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江家旁支的一群人被團團包圍住,無數閃光燈幾乎要閃瞎他們的眼睛!這種眾星捧月的場麵他們不是第一次經曆,以往在江城出席各種重要場合的時候也經常有一大群財經媒體拍攝他們,可唯獨這一次被眾人包圍住讓他們覺得十分丟人!

畢竟,他們是被帝王別居的人趕出來的!傳出去多難聽啊!

他們都是要麵子的人,可這一下子卻覺得麵子裏子都沒有了。

第一個出來的江啟早早就上了車,至於其他人因為要護著年紀大的江勳,被記者群圍住,走也走不掉,十分的丟人,一個個拿著手當著臉。

“讓一下,你們都讓一下!”

“不要把路擋著了,我們要走了,請你們讓一下。”

江淮大聲說道。

但沒有人讓步,而是拿著攝影機拍攝他們的同時還詢問:“江淮先生,請問你們來帝王別居找江玨是為了什麽事?”

“聽聞江家醫療企業已經歸江玨掌管,這是真的嗎?”

“江家旁支之後有什麽打算?有想過要回到江玨身邊,繼續在企業內工作嗎?”

“這兩日據說都沒有見到江亦清,他是不是已經被抓了?”

一大堆問題鋪天蓋地而來。

江淮被問得整張臉都泛白,他氣不打一處來,可麵對這麽多人的追問,又不好直接甩臉走掉,他也走不掉,隻能板著一張鐵青的臉說:“你們不要聽外界的人胡說八道,這都是我們江家內部的事情,還請諸位不要過多的關注。”

“那麽江淮先生能告訴我們,你們究竟是為什麽被轟出來的嗎?”記者又問。

這下江淮的表情徹底繃不住了,心想:你們還知道我是被轟出來的啊?既然知道那還問什麽?我不要臉的嗎?

江淮的表情恐怖得要吃人:“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請你們不要再問了,我家老爺子年紀大了,受不得你們這麽多人驚嚇,還請你們把路讓開!”

他把一把年紀的江勳搬出來,眾人一看,江勳的臉色確實不好看,也紛紛讓路,讓江勳先走了,但江

澤遠和江淮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直接就被拉了下來,一個勁地追問不說想走還走不掉。

江澤遠脾氣立刻就上來了,他緊繃著臉,生氣地問道:“該說的我們都已經說了,你們還有什麽不滿的?還要繼續鬧下去嗎?”

“江三少爺,請你回答我們剛才的問題,江家發生的事情你能跟我們說一說嗎?究竟發生了什麽?”

“你們之前不是對外宣稱和江少東家的關係非常好嗎?可為什麽我覺得你們看起來沒有半點關係好的樣子,你能跟我說說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嗎?”

江澤遠黑著臉,從牙縫裏蹦出一個字:“滾。”

眾人皆是一愣,沒有想到江澤遠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這種話,他們都很震驚。

“江三少爺,你怎麽可以說粗口,這可都是要上新聞的,傳出去了對你的名聲不好。”一個長得特別漂亮的女人忍不住提醒。

江澤遠這一刻卻不在乎什麽麵子了,氣勢洶洶地將攔住去路的一群人推開,拽著江淮一道上了車。

眾人追上前,試圖詢問清楚,可江家的人卻理都沒有理他們,啟動車子直接開出老遠。

這一下眾人也不知道究竟該采訪誰了,隻能把目標轉移到帝王別居的人。

管家知道江玨的意思之後倒是很配合,基本上別人問什麽,能說的管家都說,不僅如此,吳揚還去安排了記者會,準備在明日宣布江家重要的決定。眾人一聽這個消息就知道江家一定是有大動作。

本來江啟是一心想要壓住江亦清出事的消息,經江玨這麽一鬧,所有人都聽說了。

所有人都被震驚了,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他們還是不太相信,畢竟江亦清可是接管了江城第一豪門數年的家主,有一定的身份和根基,江玨想要動他可沒有那麽簡單。

界內許多人都在關注這件事,有的心存懷疑,有的則認為江玨是在騙人,還有的人隻是一笑而過不把這當一回事,可當江玨當著眾人的麵親口承認時,他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這下

,那些和江亦清有牽連的人全部都被嚇到了,整個醫療行業更是猶如地震一般,許多人跑去隆和莊園打聽這事,讓本就心情抑鬱的江家旁支更鬱悶了。

害怕被人拉住追問江亦清的事情,隆和莊園的人這幾日幹脆都躲在家裏麵不出去了。

隆和莊園的門關閉了整整三天,都不對外開放,也沒有人出入。

至於江芸思這邊,也因為江亦清的事情好幾天沒有去公司,即使她的公司正在運轉,她也沒有出去,有重要的文件就直接讓秘書送家裏簽字。

就這樣,江家旁支的人都跟一瞬間蒸發一樣。

可江亦清的生意做得太大了,所牽連的人也非常多,江亦清一出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因為江亦清之前為了打壓江玨,可是對他們做出了不少的承諾,其中還有人為了幫助江亦清花了好多好多錢呢,如今江亦清倒下,他是被抓了,什麽代價也沒有付出,他的家人還好好的,但是他們這些當初為了江亦清花了許多錢的人就不一樣了,他們投出去的那麽多錢找誰還?

難不成他們還能去找江玨還錢嗎?

他們倒是想去找江玨,可人家根本就不承認,加上雙方就沒有經濟上的往來,江玨壓根就沒有義務還錢。

所以這一大群人隻能到隆和莊園討要說法。

江家旁支的人緊閉著大門不出來,他們就敲門,裏麵的人不開,他們就大聲喊還錢!

這麽一鬧,周圍的人都跑來圍觀。

江家本來在京都的名氣就很大,加上江亦清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許多人都在關注一家子,如今看到一群人跑到隆和莊園催債,引起一群記者的報道,導致這幾天新聞上全都是江家的消息。

江啟在家裏待了幾天,就算沒出去也能知道外麵的人都是怎麽議論他們一家的。

整個隆和莊園此時此刻像死了一樣,安靜得沒有半點聲音。

江家旁支的長輩們都聚集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們倒是想一個對策出來啊。”江勳終於忍不住了。

江淮說:“如

今江玨把事情搞得一團糟,我們能怎麽辦?”

“那也不能讓門外的人一直這麽鬧下去吧?”江勳反問。

江元桑忿忿不平:“我出去把他們全部轟走!”

“不行。”江勳直接把江元桑叫住,生氣地說:“你現在出去轟人,讓別人逮住了機會還不知道要怎麽罵咱們呢,現在罵咱們的人還不夠多嗎?你不要再給別人抓住把柄了。”

江元桑說:“可我們什麽也不做難道就這麽由著他們亂來嗎?你聽聽,他們都說些什麽話,我們江家什麽時候欠債不還了?咱們有的是錢,什麽時候欠過他們錢了?我覺得他們這一群人就是以為大哥被抓了,想要趁機敲詐我們的。”

“你大哥管理江家這麽多年,接手的項目我們也不是很清楚,若是他真的許諾過別人什麽,如今你大哥被抓,給他們的承諾得不到兌現,他們鬧事也是理所應當。”江勳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江元桑說:“依我看都是江玨的責任,若不是因為他,又怎麽可能鬧出這麽大的事情來,江玨就是一個害人精,當初我就跟你們說過了,不要給江玨臉,你們倒是好,一個個順著他由著他,現在好了,他已經蹬鼻子上臉不把我們所有人放在眼裏了。”

“若是在一開始就把江玨捆起來扔到國外去,讓他繼續在他國外那個狗窩待著,哪裏還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現在好了,全京都的人都在笑話我們,更過分的是當初給我們擦鞋都不夠格的人,也趁著這個時候出來插一腳,咱們被欺負成這個樣子都是江玨的錯!”

江元桑越說越氣,牙齒都在打顫。

其他人何嚐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江玨而起,可他們能做什麽?他們什麽也做不了,就連打開自己家門,把外邊的人轟走,這麽理所當然的事情他們都不能做,他們還能做什麽?

一群人隻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江淮:“難道我們什麽都不做嗎?”

“能做什麽?”江勳詢問。

江淮說:“咱們好歹也是江城的第一首富,總不能什

麽也不做就這麽讓一群人把家裏的大門口給堵住吧?這要是傳出去了,咱們以後還怎麽在京都混?別人還不得笑話死我們!”

“江城的第一首富?江淮啊,你還不明白嗎,沒有了公司的掌控大權,我們什麽也不是。”江勳無奈歎了一口氣:“權利回到江玨手上之後,那些錢,也都會變成江玨的,雖然我們賬戶上都有不少存款,可那些錢,並不多,不是嗎?”

他們現在也就隻是表麵上風光罷了。

即使他們還能住著大莊園,即使他們還有一群傭人伺候,可是這都隻是暫時的,沒有強大的企業在背後支撐,他們很快就會把僅剩不多的存款全部花光,把家產全部敗光。

什麽江城第一首富啊?如今在外人眼中,第一首富是江玨,不是他們。

麵對那麽多人催債,他們什麽也做不了。

思來想去,一群人隻能給江芸思打電話,畢竟江芸思在京都打拚這麽多年,有一些人脈,不圖江芸思能夠為他們做什麽,隻要把堵在隆和莊園外的這群人趕走就好。

可當江淮的電話打到江芸思的手機上時,得到的答複卻是一句十分冰冷的話。

“我管不了。”

聽到江芸思這麽說,江淮坐不住了:“你在這裏不是挺有人脈的嗎?如今一群人攔著隆和莊園的大門,你連把他們趕走都做不到?”

江芸思說:“我若是沒猜錯,除了記者媒體之外,剩下的都是跟大哥有合作的商人吧?能夠跟他合作的人,都不是隨隨便便可以得罪的,我如今已是自身難保,若是再和這群人翻臉的話日後這生意該怎麽做?”

江淮:“你的生意可以暫時靠後,我們這一整個家族的人都等不了。一直被他們堵著,傳出去多難聽啊?咱們丟不起這個人。”

江淮的話讓江芸思覺得十分可笑,因為對於現在的江家而言,他們哪裏還有臉啊?

全京都的人都在看他們的笑話,就是江芸思自己也被外麵那一群人嘲笑,她倒是想出手幫忙,可是她怎麽幫?她如今已是自身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