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揚剛從醫院那邊回來,說道:“江啟被送到醫院去了。”

江玨聽到這話沒有半點意外:“怎麽樣了?”

“腦震**,還挺嚴重的,不過還活著。”吳揚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都一一告訴江玨。

昨晚上他們雖然逃過一劫,但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據說是江啟被人打倒在地上之後,那群抗議者害怕被抓起來才陸陸續續離開的。

這會兒江啟還躺在重症室裏,傷得嚴重。

“王室那邊有什麽反應?”江玨又問。

吳揚說:“王室派了安烈王子到醫院慰問,雙方具體談了什麽我也不清楚,但是據說雙方最後是大吵了一架。”

“江啟這輩子都在算計別人,老了被人擺了一道,他能忍得下這口氣才叫人奇怪。”江玨冷哼一聲。

吳揚說:“是啊,但是安烈王子也不是好欺負的人,盡管江家的人對著他發脾氣,安烈也沒有放在心上,更沒有要道歉的意思,聽說還讓江亦清打了一拳頭,現在雙方的關係鬧得挺僵的。”

頓了頓,吳揚又繼續嘲諷道:“江啟在奧斯帝國的前途算是完了,他唯一能夠依靠的人隻有王室,如今就算沒有和王室正麵撕破臉,雙方也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緊密地合作了。”

江玨沉聲說道:“國王是一個做事情非常謹慎的人,他應該已經察覺到了江啟的意圖,更清楚江啟這樣的一個人,不是值得信任的人,他不會再選擇江啟。”

拋棄江啟另

選他人,是國王當下最正確的選擇。

而如今的奧斯帝國,能夠讓國王利用的人寥寥無幾,就算有,他們也不會為了王室去得罪江玨,而且還是現在劣跡斑斑被人唾棄的王室。

江玨說:“去醫院看看他吧。”

“少東家確定要去?”吳揚非常意外。

江玨說:“好不容易進一趟醫院,不去看看他合適嗎?”

“那我給少東家準備一束花。”吳揚很上道,準備的是花圈。

秦薇淺看到的時候忍不住笑了出來。

吳揚說:“小姐喜歡?”

“我不喜歡。”秦薇淺立刻搖頭,說完這句話之後又補了一句:“但是我覺得江啟應該會很喜歡。”

吳揚笑著說:“我也是這麽覺得的,這個花圈送給他剛好合適。”

“我也一起去?”秦薇淺試探性地詢問。

江玨說:“好。”

一行人開車去了醫院。

此時江啟住的病房門外站著兩個保鏢。

看到江玨來時,保鏢的眼神瞬間變得十分警惕,他們整個人也都變得嚴肅起來,一個個警惕地盯著江玨。

看到江玨徑直朝著他們走過來,保鏢把人攔了下來。

“你們找誰?”保鏢質問。

江玨說:“來看看江啟,他人在裏麵?”

“有預約嗎?”保鏢質問。

江玨說:“都是一家人,還需要預約?”

保鏢說:“江啟現在不方便見外人,所有要見他的人都需要提前預約或者得到他的同意才能進去。”

一旁的吳揚立刻催促道:“那你還不進去通報?我們少東家是什麽身份,江啟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把我們少東家晾在門外。”

保鏢被吳揚這句話給吼懵了,滿腦子都是問號。

江啟好像也沒多尊敬江玨吧?

他們兩人不是敵對關係嗎?

保鏢心中十分疑惑,但還是按照吳揚說的話老老實實去做了。

其中一個人進入病房跟江啟通報了一聲。

江啟這會兒腦子還是蠻清醒的,聽說江玨來看自己之後,江啟氣得差點沒當場吐血。

而守在病房裏的江澤遠則是非常憤怒地說:“他來做什麽?”

“江玨說是來看看。”保鏢如實回答。

江澤遠鐵青著臉:“他還有臉來看!”

說完江澤遠就怒氣衝衝地朝著門外走去,果真就看到江玨站在門口,笑盈盈地看著他。

江澤遠憤怒地質問:“你來這裏做什麽?”

“自然是來看看你的父親,不允許我進去?”江玨詢問。

江澤遠說:“自然不允許,你怎麽還好意思來?”江澤遠非常憤怒。

江玨微微一笑:“我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又沒做什麽虧心事。”

“我父親變成這個樣子都是拜你所賜!”江澤遠憤怒地說。

江玨勾起嘴角:“是你自己開門讓我進去,還是我自己帶著人闖進去,你好好想清楚了,我脾氣不太好。”

“你敢威脅我?”江澤遠非常生氣。

一旁的吳揚好心提醒:“江澤遠,這

裏是奧斯帝國,我勸你做事情之前最好先掂量清楚自己什麽身份和地位,我們少東家想要見一個人並不難,你若是不願意配合,我可以直接把你按著,到時候你可別哭。”

江澤遠怒不可遏。

兩個保鏢周身的氣息也都變了。

但江玨出門從來就不是一個人,像他這樣的身份,身邊有幾十個保鏢是很正常的事,真的要動起手來,江澤遠還不夠塞牙縫。

江澤遠鐵青著臉說:“我父親現在身體不適,不適合見客,你們都回去吧!”

結果話才剛剛說完,就看到江玨麵無表情地從他身邊走過,徑直走進病房。

江澤遠氣不打一處來:“你聽不懂人話嗎?”

江玨都不理會他,進入病房之後找了一張椅子直接坐下來,漫不經心地翹著二郎腿。

江澤遠嘴角抽搐。

江啟這會兒腦袋上還包著紗布,可以清楚地看到,腦門上有血跡。

應該是讓人就著腦袋打了,看起來還挺慘。

江玨沒忍住,彎了彎嘴角:“好久不見。”

“我們昨晚不是見過嗎?”江啟咬牙切齒。

江玨說:“是嗎?我竟然忘記了,也是,昨晚的確見過,沒想到一夜不見你竟然變成這個樣子,過了大半輩子高高在上的日子,忽然有一天被人按著打,不舒服吧?”

江啟氣得牙齒都在打顫,他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說:“你來這裏就為了說這些風涼話?”

“我隻是單純過來看看你。”江玨

回答。

江啟冷哼道:“現在人你也看過了,沒別的事你就滾吧,我一點也不想見到你。”

江玨懶洋洋地勾起嘴角,輕聲說道:“都是一家人,至於這般將人拒之門外?”

“誰跟你是一家人?”江啟咬牙切齒。

江玨說:“也是,雖然同樣姓江,但畢竟我才是主人,如今你能有這個下場,也是你咎由自取,嗜主的狗,總歸是撈不到便宜。”

江啟就知道江玨這人不安好心,無緣無故來找自己肯定是為了冷嘲熱諷。

這不,剛坐下,江玨就忍不住擺出這一副討人厭的嘴臉。

江啟忍不住在心中嘲諷,麵上表露出一絲明顯的不悅:“一大早跑來看我的笑話,這可不是你這樣的身份能夠做出來的事情,你不嫌丟人嗎?”

“丟人的是你們,又不是我。仔細想想,沒有哪個大家族的旁支能有你們的下場這麽慘的,你當初若是安分守己,站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也不至於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江啟冷笑:“江家家主,就是屬於我的位置。我現在也不算虧。”

他目光狠毒地注視著江玨,譏諷道:“你現在看起來是風光無限,但是你除了有錢什麽也不是。若不是當初你在國外占了一個好時機,又有王室扶持,你根本就不會有今天,所以你有什麽好炫耀的?”

“王室現在就算跟我鬧掰了,也不會再選擇跟你合作。你未來的路,在奧斯帝國算是走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