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秦薇淺起床的時候就聽說吳揚出去打聽了一下江啟那邊的情況,很快就回來了,臉色看起來十分凝重。
秦薇淺主動詢問:“打聽出什麽消息來了?”
吳揚看到秦薇淺,立刻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小姐早。”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秦薇淺嘟囔。
吳揚說:“也沒打聽出什麽來。”
“那你一大清早跑出去做什麽?”秦薇淺好奇地詢問。
吳揚說:“這不是想去看看江啟他們還活著嗎,剛才過去什麽也沒看到,就瞧見一座被燒毀的古堡,裏邊一個人都沒有。”
吳揚也很想知道江啟等人究竟跑去了哪裏,但根本沒人能夠回答上吳揚的問題,他也挺煩躁的。
“小姐一大早起來該不會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問題吧?”吳揚好奇地詢問。
秦薇淺說:“不然呢?我還能問你別的?”
昨晚她可是一整晚都沒有睡好,比任何人都想知道江啟那邊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麽,準確的說,秦薇淺想知道江啟死了沒有。
“昨天這麽多人來鬧,按照當時的民憤來看,江啟應該沒好果子吃吧?”秦薇淺好奇地詢問。
吳揚說:“那是自然,昨個兒我見到他的時候滿頭鮮血,瞧著是非常狼狽,但是江啟身邊還有很多護衛,如今見不到人,又沒有媒體報道這件事,想來他應該沒有死。”
“可惜了。”秦薇淺非常失望。
兩人閑聊的時候,卻看到江芸思從遠處走了過來。
吳揚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犀利,秦薇淺也不再開口。
江芸思早就看到吳揚回來了,也猜想到吳揚大清早出去是去打聽江啟等人的消息,所以江芸思一直在房間裏等著。
看到吳揚回來,江芸思第一時間走上前。
“江小姐,早上好。”吳揚禮貌地打了一聲招呼。
江芸思說:“早上好。”
吳揚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江芸思
說:“你剛從外邊回來吧?我父親那邊,情況怎麽樣了?”
“江小姐這麽想知道怎麽不自己出去打聽?”吳揚詢問。
江芸思的臉色變了變,她努力保持平靜,說:“我現在的身份不適合出去,萬一被抗議者看到,一定會找我的麻煩。”
“很不好意思,我也不清楚江啟等人的死活,所以回答不了你的問題,你若是真的好奇可以自己出去打聽,想來你也不是什麽有分量的人,那些抗議者應該不會找你的麻煩。”
一句話讓江芸思十分尷尬。
江芸思自認為自己非常優秀,不管到了哪裏,都是中心。
如今吳揚倒是好,直接否認她存在的意義。
江芸思的臉色是相當難看的,但想到自己現在是寄人籬下,江芸思也不好說什麽,隻是禮貌地笑了笑,回答:“你說的是。”
“江小姐若是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一步了。”吳揚並不想跟江芸思廢話,更不想和她站在一起。
他轉身就走。
秦薇淺也準備跟上。
江芸思看到秦薇淺要走,叫住了秦薇淺:“秦小姐,我還有話要對你說。”
秦薇淺停下腳步,漂亮的眸子注視著江芸思的臉:“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我想讓你幫忙聯係江風。”江芸思說。
秦薇淺挑眉:“你自己不知道聯係嗎?”
“我聯係不上他。”江芸思頓了頓,又道:“他現在是失聯狀態,我希望你能出動自己的人力,找到他。”
“抱歉,我沒這個閑工夫。”秦薇淺並不想多管閑事。
她聯係不上江風完全可以自己出去找,來找秦薇淺做什麽?秦薇淺又不是專程給她找人的。
江芸思說:“我知道跟你提出這個要求你心裏會不會不高興,但是如今在奧斯帝國有這個本事能找到江風的人隻有你。江風對你也很不錯,他來到奧斯帝國,人生地不熟,我擔心他會出事。你就看在
江風當初幫助過你們的份上,找一找他吧。”
她低聲懇求。
秦薇淺漂亮的眸子落在江芸思的身上,冷冷地注視著她:“你可以去找封九辭,我沒有這個義務。”
“難道你就不介意我和封九辭走得太近?”江芸思反問。
秦薇淺說:“那是你的本事。”
江芸思見秦薇淺不願意答應自己的請求,十分嚴肅地說:“江風是為了你才來的奧斯帝國,他早就和江家旁支的人決裂了,這次鬧出這種事情也跟江風沒有任何關係,你若是還把江風當成朋友,就幫我找到他。”
秦薇淺沒有回答江芸思的話,更沒有給江芸思任何承諾,一聲不吭地從她身邊走過,離開。
回到古堡裏。
江玨已經起來了。
他和往常一樣坐在大堂看新聞報紙。
聽到腳步聲,江玨緩緩開口:“答應她的要求了?”
秦薇淺一聽這話就知道江玨說的是什麽了,她說:“舅舅為什麽這麽聰明?”
“她現在唯一翻身的機會就是找到江風,再讓江風把她接走,這很難猜?”江玨反問。
秦薇淺走到江玨身邊坐下,笑盈盈地說:“我可沒有答應她的請求。雖說江風和江家的其他人不一樣,但是這跟咱們也沒什麽關係,她聯係不上江風是她自己的事,咱們又不是她的下屬,憑什麽她說什麽我們就得做什麽。”
秦薇淺可沒有這麽好心。
江芸思想要找江風就自己去找,求秦薇淺做事還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她還以為她是誰啊。
秦薇淺根本就不想搭理江芸思。
“舅舅,我根本就沒有答應江芸思。”秦薇淺說。
江玨有些意外:“拒絕了?”
“是啊,肯定要拒絕。”秦薇淺點頭。
江玨說:“長記性了。”
秦薇淺咧嘴一笑。
江玨說:“去吃早飯吧,一會兒跟我去一趟公司。”
“好。”秦薇淺連忙朝著餐廳的
方向走去。
吃過早餐之後,就坐著江玨的車子去了公司。
這會兒公司的高層都聚集在會議室,趁著秦薇淺不在,各種和西蒙抱怨,沒少說秦薇淺的壞話。
說到一半聽到有人咳嗽,朝門外看才發現江玨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這裏,所有人都被嚇了一大跳,一個個臉色蒼白,瞬間不敢吱聲。
江玨像個沒事人一樣,麵無表情地走進去。
之前還在說秦薇淺壞話的那些人,此時此刻一個個都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特別是江玨看向他們的時候,眾人的臉上露出一個相當難看的表情。
有的人直接瞪了門口的秘書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看到江玨來了怎麽不提醒一聲?
秘書非常無辜,她剛才提醒了,是他們說得太起勁,根本就不仔細聽,所以江玨來了他們也沒有反應。
“一大早的,看你們挺活躍的,繼續。”江玨冷冰冰地說了一句話。
在場的眾人紛紛黑了臉。
那幾個說得最起勁的人,擦了擦額前的冷汗。
“少東家什麽時候來的?”有人小心翼翼地問。
江玨說:“來了該有五分鍾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五分鍾?
那豈不是全部都聽到了。
他們相視一眼,一個臉色比一個難看。
江玨微微一笑:“怎麽不說話了?我看你們似乎對我的意見很大。”
這一句話嚇得眾人臉色都白了。
其中一人連忙說道:“對不起少東家,我們剛才也隻是隨便開個玩笑,沒有別的意思。”
“隨便開個玩笑?可我看你們的樣子好像根本就不是在開玩笑。”江玨的聲音清冷,帶著殺氣。
眾人麵露難色。
江玨冷哼一聲,說:“一個個都這麽閑,不如去挖礦,正好公司還有幾座礦等著你們挖,不如把你們全部都分配過去,如何?”
眾人一聽臉色大變。
“對不起少東家,剛才是
我多嘴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隨口那麽一說,絕對沒有要冒犯小姐的意思。”
“我這一把年紀了,已經去不了前線工作了,少東家就看在我為公司效勞這麽多年的份上,繞過我這一次。”
他們紛紛道歉,很後悔自己剛才怎麽就那麽嘴欠說了秦薇淺的壞話,還偏偏就讓江玨給逮到了。
他們都很清楚江玨是一個非常護短的人,知道自己踩到江玨的逆鱗,一個個隻能道歉。
江玨冷哼一聲,一句話也沒說,麵無表情地從眾人麵前走過。
他走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秦薇淺走到江玨旁邊的一個位置,拉開椅子。
眾人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深吸一口氣,一個個都不敢貿然出聲,皆是小心翼翼。
江玨說:“會議開始吧。”
負責人連忙切入主題。
原本公司的高層已經想好了下半季度的項目計劃他們全權負責,不讓秦薇淺插手,如今江玨一來,這個計劃完全落空了,他們不僅不能夠無視秦薇淺,還必須給秦薇淺安排一個非常好的位置,否則江玨會認為他們區別對待秦薇淺,搞不好丟掉工作的人會是他們。
大家都是老油條了,看不慣秦薇淺是真,得罪不起這個富二代也是真的,他們都覺得沒必要因為一個秦薇淺讓自己丟掉好不容易保住的工作。
所以整個會議上,不少人拍秦薇淺的馬屁,就連秦薇淺根本都不熟悉的人,找到機會都忍不住誇秦薇淺一下。
秦薇淺聽著他們這些虛偽的話,心裏十分古怪,她覺得他們非常奇怪,平日裏他們對自己可沒有這麽好的態度。
看看一旁的江玨,秦薇淺忽然明白過來了。
這一切都是江玨的原因吧?
想到這裏,秦薇淺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她默默坐在一旁,不說話。
江玨則是冷著臉看著這群人不停拍馬屁,臉色愈來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