頭上,人家江玨就算把所有科研室都給毀了,我們也沒有資格找江玨麻煩。”

他們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在這件事情上,不管江玨做的多過分,他們也都隻是一個外人。

這一刻眾人也意識到江亦清和江玨的不同了,江玨的身份,明顯比江亦清尊貴太多了。

“那怎麽辦?這麽大的一件事難道江玨就不打算管了嗎?他可是江家的少東家,搞出這麽大的事情難道他就像拍拍屁股走人,把這個爛攤子交給我們?”

為此,一群人氣得不輕,都沒有想到江玨竟然能做出這麽過分的事情,他們都很生氣,可生氣歸生氣,他們確實不能拿江玨怎麽樣,到最後隻能去江家找江亦清,殊不知江亦清因為這件事氣得頭發都白了好幾根。

得知科研室被江玨毀掉之後,江亦清更是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了江玨泄憤!

沒有人知道江亦清對江家寄予了多大的厚望,他就等著握著這一次研究專利,可偏偏江玨搞了這麽一出,直接打破了江亦清所有的計劃,江亦清怎能不生氣?

聽著公司高層在自己耳邊說個不停,江亦清的怒火越燒越旺。

“江家主,如今全國的媒體都來了,他們正在等著咱們解釋,這科研室的事情,我們該不該如實交代?我們之前可是已經跟國外的企業簽訂了合作,他們若是知道我們的數據全部毀掉了,肯定會起訴咱們,告咱們違約,這可要賠償一筆不小的數目啊。”

“江家藥企最近這段時間股價一直在掉,市值也一直在蒸發,再鬧出這麽大的事情,損失不可估計,咱們能承擔得起那麽嚴重的後果嗎?”

所有人都在問江亦清,把江亦清給問得一個頭兩個大。

江亦清這一刻真的想把江玨給五馬分屍

,隻有這樣才能解了他心頭之恨。

“你們去江南醫院後,江玨怎麽說?”江亦清問。

眾人回答:“他壓根就沒見我們,隻有吳揚一個人應付咱們,這也就算了,吳揚說話還特別囂張,他告訴我們,這隻是開始,還說了,江少東家壓根就不把江家醫療企業的前途放在心上,已經做好玉石俱焚的準備。”

“是啊,沒有想到江玨竟然是這麽狠毒的一個人,他這麽做,我們可怎麽辦?”

“江家可不能倒下,江家的醫療大廈更不能倒下,這是我們一輩子的心血,不能就這麽讓他們給毀了!”

高層們說著說著就哭了。

江亦清卻想起來,被毀掉的科研室內所有重要的數據在此之前都有和國外分公司有數據共享這一項權限,江亦清連忙讓謝周方去查,看看他們之前有沒有把數據共享給分公司,隻要國外的公司保存有總部的科研技術數據,這個科研室毀了也就毀了,算不得什麽大事。

結果問了一圈下來發現根本就沒有把數據同步給他們,氣得江亦清整顆心髒都在疼。

江亦清的心都要流血!

“家主,不好了,外麵來了一大群記者要采訪你!”就在這時,一個下屬匆匆忙忙跑進來匯報。

江亦清鐵青著臉,說:“把他們都轟走,不要來影響我。”

“柳京科也來了。”下屬又補了一句。

江亦清惱火的問:“他來做什麽?落井下石嗎?”

“屬下不知。”下屬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江亦清頭疼得緊,他知道柳京科不是什麽好東西,這次過來肯定是來找自己麻煩的,所以江亦清沒有見,誰知道柳京科直接帶著人闖進來了,問江亦清科研室的事該怎麽處理,江亦清怎麽知道該怎麽處理?

他說:“有問題你去找江玨,別來找我!”

柳京科:“你才是江家的家主,我不找你找誰?”

“你——”江亦清更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