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玨那一臉的傲慢,溫葒全部都看在眼裏,她也知道自己再說什麽好像都沒有用了,隻能朝秦薇淺望去,詢問她:“秦小姐,當初江風為了你做出多少,你的心中應該都有數吧?江風可是為了你,連自己的親姐姐都可以辜負的人,這樣的一個人,難道你真的忍心辜負他嗎?”

“你可知道江風為了你拒絕了孔怡?那是多好的一個女孩子啊,明明江風有很多很多的選擇,可偏偏為了你,一聲聲的放棄了一切,你可知道這是因為什麽?如果你對江風還有一丁點愧疚之心,就不應該再為難我們旁支的人。”

“如今江風的父親因為他做的這些事情遷怒於他,整個家族的人都把江風視為眼中釘,你設身處地想一想,若是你自己是江風,麵對這樣的處境,是不是也希望能夠有人幫自己一把,就算不幫自己,也該伸出手拉自己的家人一把,不是嗎?”

溫葒的聲音淒淒慘慘,眼睛紅紅的,淚水還掛在眼角,看著十分可憐。

秦薇淺說:“我和江風的事情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承諾過他的事,我會做到,可我也明確的說過了,如果江芸思執意要和我們作對,有些事情,我怕是不能夠由著她了。況且,我是我,我舅舅是我舅舅,隻要江芸思不做過分的事,不和我們作對,就沒有人會動她。”

溫葒說:“可那些狙擊她公司的人,不是你們安排的嗎?”

秦薇淺說:“這事你應該找江亦清,跟我沒有關係。”

“秦小姐,誰不知道少東家已經和那些人達成了和解?他們之所以會針對芸思,也是因為少東家吧?”溫葒是不相信秦薇淺說的這些話,因為溫葒很清楚現如今外邊的局麵。

如今的江玨已經掌控了企業,業界的那些商業巨頭全都在看著江玨的臉色行事,就算江玨什麽也不說,他們為了討好江玨,也會做出一些對江芸思不好的事情來。

他們這一群人嘴巴上說得倒是那麽輕巧,可實際上如果將就不出麵當著所有人的

麵,要求所有人不去針對江芸思,依然會有許多人打著討好江玨的旗號來騷擾江芸思。

“江少東家,如今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你也不得不承認你能夠這麽順利全都是托了江風的福,難道,放過江芸思對你來說就這麽難嗎?你知不知道她如今已是走投無路,所有人都在嘲笑她。她當初可是第一名媛啊,可現在呢……這一切,也都有你們的責任啊。”

溫葒指責他們的過錯。

吳揚看出江玨的不耐煩,直接對溫葒說道:“我們少東家已經夠給你們一家子麵子了,若不是看在江風的麵子上,你認為你還有可能站在這裏嗎?如果你還不明白的話可以先回去,想清楚之後再讓江風過來。”

溫葒不願意九辭就此離開。

江玨說:“我可以看在江風的麵子上許諾他一個不算過分的要求,你讓江風自己想清楚了再來找我。”

“少東家……”

“不要得寸進尺,江啟上一次過來是什麽下場,你心裏很清楚。”江玨厲聲打斷她的話。

溫葒沉默了,上一次江家的人過來找江玨,聽說確實是被狠狠的羞辱了一番之後掃地出門,這件事情也在京都裏傳開了,許多人都在嘲笑他們家,因為這件事江芸思都不敢去公司上班了,他們這些人出門也不敢像之前那樣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別人的視野中,深怕被人發現了問來問去。

溫葒倒是想利用往日對付秦薇淺的手段來對付江玨,可是看到江玨那雙淩厲的雙眼,溫葒就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或許秦薇淺會因為麵子和心軟給她鑽了空子,但是江玨絕對不可能給她這種機會。

她不說話,也不打算走,她覺得自己還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

外邊的門衛走了進來,湊近吳揚身邊說了幾句,吳揚說:“溫夫人,江家的車子已經在門外了,你還不打算走嗎?”

溫葒猛地抬起頭,“誰的車子?”

“大概是江芸思吧,你若是還不走,我可以把外麵的人請進來,

隻不過到時候你就要想清楚了,進來了想走就沒有那麽容易了。”吳揚提醒。

溫葒大概是聽到江芸思的名字吧,匆匆忙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身朝著門口的方向趕去。

果不其然,剛走出帝王別居的大門就看到有一輛白色的車子停在不遠處,溫葒跑上前,發現車上坐著的人真的是江芸思。

溫葒說;“你怎麽過來了?”

“母親,這話難道不是我問你嗎?為什麽要來帝王別居?”江芸思詢問。

溫葒說:“還不是為了你的前途?剛才江玨已經答應我了,讓江風來跟他提一個要求,隻要不算過分,他都可以答應。雖說江風幫助江玨不是什麽好事,但是江亦清做家主的這些年確實做了不少壞事,被人抓到不少把柄,早晚也是要出事的,如今經江風的手捅破最後一層窗紙,江玨欠了我們一個人情,你想要穩定住如今的地位,也不算難,隻要江玨開口,界內那些人還是願意給你麵子不去為難你的。”

“你的意思讓我向他們求饒?”江芸思怒了,她十分生氣。

溫葒說:“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夠給你爭取到的了,這沒什麽不好的。”

“不可能。”江芸思直接拒絕了。

溫葒說:“你怎麽就是想不開呢?現在的江家是個什麽情況你心裏還沒點數嗎?江亦清都已經被抓起來了,江家醫療企業也都在江玨的掌控中,旁支的人將會麵臨什麽樣的下場大家都心知肚明。你若是再跟江玨作對,不可能有好下場,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可笑,你這般沒有骨氣的去找秦薇淺求饒究竟是在丟我的臉還是為了我好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我是什麽人?我是京都的第一名媛,怎麽能夠像一個乞丐一樣乞求別人可憐?母親,你這麽做非但沒能夠為我減輕負擔,還給我帶來了無盡的恥辱!”

江芸思越說越激動,她想到自己的母親了央求秦薇淺,做出那種丟人的事情來她就覺得十分惡心!她一直都看不起秦薇淺,看不

起江玨,她一直認為秦薇淺隻不過是贏在出生比她好罷了,即使江芸思現在一無所有了,她也不願意去求秦薇淺。

可溫葒倒是好,如此的不知廉恥!但凡要一點臉,她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以後別再讓我知道你來找過江玨,他對我們恨之入骨,根本就不可能幫我們。”

江芸思最後一次警告。

溫葒說:“芸思,你怎麽就是想不開呢?江玨現在欠下江風一個人情,我們隻需要討回這個人情,就能夠讓你重新成為第一名媛,日後我們一家三口和旁支的人斷絕關係,跟你父親斷絕關係,他們當初做的那些惡毒的事情,就跟我們都沒有關係了,你難道就不怕江玨會報複嗎?”

“他現在不是已經在報複我們了?”江芸思反問。

溫葒說:“現在?不算。”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江芸思說:“難道他還想要我們所有人的命嗎?”

“我若說是,你相信嗎?”溫葒忽然間變得非常恐怖。

江芸思說:“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江玨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江家的醫療企業也被他掌控了,他還有什麽不滿的?”

“你可知道本家如日中天的時候為什麽會在一夜之間覆滅嗎?”溫葒詢問。

江芸思心中咯噔一聲,其實她也聽說過當年的事情,可那些事情都過去那麽多年了,她聽到的也有許多個版本,都是些道聽途說沒有科學依據的事情,所以江芸思並沒有放在心上,溫葒這一句話讓江芸思沉默了。

“難道……這件事情真的有隱情?”

溫葒說:“芸思啊,你現在能保住一條命已經很不錯了,江玨可是失去了所有。”

“那跟我有什麽關係?本家當初發生那些事情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孩子,什麽也不懂,母親跟我說這些做什麽?”江芸思反問。

溫葒說:“當年的事情你是什麽都不懂,但是我懂,這件事,跟你父親脫不了關係,江玨這次回國,絕對不會這麽容易收手,一個小小的醫療企業或許

並不能讓江玨消氣,他想要做的事情或許還有很多,比如,讓我們和他的那些家人一樣。”

說這些話的時候,溫葒渾身都是冰冷的,而江芸思聽著這些言論隻覺得非常可笑。

“我父親做的事,跟我有什麽關係?江玨又不是沒有腦子,父債子償這種規矩早就過時了,就算江啟當年做了再過分的事情也牽扯不到我們頭上,我們可什麽也沒做。”

“當年的事情我們一家三口是什麽都沒做,可芸思,你不要忘記了,最近這段時間秦薇淺在京都受的委屈,都是因為你呀。你如此針對秦薇淺,在江玨看來,你和你父親是一樣的,他一定會記恨你,這是必然的,即使你和當年的事情扯不上半點關係。”

溫葒拉住江芸思的手,苦口婆心說道;“我這麽做也是為了你的未來著想,你可以不明白當初發生的一切,但是我心裏清楚,我也比別人更清楚江玨對我們一家的恨意從何而起,他沒有對我們一家子趕盡殺絕已經是給你弟弟麵子了,你聽我的話,服個軟,以後見到秦薇淺就繞道走,這樣才能保住你的公司,保住你這些年努力打拚下來的一切。”

“夠了,你別說了,我不想聽到你的話。”江芸思很生氣的打斷了江芸思的話,怒火寫在臉上。

溫葒低著頭,看著她的手,冰冰涼涼的,再看看江芸思十分憔悴的臉,忍不住伸出手,撫上江芸思的臉頰:“你就不要生氣了,我今日見那秦薇淺,滿麵春風,你若是再這樣氣呼呼的,讓別人看到了指不定要看你的笑話。”

“母親如今是什麽都覺得秦薇淺好了嗎?我以前可很少聽到你誇秦薇淺。”江芸思譏諷。

溫葒說:“她畢竟是本家的人,日後這些吹捧的話還是要多說些,對我們沒有任何壞處,秦薇淺也應該愛聽。咱們這一家人在江城的時候就一直忍氣吞聲,難道到了京都就高貴了許多嗎?隻有能忍的人才能夠走到最後。江亦清就是因為太著急了才會落得今天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