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啟沒有想到江芸思竟然知道這麽多消息,這件事情他明明隱藏得很好,江芸思是怎麽知道的?
江啟好奇地詢問:“你怎麽知道這件事?”
“龍清河做事情那麽招搖,我怎麽可能不知道?”江芸思反問。
江啟笑了:“看來你已經猜到了。”
江芸思說:“龍門的人在國內被束手束腳,龍清河一家子不敢有什麽過分的舉動,更不敢犯罪,但是到了國外,他們的膽子就大了,我說得沒錯吧?”
龍清河的勢力跟夜寒差不多,都是遍布世界各地,光是奧斯帝國境內就有十三個分舵。
龍清河這個大少爺對江玨的恨不亞於任何人,若是說江啟和江玨不死不休,那龍清河絕對也是。
畢竟那段時間托了秦薇淺和江玨的“福氣”,龍門的人聯係倒黴了幾個月,做什麽事情都不順,這也就算了,還得坐牢,這口惡氣他們忍很久了,早就想狠狠報複一下江玨。
現在總算是來了機會。
江啟說:“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龍清河來的時候是偷偷摸摸來的,沒有被人發現。”
“封九辭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江芸思回答。
江啟很震驚:“他怎麽知道這件事?”
“想要查到龍清河很難嗎?”江芸思反問。今天就算她不把那些話說給封九辭聽,封九辭也會在最短時間內查出來龍清河的一切吧?
既然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告訴封九辭,這樣封九辭還能欠江芸思的一個人情。
江芸思快步離開。
江啟站在原地,眉頭緊皺:“封九辭難道真的知道這件事情了?這不可能吧?封九辭怎麽可能知道,他們將保密的工作做得那麽好,封九辭不可能知道才對。”
難不成是江芸思告訴封九辭的?
江啟的大腦中浮現出這一句話的時候整個人空白了很久,他仔細想了想,最終給出了答案。
這件事情一定跟江芸思脫不了關係,憑借江啟對江芸思的認識,江芸思完全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江啟雖然生氣但是最後也隻能算了。
他在門外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江澤遠,守到夜裏十二點都沒人出來之後江啟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
他耐心等待,隻要龍清河能夠順利來到奧斯帝國,一切就有翻身的機會,也不知道龍清河能不能這麽好運。
因為這件事,江啟徹夜難眠。
同樣一整晚沒有睡覺的人還有江玨。
從封九辭的口中得知有人要來奧斯帝國
的時候江玨就隱隱察覺到不對勁,給江城那邊的人打了電話才聽說今天江城一家監獄發生了大火,跑掉了不少犯人。
江玨瞬間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
他沉著臉不說話。
封九辭說:“龍清河的船已經在朝奧斯帝國的首都開過來了,不清楚多久才能抵達,若是能夠成功脫離監控範圍,龍清河一定會第一時間坐上飛機,這飛機上也不可能隻有龍清河一個人。”
封九辭很清楚龍清河跟江亦清的關係,兩人幾乎可以說是形影不離,關係好的很。
江亦清出事之後龍清河就一直想辦法要把江亦清給救出來,但是根本就沒用。江亦清已經犯了法,他需要坐牢,龍清河就算再有本事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而最近剛好是江亦清所在的監獄出了事……
“事情不會這麽巧合。”江玨的聲音低沉。
封九辭點頭:“我知道。”
“他應該在來的路上了。”江玨說到這裏,周身的氣息都變了,他板著一張臉,很生氣。
吳揚聽說這件事情隻有也非常意外,遠遠聽到封九辭和江玨在討論這件事情,吳揚也沒有過去偷聽,而是站在門口,防止有人偷聽。
陳琦和秦薇淺回來的時候看到吳揚守著門,還有些疑惑。
“你怎麽不進去?”秦薇淺好奇地詢問。
吳揚說:“少東家和封總在討論事情,我不方便進去。”
“平時他們討論事情你不是都在嗎?”秦薇淺很意外。
吳揚笑著說:“今天這事情我不適合在裏麵聽,你們若是想進去,那我給你們讓路。”
話沒說完吳揚就已經把身子挪開了,讓兩人進去。
秦薇淺看了看遠處的兩個人,說:“我還是不進去吧。”
陳琦:“我也不去。”
秦薇淺:“他們在討論什麽事?”
吳揚回答:“聽說江城那邊有個監獄發生意外,著火了。之後龍清河的人就連夜開船離開,前往奧斯帝國,估計已經入境了,人具體在哪裏我們也不清楚。”
“隻是龍清河一個人嗎?”秦薇淺詢問。
吳揚說:“也許江亦清也在吧,這兩人的關係一直都非常好,尋常時候與龍清河出現的地方一定少不了江亦清。”
“連夜開船離開江城,確實有很大的嫌疑。”陳琦也皺起眉頭。
吳揚說:“少東家這會兒正在氣頭上,你們少招惹他。”
“怎麽會。”秦薇淺直接白了吳揚一眼。
她沒有走進去,一直站在門口處
偷聽,隱隱約約聽到幾個字,大概是針對這件事情有什麽看法。
秦薇淺能看到江玨的臉色,她看得出來這件事情讓江玨非常生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做什麽才能緩解一下江玨的怒火,最後就想著讓廚房準備一些冰茶。
吳揚攔住秦薇淺,說道:“行了吧,少東家正在氣頭上什麽也喝不下去,你有這個閑工夫在這裏喝茶倒不如回去想想如何能夠提升自己的實力。”
“我的天賦也就這樣了,”秦薇淺很無奈,她的確不是一個做生意的料,更沒有辦法和那些商業奇才比。
吳揚:“我說的不是這些,你來奧斯帝國也有一段時間了吧?該學學這裏的語言了,總不能一直讓人遷就你。我已經給你找了口語老師,隻要你努力學,很快就能跟上了。”
秦薇淺拉長了臉:“我都一把年紀了。”
“二十幾歲還很年輕。少東家可是精通八國語言,還熟悉好些個國家的基本用語,你總不能隻會說一種話吧?吵架都吵不過。”吳揚說道。
秦薇淺嘴角抽搐,她學奧斯帝國的語言是用來吵架的嗎?
“少東家希望你很優秀。”吳揚最後說了一句。
秦薇淺還能說什麽?自然是老老實實聽從安排。
她沒有再去打聽江玨和封九辭的事,自己去了隔壁的學堂,有一間特別大的教室和十幾個傭人已經三個口語老師,挨個教秦薇淺。
等秦薇淺上完兩個小時的課程回來的時候江玨已經離開了,四周空****的隻剩下封九辭一個人,連一個多餘的傭人都沒有。
“就你一個人?”秦薇淺環顧四周,非常意外。
封九辭說:“除了我還能有別人?”
“今天你們在聊什麽?我看舅舅好像很不開心。”秦薇淺詢問。
封九辭說:“龍清河來奧斯帝國了,我們猜測龍清河不是一個人過來的,現在派出去調查的人也沒有給出答案,不確定龍清河來的那艘船上有沒有其他人。”
“這個其他人說的是江亦清嗎?”秦薇淺詢問。
封九辭笑著說:“你還挺聰明。”
秦薇淺說:“龍清河平日裏和江亦清來往非常密切,遇到重要的事情時,兩人幾乎可以說是形影不離。龍清河在奧斯帝國應該沒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人吧?所以他跑來這裏一定是為了江家的人,他一定會給江啟帶幫手。”
至於這個幫手會是誰,那肯定是江亦清啊。
江城那邊最近剛剛發生了一起大火……
“江澤遠擔不得重任,江啟年紀又大了,江風靠不住,江元桑不敢靠,現在江啟能夠拿得出手的兒子也就隻有江亦清,他為了整個江家的未來著想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把江亦清救出來。”
秦薇淺說到這裏,麵色凝重:“而這裏是奧斯帝國,一個法律沒有那麽嚴明的國家,在這裏,龍門這種存在是完全合法的,龍清河做事的時候可以大手大腳,江亦清也能全力對付我們。”
秦薇淺很清楚江啟現在之所以被江玨按著打壓,是因為江啟很多年前就已經把手中的權勢交給江亦清,人脈和資源以及威懾力,這麽多年過去了,江啟早已經消失了一大半,但是江亦清不一樣,江亦清的名字,不管是在國內外,都是響當當的。
隻要江亦清出現,王室的人一定會重新重視江啟,他們甚至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和江亦清合作,因為江亦清在很多年前就已經躋身進入世界富豪榜了,還是排名非常靠前的那幾位之一,就算現在落魄了,外界的人也不會這麽快忘記江亦清的名字。
封九辭笑著說:“你這一次猜想的不錯,若是江亦清真的和龍清河一同來到奧斯帝國,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可江風不是在國內嗎?江風的消息那麽快,不可能不知道江亦清的消息。”秦薇淺說道。
封九辭回答:“我也在奇怪這一點,事到如今江風還沒有給你半點消息,難道他也不知道這件事?”
“不可能,出了事,柳京科一定會第一時間找江風問清楚。江風和江亦清的關係,人盡皆知,所以江風一定什麽都知道。”
秦薇淺越想這心裏越困惑,她直接拿出手機翻出江風的電話打過去。
封九辭危險地眯起雙眼:“你還專門存了江風的電話?”
“你這人怎麽這麽小氣?就這點事情你都要生氣?”秦薇淺十分震驚。
封九辭冷哼一聲:“看來你對江風的確和對別人不一樣。”
秦薇淺嘴角抽搐:“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故意諷刺我嗎?”
“可以。”封九辭麵無表情。
秦薇淺剛想給封九辭翻一個白眼卻看到電話通了,她連忙問道:“江風?江亦清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你是誰?你找誰?”電話另一頭傳來陌生的聲音。
秦薇淺一愣,細細詢問之下才知道江風被抓起來了。
因為江亦清的逃離,江風作為他的弟弟,也有重大的嫌疑,這會兒已經被抓起來問話。
秦薇淺瞬間無語了。
她可以肯定江風跟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係。
但是江城那邊出了事,江風又剛好在江城,嫌疑又那麽大,所以調查他也是情理之中。
雖然沒有親自跟江風說上話,但是秦薇淺也從消息中聽出來,江亦清已經逃走了。
“看來龍清河所在的郵輪上一定有江亦清。”秦薇淺非常肯定的說。
封九辭讓陳琦去查龍清河人到哪裏了,順便也關注了一下王室的動向。
說來也奇怪,本來江澤遠被關起來之後江啟還非常擔心的,和江芸思鬧了許久非要見到江澤遠人,現在聽說龍清河要來日落城堡,幾人對江澤遠的態度明顯比之前要冷漠了許多。
至於王室那邊的反應就更加明顯了。
一開始國王對江啟還是愛搭不理的,但自從龍清河要來奧斯帝國的消息傳出後,王室對江啟顯然非常上心,就連待遇也比之前高了許多。
之前他們剛剛把江澤遠扣下的那一會兒,王室那邊其實已經有人看到了,但他們就是冷眼旁觀,誰也沒有要插手的意思,如今倒是好,派查利親自過來要人。
查利看到封九辭的時候頭都大了,他是一百個不願意看到這個男人,可偏偏國王又給他安排了這個任務,查利隻能硬著頭皮說道:“說完要求你們把江澤遠給放了。”
“人不在我這。”封九辭還是這話。
查利說:“你們之前做了什麽我的人都看見了,不過之前我並不想多管閑事,但是現在不一樣,國王現在非常關心江澤遠的去向,他也知道人在你們這裏,要我今天務必要把人帶走,我也沒辦法。”
封九辭麵無表情,一句話也不說。
查利不知道封九辭這是什麽意思,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啊?放人嗎?”
“你最近怎麽這麽聽國王的話?難道你不知道國王最看重的人是安烈嗎?”封九辭反問。
查利黑著臉說:“我知道啊,可是那又怎樣,我母親現在是寵妃,日後我的地位也不會太低,我的名聲比安烈好,為了王室的顏麵著想,他們肯定不會選擇安烈這種劣跡斑斑的人,我隻能老實聽話辦好差事,你就別為難我了。”
查利是真的不想跟封九辭鬥,因為查利很清楚自己根本就鬥不過封九辭,搞不好最後還會惹來一身騷。
他已經很好脾氣的勸說了,希望封九辭能夠配合自己,但是封九辭根本就不搭理,冷著一張臉不說話,看起來高傲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