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引得不少人憤怒,幾個大媽大姐看到眼前的美女,直接罵道:“你是什麽東西?我們找的人是江玨跟你有半毛錢關係?你好大的威風啊!讓江玨出來,今日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否則這事情就過不去!”

“沒錯,必須讓江玨出來給我們一個說法,他害得我們無家可歸,鬧出了人命也什麽都不管,當真以為他可以無法無天了嗎?他憑什麽將我們掃地出門?就算要讓我們綁搬家,也得給我們準備好新的住所才對,怎麽能夠就這麽平白無故地將我們全部趕出家門?”

“再惡毒的人也做不出這種事情,江玨怎麽可以這般無恥。”

“對,沒錯,你這個黃毛怪給我滾一邊去,這是我們的家事,什麽時候輪到你擦嘴了?”

他們罵著罵著直接對伊蘭進行人身攻擊,這也就算了,還嘲諷她是黃毛怪,這可把伊蘭給氣笑了。

因為在奧斯帝國,伊蘭這樣的頭發和膚色是十分尊貴的,她還是王室的人,光是這一張臉和這一頭秀麗的金色長發,隻需要往大街上一站,所有人都會意識到她身份和許多人不一樣。

這是伊蘭最引以為傲的東西,如今卻被人嘲笑黃毛怪,她真是氣得笑不出聲,本來已經準備好了一係列說辭,這會兒硬生生卡在喉嚨裏,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

“夫人,您別生氣。”管家連忙安撫。

伊蘭的臉色此時難看得很。

豆豆也看到了,雖然豆豆覺得這個漂亮阿姨特別凶,可到底還是舅爺爺未過門的妻子,還有傷在身,他直接擋在伊蘭麵前,張開雙手:“漂亮阿姨,你站到我後麵,我是個男子漢,我可以保護你。”

伊蘭一怔,頓時笑了:“你算什麽男子漢?”

“我爹地說了,我就是個男子漢,你是女人,我會保護好你的。你不要跟這群人吵架,他們就是急紅了眼,覺

得沒有好處撈了,上門來敲詐的,咱們可不要被這群無恥小人影響到了心情。”

豆豆說完就讓人把伊蘭帶回去,罵人這一項,他最在行了,雖然對方人多嘴雜,可絲毫不影響豆豆。

他對這群人早就已經恨之入骨,若不是怕影響到大人們在外邊的名聲,豆豆更難聽的話都說得出來。

“管家爺爺,我看他們這一群人是不打算走了的,你帶著人,直接把他們趕走。”豆豆吩咐。

管家大手一揮,隻見一群護衛隊衝了出來,直接驅趕他們。

誰知江家那些個不要臉的親戚直接往地上一躺,又是喊“殺人了”又是喊“救命”的,把附近本就為數不多的鄰居和園林工人都吸引過來了。

“好無恥。”管家麵色鐵青。

豆豆拿出手機就給殯儀館打電話,沒過十分鍾,殯儀館開著七八輛車過來接活兒。

看到一群躺在地上嗷嗷大叫的活人,都皺緊眉頭。

豆豆這時候跑出來:“叔叔,就是他們要死了,趕緊拉去殯儀館火葬吧。”

被豆豆叫住的男人麵帶疑惑:“真的不上醫院再看看嗎?”

豆豆說:“不用上醫院了,瞧他們這架勢,等不到上醫院就涼了,這會兒拉去殯儀館還能趁熱呢。”

這話可把江家親戚惹怒了,那幾個躺在地上嗷嗷大叫的老男人直接爬起來,指著豆豆破口大罵:“你這個小混賬胡說八道什麽?有你說話這麽臭的嗎?什麽叫做趁熱?你這是想謀財害命嗎?才幾歲大啊就惡毒成這樣子,一定是秦薇淺那個毒婦教你的對吧?”

“最毒婦人心,說的就是你母親,她上梁不正,所以才教出你這個下梁歪的東西。”

豆豆酸溜溜的說:“哼,我媽咪現在可是江家的繼承人之一,她再怎樣,都比你們這群上門耍潑耍賴的人強,好歹也是做過江城首富親戚的人,你們這一個個

做出這種事情也不覺得丟人,我都替你們害臊。”

“看你們這樣子,以後怕是永遠也別想出人頭地了,更別想再混什麽上流社會了。就憑你們今日在這裏出盡洋相,日後你們的子女也永遠無法在上流社會抬得起頭。”

豆豆雙手環胸,十分得意。

本來還吵吵鬧鬧的眾人被豆豆的話給嚇到了,因為他們忽然間意識到豆豆說的不是假話!

他們今天之所以來找江玨鬧事,就是想要從江玨手中撈到好處,最好是能夠拿到一大筆錢,這樣他們就有資本繼續和那些豪門顯貴來往,他們也可以開公司努力回到當初的位置。

可現在,他們身無分文,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他們憑什麽繼續和豪門顯貴來往?憑什麽在上流社會生存?他們隻能夠像平常人一樣,過著平凡的日子,再也不能夠像當初那樣揮金如土了。

他們怎麽可能忍受得了這種生活?

他們必須要江玨割肉補償他們,可是如今聽到豆豆的這些話之後他們又有些慌了,畢竟上門耍潑鬧事的確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情,他們能來,已經是拉下了極大的麵子,能拿到錢還好,若是錢拿不到還鬧出笑話,他們的子女日後怕是要在外人麵前抬不起頭。

“怎麽辦?來了那麽多人,萬一被曝光出去怎麽辦?如今江玨有錢有勢,大可以抹黑咱們。咱們丟人了沒關係,可若是害得子女也丟人,那他們日後上學工作了,可怎麽在外人麵前抬起頭?”其中一個大姐慌了。

另一人卻不放在心上:“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這是我們的錯嗎?這根本就不是我們的錯,都是江玨的錯。是他害得我們無家可歸,害死了我們的家人,我們來討債,是天經地義,若非他冷血無情怎麽會鬧出今天這種事情來?要怪就隻能怪江玨!”

“你們怕什麽?就算今日媒體過來了,又

能怎樣?我們有理,到哪裏都說得通,該害怕的是帝王別居裏的人,而不是咱們。”

“他們現在是有錢了,可也不能夠無法無天,我們會變成這樣子都是江玨害的。你們可不要被那個小娃娃給嚇唬了,他一個小孩子懂什麽?今日就算媒體過來了,咱們也都是有理的!”

他們自說自話,完全不認為自己有錯。

伊蘭雖然來帝王別居養傷已有小一個月了,但是畢竟是外人,也不太了解江玨的事,可眼前這些人說的話,她都聽得懂,所以她心中很疑惑,詢問管家:“究竟怎麽回事?為什麽他們會說死了那人是江玨害的?”

管家正要回答,不料豆豆搶先一步:“漂亮阿姨,這跟舅爺爺沒關係,是那人想霸占我們家別墅不成,自己一頭撞死在石頭上,可沒我們什麽事。”

伊蘭詫異:“這世上竟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豆豆點頭:“沒錯,他們就是太無恥了,所以我們不要心軟,他們不就是想要火嗎,大不了我們今天把記者都請過來,最好給他們的頭像放大讓他們多上幾個電視台,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夠意識到自己有多不要臉。”

小家夥的聲音不大,卻也絕對不小!

一群外戚聽到這些話,氣得咬牙切齒,對著豆豆就是破口大罵。

他們也顧不上其他了,鉚足了勁兒鬧事,深怕別人不知道似的,最後場麵越來越亂,就連棺材裏的人也被抬出來了,橫放在帝王別居的門口。

這一下可把不少人給嚇到了,附近巡邏的保安也聞聲趕來……

最後這件事情傳到江家分公司。

秦薇淺接到電話時愣了一下,全然沒想到自己家裏竟然發生這種事情,她頓時坐不住了,匆匆忙忙從座位上站起來,也顧不上手頭上的工作了,打開門就往外走。

在電梯裏麵遇到同樣前往車庫的江玨,秦薇淺

問;“舅舅是回家的嗎?”

“你也回去?”江玨問。

秦薇淺點頭:“我剛才接到媒體那邊的電話,說是有人在家門口鬧事。”

江玨說:“伊蘭和江家的人起衝突了。”

“舅舅是回去找她的啊?難怪舅舅一臉著急。”秦薇淺嘴角彎了彎。

江玨寒著臉:“她身體未完全康複,加上查利還沒離開京都,若是我猜得沒錯,查利已經在前往帝王別居的路上了。”

“舅舅是害怕查利王子把舅娘帶走啊,你放心,管家在,他帶不走。”秦薇淺安撫。

江玨不語。

本來秦薇淺想開自己的車子,但是她停車的位置比較遠。看到吳揚已經把車子開出車位了,秦薇淺也跟著鑽進去:“我坐舅舅的車子回去吧?”

“你自己沒車嗎?”江玨明顯一臉嫌棄。

秦薇淺指著遠處:“我停太遠了,懶得過去。”

“哼。”江玨冷哼一聲,明顯生氣了。

秦薇淺小聲嘀咕:“舅舅怎麽那麽小氣啊,坐一下你的車子都不高興。”

“再廢話就把你扔出去。”江玨不耐煩了。

秦薇淺立刻閉上嘴巴。

本以為到帝王別居的時候會場麵大亂,秦薇淺都已經想好該怎麽控製住混亂的場麵了,她對付不要臉的人也有一定的經驗了,如果那些人鬧得太難看,秦薇淺就直接讓江風過來把他這群親戚拉走。

結果等秦薇淺到的時候發現帝王別居門口,出奇的安靜!安靜到讓人是懷疑是不是真的有人來鬧過事!

但,看到四周的記者時,秦薇淺意識到這裏的確發生過事情,她下了車。

眾人都沒有理會秦薇淺,全部都圍繞著豆豆,拿著相機一個勁采訪。

豆豆在那聲淚俱下,訴說著江家的那些人有多麽冷血無情,把好幾個記者都給說哭了……

秦薇淺嘴角狠狠抽搐。

江玨看到這一幕,也十分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