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蘭看兩人是真的不打算走了,還真的要留在這裏,心中則是非常疑惑,她知道兩人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城堡內的人不會拿他們怎麽樣,但是兩人在這裏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行吧,你們若是要留在日落城堡,我就去安排人給你們打掃住所,隻不過不能和秦薇淺住在一塊,她是王上要的人。”伊蘭解釋清楚。
夜寒直接嘲諷:“你們這些王室手段怎麽這麽粗鄙?尋常的大家族做事也沒有你們這麽過分啊,跟強盜有什麽區別?”
伊蘭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十分慘白。
安烈聽到這話卻不高興了,他走上前,冷言冷語:“你們在暗諷王室什麽?在說這些話之前是不是應該查清楚這件事情究竟誰對誰錯。江玨既然答應要在奧斯帝國發展,卻偷偷轉移資產,他才是背信棄義的人。”
走上前,安烈對著封九辭一笑:“封總既然來了我們王室的地盤,不想走也很正常,正好,我也不打算就這麽輕輕鬆鬆讓你離開。”
封九辭挑眉,一雙冷酷的眸子注視著安烈。
周圍的氣氛在一瞬間變得十分冰冷,男人周身縈繞著的寒氣,刺骨寒心,十分嚇人。
封九辭的氣場非常強大,甚至蓋過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這一刻,幾乎沒有人敢跟封九辭對著幹,一個個都不敢說話。
直到塞爾嫚的出現,聽說安烈要把她的郵輪占有,塞爾嫚氣得牙齒都在發顫,但她沒有正麵在這個話題上找安烈的麻煩,而是厲聲嗬斥道:“安烈,封先生可是我們日落城堡裏的貴客,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安烈說:“沒錯。”
“看來你母妃死得早,讓你忘了規矩。”塞爾嫚譏諷。
這一句話戳中安烈的痛處,他鐵青著臉說:“你有心情在這裏跟我吵架倒不如好好想一想你的那一艘郵輪該怎麽從我手上拿回去。”
“你……”塞爾嫚怒火中燒。
安烈說:“到了我手上的東西,我可不會吐出來給你。”
“什麽郵輪,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隻知道你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冒犯封家的人,你可知道封家在我們奧斯帝國內發展得多好?能引進這麽大一家企業,是奧斯帝國的福氣,你好大的膽子,也敢為難他們?”塞爾嫚罵道。
安烈自然不會就此放過她,兩人吵了一架,最後把角落裏的查利也給扯上來了。
查利怎麽可能
自己獨自忍受非議?直接把伊蘭也拖下水,誰讓伊蘭是江玨的未婚妻,這種時候不讓伊蘭出來頂罪,查利不甘心。
可伊蘭一旦被牽扯進來,佩格王妃也脫不了關係。
牽一發而動全身,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不管誰在秦薇淺的這件事情上有嫌疑,他們都可以找到合理的理由懷疑。
一群人打嘴皮子的畫麵像極了小孩子吵架。
夜寒聽了都覺得頭疼,想不明白這些人有什麽好吵的。
至於封九辭,除了無語之外也別無其他。
秦薇淺早就已經習慣了,王室的人並沒有外界看起來那麽和善,他們之間是不是會起一些爭吵,旁人看了都忍不住搖頭的那種。
所以他們吵起來的時候秦薇淺也隻是遠遠的看看,直到佩格王妃出現,幾人才停下來。
安烈嘲諷佩格王妃:“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都能跑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是故意把人放跑的。”
佩格王妃說:“說起這事,我倒是想要問問你,是怎麽得知秦小姐離開的消息?又是怎麽從眾多離開日落城堡的路上,精準找到水路,還攔截下郵輪,我怎麽感覺這是你邀功的戲碼?”
安烈聽這話立刻氣惱了:“你少往我身上潑髒水,這件事究竟為何,你應該問問你的寶貝女兒,說不定這件事情跟她脫不了關係。”
伊蘭說:“問的是你,扯到我身上做什麽?這件事,我並不知曉。”
“你撇得可真幹淨,就是不知道查利會不會也這麽護著你。”安烈冷笑。
查利怎會不知道安烈這是安的什麽心,他肯定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把兩人都拉下水,好自己在王上麵前出盡風頭,這種事情安烈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每一次都讓他得逞。
所以這一次查利是打死也不承認,至於好牽扯到伊蘭的時候,查利也極力護著,至少不會讓安烈占便宜。
塞爾嫚雖然不喜歡佩格王妃,但是關鍵時候打壓一下安烈這種事情她還是很樂意做的,所以兩人也默默達成協議,聯起手來對付安烈。
安烈在日落城堡內沒有母親,被雙方圍攻,就算再受寵,在她們麵前也很吃力,最後隻能把這件事情交給王上定奪。
王上對這件事情非常生氣,他對江玨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也不打算再讓秦薇淺過那麽舒坦又衣食無憂的日子,直接讓人把秦薇淺給關押起來。
但沒等日落城堡內的人將
秦薇淺帶走,就聽到一個傳話的門衛匆匆忙忙跑進來。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門衛麵露驚恐。
眾人詢問:“發生什麽事了?”
“江玨來了。”門衛如實回答。
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特別是王室的人,都沒有想到江玨會這個時候出現,他們都很意外,再看看一旁的秦薇淺,眾人心中都有數了,江玨敢這個時候出現一定是為了秦薇淺吧?除了她,也沒有別人能夠驚動江玨了。
國王非常高興:“他終於肯回來了。”
用的是“回來”兩個字,可見在國王的心裏,江玨一直是屬於他們奧斯帝國,屬於王室的人。
伊蘭卻很擔心,她知道王室的人會對江玨不利,快步衝了出去。
在城堡外,果然看到被浩浩****一行車隊護送而來的江玨。
他在眾人的簇擁中下了車,一襲墨藍色的休閑服,看起來氣質很絕。
周圍的人看到江玨的時候都下意識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風姿。
伊蘭快步走上前,壓低聲音詢問:“你怎麽來了?”
“這裏不歡迎我?”江玨反問。
伊蘭說:“我父王打著什麽算盤,你不會不懂,為什麽要來?”
“淺淺在這。”回答伊蘭的隻是這四個字。
伊蘭說道:“她不會有事,我會保護好她,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太不應該。”
“來都來了,沒什麽大不了。”江玨麵無表情,好似並沒有把王室的人放在眼裏,他邁開筆直修長的雙腿,朝城堡內走去。
伊蘭心亂如麻。
至於城堡內的眾人看到江玨的時候都忍不住朝這邊多看了兩眼,就連一開始就咄咄逼人的安烈,看到江玨的時候也忍不住挑起眉頭。
他們對江玨多少有點忌憚,安烈日後想要登上王位,必然少不了江玨的支持,如今被江玨知道自己把秦薇淺給抓了,說不定江玨會生氣。
安烈說:“江少東家好久不見。”
江玨沒有理他,而是朝秦薇淺走過去。
日落城堡內瞬間湧出來一群護衛,有二三十個,紛紛堵住江玨的去路,不讓他靠近秦薇淺半分。
江玨挑眉看了一眼護衛,緩緩開口:“看來這日落城堡我是來不得了。”
佩格王妃厲聲嗬斥:“你們都擋著他做什麽?還不快點退下?”
一時間,護衛紛紛朝著安烈投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安烈也不得不認慫,微微頷首,一
行人才後退。
遠處的夜寒看到這一幕十分驚訝,忍不住詢問:“這江玨在王室中地位很高啊?”
“嗯。”封九辭並沒有半點意外。
夜寒說:“你看起來早就知道了?”
“他掌握著奧斯帝國的所有礦產資源,又是伊蘭的未婚夫,地位自然高。”封九辭回答。
若隻是伊蘭這一層身份,也沒有什麽值得尊重的,畢竟安烈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不把伊蘭放在眼裏,可江玨還有另外一層身份,整個王室的都都在覬覦江玨的東西。
他們給江玨麵子,也是情理之中。
佩格王妃笑著走上前:“江少東家,好久不見,之前一直有讓查利去京都邀請你了來日落城堡做客,你卻一直很忙沒時間見,今日這是……”
“我拒絕應邀,你們就抓著我的家人來日落城堡,這就是王室的禮數?這就是你們的風度?”江玨厲聲詢問。
佩格王妃的臉色刷地一下就變了,她說道:“這並非我做的事。”
“無論是誰,都象征著你們王室,做出這般丟人的事情,也不怕傳出去被人笑話。”江玨譏諷。
佩格王妃說:“我是你的長輩,你怎麽能這般跟我說話。”
“那你還想我怎麽說?拿著刀架在你們脖子上說嗎?”江玨聲音淩厲。
這一聲質問,讓在場的人臉色全部都變了。
這可是佩格王妃,江玨好大的膽子啊,他怎麽可以這樣跟自己未來的丈母娘說話?
作為寵妃的塞爾嫚看到佩格王妃在江玨麵前也討不到半點好處,瞬間覺得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還有查利也不適合出現在這裏,塞爾嫚朝著查利使了一個眼色。
查利早已經被江玨給嚇得麵色慘白了,看到自己的母親讓他走,查利自然想都沒想,悄咪咪後退兩步。
“站住,你要去哪?”江玨危險的目光定格在查利的身上。
被叫住的查利尷尬地笑了笑:“我想要一趟洗手間。”
“早不上晚不上,非要我來了才上,我看你是怕我揪著你把我的親人抓來日落城堡的事情不放吧?”江玨毫不客氣地揭穿查利。
查利擦了擦額前的冷汗。
江玨說:“看來你的人日後也別想從我的礦場進貨了,我不接你這一單生意。”
“不、不行!”查利嚇得立馬說道:“這怎麽可以,江玨,這事情也不能全部都怪我,你停了我的貨源,那我名下的公司怎麽辦?”
“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麽關係?”江玨一點麵子也不給。
查利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他這心裏拔涼拔涼的,本來把秦薇淺給偷偷弄來日落城堡就是為了讓江玨妥協,好滿足他們的需求,如今看江玨這副恨不得把自己給宰了的模樣,查利知道自己這一次是徹底得罪江玨了,日後再想跟江玨合作,幾乎難如登天。
該怎麽辦?
查利隻好朝著塞爾嫚投去求救的目光。
塞爾嫚說:“這次把秦小姐帶回來,全靠安烈出力。”
安烈聽到這話嘴角抽搐,心裏隻想狠狠罵一句娘,她們可真是夠厚顏無恥的,明知道江玨現在很生氣,還把他推出來。
果不其然,江玨看安烈的眼神,十分恐怖。
安烈咬咬牙,說道:“一切都是聽王上的差遣,王上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總不能因為你是江玨,我們就能為了你去忤逆王上的命令吧?”
“哼。”江玨冷哼一聲,直接無視安烈,對秦薇淺說:“還不滾過來?”
秦薇淺連忙跑過去。
徐嫣也飛快跟上,緊張得一直抓住秦薇淺的手。
“帶走。”江玨又說了兩個字。
這話,不是對別人說的,而是對封九辭說的。
王室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對視一眼,顯然,他們並不打算讓秦薇淺這麽走掉。
江玨也看出來,他們不打算讓秦薇淺走。
“怎麽,諸位還想當著我的麵,綁架我的家人?”江玨冷言冷語。
伊蘭快步走上前,嗬斥那群想要動手的護衛:“都給我退下。”
安烈看到這一幕,嘲諷:“伊蘭,你這麽著急護著別人做什麽?難道就不害怕江玨這時候跑掉?他若是回了京都,這王位的繼承權可就要跟你失之交臂了。”
“這是你想要的吧?扯上我做什麽?”伊蘭不滿。
安烈說:“江玨都不打算娶你了,你還這般護著他,也不害怕被人笑話。”
“哼,我為什麽要害怕被人笑話?我就算不嫁給江玨,也能嫁給別人,我母親是王妃,誰不高看幾眼?至於你,嗬嗬,喜歡男人吧?生不出孩子,你也沒有繼承權。”伊蘭毫不客氣譏諷。
“嘖嘖。”夜寒忍不住發出一道嘲諷的感歎:“這麽說來,有資格繼承王位的人隻有查利,那你們還逮著江少東家做什麽?”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臉色皆是一變。
他們逮著江玨不放肯定有他們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