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薇淺聽到這話感覺十分無語,她伸長脖子看了一眼,此時的江玨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整個人都顯得非常平靜,一雙冷酷的眸子更是沒有任何溫度,毫無情緒波動,看起來就好像一個看戲的看客,看著對麵的太中一郎原地跳腳。
至於太中一郎,此時的模樣可不太好,怒火中燒的他整個人看起來就跟吃了炸藥似的,對著江玨就破口大罵:“你這個渾蛋,是以為我不能拿你怎麽樣嗎?有本事別靠女人!”
“我對付你,不需要靠女人。”江玨的聲音十分平靜。
太中一郎罵道:“哼,不靠女人?那你找伊蘭幫忙做什麽?你也就是靠著她才能夠在奧斯帝國立足,沒有了她們的幫襯,你什麽也不是。”
江玨微微一笑:“你廢話這麽多,有什麽用?”
太中一郎整個人愣了兩秒,隨後破口大罵:“有本事別找外援,就憑你這點小把戲,根本就不夠看,你什麽東西也敢跟我作對,別以為我不知道,之前背地裏給我捅刀子的人就是你。”
他非常生氣,鐵青著臉就差直接把江玨罵個底朝天了。
但是不管他說什麽,江玨從始至終都是冷著臉,沒有任何異樣的情緒。
他就這麽冷冰冰地看著太中一郎跟個潑婦一樣在一旁罵街,更損的是,旁邊時不時還有個女傭給太中一郎倒水,那模樣就好像是在說:你繼續表演,我們少東家都等著看呢,你可千萬不能斷了,擾了他的雅興。
本來秦薇
淺還挺擔心太中一郎會突然吃錯藥站起來打人,可仔細瞧瞧這個情況,嘖嘖,算了,舅舅根本就沒有要搭理他的樣子,從頭到尾都是在看他表演。
秦薇淺問管家:“早餐準備好了嗎?他該不會要留在這裏吃飯吧?”
管家笑著說:“少東家沒讓準備他的飯菜,想必是不打算邀請他留下來用餐的。”
秦薇淺點點頭,又繼續問:“我看他這樣子一時半會兒是不打算走了。”
“沒事,讓他繼續在那裏瞎蹦躂也沒什麽,反正小姐也不用去上班,就完全當做看樂子了。”
秦薇淺竟然覺得管家說的非常在理。
她忍不住多看了太中一郎幾眼,越看越像是酸雞在跳腳。
太中一郎一口一個江玨靠女人發家,如今更是靠著女人在奧斯帝國立足,他整個人都表現出十分憎惡江玨的態度,可實際上……嘖嘖,他這完全就是在嫉妒吧?
他嫉妒江玨能夠和王室的人攀上關係,更嫉妒江玨能夠得到佩格王妃一家人的青睞,原本他想要趁著江玨被布魯斯等人圍攻,設計吞並江玨名下的資產,如今一切計劃都泡湯了,他還因為得罪了江玨,被各方針對。
現在不少人聽說將就和伊蘭的事情後,都認為江玨是佩格王妃內定的女婿,為了討好伊蘭的外公,紛紛大獻殷勤,而他們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去對付太中一郎。
本來將就才是眾多人的眼中釘,現在倒是好,太中一郎直接變成所有人欺負的對象
,不少人靠著對付太中一郎來討好伊蘭的外公……
太中一郎本來好好的一副牌,就這麽被打爛,怎麽可能不憎恨江玨。
而且,他還因為江玨,丟了一個未婚妻。
那江芸思可是京都的第一名媛,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太中一郎越想越生氣,可偏偏江玨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裏,怒火中燒的太中一郎終於在傭人送上茶水的時候,一怒之下直接把茶水給打翻了。
這一舉動引起所有人的不滿。
一直在邊上看著的吳揚更是直接發了火,他厲聲問道:“太中一郎,這裏是我們江家的地盤,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太中一郎冷哼道:“你們江家的地盤又如何?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就這麽回去,別以為我會懼怕你們,江玨,我可是知道你的秘密。”
“什麽秘密?”江玨緩緩開口。
太中一郎說:“十年前,你可沒有壟斷奧斯帝國的所有礦產資源,那個時候這些資源都在另一個富豪名下,結果忽然有一天對方莫名其妙死了,這些資源落到了你的手上,是你殺了那個富豪,我說的沒錯吧?”
吳揚聞言,臉上閃過一抹寒光。
江玨那雙冰冷的眸子也在聽到這句話後多了些許溫度,他不緊不慢地抬起眸子,緩緩開口:“然後呢?”
“你殺了對方,搶走他手中的資源,讓自己成為奧斯帝國的首富,我若是將這件事情公之於眾,我不信你能活著從奧斯帝國離開,就算有人真心想要
護住你,在我曝光這件事情之後,他們也不得不選擇舍棄你。”太中一郎冷哼一聲,一副早就抓住江玨把柄的模樣。
“怎麽不說話了?你是怕了嗎?”太中一郎譏諷,他認為江玨一定是害怕了。
可是江玨卻沒有半分動容,麵無表情地問:“證據呢?”
“我若是將這件事情傳播出去,有沒有證據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在這件事情裏,你從始至終都是受益者,你一個外國人,僅僅花了十多年的時間就壟斷奧斯帝國的資源,你以為,別人會相信你是一個完全幹淨的人嗎?沒有人會相信你。”
太中一郎冷哼一聲,他知道江玨是一個非常在乎麵子的人,他應該忍受不了外界的指指點點。
而且,太中一郎堅信,江玨就是把當初那個富豪殺了,再用卑劣的手段迫使對方將名下的資源低價轉賣給江玨……
隻要事情鬧得足夠大,就算是伊蘭的外公要出麵維護江玨,在群情沸騰叫罵聲四起的時候,他也不得不以大局為重。
太中一郎認為自己已經捏住江玨的死穴,他說:“我知道你現在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許多人拿你沒有辦法,我也不想再跟你鬥,我現在隻給你一個選擇,把醫院那邊的人撤了,我需要帶走江芸思和江風,另外,我還需要拿走江家醫療企業百分之十的股權以及東頭山脈的開發權,我相信你肯定有本事能為我弄到合法的開發權。”
“我也不跟你搶生意,東頭山脈也不在你名
下,你隻需要為我辦理所有合法的證件,我就不會把你當年做的那些醜事捅出去。”
“如果你不按照我說的去做,那就不要怪我了,我若是撕破臉了,可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你也不要以為跟伊蘭攀上關係,得到她外公的幫襯,我就拿你沒有辦法。”
太中一郎惡狠狠地說著,完全就是在要挾江玨。
江玨整個人卻顯得非常平靜,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語氣慵懶至極:“我不會答應你的任何要求。”
“你不怕身敗名裂嗎?”太中一郎生氣地罵道。
江玨:“辦了你的事,才會身敗名裂。”
太中一郎麵容一狠,怒氣衝衝地說:“你不要太過分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江玨說:“隨你怎麽樣,反正,你說的這些,我都不會答應,你若是覺得自己有本事對付得了我,那你就動手,不管你出什麽招數,我都等著。還有,江家的東西,不是你一個外人可以動的。江啟之前答應過你什麽,我不想知道,但是他名下的東西,我會一分不少的拿回來,你若是因為江啟的東西就是你的,那你要失望了。”
他聲音一頓,忽然微微一笑:“我最近閑著沒事做,有的是時間跟你較勁,你若是想要試試我的手段,大可以放馬過來。不過,不要怪我沒有提醒過你,你若是拿十幾年前的事情來對付我,我也不建議挖出你當初做過的那些事。”
“我們兩人比起來,誰的手更髒,你心裏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