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天一直沒有聽說到江家的消息,江芸思去了江城好些天,處理了江元桑的事情之後並沒有回到奧斯帝國。
江啟則是在奧斯帝國內等待了許久,他覺得就算自己做得再不好,那也是江芸思的親生父親,現在家族都已經麵臨著重大的危機了,江元桑還因此丟了一條命,他認為江芸思就算再恨自己,這個時候也應該清楚,江玨才是他們最大的敵人。
可是等待了好多天,江啟依然沒有等到任何江芸思的消息,他隻能詢問江澤遠。
江澤遠也十分無奈,沉聲說道:“父親,我們已經在聯係江芸思了,相信很快她就會給我們答複。”
江啟說:“她究竟有沒有想過自己的下場?她以為江玨除掉我們之後就會放過她嗎?絕對不可能,這個傻子,之前竟然還敢為江玨做事,簡直就是個蠢貨。”
江澤遠看到江啟這麽憤怒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隻能默默閉上嘴巴不說話。
江啟說:“你愣著幹什麽?”
“恐怕江芸思是不想再摻和我們的事情了。”江澤遠隻能如實回答。
江啟恨得咬咬牙:“這個蠢貨,我怎麽會有這麽愚蠢的女兒!”
江澤遠的頭壓得很低很低,其實江澤遠的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們當初那麽對待江芸思和江風,其實已經斷了一家人的關係,江芸思這一次能夠處理江元桑的事情已經很好了,他們可以要求她再繼續為自己做事,但對方也有拒絕的權利。
他們現在手上已經沒有任何王牌,更沒有任何手段,已經失去了所有跟江玨對抗的能力。
就算江澤遠不願意承認,可他很清楚,這就是事實。
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江啟的身體不好,接連的噩耗令他心力交瘁,加上江元桑過世,悲憤交加的江啟一夜之間白了頭,之前還是一個意氣奮發的老頭,現在卻憔悴得不成樣子。
這樣狼狽落魄的江啟,這麽多年了,江澤遠是頭一次見到,他們這一家子做了幾十年的首富,以前多麽瀟灑恣意,何曾麵臨過這樣的處境?
江澤遠心裏其實非常難過,但是江澤遠心裏很清楚,江啟現在能夠依靠的隻有自己了,他若是在這個時候倒下來,江啟肯定會接受不了。
江澤遠隻能忍著心中的難過,一個勁安撫江啟。
他想著等江啟的身體稍微恢複一些之後
就帶著江啟離開,至少不能繼續留在奧斯帝國了,現在這個地方簡直就是狼穴虎窩,他們必須盡早逃離這裏,隻有離開才能爭取到一線生機。
但是,江澤遠想到了逃跑,江玨也想到了。
當天中午十點鍾,吳揚帶著一批人找上門,要把江澤遠帶走。
江啟看到這一幕,立刻急了:“你要帶澤遠去哪裏?”
吳揚說:“江老先生,你誤會了,不是我要帶走江澤遠。”
“那是誰?”江啟質問。
吳揚說:“江澤遠之前害王室成員受了傷,現在王室要求江澤遠受到懲罰,特意讓我帶路。”
吳揚聲音一頓,對著身後的那一群人說:“他就是江澤遠,你們可以把他帶走了,謀害王室成員確實是一個不小的罪過,絕對不能夠縱容。”
一群人直接朝江澤遠走過去。
江澤遠立即後退一步:“我不會跟你們走!”
為首的男人說道:“江澤遠先生,你最好老老實實配合我們,別逼我們動手。”
“王室之前已經答應了不會再追究我的責任,我也說了,這一切都跟江玨有關係,是江玨……”
“夠了,你以為說這些話我們會相信
嗎?你是什麽人?江玨又是什麽人?他怎麽可能對區區一個王室成員動手,這一切都是你的責任。至於之前,答應不追究你責任的人是伊蘭殿下,我們可沒有答應。”
也不管江澤遠怎麽解釋,都沒有用!
他們今天是必須把江澤遠帶走!
兩個人強行把江澤遠按住。
江啟見狀,急得不行,立刻衝上前阻攔:“你們住手!住手!放了我兒子!放了他!”
他衝上去,試圖將幾人推開,但江啟一個老弱病殘哪裏是幾個健壯的威猛大漢的對手?直接被人掀翻在地上,噗通一聲摔得非常慘,他疼得嗷嗷大叫,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江澤遠著急地吼道:“父親!”
他想衝上去把江啟扶起來,卻被人扣著,動也不能動,江澤遠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江啟在地上哀嚎。
江澤遠心亂如麻,他痛苦至極,很想幫一幫江啟,可他什麽也做不了,被人十分粗暴地拖了出去。
江澤遠奮力掙紮,最後得到的卻是一通暴打,那些下手的人可真是夠狠心的,沒一會兒就把江澤遠打得趴在地上吐了血。
“澤遠!”
“你們別打了!住手!”
“
你們這些畜生,我早晚會殺了你們,我一定會殺了你們!”
江啟憤怒地咆哮著,雙眼血紅。
但,沒有人理會江啟。
他們直接將倒地不起的江澤遠拖走了,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
江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地的血以及被拖行的江澤遠,氣得雙眼血紅,他終於忍不住了,衝向吳揚,雙手抓住吳揚的領子咆哮:“你們到底想對澤遠做什麽!你們究竟想對他做什麽!”
吳揚說:“又不是我把人帶走的,你問我做什麽?”
江啟厲聲咆哮:“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這一切都是江玨的授意!沒有江玨的命令,根本就不會有人將澤遠帶走,這一切都是你們指使的!江玨究竟在哪裏?你讓他出來見我!讓他來見我!”
吳揚很不客氣地把江啟推開:“你算個什麽東西,也配見我們少東家?”
江啟踉踉蹌蹌後退幾步,險些摔倒,他的拳頭攥得緊緊的,衝著吳揚吼道:“我才是江家的主人!我才是江城的首富!江玨才不是個東西,他憑什麽跟我搶!你讓這個畜生出來!我一定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他青筋暴起,瘋魔地咆哮著。